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 ， 推 测 。
G P 宜 ： 土 地 适 宜 ， 即 适 合 于 农 作 物 生 长 的 土 壤 条 件 。 息 ： 生 息 ， 繁
殖 生 长 。
H P 数 ： 时 序 ， 指 春 耕 、 夏 长 、 秋 收 、 冬 藏 的 农 业 季 节 性 规 律 。 事 ：
从 事 ， 指 农 业 生 产 劳 动 。
I P 知 ： 应 当 作 “ 和 ” ， 即 调 和 ， 指 阴 阳 相 交 所 产 生 的 和 气 。 治 ： 治
理 。
J P 官 人 ： 指 掌 管 天 文 历 法 的 官 员 。 守 天 ： 指 掌 握 天 象 和 天 时 变 化
的 规 律 。 自 为 ： 指 一 般 人 自 己 应 做 的 事 。 守 道 ： 遵 循 自 然 规 律 。
A 原 文 B
治 乱 天 邪 ？ 曰 ： 日 月 、 星 辰 、 瑞 历 ， 是 禹 、 桀 之
①
所 同 也 ， 禹 以 治 ， 桀 以 乱 ， 治 乱 非 天 也 。 时 邪 ？ 曰 ：
繁 启 蕃 长 于 春 夏 ， 畜 积 收 臧 于 秋 冬 ， 是 又 禹 、 桀 之 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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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 ７ ８ 中 国 哲 学 名 著 选 读
②
同 也 ， 禹 以 治 ， 桀 以 乱 ， 治 乱 非 时 也 。 地 邪 ？ 曰 ： 得
地 则 生 ， 失 地 则 死 ， 是 又 禹 、 桀 之 所 同 也 ， 禹 以 治 ，
桀 以 乱 ， 治 乱 非 地 也 。 诗 曰 ： “ 天 作 高 山 ， 大 王 荒 之 ，
③
彼 作 矣 ， 文 王 康 之 。 ” 此 之 谓 也 。
天 不 为 人 之 恶 寒 也 辍 冬 ， 地 不 为 人 之 恶 辽 远 也
④
辍 广 ， 君 子 不 为 小 人 匈 匈 也 辍 行 。 天 有 常 道 矣 ， 地
⑤
有 常 数 矣 ， 君 子 有 常 体 矣 。 君 子 道 其 常 而 小 人 计 其
⑥ ⑦
功 。 诗 曰 ： “ 礼 义 之 不 愆 ， 何 恤 人 之 言 兮 。 ” 此 之 谓
也 。
⑧
楚 王 后 车 千 乘 ， 非 知 也 ； 君 子 啜 菽 饮 水 ， 非 愚
⑨
也 ： 是 节 然 也 。 若 夫 心 意 修 ， 德 行 厚 ， 知 虑 明 ， 生
D C
于 今 而 志 乎 古 ， 则 是 其 在 我 者 也 。 故 君 子 敬 其 在 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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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 而 不 慕 其 在 天 者 ； 小 人 错 其 在 己 者 而 慕 其 在 天
者 。 君 子 敬 其 在 己 者 而 不 慕 其 在 天 者 ， 是 以 日 进 也 ；
小 人 错 其 在 己 者 而 慕 其 在 天 者 ， 是 以 日 退 也 。 故 君 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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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 所 以 日 进 与 小 人 之 所 以 日 退 ， 一 也 。 君 子 小 人 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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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 以 相 县 者 在 此 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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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 队 、 木 鸣 ， 国 人 皆 恐 。 曰 ： 是 何 也 ？ 曰 ： 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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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 也 ， 是 天 地 之 变 ， 阴 阳 之 化 ， 物 之 罕 至 者 也 ， 怪
之 可 也 ， 而 畏 之 非 也 。 夫 日 月 之 有 蚀 ， 风 雨 之 不 时 ，
K C
怪 星 之 党 见 ， 是 无 世 而 不 常 有 之 。 上 明 而 政 平 ， 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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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虽 并 世 起 ， 无 伤 也 ； 上 暗 而 政 险 ， 则 是 虽 无 一 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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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国 哲 学 名 著 选 读 １ ７ ９
者 ， 无 益 也 。 夫 星 之 队 ， 木 之 鸣 ， 是 天 地 之 变 ， 阴 阳
之 化 ， 物 之 罕 至 者 也 ， 怪 之 可 也 ， 而 畏 之 非 也 。 物 之
D N 木
已 至 者 ， 人 袄 则 可 畏 也 。 苦 耕 伤 稼 ， 耘 耨 失 薉 ， 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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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 失 民 ， 田 薉 稼 恶 ， 籴 贵 民 饥 ， 道 路 有 死 人 ， 夫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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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 谓 人 袄 。 政 令 不 明 ， 举 错 不 时 ， 本 事 不 理 ， 夫 是
之 谓 人 袄 。 礼 义 不 修 ， 内 外 无 别 ， 男 女 淫 乱 ， 则 父 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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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 疑 ， 上 下 乖 离 ， 寇 难 并 至 ， 夫 是 之 谓 人 袄 。 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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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 于 乱 ， 三 者 错 ， 无 安 国 。 其 说 甚 尔 ， 其 菑 甚 惨 。
勉 力 不 时 ， 则 牛 马 相 生 ， 六 畜 作 袄 ， 可 怪 也 ， 而 不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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畏 也 。 传 曰 ： “ 万 物 之 怪 ， 书 不 说 。 无 用 之 辩 ，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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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 之 察 ， 弃 而 不 治 。 ” 若 夫 君 臣 之 义 ， 父 子 之 亲 ， 夫
王 M N
差
妇 之 别 ， 则 日 切 而 不 舍 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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雩 而 雨 ， 何 也 ？ 曰 ： 无 何 也 ， 犹 不 雩 而 雨 也 。 日
月 食 而 救 之 ， 天 旱 而 雩 ， 卜 筮 然 后 决 大 事 ， 非 以 为 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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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 也 ， 以 文 之 也 。 故 君 子 以 为 文 ， 而 百 姓 以 为 神 。 以
为 文 则 吉 ， 以 为 神 则 凶 也 。
在 天 者 莫 明 于 日 月 ， 在 地 者 莫 明 于 水 火 ， 在 物 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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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 明 于 珠 玉 ， 在 人 者 莫 明 于 礼 义 。 故 日 月 不 高 ， 则
光 晖 不 赫 ， 水 火 不 积 ， 则 晖 润 不 博 ； 珠 玉 不 睹 乎 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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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 王 公 不 以 为 宝 ； 礼 义 不 加 于 国 家 ， 则 功 名 不 白 。 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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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之 命 在 天 ， 国 之 命 在 礼 。 君 人 者 隆 礼 尊 贤 而 王 ， 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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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 爱 民 而 霸 ， 好 利 多 诈 而 危 ， 权 谋 、 倾 覆 、 幽 险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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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 ８ ０ 中 国 哲 学 名 著 选 读
J O K O
尽 亡 矣 。 大 天 而 思 之 ， 孰 与 物 畜 而 制 之 ？ 从 天 而 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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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 ， 孰 与 制 天 命 而 用 之 ？ 望 时 而 待 之 ， 孰 与 应 时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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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 之 ？ 因 物 而 多 之 ， 孰 与 骋 能 而 化 之 ？ 思 物 而 物 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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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 与 理 物 而 勿 失 之 也 ？ 愿 于 物 之 所 以 生 ， 孰 与 有 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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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 所 以 成 ？ 故 错 人 而 思 天 ， 则 失 万 物 之 情 。
A 注 释 B
① 瑞 历 ： 指 日 月 星 辰 运 行 的 历 象 。 古 代 以 历 象 为 祥 瑞 ， 所 以 称
“ 瑞 历 ” 。
② 繁 ： 众 多 。 启 ： 萌 芽 。 蕃 ： 茂 盛 。 畜 ： 同 “ 蓄 ” ， 积 聚 。
③ 诗 ： 指 《 诗 经 》 ， 我 国 最 早 的 诗 歌 总 集 。 作 ： 生 成 。 高 山 ： 指 岐
山 ， 在 今 陕 西 省 岐 山 县 东 北 。 大 王 ： 即 古 公 亶 父 ， 周 文 王 姬 昌
的 祖 父 ， 周 族 的 部 落 领 袖 。 荒 ： 广 大 ， 引 申 为 开 辟 。 彼 ： 指 大
王 。 作 ： 创 立 基 业 。 康 ： 安 居 。 引 诗 见 《 诗 经 · 周 颂 · 天 作 》 。
④ 恶 （ ｗ ù 务 ） ： 厌 恶 。 辍 （ ｃ ｈ ｕ ò 绰 ） ： 废 止 ， 取 消 。 匈 ： 同 “ 汹 ” 。
汹 汹 ： 形 容 声 音 吵 闹 。 行 ： 德 行 ， 正 义 的 行 为 。
⑤ 常 道 ： 一 定 的 规 律 。 常 数 ： 一 定 的 法 则 。 另 一 说 ， 永 恒 的 形 势 。
常 体 ： 一 定 的 行 为 准 则 。
⑥ 道 其 常 ： 遵 守 事 物 的 常 规 。 计 其 功 ： 计 较 眼 前 的 利 益 。
⑦ “ 礼 义 之 不 愆 ” 句 ， 依 《 正 名 》 篇 中 引 同 诗 补 。 愆 （ ｑ ｉ ā ｎ 千 ） ：
过 失 ， 差 错 。 恤 （ ｘ ù 序 ） ： 顾 虑 。 这 句 诗 是 说 ， 不 违 反 礼 义 ， 又
何 必 担 心 别 人 说 闲 话 呢 ？ 此 诗 已 佚 失 。
⑧ 后 车 ： 侍 从 的 车 。 乘 （ ｓ ｈ è ｎ ｇ 胜 ） ： 一 辆 车 套 四 匹 马 为 一 乘 。 千
乘 ： 等 于 说 “ 千 辆 ” 。 知 ： 同 “ 智 ” 。
⑨ 啜 （ ｃ ｈ ｕ ò 辍 ） ： 吃 。 菽 ： 豆 类 的 总 称 ， 这 里 泛 指 粗 粮 。 节 然 ： 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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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国 哲 学 名 著 选 读 １ ８ １
然 ， 偶 然 遇 上 。 另 一 说 ， 时 运 如 此 。
D C 若 夫 ： 至 于 。 心 意 修 ： 据 《 正 论 》 篇 ， 应 当 作 “ 志 意 修 ” ， 指 意
志 端 正 。 志 乎 古 ： 识 于 古 ， 通 晓 古 代 。
E C 敬 ： 严 肃 。 另 一 说 ， 看 重 。 慕 ： 羡 慕 ， 指 望 。 这 是 说 ， 君 子 看
重 自 己 的 力 量 ， 并 能 发 挥 主 观 能 动 性 ， 认 真 作 好 自 己 应 作 的 事
情 ， 不 指 望 自 然 的 恩 赐 。
F C 错 ： 同 “ 措 ” ， 放 弃 。 错 其 在 己 者 ： 放 弃 自 己 的 主 观 努 力 。
G C 一 ： 都 是 同 一 个 原 因 ， 即 都 是 由 对 待 人 和 自 然 的 态 度 所 决 定 。
H C 县 ： 同 “ 悬 ” ， 悬 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