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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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囚-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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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每年来这里看看我们,这样,就够了……”她背对着他,不敢看他的神情,怕自己会心软。
身后是一片沉默,静得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他生气了吗?刚想转身,终于听到他开口了。
“好,我答应你,你不愿回宫我便不强求,只是昔儿和茹儿必竟是王室血脉,派一些随从过来服侍总不为过吧。”声音淡淡地,听不出情绪。
南鸢以为是他妥协了,便也退让了一些,“好吧,但是不许超过五个。”转身,回头,看到的是似笑非笑的模样,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不过也许只是自己多心了吧。
三日后,正当南鸢以为一切都归于平静时,来了一群不明之客。
“请问屋里有人吗?”门外有人叫门时,南鸢正在厨房里准备晚饭。
“谁呀?”她擦了擦手上的水,一边想着这个声音好熟悉,一边走去房门。
门外逆着光,似乎是名穿着雍容华贵的妇人,还未来得及看清来者长相,这位客人已先认出了她,一个激动就扑上了来,“公主!”
那一瞬间她看到了她的长相,不敢相信地愣在了那里,眼眶酸楚,重新看清楚来人的相貌,心中最后一点遗憾和愧疚也随之烟销云散,颤抖着嘴唇,喊出了她的名字,“……栾玉!”
170。卷四 若问情为何 不过龙凤囚…第一百七十一章 最后一个谎言原来连栾玉的死,也是假的!
南鸢突然觉得自己被他骗得好惨,却又庆幸他只是在骗她,所有自己以为消失了的东西,原来一直都还在!
“公主,奴婢没死!当年大王那样说只是为了让公主不要再伤害自己,只是不想……”不想起到了相反的作用,怕她仍在误会,栾玉一开始便解释道。
南鸢亲昵地拍着她的手,眼含泪水,“以前的事就别说了,你还活着就好!”又接着打量了她一番,惊喜地发现她应该过得很好,“看你如今这个样子,是成家了吗?”看着她的打扮,就知道澜焱卿给她好了个好婆家。
栾玉扶着南鸢起身,坐到了椅子上,“当年大王将奴婢送到了音烈将军那里,起初奴婢以为他很凶,不过他对奴婢却很好,很体贴,所以我们去年成了亲。”说着,脸上娇羞不已。
这个音烈,南鸢见过几次,知他是澜焱卿的亲信,而且尉迟赋也是被他所救,似乎还是音罗的弟弟,如果是他,南鸢很放心。
“那你现在可是将军夫人了,不知将军夫人今日造访有何指教呢?”南鸢与她开着玩笑。
栾玉突然就起身,迅速又跪下,“公主,是奴婢不该,竟让公主一人在此受苦,请公主责罚!”
听了这话,南鸢大惊失色,赶紧扶她起来,“你这又是何苦呢?如今你已是将军夫人,而我已不是公主,你怎么还是动不动就向我下跪呢!成何体统!”
栾玉不起,“公主就是奴婢的主子,如果公主不喜欢,这将军夫人不当也罢了!”
“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了,先起来吧。”南鸢真拿她没办法,这丫头跟着自己久了,也学会任性了,不知那位音烈将军有没有吃到苦头。
栾玉这才满意地站起来,指着身后一帮侍女,“今日奴婢带了几个能干的丫头,要一起侍奉公主和小主子!”
原来他所说的让人来照顾她们母子是这个意思,当初还真没想到,心头一阵温暖,也就留下了。
两人又闲话家常了一段,栾玉突然不解道,“可是,公主为何不愿回宫?”
南鸢顿了顿,眯着眼看着她,“是不是他派你来当说客了?”
“没,没,没有,奴婢一知公主在此,便自己要求前来,绝不是受大王驱使,绝不!”是她自己要来的没错,只是能让公主回宫更好!
“唉,罢了罢了。”她抿了一口茶水。
见到栾玉太过高兴,心里的话也一下子全吐了出来,“那里已不是我的家,我还回去干嘛?”
栾玉知她心意,也是心中苦涩,来到将军府之前,她也在宫中待了十年啊!
“可是,公主,大王的仇已经得报,如今凤凰城的主人是您的夫君,您还是可以回去的呀!”
她摇摇头,面上是与世无争的淡然,“不,我们未曾拜堂成亲,他也自然不是我夫君,而他的妻子,南夏国的王后,是南彩曦,不是我南鸢。”
栾玉隐隐有着不平,“可是,奴婢听夫君说,彩曦公主当年可坏得很!三番五次想要害公主,还好大王及时阻止,终未酿成大错!”
她又机灵地看看左右,幸灾乐祸道,“而且还听说,大王可是从未和王后圆过房,连新婚当晚,大王都是自己回夏桑宫睡的呢!而且这些年他也从未再纳过妃子,宫里都传言,大王是断袖呢!”想到这里,栾玉忍俊不禁。
只是南鸢却觉得冤枉,替自己冤枉!他这么精力旺盛的青年怎么可能是断袖,想当年他可是夜夜将她折腾到不省人事呢!之后又一想,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四年里可真是把他给憋坏了,难为他了呢!
栾玉没有注意到她在偷笑,继续说着,“而且忆昔皇子可是南夏国的大皇子,这南夏国的王位也早晚是他的呢!”
一想到昔儿,南鸢更是愁眉不展,昔儿很聪明,就和楚儿一样,楚儿未能赶上这太平盛世,否则也一定是个千古流长的明君。
但是昔儿和楚儿又不一样,楚儿从小在宫中长大,一直以来都被当作王位继承人来培养,看惯了宫中的尔虞我诈;可昔儿不一样,他生性善良,天真无瑕,在宫外无拘无束惯了,也未曾看到人心险恶,怎能掌控那血淋淋的王位?
她更希望他能自己选择未来的道路,而不是一开始就被人安排好了的,更不愿他重蹈楚儿的覆辙!
171。卷四 若问情为何 不过龙凤囚…第一百七十二章 一次家宴栾玉嘴都说干了,南鸢仍未有一丝动摇,只得暂时作罢,“公主再好好考虑下吧,奴婢就在你身边陪着你,伺候着你,这几年公主受苦了吧!”
看着比自己还粗糙的手,栾玉心里就酸,公主是何等尊贵的身份,企能在这里受苦!她一定要替大王说服公主回宫!
南鸢拗不过她,只好答应,而小屋又住不下,便也只好请尉迟赋到秘密小屋和澜焱卿一起暂住了。
第二日天还未亮,一阵忙碌之声便将南鸢吵醒了,她起身看看栾玉,已经不在那临时搭起的小木床上,昨晚她要她和自己一起睡,可她偏不同意。
声音是从厨房传来的,屋子本来就小,所以一点动静便可以听得到,她来到厨房,眼前一幕一下子便将瞌睡虫都给惊跑了。
小小的厨房里竟站了七八个人,由栾玉一个人指挥着,真叫个手忙脚乱。
“这……”南鸢张大了嘴巴站在门外,栾玉看到了她,精神地跑过来,“公主,你怎么起这么早,再去多睡会,这里交给奴婢就可以了!”栾主拍着胸脯保证。
南鸢仍是哑口,看着案上的各种食材,随便数数怕是也有几十道了吧,她是什么时候将这些东西运过来的?
栾玉就是她肚子里的蛔虫,知她在想什么,神秘道,“这事奴婢可不敢居功,这几位可是宫里的御厨,大王专用的那种!这些食材也是昨个连夜送来的,都新鲜得很,就是为了早上能给公主和小皇子、小公主准备一桌丰盛的早膳呢!”
脸上的表情有些震惊,指着那一堆忙忙碌碌的御厨,“你是说这些都是他安排的?”
“嗯!”栾玉脸上是羡慕的笑容,要是她家那头只会耍武斗狠的蠢驴也能这么有心就好了!
“这……我得去找他。”南鸢一副要找人算帐的模样,被栾玉推回了房间,“大王还没起呢,公主,你就再安心的睡会吧,待会早膳做好了奴婢会叫您起来的,到时候就可以见到大王啦!”
南鸢看看天色,确实还早,无奈只好又回到房间,看到两个小家伙还没醒来,心里怀着心事,又睡着了。
“……公主,公主。”没睡到一会就听见栾玉在叫她,日子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那时候栾玉每日都是这样叫她起床的。
翻了个身,已经清醒了许多,栾玉眼中也是湿润,想必也是想到了从前,有些伤感,她擦了擦泪水,“大王已经在外面等您了,奴婢来伺候公主洗漱吧。”
没有时间再感怀过去,南鸢也早已不会赖床,坐起身看到栾玉身后已经整整齐齐站着几名侍女,端着热水,准备伺候着。
虽然四年中她的习惯被改变许多,可四年之前的十六年里,她每天都是这样被人伺候着的,隐藏在骨子里的尊贵与威严一下子被释放了出来,洗漱更衣完毕,对着妆镜,就好像那四年时间只是个梦。
昔儿和茹儿也在迷迷糊糊中被叫醒,睡眼惺忪地任凭下人们打扮,待足够清醒时才发现自己已穿上了上好漂亮的新衣服,还真有小皇子和小公主的模样呢!
母子三人穿戴完毕,由栾玉领着出了房门,一出房门,他们简直惊呆了,屋外宽敞的院子里摆满了一桌丰盛的饭菜,足足有三十几道,两旁站了十几名由音烈带领的守卫和五名侍女,而端坐在上座的澜焱卿则穿着一身未来得及换下的朝服,九五之尊,霸道威严!
见他们终于出来,不急不缓起身相迎,这排场,可不比宫宴要差!
“不知道昔儿和茹儿爱吃什么,孤便让御厨多做了些。”他一声雅笑,气宇轩昂,卓然不群。
心中莞尔,这个人,就是她深爱的男人!
“爹爹,爹爹!你看姨母送给茹儿的新衣服好看吗?”
虽然栾玉百般推脱,觉得让小公主叫自己姨母是折煞她了,可南鸢依然坚持着,她算是明白了,有些人没有血缘胜似血缘,有些人本是同根却又想百般害她。
正在南鸢自行感慨的同时,两个小家伙已经缠到了澜焱卿身上,无奈她只好也跟了过去。
澜焱卿怀里抱着茹儿,昔儿也坐在他身旁,南鸢则坐在另一边,“忆昔,忆茹,不许调皮,赶快坐下来好好吃饭!”南鸢一直都是同时扮演着慈母严父的角色。
“小孩子活泼点不碍事,何况孤欠他们一个四年,要好好疼他们。”说着拿了块糕点放进了茹儿的小嘴里,声音沉稳,目光慈爱,好吧,她注定要当“严母”的角色了。
一儿一女凑成“好”,可这些年两个小家伙可把南鸢磨坏了,如今看来他似乎很有办法对付他们嘛,也许孩子们真的需要一个父亲,也需要一个良好的成长环境。
“……娘亲,娘亲。”袖口被人拉着,南鸢回神低头一看,是昔儿,手上拿着她最爱吃的栗子糕。
“娘亲,这个是爹爹让昔儿送给娘亲的!”小脸红红的,她从未看过两个孩子如此幸福的表情。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他也正在看她,眸子里柔情似水,好像要将她融化,心中一阵骚动,羞涩的撇过脸,拿起栗子糕,“替娘亲谢谢爹爹。”
虽然是在深秋,可这院子里依然充满了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172。卷四 若问情为何 不过龙凤囚…第一百七十三章 反思

只是南鸢知道,他应该是要走了,要回宫了,所以这一餐是为了告别。
“准备什么时候回宫?明天吗?”大将军和丞相都来了,一定是要接他回宫了吧。
用完早膳,音烈和栾玉带着小家伙们玩耍,澜焱卿陪在她身旁在屋里说话,“嗯,明天。”
感觉到面前的人瘦弱的身影抖动了一下,心里微微有些心疼,嘴角淡淡一笑,似梅花盛开,上前环住她,“然后傍晚再回来。”
整理衣服的手停住了,不太确定他的意思,一转身差点碰上了他的唇,脸上又是一抹红霞,撇过脸,“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说回宫后,还会再回来吗?”
他轻轻捏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对,早上去上朝,傍晚再回来陪你们。”
“这……”南鸢本想说不行,这样你太辛苦,或者不行,你是大王,不住在宫中成何体统。
可他那无畏的眼神和淡然的笑容使她有种错觉,觉得这也许这也不是件不被允许的事,让她的小小私心一点点放大,卡住了喉咙,说不出反对的话来。
“嗯?”他眯起眼,玩味地看着她,“今天怎么这么安静,竟未对孤的话进行反驳?既然你这么乖,孤就奖赏你好了。”说着,趁她不注意迅速地亲了她一下。
又是没来得及生气,南鸢咬着嘴唇,“色狼!”
澜焱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狠狠道,“你竟敢说孤是色狼?”额上青筋突起。
“噗!”不知为何,他越是严肃她越是觉得好笑,也许这世上只有她敢嘲笑这位南夏之王了吧。
果然,看得她笑得这般灿烂,澜焱卿假装绷起的脸上也终于绽开了暖意,捏了捏她的脸,“就你胆子大。”
这样子嬉笑打闹,隔阂似乎在渐渐变得模糊,也许真的相爱,就真的可以克服一切困难。
他一直陪着他们母子三人,直到晚上给两个小鬼讲完睡前故事才离开。
昔儿和茹儿满意得睡着了,南鸢又收拾了一会,和栾玉聊了几句才就寝,可半夜心里一阵骚乱将她磨醒,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了,便想着出去走走。
轻轻地踱出门外,没有惊醒任何人,这一次她记得披上了外套,坐在了门前的大木桩上,白天的欢声笑语又呈现在了眼前。
天气越来越冷了,小木屋里设施简陋,不知他会不会挨冻,想到这里,不免担心,眼睛也不自觉地向那里瞟了瞟。
咦?怎么还有灯光?南鸢看了看天色,应该已经过了子时了,难道他还没睡?好奇和担心各占了一半,驱使她缓步走向了那里。
越走近她也越肯定,那灯光不是自己眼花,真的是从小屋里发出来的,而且还很亮呢,屋里的人肯定还未睡着。
故意不想自己被发现,南鸢蹑手蹑脚地躲到了侧窗外,将窗子支起一个小角,窥探着屋里的情况。
可屋里的一切映入眼帘时,眼眶酸了。
他确实还没睡,他还在批阅奏折,堆积如山的奏折!以前父王的奏折都是经过了澜斗彰处理之后才给他的,所以数量少之又少。
而自从澜焱卿登基后,每一本奏折他都会亲自批阅,连他最信任的音云——黄丞相都无法代劳,就连他失踪的这几天,奏折也是一本本的堆积如山,直到他联系上了音云,这才也让他将奏折一起也带了过来。
这么多奏折怕是他批一晚上也批不完吧!他身边有音云在替他磨墨,音烈也始终站在他身边守着,就连尉迟赋也因敬重,也未曾睡着,而卧在床头看着书,而她又能为他做些什么吗?
她能为他做什么?这个问题问到自己,南鸢哑然了,的确,她为他做过什么?
在他需要她信任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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