《星际争霸6我,孟斯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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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争霸6我,孟斯克-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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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疑如此,”阿克图拉斯说着,朝瓦莱里安曾前往的洞口方向点了点头。“现在,告诉我你在这些破石头里干什么?”

  瓦莱里安点了点头,一言不发的动身了,走下了斜坡向着张开的洞口而去。洞穴的规模巨大,他们花了超过一个小时才到达峡谷的底部,两旁高耸的峭壁将他们覆盖在了阴影与寒冷中。

  岩石的表面光滑而如玻璃般透明,好像被高温玻璃化了,并有着看起来像闪光的金属的条纹。完美的圆宝石就埋藏在岩石的中心。

  “令人陶醉,”他的父亲说道。“表面看上去是火成岩,但好像变质了。你了解这种物质的原岩吗?”

  “不,”瓦莱里安说着,突然希望自己知道多一些岩石的形成,以及有更多专业的设备在这儿。“我甚至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啊,我想你也不知道,”阿克图拉斯说。“变质岩产生于原有的岩石类型——原石转变成某种全新的东西时。”

  “哪一类情况会导致这种改变?”

  阿克图拉斯将他的手压在岩石上,让他的前额搁在石头光滑的表面。“通常是高温与岩层上方的压力所致,但大陆碰撞一类的地壳运动也会引起。任何足够大的地质力量产生的巨大水平压力、摩擦力和变形都能导致这种情况,但我认为我们看到的不是任何自然现象。”

  “为什么不是?”

  “因为无论什么引起了这次转变——如果这是一次转变的话,都没有超过一个地质时期,我认为这几乎就发生在昨晚。不过,我才刚到。我肯定你对这儿的地质构造比我了解得更深。”

  瓦莱里安没有机会去做比观察更深入的研究,但他怀疑他的父亲已经知道了,并正在无意识的炫耀中嘲弄他的知识。

  “当然,”瓦莱里安说着,试图重申自己的实力。“我的研究表明这里的构造混合着自然力量和人工工程。看,这是被塑造过的天然拱形岩石,其表面看起来有某种金属加固。”

  阿克图拉斯仔细看了看瓦莱里安所指的岩石。“的确,就像混凝土中的合金钢筋。”

  瓦莱里安挥手示意他的父亲向前。“来吧,进去,这儿非同寻常。你不会见识过任何这样的地方。”

  “别那么肯定,这些年我见过不少。”

  “这儿不一样,”瓦莱里安保证道。

  他的父亲站在洞穴的中心,但这么叫与它那不可思议的尺寸极不相符。这是一处由光、石头与金属构成的庞大教堂,被一个古代神明的种族深深的塑造于山脉的中心。的确,只有神明才可能挖空如此魁伟的山峰而自他们想到建造的方法以来数百万,或许是数十亿年不倒。

  优雅地弯曲着的石肋高耸在上空,每一页都比战列巡洋舰的船体更厚。坦克尺寸的梁托从墙壁向外突出,而空中的飞拱支撑着悬伸在外的尖顶饰和优雅坠下的石拱门。距离使得这些看起来很瘦小而精细,但瓦莱里安猜大部分至少有二十米厚。

  墙壁似乎内部散发着生物微光,光正沿着嵌入石头中的金属飞速的运动着,就像忽隐忽现的电流余辉一般。宝石则好像随一阵极其缓慢而听不见的心跳一样脉动着光晕。

  布满沟纹的钟乳石向下如长矛般逐渐变尖,就像突破山顶的冰构成的颠倒皇冠一样刺入了顶部。一层薄雾高悬在洞穴的上沿,这个云系保持着空气的湿润,减少着内部的潮气。

  洞穴内部的建造似乎更显出了毫无疑问的深思熟虑,它的尺寸嘲笑着任何人类建筑。以瓦莱里安的见识,或许这个庞大的洞穴能装进整支舰队。

  “难以置信,”阿克图拉斯说着,瓦莱里安对听出了他声音中的真诚而感到惊奇。“我前所未见。”

  “我说过的,”瓦莱里安说着,对自己能使父亲惊讶感到满意。

  “你认为这是外星人建造的?”

  “你不这么认为吗?”瓦莱里安回复着,对这个问题感到惊奇。

  “我想有可能,”他的父亲退让道,“但即使这是真的,有如何?无论是谁建造的,都已经死去并消亡很久了。”

  “你不想知道谁建造了这里吗?不想了解我们或许能从他们中学到的那些伟大的秘密吗?”

  “不是特别想。他们已经化为尘土了,没有任何人记得他们。他们怎么会伟大?”

  瓦莱里安的失望随着他的父亲顽固的拒绝把握住这样巨大新发现,随着阿克图拉斯的一字一句而愈加,他的脾气也开始变得急躁了。他意识到自己由于这个男人表面上对古代洞穴感兴趣而被骗过了。瓦莱里安抖了抖身子,将自己从这这个想法中解放出来,同时,他想要对他父亲说的一切都冲到了他心中的最前沿。

  “这些年你在哪儿?”他脱口而出。“为什么你从未来看过我们?你毫不关心我们吗?”

  他的父亲从他对这个广阔洞穴的沉思中醒悟了过来,它的宏伟在意识到这个父子融洽的愉快谎言已经终结的瞬间被忘却了。

  “那太危险了,”他简单的说道。“联邦想要我死,而如果他们知道你们在哪,就会利用你们来找到我。没有什么了不起的秘密,瓦莱里安。”

  “母亲病了,”瓦莱里安说道。“你知道吗?”

  “是的,我知道。”

  “你关心吗?”

  “我当然关心,”阿克图拉斯猛然说道。“这是那门子幼稚的问题?”

  “幼稚?在你儿子的母亲快要死去的时候想知道你在哪儿是幼稚?”

  “埃林告诉我你母亲的癌症无法动手术,”阿克图拉斯说道。“不是这样吗?”

  “是的,”瓦莱里安确证着,挣扎着控制自己的愤怒与伤痛。“而那些在行星间的奔走对她没有任何好处,只会让她更糟。”

  “如果我匆匆的赶到你们这儿,除了让你们双双陷入危险又能怎样?”阿克图拉斯说道。“你想要我来和你一起在她躺在临终的床上时握住她的手吗?是这样吗?很好,瓦莱里安,对不起,但这将一无所获。我有比安慰你或是你的母亲更伟大的事要做。”

  瓦莱里安想要冲向他的父亲,用拳头打向他脸上那毫不关心的表情,但他紧锁着自己的愤怒。虽然他讨厌去承认,但瓦莱里安发现自己正赞赏着这个人的逻辑思维能力,并注意着脸上能够打破这个小人的沉着的东西。

  但他仍有话要对他父亲说,不管是否能够穿透他那层自负的盔甲。

  “更伟大的事?就像颠覆联邦?”

  “完全正确,”阿克图拉斯说。“而这样一个目标需要做出牺牲。那些我们在这场战争中失去的人,儿子,包括我——我的双亲,多萝西和阿克顿。”

  “谁?”

  “他是我父亲的安全领袖,一个好人。”

  “他出了什么事?”

  “导弹袭击时他在克哈上。”

  “啊。”

  “但当联邦化为废墟时他们的死将会获得价值,而你我会填补这空缺。我们能做到,瓦莱里安。我身后的军队能与联邦可以拿出的一切匹敌。他们的残败只是时间问题,而我们能统治他们留下的东西。但我们能够做好,能够建立一个为了全人类利益的帝国。”

  “全人类利益?”瓦莱里安唾弃道。“你所说的是孟斯克王朝的利益。”

  阿克图拉斯耸了耸肩,“我没有看出这两者的不同,”他说道。

  “而你希望我在你身边?”瓦莱里安说道,抑制着声音中的希望。

  “当然,”阿克图拉斯回复着,走了过来并握紧了他的双肩。“你是我的儿子,一个孟斯克家族之人。还有谁有资格站在我身旁做我的继承者?”

  “你以前可不这么想,”瓦莱里安指出。“我听说了你是怎么说我的。你叫我书呆子、娘娘腔和弱者。”

  “这些是很久以前的愤怒之言,”阿克图拉斯说着,挥了挥手消除着自己的话语造成的伤害。“你让我骄傲,孩子。你自从我上次见到以来做了很多。这让我印象深刻,我不能说我没有。”

  “这不是为你而做的,父亲,”他说道。“我是为了我自己。”


  “我知道,这很好。一个男人永远不该为了给他人留下印象而做任何事,必定总是为了自己所认可的理念而独当一面。”

  “如果我不想成为你的继承者呢?”瓦莱里安说道。“你已经遥控着我的生命很久了,我觉得你已经习惯了我会欣然接受你的指示的这个想法。好吧,我不喜欢这样,父亲。我属于我自己,我做出自己的决断。”

  他的父亲微笑了并点了点头,放开了他的肩膀,并坐在了临近的一大块落石上。“我记得很久以前对我的父亲说过类似的话。”

  瓦莱里安感到愤怒渐渐消退了,并从包中拿出了塑料水壶喝了一大口。

  “这起作用了吗?”

  “事实上没有,”阿克图拉斯说着,接过了瓦莱里安的水壶。“我曾叫他恐怖分子和杀人凶手,而现在我所做过的远比他要糟。我猜如果有人做了什么对你来说真正可怕的事情,要为你的报复辩护是很简单的,无论它有多么卑鄙。联邦杀死了我的家人,毁灭了我的家园,而我可能会做出什么接近这种规模的暴行?”

  “我不知道,”瓦莱里安说。“我也认为我不想知道。”

  “那么你想怎么样,瓦莱里安?”

  “我想成为你生命的一部分,但我希望能开辟自己的命运。”

  “我也这么对我父亲说了,”阿克图拉斯回复道。“但我后来发现时间与历史总是扫开我们,利用我们的才能,而不顾我们可能在想些什么。”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命运有时会强迫我们走上它为我们准备好的路,而我们对此无能为力。”

  “你认为这发生在了你身上吗?”

  “或许吧,但我不这么认为。”

  “为什么不?”

  “因为命运在伴随着我的旋律起舞,”阿克图拉斯说道。

  瓦莱里安大笑着,但笑容在他意识到他的父亲并不是在开玩笑时消失了。



第十七章 
 命运在伴随着我的旋律起舞。。。

  这话语在瓦莱里安在泰拉德VIII的首都——格瑞莫斯市的主商业广场上看着庞大的AAI全息银幕时回到了他的脑海中。人工广告智能将整整三十米长九米高的影像投射在了摩天大楼前微微发亮的平台上。

  通常,AAI上会刊登着衣物、轻饮料或是最新款汽车的广告,但今天看来会大不相同。

  他父亲的脸忽隐忽现的立体影像悬在了平台上方,仅此一次对那些与联邦检察官或是UNN编辑无关的人讲话。超过一万人填满了整个广场——商人、顾客、实业者、难民、罪犯与执法者——全都在聆听着平台内部的扬声器中传出的慷慨陈词时沉默并满怀着紧张与激动。

  阿克图拉斯·孟斯克在一处激动人心的宏伟画面中讲话,幽灵战机正编队飞过。

  “同胞们,”他的父亲开始说道,那洪亮的声音好像宣告着这来自一位严肃和宽宏的神明。“我来是为了对最近的事情做出解释。不要否定我们处境的危急。当我们彼此争斗时,由于历史中琐碎的争端而分裂时,更大冲突的潮汐正转向我们,威胁着我们所成就的一切。”

  瓦莱里安看着周围格瑞莫斯市民的面孔,感觉到了广阔的人群中有些许敬畏。直到最近,他见过汇聚在一处的人,最多也只是十二个左右的仆人聚集于他外公在乌莫加的家中——那似乎是恍如隔世的事情了。

  到泰拉德VIII避难是瓦莱里安的主意——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考虑到近几个月来联邦的命运和现在的宣告,似乎他们被迫的迁徙已经结束了。

  “是时候结束国家与个人长期的争斗,联合起来了,”在屏幕上的影像转变为威严的扫过克哈上空的战列巡洋舰时他父亲那洪亮的声音继续道。“一场永无胜利之战的潮水已经来临,为了避免我们被洪水冲走,我们必须到高处寻求庇护。”

  一艘联邦战列巡洋舰整体着火了的影像填满了整个图像,而观众欢呼着,全都流露出压抑了数十年的愤怒与失望。

  瓦莱里安的父亲继续道。“联邦已不复存在,无论是那团结的表象,还是其所提供的保护都化为了一个幻影。。。一份回忆。随着我们的敌人失去了制约,你会向谁寻求帮助?”

  蒙太奇的影像在欢呼声继续时变换着,破碎的联邦船舰被替换成颤抖着的连续摄影——瓦莱里安知道那是星灵的飞船,和一个异虫高级生物漂浮在宇宙中的快照。

  “外星入侵者造成的破坏已不言而喻。我们已经看见了我们的家园在星灵蓄谋的打击下毁灭,也亲眼目睹了我们的朋友、我们所爱的人命丧那噩梦般的异虫之手。或许他们史无前例、或许他们不可思议,但这就是我们处境的征兆。”

  影像中幽灵战机闪着光芒猛烈的战斗着,但他们在射击些什么尚不明确。

  “是重新集结到一面全新的旗帜下、联合沉睡的力量之时了,我的同胞们,”他的父亲召唤着。“已经有许多政见不同的阵营加入了我们。但最终,我们会锻造出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只屈从在一个王位之下。而我,将会在那王位上看着你们。”

  一阵酥麻由瓦莱里安的脊背自下而上,但他说不清是由于慰藉还是恐惧。他父亲的话语听起来更像一次警告而不是提供保护的承诺。影像回到了重建在克哈在联邦那恶毒的攻击下的废墟中高耸的尖塔。摄像机渐渐靠近了这些建筑,最终停在了一面近几年为人们所熟知的旗帜前——一只红色的手臂握着一条鞭子,而鞭子形成了一个圆环围绕着手臂。

  克哈之子。

  摄像机在他的父亲传达着他的结束语时一直停在了这面旗帜上。“从今天起,不要有任何人向其他人发起战争,不要有任何人类组织密谋反对这个新的开始,不要有任何人与外星势力来往。而对于人类一切的敌人,我们不会任由他们挡在我们的路上,为了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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