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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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囚-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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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为他做什么?这个问题问到自己,南鸢哑然了,的确,她为他做过什么?
在他需要她信任的时候误解他?在他登基之初最困难的时候嘲笑他?还是在他最希望自己理解的时候刺伤他?
天啊!自己都对他做过什么!
如同信念被击溃,她一直认为自己才是受害的一方,可南氏王朝的灭亡,父王和楚儿和死,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她只是自私的找了一个可以发泄的对象来表达自己的不满罢了!
因为他爱她,所以就要伤害他吗?原来自己一直都是这样自私的人!
这一晚,她在窗外站了将近两个时辰,直到他唉了口气,还有一座山的奏折未批完,可他已经得准备洗漱,出发回宫上早朝了。
在被发现之前,她已经先走了,没有惊动任何人。
173。卷四 若问情为何 不过龙凤囚…第一百七十四章 病如山倒连续几日的夜晚,等两个孩子和栾玉都睡着了之后,南鸢都会去小屋外陪他,没有让任何人发现。
这日早膳时,南鸢有些微微发呆,和澜焱卿不同,她每夜可是站在寒冷的屋外,即使穿得再多,也不免有些风寒。
“怎么了?不舒服吗?”注意到她的小状况,谈话间,大手已经覆在了她的额头上。
英眉拧起,语气有些难得的惊慌,“怎么这么烫!”
“我没……事”,话未说完,就是一阵晕眩,身子摇曳不稳,就要栽倒下去,还好澜焱卿一个及时,将她拉入了怀里,摸了摸她的脸,像火烧了一样!
“快叫太医!”长袖一挥,顿时失去了冷静,对着音云命令道,全不想这里离宫可有大约两个时辰的路程!
这些天一直如同隐形的尉迟赋见状果断站了出来,阻止了正要上马回城的音云,“这样太慢了,我去将那鬼医找来。”
这话如当头棒喝,终于让澜焱卿找回了一点失去的冷静,是啊,他怎么没想到还有师傅呢!
眼下终于恢复了冷静,诚恳地看着他,“那就麻烦尉迟兄了!”
尉迟赋微微一愣,不自在的应了一声,行礼告辞,一个飞身已去无踪迹。
澜焱卿将她横抱了起来,她的身子轻得跟片树叶一样,想起万老说过她现在的身子虚得很,不禁更加心痛。
一旁吓得哭出来的昔儿和茹儿交给了栾玉去哄,他一人便将南鸢抱到了床上。
“鸢儿,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握着她的手,看着她迷迷糊糊的样子,似乎很难受。
南鸢的嘴唇一直在动,像在说些什么,澜焱卿凑到她嘴边,断断续续地听到了三个字,“对……不……起……”
“傻丫头!不需要说对不起,孤要你笑着对孤耍脾气!”谁对谁错都已经不重要了,他只恨自己当年为什么就那么沉不住气,将她逼出宫以至现在这样!
尉迟赋果然是雷厉风行,不一会已经将万老给带了回来,只是那老头好像又喝醉了,嘴上骂骂咧咧的,说尉迟赋搅了他的酒兴。
“师傅……”
看着自己最心疼的这个徒儿,每每嘴上说得硬,心里总是抵不过他一声“师傅”,“好啦好啦,你再这样愁眉苦脸的,就算你老婆没死也要被你愁死了!”
他摇摇晃晃地走到了床边,坐到一边,还不忘将澜焱卿数落一番,“走开走开,现在总该后悔当初没跟着老夫学医了吧!”
当时万老让他选择,学医还是学武,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学武,如今确实后悔了,若是在药谷里再磨个几年,万老还不高高兴兴地倾囊相授?
可现在澜焱卿没有心思和他顶嘴,只是着急地站在一旁,看着万老漫不经心地替她把着脉,真想一计暴栗打过去,可他也知道万老是出了名的吃软不吃硬。
只得压低怒意,好声对他说,“师傅,鸢儿怎么样了?为什么会晕倒?”
万老闭着眼,摇着头,“骨子里积了这么多寒气,不晕倒才怪呢!”他睁开眼,又看看四周,“老夫的乖徒儿呢?”
“茹儿在这里!”一个小小的身影从门外钻了进来,澜焱卿都忘了家里还有个小神医在!果真是关心则乱啊!
“哼!”万老娇气的哼了一声,“这种小病还劳得老夫亲自来看?交给老夫的徒儿就好了!”
既然茹儿能治,就说明鸢儿的病没有什么大碍了?澜焱卿终于松了口气,给音烈使了个眼色,音烈会意,从马车中拿出一坛子陈年好酒来。
“师傅,这是徒儿孝敬您的,多谢您这些年来对他们母子的照顾!”这送礼之事,只要送对味儿了,即使是块臭豆腐,也有人喜欢。
就如万老现在这样,闻着这酒,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一把抱过酒坛子,嘴上还不吃亏地说了两句,可一个转身,酒坛子已经打开了,竟是边走边喝了起来!
回到房间,茹儿已经开始磨药,栾玉和昔儿也在一旁照顾,他走到床边,拿过栾玉手中的帕子,“孤亲自来。”
一群人折腾了许久,终于都安顿下来,不知又过了多久,药效终于发作,南鸢只觉得沉沉地睡了好久,醒来时已经好多了。
天色又是黑的,又是不知到了几更天,她微微动了动,发现身边有好些个人,趁着月光,她终于看清楚了,是昔儿、茹儿,还有他。
心里一股暖流,把什么病痛都冲走了,他们正在熟睡中,她一动也不动,生怕吵醒他们。
只是屋外却传来一阵说话声,似乎是在争吵,听声音是栾玉和音烈。
174。卷四 若问情为何 不过龙凤囚…第一百七十五章 愿望成真话说屋外的争吵声,一听就是小两口在吵架,不用说肯定是栾玉和音烈了。
“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去!”音烈直来直往的声音,虽然平时他的脾气火爆了些,可今天听来却像只哑了的爆竹,空有火却发不出。
可不管什么时候,火药再足,到了栾玉这儿也只有被浇熄的份,“公主什么时候回宫我就什么时候回去!”回答得不胜耐烦。
“你……”音烈气急,又不敢发火,压低了声音,“难道公主不回宫你就一直待在这儿吗!那……谁给我做饭吃!”
栾玉横了他一眼,回答流利得连梗都没打一下,“自个让厨子做给你吃!公主待我如亲姐妹,而且也因为我才使她和大王闹得这样僵,不为他们做点什么,我怎能安心!”虽说是间接性的因为她,不过栾玉总过不了心底的这道坎。
音烈一时无话,想必是被伤着了,这些年因为栾玉,他的火爆脾气收敛了许多,虽然她偶尔罚他睡书房,可他也认定了眼前这人。
只是今日他真有些急了,脾气果真冲了上来,大声吼了一句,“公主是你以前的主子,可我现在是你的夫君!”
这声音在这静夜里显得格外之大,栖在树上的鸟儿也被吵醒,不得不争相恐后地飞起,赶紧找个另外的地方睡去了。
连栾玉也没想到他会这样,平时他可都对自己百依百顺的,这下子真把她吓住了。
被这声音吓到的还有一直默默听着他们说话的南鸢,以及刚刚被吵醒的澜焱卿,他还未发现南鸢醒了,只是从趴着的姿势坐了起来,黑着脸,轻轻地唤了一声,“音烈。”话语中隐含着火气。
音烈的耳朵是在行军中练出来了,灵敏得只是轻轻的一唤,他便能听到,心下想着,这下糟了,灰溜溜地拉着栾玉进屋领罪。
“你们在吵什么?”冷冷的调子,不愠不火,却充斥的不可抗拒的压力。
这股压力仿佛一块巨石压在了音烈头顶,让他都不敢抬起头来,可心里又藏不住话,内心似乎挣扎了一下,一咬牙,就说了出来,“微臣恳请大王让我夫人回将军府。”
栾玉一听,赶紧在身后拉她,想上前解释,却被音烈挡在身后,既然说了就继续说吧,“公主是玉儿的主子没错,可她已经嫁给了微臣,现在已是堂堂南夏国的将军夫人,我的妻子!公主若不回宫,玉儿就真的要在这里一直陪着她吗?那还要我何干?而且大王您这样子也不是办法,身子迟早要累垮!”
“住口!”愠怒的眼神,在黑暗中跳动闪烁。
“大王息怒!相公只是担心大王的身体,绝无冒犯之意!请大王息怒!”栾玉在宫中行走多年,深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第一时间就感知气氛不对,连忙拉着音烈一起跪下请罪。
估计音烈也知自己太过逾越了,却还倔着脾气,被拉着跪下也是一声不吭。
“知错了吗?”澜焱卿俯视着他,这种时候必须要让他知道他是君,他是臣,了解什么是君臣之道!
屋子里的气氛瞬间凝成了冰,栾玉和音烈都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一只柔软的玉手打破了这僵硬,轻轻覆上了澜焱卿紧握的右拳,轻柔微弱的一声,“不要怪他们。”
这声音暖得让冰都化成了水。
澜焱卿意识到是怎么回事,立马转变了脸色,俯下身果然见到她醒了,脸上绷紧的面色终于舒缓了一些,“你醒了,好些了吗?”浓情蜜切,哪里还有刚才的一丝严厉。
栾玉和音烈都偷偷地松了口气。
“不要怪他们。”她又说了一遍,将身子腾起了一起,他会意扶她坐了起来,栾玉点了灯。
她转向音烈,沾满病容的脸上咧出一个欣慰的笑容,“音烈将军果然对栾玉情深,我这就将她还给你。”
“公主!”这么一说音烈是高兴了,栾玉却是一个俯身跪倒在她跟前,说话间已经是梨花带雨,“公主,你不要抛弃栾玉!你走到哪里栾玉就跟你到哪里!”
栾玉哭得动情,南鸢心里感激,抚着她的脸,笑道,“傻瓜,你现在已嫁作他人妇,怎么还要跟着我?夫君才是你要用心待的人,何况我若要回宫,你也要跟着我回去不成?”
“是!”想了想,又有哪里不对,“……回宫?公主你说回宫?”
惊讶的当然不止栾玉一人,还有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还在做梦的澜焱卿。
“对,回宫。”她安抚好栾玉,又转身看着他,像是说着一个很平常的决定,“我和两个孩子跟你回宫。”

175。卷四 若问情为何 不过龙凤囚…第一百七十六章 回宫

“轰——”钟鸣鼎盛,仪仗三千,虽然南鸢再三叮嘱不要太过张扬,可澜焱卿哪里会听,只是为了不让她生气才把这欢迎仪式的阵容降到最低,可宫中上下还是知道了大王从宫外带了个女子回来,只是那马车上的车帘闭得紧紧地,除了音烈将军和他几个兄弟还有黄丞相以外,都无人见过她。
而最最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大王竟让她住进了珊瑚殿,要知道那里可是前公主的寝宫啊!凭着大王对这位新人的喜欢程度,竟让她往珊瑚殿,莫非是这珊瑚殿的风水很好?
一时间宫里众说纷纭,不少好事者都跑来珊瑚殿打探,可殿外却是重重守卫,且还都从将军府里调进来的!大王甚至还下令未征得他允许,任何人都不准入内!可见这是要金屋藏娇啊!
这名神秘女子的到来,让原本死气沉沉的皇宫顿时多了些娱乐话题,大家都等着这后宫里另外一个女人的动作,不知会上演一场怎样的好戏!
这一头,珊瑚殿中,这场八卦的主角南鸢正环视着整个屋子,看着屋里的陈设竟一处未变,又摸了摸各个角落,也是一尘不染,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惊喜和幸福。
可她不知道,自从她离开宫后,澜焱卿每日都派人来打扫,早午晚三次,而他自己也是不管每日忙得如何不可开交,都会抽上一两个时时辰,一个人关在这里,不让任何人打扰。
“娘亲,这个屋子好大呢!”两个小家伙围着主殿跑了一圈,这么大的屋子玩捉迷藏一写很好!
怕他们跌到,南鸢赶紧招呼他们回来,“你们快过来,小心摔倒!”
“让他们去吧。”澜焱卿一手背在身后,宽容地看着两个调皮鬼,这里是皇宫,他的地盘,怎么会让他们有什么事?
南鸢暗暗生气,嘴上嘟囔着,“以前挺乖的,就是被你惯坏了!”手上一边还收拾着东西。
屋子里就他们俩,从将军府、丞相府挑出来的随从们都在外照看着两个小祖宗,澜焱卿难得地想放肆一次,一把从她身后环住她的腰,“怎么,生气了?还是,不喜欢这里?”
被他往怀里一扯,心就软了,“只是有点,还未习惯。”虽然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只离开了短短四年,再回到这里,却已不是当初的感觉,就好像进了别人家。
一眼就看出她在想什么,正过她的身子,严肃道,“这里就是你的家,你得要尽早习惯了,或者你看中了哪个殿,告诉孤一声,孤都会给你。”他要给她一切最好的,只要她留在自己身边。
“就这儿了,挺好的,只是……”
“只是什么?”
她轻叹了一声,“只是姐姐那,我真的不用去看望一下吗?”虽然彩曦曾想要害她,可这进了宫,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何况皇宫又不大,现在躲着,总有一天要见面的呀!
澜焱卿却不以为然,“没有必要,册封大典之日自然就会相见了。”
一提到这册封大典,南鸢的身子僵了一下,“这事,以后再说吧。”
“……也好”虽然有些小小的打击,可澜焱卿学会了耐心,他再也不会去逼她了,而且他有的是时间慢慢来让她接受这些。
晚膳也安排在了珊瑚殿,就他们一家四口,没有外人打扰。饭后南鸢依然住着主殿,昔儿和茹儿被安排到了偏殿,而澜焱卿也干脆将奏折都搬到了这里,用完晚膳后直接就在这里批阅起了奏折。
南鸢本帮着磨墨的,两个小家伙却突然吵起瞌睡来,无奈她只好将他们引到偏殿,哄他们睡着,只是这是来到宫里的第一夜,小孩子难免有些不适应,哄了好一会,他们才乖乖睡下。
待她回到房时,本是堆积如山的奏折也已经只剩下一小部分了,而夜已经深了。
“昔儿和茹儿都睡着了吗?”他抬起头,手上还拿着刚沾了墨的毛笔。
南鸢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今天一路上太累了,“嗯,他们有点偏床。”
看着她乏力的模样,澜焱卿放下笔,“你也累了,不如我们也早点歇了吧。”
暧昧的眼神,南鸢瞬间读懂了她的意思,惊得瞌睡一下子都没了,“我,我还不困。”觉得没什么说服力,又指着桌子上剩余的几本奏折,“这些奏折不看完没关系吗?还是我替你磨墨吧!”说着伸手就要去拿墨块。
却被澜焱卿一手压住,声音低得像摩挲的纱纸,“这些明日处理也无妨,但有件事今晚必须得办。”
说着,南鸢只觉得身体一个轻盈,被他横抱了起来,暧昧的笑容,如火的眼神,盯得她脸上爬上一抹羞涩,就知道自己今晚肯定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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