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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 ， 夫 是 之 谓 能 参 。 舍 其 所 以 参 ， 而 愿 其 所 参 ， 则
火 召 G N H N
惑 矣 ！ 列 星 随 旋 ， 日 月 递 ， 四 时 代 御 ， 阴 阳 大 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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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 雨 博 施 ， 万 物 各 得 其 和 以 生 ， 各 得 其 养 以 成 ，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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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 其 事 而 见 其 功 ， 夫 是 之 谓 神 。 皆 知 其 所 以 成 ， 莫
L N M N D O
知 其 无 形 ， 夫 是 之 谓 天 。 唯 圣 人 为 不 求 知 天 。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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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 既 立 ， 天 功 既 成 ， 形 具 而 神 生 ， 好 恶 、 喜 怒 、 哀
F O
乐 臧 焉 ， 夫 是 之 谓 天 情 。 耳 目 鼻 口 形 能 各 有 接 而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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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 能 也 ， 夫 是 之 谓 天 官 。 心 居 中 虚 以 治 五 官 ， 夫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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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 谓 天 君 。 财 非 其 类 ， 以 养 其 类 ， 夫 是 之 谓 天 养 。
K O
顺 其 类 者 谓 之 福 ， 逆 其 类 者 谓 之 祸 ， 夫 是 之 谓 天 政 。
暗 其 天 君 ， 乱 其 天 官 ， 弃 其 天 养 ， 逆 其 天 政 ， 背 其 天
L O
情 ， 以 丧 天 功 ， 夫 是 之 谓 大 凶 。 圣 人 清 其 天 君 ， 正
其 天 官 ， 备 其 天 养 ， 顺 其 天 政 ， 养 其 天 情 ， 以 全 其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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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 。 如 是 ， 则 知 其 所 为 ， 知 其 所 不 为 矣 ， 则 天 地 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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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 万 物 役 矣 。 其 行 曲 治 ， 其 养 曲 适 ， 其 生 不 伤 ， 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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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之 谓 知 天 。 故 大 巧 在 所 不 为 ， 大 智 在 所 不 虑 。 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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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 于 天 者 ， 已 其 见 象 之 可 以 期 者 矣 ； 所 志 于 地 者 ， 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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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 ７ ４ 中 国 哲 学 名 著 选 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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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 见 宜 之 可 以 息 者 矣 ； 所 志 于 四 时 者 ， 已 其 见 数 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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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 以 事 者 矣 ； 所 志 于 阴 阳 者 ， 已 其 见 知 之 可 以 治 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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矣 。 官 人 守 天 而 自 为 守 道 也 。
A 注 释 B
① 天 ： 自 然 或 自 然 界 。 行 ： 运 行 ， 变 化 。 常 ： 自 然 运 动 变 化 的 规
律 。
② 这 是 说 ， 自 然 界 运 行 的 规 律 并 不 因 为 有 贤 能 的 帝 尧 才 存 在 ， 也
不 因 为 有 昏 乱 的 夏 桀 而 消 灭 ， 即 它 是 不 依 人 的 意 志 为 转 移 的 。
③ 应 ： 适 应 ， 对 待 。 之 ： 指 自 然 规 律 。 治 、 乱 ： 治 指 合 理 的 措 施 ；
乱 指 不 合 理 的 措 施 。 应 之 以 治 （ 或 乱 ） ： 等 于 说 以 治 （ 或 乱 ） 应
之 。
④ 强 本 ： 指 加 强 农 业 生 产 。 节 用 ： 节 省 费 用 。 不 能 贫 ： 不 能 使 之
贫 。
⑤ 养 备 ： 供 给 的 衣 食 等 生 活 资 料 齐 备 充 足 。 动 时 ： 按 天 时 变 化 而
活 动 。
⑥ 修 ： 应 当 作 “ 循 ” ， 即 遵 循 。 贰 ： 应 当 作 “ 忒 （ ｔ è 特 ） ” ， 即 差 错 。
另 一 说 ， 不 贰 指 专 一 。 这 是 说 ， 遵 循 着 自 然 、 社 会 规 律 和 准 则
办 事 就 不 会 出 偏 差 。
⑦ 饥 字 后 原 有 “ 渴 ” 字 ， 依 王 念 孙 之 说 删 。 袄 ： 同 “ 妖 ” 。 袄 怪 ：
指 自 然 界 的 怪 异 现 象 。
⑧ 这 是 说 ， 农 业 生 产 荒 废 ， 日 用 消 费 奢 侈 。
⑨ 养 略 ： 供 养 减 少 ， 即 供 给 的 衣 食 等 生 活 资 料 不 足 。 罕 ： 稀 少 。 动
罕 ： 活 动 少 。 另 一 说 ， 罕 ： 借 为 “ 干 ” 。 干 ： 犯 ， 乱 。 动 干 ： 意
思 是 说 失 时 。 此 解 与 上 文 “ 动 时 ” 联 系 起 来 考 虑 文 意 较 顺 ， 当
从 。 全 ： 齐 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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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国 哲 学 名 著 选 读 １ ７ ５
D C 倍 ： 同 “ 背 ” ， 违 背 。
E C 薄 （ ｂ ó 脖 ） ： 迫 近 ， 接 触 。
F C 受 时 ： 接 受 的 天 时 。 治 世 ： 太 平 盛 世 。 这 是 说 ， 人 们 在 乱 世 所
遇 到 的 气 候 、 节 令 等 天 时 条 件 与 治 世 是 相 同 的 。
G C 其 道 然 ： 意 思 是 说 人 们 行 为 违 犯 了 自 然 规 律 所 招 致 的 。
H C 天 人 之 分 ： 天 与 人 的 区 分 。 至 人 ： 即 下 文 所 说 的 “ 圣 人 ” 。 这 是
说 ， 能 了 解 自 然 和 社 会 有 不 同 的 职 能 和 运 动 规 律 的 ， 那 就 可 以
叫 做 圣 人 。
I C 不 为 ： 不 有 意 识 去 做 。 不 求 ： 不 有 目 的 去 求 取 。 天 职 ： 自 然 职
能 。
J C 如 是 者 ： 像 这 样 的 事 情 ， 指 “ 天 职 ” 。 深 ： 指 圣 人 思 虑 深 远 。 其
人 ： 指 上 文 的 “ 至 人 ” 。 不 加 虑 ： 不 超 越 自 然 现 象 替 天 作 思 虑 。
K C 大 ： 指 圣 人 的 才 能 广 大 。 不 加 能 ： 圣 人 不 施 加 才 能 ， 即 不 加 干
预 。
L C 精 ： 指 圣 人 见 识 精 明 。 不 加 察 ： 圣 人 不 予 追 究 体 察 。
M C 不 与 天 争 职 ： 不 与 自 然 争 职 能 。
D N 时 ： 指 四 时 的 变 化 。 财 ： 财 富 。 治 ： 指 人 掌 握 天 时 ， 利 用 地 财
的 能 力 和 办 法 。 参 ： 参 与 ， 配 合 。 能 参 ： 指 人 能 配 合 天 地 的 职
能 。
E N 舍 ： 抛 弃 。 以 ： 用 。 所 以 参 ： 指 人 们 用 来 配 合 “ 天 时 ” 、 “ 地
财 ” 的 “ 人 治 ” ， 也 就 是 指 人 在 对 自 然 斗 争 中 的 努 力 。
F N 愿 ： 指 望 。 所 参 ： 指 “ 天 时 ” 、 “ 地 财 ” 。 这 是 说 ， 只 渴 望 天 地 的
恩 赐 。
G N 列 星 随 旋 ： 群 星 相 随 运 转 。 火 召 ： 同 “ 照 ” 。 递 火 召 ： 交 替 着 照
耀 大 地 。 四 时 代 御 ： 四 季 交 替 着 向 前 进 展 。
H N 阴 阳 ： 指 阴 气 和 阳 气 。 化 ： 化 育 ， 生 育 。 这 是 说 ， 阴 阳 二 气 相
反 相 成 化 生 万 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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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 ７ ６ 中 国 哲 学 名 著 选 读
I N 博 施 ： 普 遍 地 施 及 万 物 。
J N 其 和 ： 指 列 星 、 日 月 、 四 时 、 阴 阳 、 风 雨 等 自 然 现 象 互 相 调 和
的 作 用 。 其 养 ： 以 上 各 种 自 然 条 件 的 滋 养 。
K N 其 事 ： 以 上 各 种 自 然 条 件 的 作 为 。 神 ： 指 自 然 界 微 妙 的 作 用 ， 神
奇 的 变 化 。
L N 其 所 以 成 ： 大 自 然 所 作 出 的 成 绩 。 其 无 形 ： 指 大 自 然 不 露 行 迹
的 生 成 万 物 的 过 程 。
M N 据 下 文 ， “ 天 ” 应 当 作 “ 天 功 ” 。 天 功 ： 自 然 界 的 功 绩 。
D O 不 求 知 天 ： 指 对 无 形 迹 可 寻 的 自 然 生 成 过 程 ， 不 作 主 观 臆 断 。 另
一 说 ， 不 希 求 了 解 天 （ 自 然 ） 究 竟 是 个 什 么 样 子 。
E O 形 ： 形 体 。 神 ： 精 神 。 荀 子 认 为 ， 人 由 于 自 然 的 职 能 和 功 效 才
有 了 形 体 ； 人 的 形 体 具 备 了 ， 精 神 也 就 随 之 而 产 生 。
F O 臧 ： “ 同 “ 藏 ” ， 蕴 藏 。 焉 ： 于 此 。 天 情 ： 自 然 具 有 的 情 感 。
G O 能 各 有 接 ： 人 的 耳 、 眼 、 鼻 、 口 、 身 躯 的 功 能 都 能 够 各 自 接 触
外 物 。 不 相 能 ： 感 官 的 功 能 不 能 互 相 替 代 。 天 官 ： 指 人 类 自 然
具 有 的 耳 、 目 、 鼻 、 口 、 身 躯 等 感 觉 器 官 。
H O 中 虚 ： 指 人 的 胸 腔 。 治 ： 统 率 。 五 官 ： 耳 、 眼 、 鼻 、 口 、 身 躯
五 种 感 官 。
I O 天 君 ： 指 心 。 古 人 错 误 地 认 为 心 是 思 维 器 官 ， 像 国 君 统 率 四 方
那 样 ， 对 其 他 感 觉 器 官 起 统 率 作 用 ， 所 以 荀 子 称 心 为 “ 天 君 ” 。
J O 财 ： 同 “ 裁 ” ， 改 造 ， 利 用 。 其 类 ： 指 人 类 。 非 其 类 ： 与 人 类 异
类 的 万 物 。 天 养 ： 自 然 供 养 。 这 是 说 ， 人 类 改 造 自 然 ， 利 用 人
类 以 外 的 自 然 物 来 养 活 自 己 ， 这 叫 做 “ 天 养 ” 。
K O 天 政 ： 自 然 政 令 。 这 是 说 ， 顺 着 人 类 生 理 的 需 要 来 奉 养 人 们 就
是 福 ， 违 背 人 类 生 理 的 需 要 来 奉 养 人 们 就 是 祸 。 这 种 自 然 的 制
约 如 同 社 会 上 施 行 赏 罚 的 政 令 ， 所 以 叫 做 “ 天 政 ” 。
L O 这 是 说 ， 蒙 蔽 了 自 己 的 心 ， 感 官 的 享 受 与 活 动 过 度 而 没 有 节 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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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国 哲 学 名 著 选 读 １ ７ ７
不 能 务 本 节 用 ， 毁 弃 自 然 用 来 养 人 的 东 西 ， 违 背 自 然 对 人 类 生
活 的 自 然 制 约 ， 好 恶 喜 怒 哀 乐 无 节 ， 从 而 丧 失 自 然 给 于 人 的 一
切 功 能 ， 这 就 叫 做 “ 大 凶 ” 。
M O 所 为 ： 指 人 所 能 为 与 所 当 为 的 事 。 所 不 为 ： 指 人 所 不 能 为 与 不
当 为 的 事 。
D P 官 ： 职 守 。 这 是 说 ， 天 地 都 能 为 人 类 各 尽 其 职 ， 而 万 物 都 能 供
人 役 使 。
E P 曲 ： 周 遍 ， 各 个 方 面 。 这 是 说 ， 他 的 行 事 把 各 方 面 都 治 理 得 很
好 ， 他 的 生 活 样 样 都 很 安 适 ， 他 的 生 命 受 不 到 伤 害 ， 这 就 叫 做
“ 知 天 ” 。
F P 志 ： 同 “ 识 ” ， 认 识 ， 研 究 。 所 志 于 天 者 ： 对 天 所 认 识 的 。 已 ：
同 “ 以 ” ， 根 据 。 下 文 三 个 “ 已 ” 字 同 。 见 ： 同 “ 现 ” ， 显 现 。 下
文 三 个 “ 见 ” 字 同 。 见 象 ： 所 表 现 出 来 的 种 种 自 然 现 象 。 期 ： 预
计 ， 推 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