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历代十九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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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历代十九名后-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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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统治占了汉初二十几年。    
    杀韩信司马迁称吕后“佐高祖定天下,所诛大臣多吕后力”,这句话是指吕后佐刘邦杀掉韩信、彭越等异姓诸侯王。刘邦取得天下后,分封诸王,如韩信、彭越等人都被封为异姓王。但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很快刘邦开始剪除功臣。异姓王中,实力最强、功劳最大的就是齐王韩信。刘邦在消灭项羽的第二年,就把韩信降为楚王,后来又用计再降韩信为淮阴侯。陈豨叛乱的时候,韩信的舍人得罪了韩信,舍人之弟向吕后告密,说韩信与陈豨勾结,打算攻击吕后、太子。吕后沉着应变,与萧何合谋,骗韩信进宫。韩信入宫之后,就被吕后命令武士捆住,立刻斩了。也有人说刘邦曾经许诺韩信三不杀,见天不杀,见地不杀,见兵器不杀,结果吕后用布帐将韩信围起来,乱棍捶死,也可为一说。当初向刘邦极力推荐韩信的就是萧何,现在和吕后一起合谋杀害韩信的也是萧何,所以俗话说“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说的就是此事。刘邦平叛回来,听说韩信已死,心中既替韩信可惜,又是暗暗高兴。刘邦赢取天下,韩信功劳最大,没有韩信,刘邦的汉家天下恐怕也不是容易得到的,所以虽然刘邦对韩信一直有疑忌,但到底不忍杀他。刘邦虽然自己没有杀韩信,但是现在妻子吕后替自己杀掉这个心中隐患,怎能不窃喜。从计杀韩信一事,也可见吕后的手段不凡。另外,梁王彭越,本来已经被刘邦赦免,废为庶人,谪徙至蜀地青衣县居住。彭越走到郑地,正巧碰见吕后,彭越向吕后哭诉,请吕后向刘邦说情,放他回故里。吕后满口答应,毫不推辞,带着彭越一同回到洛阳。一见高祖的面,吕后便劝高祖杀了彭越,不能放虎归山,并令人诬告彭越谋反,不仅杀了彭越,还夷灭了彭越的宗族。    
    吕后的这些行动体现了吕后善于权谋,处事老练,同时吕后残忍好杀、多疑的性格也初见端倪。    
    太子之争汉二年(前205年),时为汉王的刘邦立其与吕雉所生之子刘盈为太子。但是后来因为吕雉年长,常年留守后方,和刘邦聚少离多,感情日渐疏远。而刘邦自从得到定陶戚姬后,非常宠幸她,戚姬一直跟随刘邦身边,并且经常在刘邦耳边鼓动刘邦立自己的儿子如意为太子。太子刘盈为人软弱,刘邦认为这个儿子软弱无能不像自己,相反戚姬的儿子如意更像自己,所以也常想废掉太子刘盈,改立刘如意为太子。当时太子之争,非常激烈。照史书所说,汉九年,如意立为赵王,留在长安,“几代太子者数”。情况十分危急,多亏公卿大臣的劝谏反对,刘邦改立太子的想法才没有实现。    
    如果考究这场争斗,我们可以发现,在这场太子之争中,吕后和戚姬二人其实胜负已分。理由如下:    
    第一,从立嫡立长角度来讲,当立刘盈。吕后是高祖元配,又是正式册封的皇后,刘盈是刘邦和吕后惟一的儿子,从血缘宗法关系上来讲刘盈是嫡子,拥有合法的皇位继承权;而戚姬只是刘邦的宠妃,戚姬的儿子刘如意是没有资格和刘盈争的。此外,刘邦八子,长男刘肥庶出,母亲曹氏是高祖微时的外妇,也就是高祖的情妇,甚至都没有被封为妃子,所以刘肥其实是个私生子。次子就是吕后所生的刘盈,其次才是刘如意。所以于法于理,刘盈都是汉朝皇位刘邦之后最合法的继承人。而且刘邦在汉二年已经正式册封刘盈为太子了,刘盈做太子多年,虽然为人柔弱,但是心地善良,没有过错,所以深受大臣拥戴。    
    第二,拥护刘盈的势力强大。拥护刘盈继承皇位最积极的人就是刘盈的亲生母亲吕后。吕后宗族势力强大,吕后的长兄泽为周吕侯,次兄释之为建成侯,还有妹夫,都是跟随刘邦打天下的功臣。吕后跟随刘邦的时间很长,和刘邦的功臣们都很熟,除了吕后及其家族倾全力支持刘盈外,许多大臣也都支持刘盈,如周昌、叔孙通、审食其、张良等等。相比之下,出身定陶的戚姬孤立无援,立刘如意为太子,只有刘邦一人的支持。    
    史书记载,吕后听从张良建议,以太子的名义卑词厚礼,延请刘邦一直想请出山而不得的秦末隐士“商山四皓”出山。汉十二年(前195年),刘邦讨伐淮南王英布叛乱的时候,身中流箭,在回长安的路上就病倒了,回到长安宫中,病情又加重了,这时刘邦改立太子的决心又加强了。张良、叔孙通等大臣都冒死劝谏,但是刘邦表面上假装同意,其实心里还是想要改立太子,这时:    
    


第一部分刘邦生前的吕后(2)

    及燕,置酒,太子侍。四人从太子,年皆八十有余,须眉皓白,衣冠甚伟。上怪之,问曰:“彼何为者?”四人前对,各言名姓,曰东园公,角里先生,绮里季,夏黄公。上乃大惊,曰:“吾求公数岁,公辟逃我,今公何自从吾儿游乎?”四人皆曰:“陛下轻士善骂,臣等义不受辱,故恐而亡匿。窃闻太子为人仁孝,恭敬爱士,天下莫不延颈欲为太子死者,故臣等来耳。”上曰:“烦公幸卒调护太子。”四人为寿已毕,趋去。上目送之,召戚夫人指示四人者曰:“我欲易之,彼四人辅之,羽翼已成,难动矣。吕后真而主矣。”戚夫人泣,上曰:“为我楚舞,吾为若楚歌。”歌曰:“鸿鹄高飞,一举千里。羽翮已就,横绝四海。横绝四海,当可奈何!虽有矰缴,尚安所施!”歌数阕,戚夫人嘘唏流涕,上起去,罢酒。竟不易太子者,留侯本招此四人之力也。    
    刘邦虽然偏宠戚姬,欲立赵王如意,但终于没有成功。在改立太子事件中,吕后采取了一系列正确有效的措施,一是向刘邦晓之以夫妻、父子之情;二是央请朝中大臣如张良等出谋划策,请到“商山四皓”四位隐士出山为太子筹划;三是取得大臣们的支持如周昌、叔孙通等冒死进谏。因此刘邦最终还是以刘盈为储君,这场斗争吕后取得了最后的胜利。    
    汉朝开国皇帝,吕后的丈夫,谥号汉高祖的刘邦不久就死在长乐宫,终年62岁。“可怜三尺夷秦项,身后难存一妇人。”清初人朱鹤龄这首《戚姬》一诗乃是慨叹汉高祖英雄一世,竟然保护不了自己心爱的妃子。刘邦死后,吕后就对戚姬展开了报复。    
    刘邦身后的吕后    
    汉十二年(前195年)四月,汉高祖刘邦逝世。长安皇宫中的吕后担心和刘邦一起打天下的功臣们不甘臣服,所以刘邦死后四天,吕后一直封锁消息,秘不发丧,并打算“非近族是,天下不安”。后来消息走漏,大臣郦商向吕后的幸臣审食其建议,吕后才放弃杀死群臣的主意,于是正式发丧,宣布大赦天下,同时太子刘盈登基,继皇帝位,是为汉惠帝。汉惠帝继位,尊母亲吕后为皇太后。    
    汉惠帝是个比较软弱善良的人,史称“慈仁”、“宽仁之主”;而吕后的为人却是刚毅果决,从吕后除掉韩信和彭越的手段就可以知道了。所以,刘邦死后,汉朝的大权就落到了吕后手中,吕后一步一步走上了权力顶峰。    
    “人彘”之祸一朝得势的吕后,屠刀首先伸向了戚姬母子。吕后最恨戚姬,戚姬不仅夺走了刘邦对吕后的宠爱,而且差点令刘盈太子地位不保,直接威胁吕后的地位。所以吕后一上台,就对戚姬展开残忍的报复。首先幽禁戚姬于永巷,这是汉宫中囚禁犯人的地方。史书记载:    
    高祖崩,惠帝立,吕后为皇太后,乃令永巷囚戚夫人,髡钳衣赭衣,令舂。戚夫人舂且歌曰:“子为王,母为虏,终日舂薄暮,常与死为伍!相离三千里,当谁使告女?”太后闻之大怒,曰:“乃欲倚女子邪?”    
    于是吕后数次召赵王回长安,试图加害赵王,但因为刘邦临终前派大臣周昌为赵相保护赵王,周昌是坚决反对废立太子的,为此吕后曾向他叩头称谢。周昌既然身为赵相,身负刘邦重托,自然不愿交出如意。于是吕后施计,先把周昌调回长安,没有了周昌在身旁的赵王如意无人作主,只好应召回到长安。汉惠帝担心母亲吕后对赵王如意施以毒手,所以如意还未到长安,惠帝就亲迎弟弟如意于长安郊外,并把他接回自己宫中保护起来。可是后来吕后趁惠帝不在,终于害死如意。在杀了如意之后,吕后对戚姬的迫害变本加厉,吕后命人将戚姬手足砍断,挖出眼珠,用药熏聋两耳,喂哑药,放到厕中,称为“人彘”。过了几天,让自己的儿子惠帝去看,惠帝为人仁厚,不知是什么,就问周围的人,才知道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就是戚姬,于是深受刺激,不由大哭,回去之后生了一年多的病,派人向吕后传话说:“此非人所为。臣为太后子,终不能治天下。”从此以后,汉惠帝消极怠慢,政事撒手不管,大权都落在吕后手里。自古以来的人,都认为吕后对付戚姬的手段太过残忍了,但是想想以吕后的性格,戚姬在刘邦生前,如何与其作对,吕后怎会不痛恨戚姬?一旦有机会怎么不会对戚姬痛下杀手呢?吕后当政后,为了巩固权力,维护她的地位,还采取了以下几个措施。    
    以外孙女婚配儿子吕后为了掌握大权,将自己的女儿鲁元公主的女儿张嫣嫁给惠帝做皇后。惠帝是鲁元公主的弟弟,张嫣是鲁元公主的女儿,吕后的外孙女。汉惠帝和张嫣二人成婚,就是舅舅娶外甥女,外甥女嫁给了亲舅舅,简直有悖人伦。惠帝继位时,16岁,而张嫣才只有9岁。张嫣无子,吕后就杀掉后宫美人,取其子诈为皇后张嫣子,并立为太子。惠帝死后,太子刘恭继位,张嫣年纪轻轻就被尊为太后,诸吕被灭后,张嫣废去尊号,被囚禁在冷宫中,第二年就去世,年仅25岁。    
    迫害刘氏诸侯王汉高祖刘邦有八个儿子:长庶子刘肥,是汉惠帝的兄长,为齐王;其余皆汉惠帝的弟弟,戚姬子如意为赵王,薄夫人子刘恒为代王(后来的汉文帝),刘恢为梁王,刘友为淮阳王,刘长为淮南王,刘建为燕王。吕后一边将吕氏女嫁与诸刘,一边对不服和自己看不顺眼的诸侯王逐个杀害。


第一部分刘邦生前的吕后(3)

    齐王,年龄最大,封地也最大。汉高祖六年,刘肥被立为齐王,“食七十城,诸民能齐言者皆予齐王”。惠帝二年,齐王肥入长安朝拜,惠帝尊齐王为兄,在酒席中置于上座,吕后看了大怒,命人倒两杯毒酒,令齐王敬酒。齐王端起酒杯,正要喝的时候,旁边惠帝知道情况,连忙也举杯要喝酒。吕后生怕害了自己儿子,赶忙把惠帝的酒杯打翻,齐王见了,也不敢饮酒了,于是假装喝醉,起身离去。后来齐王知道杯中酒原来是毒酒,真是一阵后怕。齐王的谋士给齐王献计,将所辖的城阳郡献给吕后爱女鲁元公主,并尊公主为王太后,抬高鲁元公主的地位,降低自己的地位,这样才博得吕后欢心,逃过了吕后的迫害。    
    其他几位诸侯王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如意死后,吕后改立刘友为赵王。刘友娶吕氏女为后,但是宠爱其他妃子,吕氏女妒忌,向吕后诬告,吕后大怒,将赵王刘友召到长安困在府邸中,不给他供应食物。赵王唱歌道:“诸吕用事兮刘氏危,迫胁王侯兮强授我妃。我妃既妒兮诬我以恶,谗女乱国兮上曾不寤。我无忠臣兮何故弃国?”于是饿死,被随便葬在长安的民冢中。吕后又徙梁王刘恢为赵王,以吕产女为赵王后,监视赵王,赵王不得自由。刘恢有所爱的姬妾,赵王后派人杀掉,刘恢伤心之下就自杀死了。吕后以刘恢因为妇人而自杀,废其嗣。另外,燕王刘建病死,但是有个美人所生子,吕后就派人杀掉这个孩子,刘建绝后。吕后曾打算把代王刘恒迁为赵王,刘恒吓得上书说自己愿意留守边疆抵抗匈奴,才逃掉前面三位赵王的厄运。也因为代王刘恒的母亲薄氏不受刘邦宠爱,而且代地偏远,不成气候,吕后才没有继续对代王下手。代王刘恒逃过吕后的毒手,后来才有机会当上汉朝皇帝。淮阳王刘长因为母亲早死,依附吕后,所以也得周全。    
    刘氏子弟因为吕氏当政,心中暗怀不满,如齐王刘肥的儿子刘章。刘章是齐王刘肥的次子,入长安为宿卫。吕后将吕禄女许配给刘章,封刘章为朱虚侯。朱虚侯刘章当时年仅20岁,有次酒宴,吕后令刘章为酒吏,刘章禀告吕后说:“请得以军法行酒。”酒宴酣,刘章对吕后说:“请为太后言耕田歌。”吕后就笑道:“你生下来就是王子,怎么知道耕田的事?”刘章说:“我知道。”于是刘章唱道:“深耕种,立苗欲疏,非其种者,锄而去之。”这是讽刺吕后杀害刘氏诸王,吕后听了,默然不语。后来,诸吕中有人喝醉,轮到他喝酒时就跑了,刘章追上去一剑杀死,回报说:“有亡酒一人,臣谨行法斩之。”众人都大惊,但是因为已经允许刘章用军法了,没办法处置刘章。从此以后,诸吕都害怕刘章。后来吕后死后,刘章与朝中大臣一起消灭了诸吕。    
    分封诸吕吕后大权在握,大肆分封诸吕为王为侯,为此还和朝中大臣激烈争论。刘邦曾经和众位大臣立盟:“非刘氏而王,天下共击之。”所以当时的右丞相王陵强烈反对。王陵说:“高帝行白马盟曰‘非刘氏而王,天下共击之’。今王吕氏,非约也。”但是左丞相陈平、绛侯周勃等人随机应变,附和吕后说:“高帝定天下,王子弟,今太后称制,王昆弟诸吕,无所不可。”于是吕后大喜,先后分封诸吕多人为王为侯。封侄子吕台、吕产、吕禄分别为吕王、梁王、赵王,又封吕台的儿子吕通为燕王。吕台死后,其子吕嘉继承王位。还封侄子吕种为沛侯,封其姐姐的儿子吕平为扶柳侯,吕氏宗族的吕他为俞侯,吕更始为赘其侯,吕忿为吕城侯等等。吕后的父亲吕公和兄长都已早死,并追尊父亲吕公为吕宣王,兄长吕泽为悼武王。1988年出土的江陵张家山247号汉墓竹简,经专家确认是汉代初年的法律条文,其中有条简文为“吕宣王内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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