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 C 淖 （ ｎ à ｏ 闹 ） ： 烂 泥 。 氵 哥 （ ｇ ē 歌 ） ： 多 汁 很 稠 的 粥 ， 形 容 十 分 柔
软 ， 可 以 随 意 改 变 它 的 形 状 。 这 是 说 ， 十 分 柔 软 而 又 稠 密 。
H C 泰 ： 最 ， 极 。 二 皇 ： 指 伏 羲 、 神 农 ， 这 里 影 射 阴 阳 二 气 。
I C （ ｑ í 岐 ） ： 举 足 。 喙 （ ｈ ù ｉ 会 ） ： 口 。 息 ： 呼 吸 。 蠉 （ ｘ ū ａ ｎ
喧 ） 飞 怳 （ 同 蠕 ） 动 ： 指 虫 类 飞 行 和 运 动 。 这 是 说 ， 一 切 用 脚
行 走 ， 用 口 呼 吸 ， 会 飞 能 爬 的 动 物 。
J C 莫 之 知 德 ： 谁 也 不 知 道 感 谢 它 。
K C 旋 县 ： 应 当 为 “ 旋 绵 ” ： 微 小 。 勤 ： 尽 。 这 是 说 ， 道 细 小 绵 延 ，
不 可 穷 究 ； 纤 细 微 妙 ， 不 可 穷 尽 。
L C 斲 （ ｚ ｈ ｕ ó 酌 ） ： 砍 削 。
M C 怳 （ ｈ ｕ ǎ ｎ ｇ 谎 ） ： 同 “ 恍 ” 。 这 是 说 ， 恍 恍 惚 惚 ， 无 形 无 象 。
D N 屈 ： 尽 。 用 不 屈 ： 作 用 无 穷 无 尽 。
E N 幽 、 冥 ： 都 是 暗 不 可 见 之 意 。 这 是 说 ， 幽 冥 莫 测 ， 有 感 应 却 看
不 见 它 的 形 状 。
F N 遂 ： 同 “ 邃 ” ， 深 远 。 洞 ： 幽 深 。 这 是 说 ， “ 道 ” 深 邃 无 边 ， 它
的 运 动 却 是 真 实 存 在 的 。
G N 卷 舒 ： 屈 伸 。 俯 仰 ： 升 降 。
A 原 文 B
是 故 天 下 之 事 ， 不 可 为 也 ， 因 其 自 然 而 推 之 。 万
… 231
２ ２ ２ 中 国 哲 学 名 著 选 读
①
物 之 变 ， 不 可 究 也 ， 秉 其 要 归 之 趣 。 夫 镜 水 之 与 形
②
接 也 ， 不 设 智 故 ， 而 方 圆 曲 直 弗 能 逃 也 。 是 故 响 不
③ ④ ⑤
肆 应 ， 而 景 不 一 设 ， 叫 呼 仿 佛 ， 默 然 自 得 。 人 生
⑥
而 静 ， 天 之 性 也 。 感 而 后 动 ， 性 之 害 也 。 物 至 而 神
⑦
应 ， 知 之 动 也 。 知 与 物 接 ， 而 好 憎 生 焉 。 好 憎 成 形 ，
⑧
而 知 诱 于 外 ， 不 能 反 己 ， 而 天 理 灭 矣 。 故 达 于 道 者 ，
⑨ D C
不 以 人 易 天 ， 外 与 物 化 ， 而 内 不 失 其 情 。 至 无 而 供
E C F C
其 求 ， 时 骋 而 要 其 宿 。 小 大 修 短 ， 各 有 其 具 ， 万 物
G C
之 至 ， 腾 踊 肴 乱 而 不 失 其 数 。 是 以 处 上 而 民 弗 重 ， 居
H C
前 而 众 弗 害 ， 天 下 归 之 ， 奸 邪 畏 之 。 以 其 无 争 于 万
物 也 ， 故 莫 敢 与 之 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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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 体 道 者 逸 而 不 穷 ， 任 数 者 劳 而 无 功 。 夫 峭 法
K C L C
刻 诛 者 ， 非 霸 王 之 业 也 ； 箠 策 繁 用 者 ， 非 致 远 之 术
M C
也 。 离 朱 之 明 ， 察 箴 末 于 百 步 之 外 ， 不 能 见 渊 中 之
D N E N
鱼 。 师 旷 之 聪 ， 合 八 风 之 调 ， 而 不 能 听 十 里 之 外 。
故 任 一 人 之 能 ， 不 足 以 治 三 亩 之 宅 也 。 修 道 理 之 数 ，
F N
因 天 地 之 自 然 ， 则 六 合 不 足 均 也 。 是 故 禹 之 决 渎 也 ，
G N
因 水 以 为 师 ； 神 农 之 播 谷 也 ， 因 苗 以 为 教 。
A 注 释 B
① 秉 其 要 归 之 趣 ； 应 当 作 “ 秉 其 要 趣 而 归 之 ” ， 意 思 是 说 ， 掌 握 道
的 根 本 而 归 依 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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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国 哲 学 名 著 选 读 ２ ２ ３
② 镜 水 之 与 形 接 ： 明 镜 和 清 水 与 各 种 形 状 的 事 物 相 对 。 智 故 ： 有
意 识 地 用 巧 智 。
③ 响 不 肆 应 ： 回 声 对 声 音 的 反 应 ， 不 是 肆 意 的 ， 是 一 致 的 。
④ 景 ： 同 “ 影 ” 。 景 不 一 设 ： 影 子 随 着 形 体 而 产 生 ， 不 施 一 点 机 巧 。
⑤ 这 是 说 ， 回 声 类 似 叫 呼 的 声 音 ， 影 子 和 事 物 的 形 状 相 仿 佛 ， 都
是 自 然 而 然 形 成 的 。
⑥ 害 ： 应 当 作 “ 容 ” ， 动 态 。 性 之 害 ［ 容 ］ ： 本 性 的 作 用 。
⑦ 神 ： 精 神 。 知 ： 知 觉 。
⑧ 知 诱 于 外 ： 知 觉 被 外 来 的 事 物 所 诱 惑 。 不 能 反 己 ： 不 能 回 反 到
原 来 的 本 性 上 去 。
⑨ 不 以 人 易 天 ： 不 用 人 为 来 改 变 天 然 的 东 西 。
D C 这 是 说 ， 外 面 和 接 触 的 事 物 共 同 变 化 ， 而 内 心 却 能 不 丧 失 自 己
本 来 的 性 情 。
E C 这 是 说 ， 内 心 虚 静 ， 却 能 供 给 外 面 的 需 求 ； 精 神 随 时 驰 骋 ， 却
仍 然 能 回 反 到 本 来 的 归 宿 。
F C 这 是 说 ， 不 论 外 面 的 需 求 是 小 的 ， 大 的 ， 长 的 ， 短 的 ， 他 都 有
相 应 的 准 备 。
G C 腾 踊 肴 乱 ： 翻 腾 杂 乱 。 数 ： 秩 序 ， 法 则 。
H C 这 是 说 ， 他 站 在 人 民 的 上 面 ， 人 民 不 以 为 受 到 了 沉 重 的 压 迫 ； 走
在 人 民 的 前 面 ， 人 民 不 以 为 妨 害 了 他 们 。
I C 逸 而 不 穷 ： 安 逸 而 不 会 遇 到 困 难 。
J C 任 数 者 ： 依 靠 权 术 的 人 。
K C 峭 法 刻 诛 ： 严 刑 峻 法 。
L C 箠 （ ｃ ｈ ｕ í 垂 ） 策 ： 马 鞭 子 。
M C 离 朱 ： 传 说 是 黄 帝 的 大 臣 ， 他 的 眼 睛 能 明 察 秋 毫 ， 看 百 里 之 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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箴 末 ： 应 为 咸 末 ， 即 针 尖 。
D N 师 旷 ： 春 秋 时 代 晋 国 乐 师 ， 字 子 野 ， 目 盲 ， 善 弹 七 弦 琴 ， 辨 音
… 233
２ ２ ４ 中 国 哲 学 名 著 选 读
能 力 很 强 。
E N 八 风 ： 指 金 、 石 、 丝 、 竹 、 匏 、 土 、 革 、 木 八 种 乐 器 素 材 发 出
的 声 音 。
F N 修 ： 应 当 为 “ 循 ” 。 六 合 不 足 均 ： 四 方 上 下 都 不 难 治 理 得 太 太 平
平 。
G N 渎 （ ｄ ú 毒 ） ： 沟 渠 ， 河 流 。 因 水 以 为 师 ： 拿 水 本 身 的 流 势 作 老 师 。
A 原 文 B
夫 形 者 ， 生 之 舍 也 ； 气 者 ， 生 之 充 也 ； 神 者 ， 生
①
之 制 也 。 一 失 位 ， 则 三 者 伤 矣 。 是 故 圣 人 使 人 各 处
其 位 ， 守 其 职 ， 而 不 得 相 干 也 。 故 夫 形 者 非 其 所 安 也
② ③
而 处 之 则 废 ， 气 不 当 其 所 充 而 用 之 则 泄 ， 神 非 其 所
宜 而 行 之 则 昧 。 此 三 者 ， 不 可 不 慎 守 也 。 夫 举 天 下 万
④
物 ， 蛲 贞 虫 ， 蝡 动 作 ， 皆 知 其 所 喜 憎 利 害 者 ， 何
也 ？ 以 其 性 之 在 焉 而 不 离 也 ， 忽 去 之 ， 则 骨 肉 无 伦
⑤ ⑥
矣 。 今 人 之 所 以 眭 然 能 视 ， 然 能 听 ， 形 体 能 抗 ，
而 百 节 可 屈 伸 ， 察 能 分 白 黑 、 视 丑 美 ， 而 知 能 别 同 异 、
明 是 非 者 ， 何 也 ？ 气 为 之 充 ， 而 神 为 之 使 也 。 何 以 知
其 然 也 ？ 凡 人 之 志 各 有 所 在 而 神 有 所 系 者 ， 其 行 也 ，
⑦
足 蹪 趎 埳 ， 头 抵 植 木 ， 而 不 自 知 也 。 招 之 而 不 能 见
也 ， 呼 之 而 不 能 闻 也 。 耳 目 非 去 之 也 ， 然 而 不 能 应 者 ，
何 也 ？ 神 失 其 守 也 。 故 在 于 小 则 忘 于 大 ， 在 于 中 则 忘
于 外 ， 在 于 上 则 忘 于 下 ， 在 于 左 则 忘 于 右 。 无 所 不 充 ，
⑧
则 无 所 不 在 。 是 故 贵 虚 者 以 豪 末 为 宅 也 。 今 夫 狂 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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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国 哲 学 名 著 选 读 ２ ２ ５
之 不 能 避 水 火 之 难 而 越 沟 渎 之 险 者 ， 岂 无 形 神 气 志
哉 ？ 然 而 用 之 异 也 。 失 其 所 守 之 位 ， 而 离 其 外 内 之 舍 ，
是 故 举 错 不 能 当 ， 动 静 不 能 中 ， 终 身 运 枯 形 于 连 嵝 列
⑨
埒 之 门 ， 而 蹪 蹈 于 污 壑 阱 陷 之 中 ， 虽 生 俱 与 人 钧 ，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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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 不 免 为 人 戮 笑 者 ， 何 也 ？ 形 神 相 失 也 。 故 以 神 为
主 者 ， 形 从 而 利 ； 以 形 为 制 者 ， 神 从 而 害 。 贪 饕 多 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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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 人 ， 漠 睧 于 势 利 ， 诱 慕 于 名 位 ， 冀 以 过 人 之 智 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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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 高 世 ， 则 精 神 日 以 耗 而 弥 远 ， 久 淫 而 不 还 ， 形 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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