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心情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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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心情妇-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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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伤的……是我……”她费力地出声,“我不……不告她……”
  段景晟顿时语塞,半晌才开口,“这事我会处理,你只管替自己留一口气。”
  言雪彤叹了口气,没再说话,背上的伤像火在烧般地痛着,不知怎么搞的,心却没来由地轻颤着。
  不是说对段景晟恨之入骨吗?然而这样披裹着带有他体温的外套,这样偎靠着他的胸膛,尽管耳边仍回荡着他凶霸的声调,她却无法形容这份温暖安全的感觉。
  不!她随即否定了这份温柔的感觉,他随时会厌弃她,而她应该要恨他。
  当段景晟把言雪彤安置在床上时,已经是深夜了。
  “医生说你的伤口幸好不深,”他让她趴在床上,以她看见的心疼与遗撼注视她背上的纱布,那平滑的背上起码有六七道伤口,“不过这疤痕就……”
  “看这些疤痕不顺眼,你大可马上把我弃之如敝屐,我反而会感激你。”她一想到水荭凄惨的下场,就止不住心悸。
  这话在段景晟听来可极不受用,只见他弯下身子,恶意地在她背上的伤口上摁了摁,言雪彤痛得喊出声。
  “别以为你受了伤就能逞口舌之快!”他在她耳边警告着,“要什么时候一脚踢开你,由我决定,明白吗?”
  他没听到言雪彤回答,却讶异地看见她坠落在枕头上的泪水。
  “为什么要让像水荭那样的女人为你心碎?”她呜咽地质问,“你何德何能?”
  段景晟一怔,女人为他心碎?这是他从没去思考过的问题,一世发生得很自然,仿佛天经地义,但在言雪彤泪水的质问睛,成为隐于无形的控诉。
  不过,他可不会为指点小小的质询而良心不安。
  “为什么不想想,更有不少女人曾因为我而名利双收?”他看着她后颈细软的发丝,忍不住俯下头,用唇去感觉,“再说,你不是水荭,你会为我心啐吗?”
  “唔……”那不经意的抚弄令她不觉微合起眼,默许地承受着。
  葛地,他唐突起身,适才她骤来的低吟竟无端端撩起他体内的欲念,无法相信就这样看着她趴躺在床上,被绷带缠得活像半个木乃伊,竟还能强烈挑起他的原始情欲,这太没道理了。
  段景晟不由得暗自叹息,他是要她,但绝不是现在。
  在他离开房间以前,言雪彤轻喊住他,“放了水荭。”
  “我自有处理的方式,不用你多嘴过问。”
  尽管嘴上说得强硬,段景晟看见她眼神中的祈求,心里当下决定把水荭的事搁置一旁。
  言雪彤背上的伤挨了不少缝针,却好得很快,邱小姐的照顾功不可没。
  这天,邱小姐为她拆线后的伤口敷上药膏,“伤痛恨的颜色很淡呢。”
  “要谢谢你每天炖的鱼汤。”言雪彤趴在床上心像感激,轻声地说。
  “我只是奉命行事罢了。”邱小姐耸耸肩道。
  “你也真辛苦。”不过想起在幕后主控的人是段景晟,言雪彤感激的心就蒙上一层阴影。“要这样伺候段景晟身边的每个女人。”
  “我可是被高薪聘用的哟!”邱小姐笑着回道,“其实我的工作多是替董事长订位买票,规划行程,当然还包括解决像水荭那种桃色纷争,董事长不想把时间花在这类私事上。”
  果真是邱姐!一时问,言雪彤不知该如何感想,不知道现在水荭怎么样了?
  她轻叹一声,转头看到窗外阳光灿烂,“邱姐,我们出去走走,好不好?”
  一个钟头后,她们坐在一家舒适安静的咖啡馆。
  “让你像保姆一样照顾我,我很过意不去。”言雪彤啜了口花茶道。
  邱小姐笑了笑,正要回答,皮包里的传呼机却发出一阵尖响。
  “我去打个电话。”她看了下传呼机,便起在走向柜台。
  不用想言雪彤也知道是段景晟在传呼邱姐,她不禁悲哀地低叹了口气,她是笼中鸟,连出来透气都逃不开段景晟的掌控。
  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窗外走过,言雪彤眼睛一亮,想也不想地冲出去,直直追向那个背影。
  “盂……孟文!”她急急地叫唤。
  对方猛地停住脚步,回过头来,果然是范孟文!
  在这样的情况下遇到言雪彤,他也感到意外,但他却冷淡转身,继续往前走。
  “孟文!”言雪彤心急地追上去,“难道你真打算一辈子都不理我?”
  范孟文再次停住脚步,偏头看着她,怨怼的眼神中仍透着往昔的情谊,但声音却是冷淡而遥远。
  “理不理你的差别在哪里?我看不出来。”
  言雪彤听了不禁心如刀割,“难道我们就不能恢复像以前那样的友谊吗?”
  “我这是怎样的友谊?”他躁怒地质问她,“我一直以你男朋友自居,在我付出那么多之后,你才说当我是哥哥,你想要我怎么做?”
  “我……就算我辜负你的感情,可是我始终在乎我闪之间深厚地情谊,始终在乎你呀!这不是情人的感觉可以比的呀!”言雪彤诚挚地说。
  范孟文不屑地撇撇嘴,“说得真冠冕堂皇,听说你搬出来住了,是搬到段景晟的地方吧?”
  言雪彤说不出口,范盂文看出她的默认,冷哼了一声。
  “我算是看清你嫌贫爱富的真面目了。”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转身就走。
  “不!孟文,我不是……”
  言雪彤往前追了几步,一阵挣不开的无力感彻底瓦解了她对这份纯洁友谊的坚定,难道男女间只有爱情,不能有友情吗?为什么?
  她失神地看着范孟文消失在远处的背影,无忧的往昔在脑海悲伤地上演,泪不为这份挽不回的情谊哀悼地流着,心也为这追不旧的纯真在凄凉地痛着。
  “雪彤!”
  邱小姐打完电话,见位子上没人,连忙付了帐走出来,见言雪彤怔立在远处,才松了一口气走上前去,却吃惊地看见她脸上挂着两行情泪。
  “怎么了?背在痛吗?”她不禁关心地问。
  “是……”言雪彤抬眼望向她,反射性地压下欲诉的情伤,“没什幺。”
  “真的?”见言雪彤垂着颈点头,邱小姐虽然不相信她的话。但也不好多说什么。“好吧,我们得回去了,晚上你要陪董事长参加一个酒会。
  当段景晟携着言雪丹出现在宾客云集的开幕酒会时,如预料般地亮起闪闪的镁光灯,满怀愁绪的言雪彤意外地没有逃避记者的拍照。
  她是什么时候学乖了?段景晟对她不避讳镁光灯的态度有些讶然,但却没有胜利的快感,因为言雪彤今晚的过分合作,令他感到诡异。
  但是接踵而来必须应付的应酬与寒喧分了他的心神,没有空余的时问去研究言雪彤与平常有异的乖顺,再者,他也没有为女人花费这种心思的习惯。
  然而,言雪彤今晚的行径实在太古怪了。向来滴酒不沾的她在段景晟来得及阻止前,已不知喝下多少杯香槟。
  “你过来。”段景晟微蹙起眉,不着痕迹地拿开她手中的香槟,“有位电影导演想认识你,有没有兴趣?”
  “好啊!”她和着他甜甜一笑,“他在哪里?”
  面对突来的盈盈眼波与无邪甜笑,段景晟不觉屏住气息,这是言雪彤第一次对他展露笑靥。
  “这位是马导演,言雪彤。”他毫不热中地介绍着。
  段景晟非有意安排这样的会面,明白言雪彤极不愿曝光的心理,他有十成的把握她会严词拒绝,这么做纯粹是逗弄她的乐趣所致。因此当意识醺然的她爽快答应时,他不禁有点尴尬与不悦,但她陡然靠过来的重大,却引得他一阵心动。
  “你好,幸会。”
  言雪彤已经醉得站不太稳,只见她上半身全倚在段景晟的膀臂上,笑吟吟地对那位马导演伸出柔若无骨的纤手,酡红的脸颊有如一共傍树而生的小花,教人想伸手呵护。
  谈笑间,她斜靠着段景晟,含醉的甜笑却盈盈飘向对方。段景晟见情况不对,随即借词半推半拥地带她离去,一方面是她醉得莫名其妙,另一方面是他不想让其他男人认识言雪彤,至少在这约定的六个月期间内,她就是属于他的。
  “你到底喝了多少杯香槟?”他气呼呼的连拉带抱才将她弄进车内。
  “一杯、两杯、三杯……”言雪彤迳自扳起指头数了起来。
  看着她天真地扳数着指头,喃喃自语,段景晟不禁轻笑出声,先前的恼怒顿时消失无踪,将视线转向车窗外闪过的街景。
  蓦地,一个重物倚在他的肩臂上令他回过神来,发现言雪彤斜倚着他睡着了。他顺势将她揽近,让她靠在腿上,睡得更安稳。
  街灯透过车窗照了进来,在昏黄的光线下,段景晟轻抚了那安详宁谧的睡容,心中不觉泛起一片祥和,没有发现这是他心灵深处首次出现的宁静。
  好不容易回到顶楼的住所,段景晟吃力地打开门锁,却舍不得放下怀中熟睡的言雪彤,让她宁静地倚在自己的胸膛,这才是他真正拥有她的真实感觉。
  他抱着她走到楼上的房间,将她轻轻放在床上,见已被睡意征服的她本能地拉扯着身上的束缚,他立刻替她拉开晚宴服上的拉链。
  当他的眼光落在她的后背时,不禁怔怔地伸手轻抚,背上的伤口已恢复原来的平滑,只留下几道淡淡的玫瑰色伤痕。
  回想当时她受伤的那一幕,他的心不由得被狠狠一拧,当下不假思索俯下身,虔诚亲吻着这些为他受苦的痕迹。他的手扶着她纤细的腰肢,随着忘情的双唇缓缓往上游移。
  “唔……”那温柔的抚触让言雪彤似睡似醒地轻叹着。
  听着那带着梦幻的叹息,段景晟更是深沉地抚吻着她细致的后颈,飘香的鬓腮,粉嫩的脸颊,然后忍不住扳过她的肩头,将盛满情欲的眸光望入她半睁的醉瞳,在那醉意醺人的盈盈的眼波中,他想他也醉了。
  “我要你!”他把额头靠在她的额上,轻轻摩娑着,沙哑地开口。“现在!”
  她仍是一脸醉酒的笑意,没有回答,任由他褪去彼此的衣衫。
  是段景晟吗?言雪彤半睁着视线模糊的眼眸,酒意未醒地自问。她好像嗅到一丝古龙水的淡香,那是他霸气的味道,也是将她的心拧痛的味道。她不愿面对是否在意他的事实,却已无法否认他会令她心痛,甚至心碎的恐惧。
  此刻游移在她肌肤上的温热是如此轻柔,轻柔得教她的心都要融化了,就偈好久以前他猝然夺去她初吻的刹那,那有着真心温柔的瞬间感觉。
  是梦吗?她朦胧地感觉到唇上带电的温热,酥麻她醺然的神经,酥麻她带醉的心跳,挑引着她本能的回应,令她无可抗拒。
  是梦吧!她昏醉地想,只有在梦里,段景晟才会如此温柔,如此真心地待她。
  当段景晟的唇轻触到她时,欣喜地感觉到了她的回应。他再次将唇覆上,灵活的舌尖滑过她微启的牙关,撩拨着她的情欲,浅尝着她舌尖上的酒香。
  随着他高涨的情欲,他似梦似醉地回应着,段景晟来不及感受那份意外的惊喜,便已深深坠入更热烈的甜美,此时此刻,他感觉言雪彤完全是属于他的。
  “你是我的!”在激情中,他痴狂地在她耳畔低喊,“雪彤……你是我的!”
  是段景晟在她耳边低语吗?言雪彤无力地迎承着他狂烈的温柔,却不敢确定,想睁开眼证明段景晟的真实,却朦胧地看见范孟文站在不远处。
  我算是看清你嫌贫爱富的真面目了。她好像听到范孟文鄙夷的声音。
  不!她不是!言雪彤的意识闪过不清醒的惊悸,她不要挚爱如兄长的范孟文如此误会她!她要跟他解释。
  “孟文……”随着意识的昏乱,言雪彤不自觉含混地低唤。
  段景晟却听得真确,顿时脸色阴郁地一沉,心如冰似地冻结住,夹杂着挫败和羞辱的怒火也在瞬间燃烧起来。
  她跟范孟文的关系果然不单纯!否则怎会在这个时候唤起范孟文的名字?可恶的女人!她把他段景晟当成什么?他可不是范孟文的替身!
  “你刚刚在叫谁?”他毫不留情地捏住她的下颚,声音冷沉地问。
  然而言雪彤并没有回答他,厚重的梦魇垄断了她的意识,垄断了她的知觉。
  见那无神的眼眸似在看他,又似没在看他,段景晟怒意更盛,当下狂暴地摇撼着她的双肩,“不许你在我面前叫别人的名字,你听到没有?”
  言雪彤没有反抗,也没有点头,半昏睡的她只是涣散地看着他,却另有一份诱引人心慵懒的妩媚。
  她的醉容令段景晟的心头泛起阵阵透着懊悔的疼惜,她醉得可能连身在何处都不晓得,怎会回答他的话。看着那娇媚的容颜,他再次爱怜地俯下身,轻抚她酡红未褪的脸庞,吻了吻好民仍旧微启的唇瓣。
  “不准你用这种神情看别人,知道吗?”他一面吻着她柔软的唇瓣,一面霸道地命令着,“不准你提起范孟文!你的心只能想着我,听到了没?”
  是段景晟!她意识掌握不住他的命令,却听清楚了他的声音,范孟文的影像顿时消失了。她醺醉地感觉到段景晟身上的蛮强霸气,似乎在陈述他对她的占有权,她该奋力抗拒不是吗?但是她的身体不想,心魂也不想。
  如果他只在梦里才对她如此温柔,那么就教她永远别醒吧!她意识迷乱地想着,身体却本能地回应着他的索求。
  她甜蜜的回应诱引了他的情欲再次高扬,这回他健壮的体魄与她柔嫩的娇躯贴合得更紧密,她热烈的配合教他更是意乱情迷,但是他却没有丝毫把握她的心里有他。
  “听好,你是我的!知道吗?你只能是我的!”他在耳边霸气地命令。
  言雪彤想回答,但范孟文鄙视的影像又猝然出现在她朦胧的意识中,为什么范孟文谴责的神情总出现在激情过后?难道这是她对范孟文的歉疚所致?
  此时此刻的言雪彤不知道,也无法思考,困扰似乎也不甚重要。
  “孟……文……”这不是她想说出的话,更不晓得自己已模糊唤出。
  但是却足以让段景晟原本充满热烈情欲的眼神一凝,转为森寒冰冷。


第六章
  言雪彤醒来时只觉得头痛得厉害,怎见被单下的自己身无寸缕,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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