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心情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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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心情妇-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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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白了吧。”段景晟下意识用冷漠掩饰这陌生的疼惜与懊悔。“要是你再敢这样,我就灌你牛奶灌到你吐为止。”
  言雪彤怒瞪了他一眼,却对他无呆奈何,迳自站起身,脚步不稳地朝楼上走去。段景晟忍住起身扶助的冲动,只用漠不关心的神色看着她拾级而上。
  突然言雪彤一个脚软,整个人顺着阶梯往下摔落。
  那摔坠的声音震得段景晟整个人从沙发上跳起,见言雪彤倒在阶梯旁,随即忘情地奔上前去,心疼地要将她扶起。
  她却挣开他的手,固执地要自己起身,然而脚踝传来的一阵刺痛,又让她跌坐在回地上。
  “你扭到脚了。”他再次伸手,要检查她受伤的脚躁。
  “走开!不要你管!”她满脸愤恨地推开他,却被他攫住双臂。
  “你这样固执,受苦的只有你自己。”他为她的脚伤而心痛,不由得冲口而出。
  言雪彤想也不想地紧握双拳,疯狂地打在他身上,霎时,她郁积在胸中的委屈和怒气全像火山爆发似地倾泄而出。
  “少跟我假惺惺!”她终于怨恨地哭出喊出来,“为什么我刚刚没有摔死,还要活着受你这个卑鄙无耻之徒的侮辱?”
  段景晟没有感觉到她拳头击来的疼痛,言雪彤凄凉愤然的话语震撼着他的心。然而他潜意识的骄狂却在此时抬头,让他瞳孔中乍现的柔情有瞬问冷却。
  “你的气出够了吧?”他接住她击打的双拳,毫无温度地说。
  “不够,永远都不够!”她满面的泪水并没有烧熄在心头燃烧的怒火,“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啃你的骨头!”
  “那就动手。”他谅她不敢这么做,随即挑衅地冷嘲道。
  没想到她真的扑上前来,朝他的膀臂张口死命咬住,段景晟吃痛地闷哼一声,下意以要推开她,却不知怎地没有动作,任由臂上的痛楚一阵又一阵地敲击着他。
  久久,言雪彤终于松口了,抬头凝视他的眼眸中有着困惑,沾染着血丝的嘴角透着错愕,仍挂在脸上的泪水诉说着不解。
  是呀!她不明白他怎会对这样的痛楚毫无反应。
  她那愕的脸庞透露着另一种动人的娇美,段景晟几乎要俯身吻住那被血染红的唇瓣,但他只暗暗叹了口气,面无表情地迎视她的眸光。
  “我还有一只手臂,要不要试?”
  那漠然的语气似在嘲弄,言雪彤当下气愤地推开他,准备起身,却被他猛地拦腰一抱,像米袋似地扛在他肩上。
  “放我下来!”她拳打脚踢地挣扎,可惜徒劳无功,她就像米袋似地被他抛在床上。
  随后,他一语不发地拿了条湿毛巾敷在她的脚踝上。
  “你少管我!”她毫不烦情地踢蹭,却被他一手用力压住。
  “你再不安分点,我就找医生把你全身打上石膏。”他冷冷地警告。
  “你就试试看!”言雪彤朝他走身房门的背影,挑衅地大喊。
  段景晟转身看向她,脸上的笑意有着夺阴恻,“只怕你到时候会悔莫急。”
  房里在门合上后弥漫着一片沉寂,言雪彤下意识抿了抿嘴,昧里却尝到一阵淡淡的感腥。
  段景晟的血!言雪彤忿忿地想,随即求证似地舔了嘴唇,那股血腥味更明确了。
  真后悔只咬下他一只胳臂!她这样告诉自己,但心却在此时莫名其妙地轻颤了一下。
  当时应该咬得更用力些,活该痛死他!像是要掩饰心里闪而逝的轻颤似地,她强硬地对自己这样说,没有注意到段景晟的专横,已将她原本流失殆尽的生命完全挽回。
  第二天早上,在段景晟离开之后没多久,言雪彤吃惊地看邱小姐的到来。
  “睡得好吗?”邱小姐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微笑地看着仍睡眼惺惺的她,“你先去冲个澡,一会儿下来吃早餐。”
  “邱姐,你怎么会来?”她忍不住错愕的问。
  邱小姐对她一笑,“是董事长要我过来照顾你的,他要确定你没有饿着。我先下去等你了。”
  看邱小姐消失在门后,言雪彤颓丧地躺回床上,心里却泛起丝丝矛盾的暖意。
  是段景晟让邱姐来照顾她……不!别心软!她对自己摇头,段景晟只是将她当成需要维修的娱乐工具罢了,一定是这样。
  经过简单的梳洗后,言雪彤捧着盛着丰富食物的餐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我害你忙坏了。”她看着邱小姐来回穿梭客厅厨房,歉疚地说。
  “我是奉命行事。你的脚伤不要紧吧?”邱小姐边说边打开电视,“等会我先带你去看医生,顺便到外面走走。”
  突然,电视报导转移了她们的注意力。
  “……名模水荭昨晚向记者透露,她已怀有近六月的身孕,父亲是飞腾集团董事长段景晟……”
  “不可能!董事长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邱小姐立刻出声反驳。
  “是吗?”言雪彤压下心头骤涌的不快,刻意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水荭可是段景晟交往过最久的人。”
  “那又怎样?”邱小姐不以为然地说:“我敢打赌,董事长已经把她忘得差不多了。如果你问他,在水荭之前又是哪个女人,他一定不记得。”
  那么等段景晟厌倦她后,肯定也会想不起世间有言雪彤这个人吧!她咀嚼着香味四溢的培根煎蛋卷,不知怎地,突然感觉不到那股美味。
  “问我还比较清楚呢。”邱小姐笑了笑,看着她的眼神倏地凝重起来,“不要爱上他!他对女人十分大方,却更大意,让女人心碎是他的专长。”
  言雪彤狐疑地望着她,思索她说这话的用意,心脏却突然跳得虚弱。
  “我替他做事好些年了,看过大多为他不惜大打出手地女人。”邱小姐的眼光透着理智的柔和,“同是女人,看着这样悲剧一再重演,让我很难过。”
  “所以你认我会重蹈覆辙?”言雪彤不悦地问。
  “水荭就是一个例子,因为她不懂得见好就收。替他收拾残局是我的工作之一,水荭会败得很惨的。”
  “我……”言雪彤忽然感到一阵烦躁,下意识用力翻搅着盘中的食物。愤然地开口。“我恨他。我恨段景晟!”


第五章
  夜幕低垂,在这家昂贵的西餐厅里,古典音乐轻柔地自四方传出,段景晟和言雪彤坐在视野最好的位子上。
  看着窗外的霓虹灯影,与往来的车声热闹应和,言雪彤的心头却豢上一层愁惨雾。就是这家餐厅,这个位子,还有这个时段,范孟文带给她庆生的惊喜,那时还没有任何感情纠葛的烦恼,多好!多开心!
  “你跟范盂文很久没见面了吧?”段景晟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言雪彤冷然地看着他,没有答腔。
  想起她与范孟文曾亲密走在一起的情景,段景晟的心口泛起隐隐的躁郁,虽然明白他们的关系单纯,他仍下意识要确定范孟文在她心中的地位。
  “想知道他的近况吗?”段景晟忍住胸中莫名的不快,平静地问。
  “就算想知道,我也不会问你。”言雪彤冷冷地回道,心里却涌上一股酸酸的感觉。段景晟今晚带她来这里,也一定曾带水荭来过,下回又是谁会坐在她的位子上?
  她的心事虽没定在脸上,但一闪而逝的黯然却没逃过段景晟的眼光。
  可恶!她果然在想范孟文!段景晟顿感胸口一阵撕裂的痛,原来她所谓的“谣言”、“学长”都是另有含意,而他却误以为她与范盂文之问关系单纯,
  但现在太迟了,即使范孟文要跟他讨回言雪彤,即使言雪彤想回到范孟文身边,他也不会让步,因为言雪彤已经属于他的了!
  “段董,”经理恭敬地走到桌旁,“您要看的帐册已经整理好了,请移驾到办公室。”
  段景晟下意识朝言雪彤瞟了一眼,见她毫无反应地凝视窗外,烦躁地将餐巾扔在桌上,起身与经理一起走向办公室。
  从段景晟倏然起身的动作,言雪彤感觉到他的不耐烦,心不禁一沉,有她在,他就烦躁。蓦地,她惊骇得浑身一震,昏了头吗?怎会因段景晟而感伤?她应该恨他才是呀!
  唉,好闷!或许外面的空气会让她好过些,她想到这里,便站起身来,费力地走向大门。
  奇怪,她又不抽烟,为什么要走出去?在走进办公室前,段景晟不自觉朝言雪彤看了一眼,却讶异地看到她拖着尚未痊愈的脚踝,缓缓地瞳出餐厅大门,随即招来一位侍都悄悄跟过去注意着。
  跛着脚还要往外跑,真是莽撞!他强抑住心疼,暗暗低骂。
  大门与电梯之间装潢舒适的回廊是吸烟区,言雪彤走出来时,空无一人,她走到窗台边,幽幽地望向黑沉沉的夜空,思绪不觉纷乱地飞着。
  不知段景晨是否曾拥着水荭在这里看夜景?忽然,她的心一惊,段景晟跟水荭如何都与她无关呀!自己是哪根筋不对?
  “我恨段景晟!”她像是要对自己催眠似地喃喃轻念,“我恨……”
  一个陡然出现在玻璃窗上的人影令她反射性地回头,看到对方手中亮晃晃的水果刀,不由倒抽了口寒气。
  水荭?是她看错了吗?眼前脸色苍白、神情憔悴的女子人是向来艳光四射、美丽动人的名模水荭?”
  “你……”水荭眼神涣散,摇摇欲坠地走到言雪彤面前,含混不清地开口,“你就是段景晟的新欢?不怎么样嘛!”
  从那模糊的语音里,言雪彤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心不禁像块大石般沉重吊起,想要说话,声音却卡在喉咙出不来。
  “是你为了要得到段景晟……”水荭一面着言雪彤的头发.一面哈着酒气说:“把我以前的事……偷偷泄漏给那些八卦杂志……卑鄙的女人!”
  言雪彤吃痛地闷哼一声,连忙伸手护住被拉扯的头发,想起在报上看过有关水荭曾整容堕胎的新闻,骇异顿时拢上心头。她对水荭根本一无所知,但酒醉的水荭却不分青红皂白地将罪名冠在她头上。
  “不敢承认是吗?”水荭直直盯视着她的脸,手中的水果刀在两人之间危险地晃着,“是你怕我抢回段景晟……所以先害我……身败名裂……”
  “不是我。”言雪彤终于咽下心头的惶恐,从喉咙中挤出话来,“我根本不知道你的过去——”
  “说谎!”水荭打断她的话,涣散的眼睛陡然愤怒地大睁,刀尖堪堪擦过言雪彤粉嫩的脸颊,“不是你会是谁?你跟段景晟说了多少我的坏话?你哪一点比得上我?在他交往的女人中,我是最久的……”
  言雪彤骤然想起邱姐曾说过水荭会败得很惨,因为有她替段景晟收拾残局,难道是邱姐……不!这太残忍了!
  只听酒醉的水荭越说越激动,“既然你害我这样,我也不会让你好过。”说着,她毕刀朝言雪彤的脸部划去。
  言雪彤本能地尖叫一声,反射性地推开水荭。脸蛋逃壶了一劫,但水果刀却划过她的发梢和肩头。
  “别跑!”
  言雪彤一瘸一瘸地往前跑,持刀的水荭迅速追了上去,举手又是一刀。
  “不好了!”奉命暗地注意言雪彤的侍都慌张地冲进办公室,“外面……水荭拿刀……言……言小姐她……”
  水荭?拿刀?不等侍者把话说完,段景晟已经有不好的预感,连忙起身,朝吸烟区冲去。
  一声求救的尖叫隔着门陡然传来,段景晨顿时感到血液冻结,那是言雪彤的声音!
  他顾不得吩咐经理稳住好奇的顾客,连忙加快脚步,奔到声音的来处。
  只见趴倒在地上的言雪彤整个背部血迹斑斑,陷入半疯狂状态的水荭猛扯她的头发,挥舞着手中的水果刀,眼看就要朝言雪彤的脸上划去了。
  “水荭!”
  这声低喝,及时制止了水荭刺下的动作,她抬头一看,见是段景晟站在面前,她不禁手一松,水果刀顿时掉落地上。
  “你……你看!”神智仍不清醒的水荭硬抱起言雪彤发丝散乱的头,将自己的脸挨过去,“我……我哪一点输她?”
  段景晟沉下脸,走过去一把将水荭拉起,硬推到墙上的大镜前,“看看你现在颓废成这个样子,连乞丐都比你强!”
  水荭当下尖叫起来,转身哭打着段景晟,“都是你害的!你害得我一文不名!害得我一无所有!”
  段景晟却将情绪激动的水荭一推,“如果你要让记者拍下你现在的模样,尽管再闹下去。”
  “不!水荭终于悲哀地掩面而泣。
  他却不为所动地冷哼一声,随即走到言雪彤身旁,将她轻轻扶起,当下想也不想地脱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撑着点!”他不自觉地柔声说:“我马上叫救护车。”
  言雪彤却猛推开他,费力地开口,“我……我不要救护车!”
  “可是你的伤……”见她脸色苍白,段景晟的心被扭绞似地疼痛起来。
  “我……我不要上报……”她勉强摇着头说。
  原来她所挂心的不是背上的伤,而是救护车将会引来警觉性高的记者,然后上报的连锁反应。段景晟看在眼里不觉心一紧,但见她虚弱地喘息着,眼中犹有余悸,连说话都很困难,适才稍减的怒气又高涨起来。
  “水荭,你持刀伤人,这个官司你吃定了。”段景晟将言雪彤抱起来,盛怒地警告仍不断抽泣的水荭。
  “不!不要!”水荭的理智似乎被吓醒了,随即扑上前去哀求。
  可是段景晟却不看她一眼地闪开,转身对久候一旁的经理嘱咐了几句,便抱着言雪彤快步离去,把仍哭泣不已的水荭留给经理去处理。
  “老刘,到最近的医院。”
  一上车,段景晟便心急地吩咐司机,因为尽管隔着层外套,他可以清楚感觉言雪彤血液的湿濡,而且她的脸色也越见苍白了。
  “可恶!”段景晟咬牙低语,“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水荭那个疯女人!”
  “别……别告她。”倚在他怀里的言雪彤虚弱地开口。
  “这是我的事,你别管。”他决然地说着,下意识将她拥紧。
  “受伤的……是我……”她费力地出声,“我不……不告她……”
  段景晟顿时语塞,半晌才开口,“这事我会处理,你只管替自己留一口气。”
  言雪彤叹了口气,没再说话,背上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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