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服了you(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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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服了you(完)-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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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北京的房东牛!
  在老家上班,单位距离家不到10分钟的路程,我都不愿意在家住。所以,房东这个词对我来说并不陌生,进入社会这么多年,你说有哪一年没有不跟房东打交道的?说着说着到了北京,这别人的城市,就更得跟房东打交道了。说起我的北京房东们,简单地用北京话说,就一个字〃牛!〃,但我偏不这么说,我得挑大拇指说:〃有个性!〃
  我的首任房东是个胖男人,大老爷们,30多岁,下岗了在家没事,养着一大缸金鱼,跟他说别的事别想提起他的兴趣,一说起他的金鱼就来了精神:〃瞧见没有,我这缸鱼,2000多块!〃后来我们房客在外面买菜遇着,不管买了啥菜,都得举一举满脸严肃地说:〃瞧见没有,我这捆菜,2000多块!〃按道理说,我住我的房他养他的鱼两安无事,没成想过了两月他找到我房里来,磨唧了半天冷不丁地说:〃你得给我加200块房租。〃我自然得问个为什么,〃你多用电不说,整天在屋里写文章赚了那多么钱,多交点钱算什么?〃我倒,照这么说,长此以往我的工资他也要提分成了。
  房东与房客之间的战争向来是看不到硝烟的战争。大多数的房客息事宁人,不愿意多跟房东纠缠,我不,我喜欢跟房东玩猫捉耗子的游戏。我的第二任房东是位50多岁的老太太,人倒是好人,就是太精打细算些,我们的房租本来是包含了电费的,但每晚一到九点,这老太太就逐一敲门用〃打雷下雨收衣服了〃的腔调提醒我们〃天黑了到点了该睡觉了。〃我向来跟她嬉皮笑脸,她也拿我没辙,于是我不关灯她就拉闸停电,她这边拉下我那边就出去给合上,有时一晚上我得跑出去好几回。这是小事,好玩的是,我和媳妇白天或夜里聊天的时候,有时总感觉到窗户外面有人,媳妇说我神经过敏,我说等一天你看我是不是真的神经过敏。那天晚上我闭着灯和媳妇闲聊,那感觉又来了,于是我一边不动声色地聊着天,一边腾出一只手来轻轻拔开插销,蓦地把窗户四敞而开,月光下,老太太目瞪口呆一脸尴尬如梦初醒。
  一手拿你的房租一边挤兑着你是一些北京房东们的特征,老觉得他们给你提供了栖身之所你就应该对他感激涕零。我不信这个理,按供求关系来讲,我是消费者,你首先得搞好服务然后才能心安理得从我手里拿到房租。我曾对一个房东说:〃北京的房子这么紧张你还有闲置的房子出租真不错!〃人家一句话把我噎得半天没喘过来气:〃那是,我的房子要是不闲置,你去哪找地儿住去?〃瞧瞧人家这气概,不愧是皇城根底下的,说话都这么有水平。
  你还别说,在北京我还真遇到了一位好房东。人家也是地道的北京人,40来岁,在一所中学教书。那位男房东好的没法说,我搬进去住的时候帮着我把东西搬屋里,我搬走的时候再帮我帮东西搬出来,整天都是乐呵呵的。周日休息的时间就全奉献给了我们这些房客们,问问灯泡有坏的没有,下水道堵了没有,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没有。还经常拿一只用油桶做的水瓢帮我们通下水道,说真的,他这样真让我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这才是真正热情、善良、平易、朴实的北京人。
  有了自己的房子了,倒怀念起和房东们日夜相处的日子来,觉得有点伤感又有点好玩。8。小酒馆
  夜已经深了,钱也花光了,手机没电了。关锐说,兄弟,我请你去小酒馆吃饭吧。
  我们走在灯火迷离的金台路上。我们的脚步有一些颠簸。我们躲着一辆辆扑面而来的出租车,向街边张望着。这间不够小。这间也不够小。这间还不够小……那些小酒馆呢?我在心里喃喃自语,心里有一些酸楚,那些曾留下我风尘仆仆曾剪下我漂泊的姿态的小酒馆呢??
  我到这个城市两年啦。两年前当我躺在一个名字叫龙王堂的村子里的一间狭小的出租房里为饥肠碌碌的胃而发愁的时候,我多么想有人能请我去哪怕是任何的一个小酒馆啊。它们就一个个的坐落在村子的大路两边,闪烁着60瓦的灯泡,菜价就标在门牌上,还有那一排排的很整齐的红星二锅头……
  每次送哪位在北京坚持不住的兄弟回家,关系好的哥几个都请他去小酒馆。冷清的小酒馆,我们看着一瓶酒和一盘煮花生米和一盘土豆丝和一碗菠菜鸡蛋汤,拼命的抽着劣质的香烟,不说一句话。
  我和关锐、我和任合一、我和我们三个人的影子在繁华的街道里穿行着,寻找着小酒馆,心里有一股热热的期盼,眼睛里也热热的,这种情绪以前只和故乡和亲人这两个词有关系。
  我们找到啦。我们在最偏僻的一个家落里做了下来。按照惯例是我噼里啪啦的点完了菜。我点的是一盘煮花生米和一盘土豆丝和一碗菠菜鸡蛋汤,合一说要吃串,就又加了几只串,还为了加羊肉串和鸡肉串争执了一番。
  吃点饭吧,关锐说,都喝了那么多酒了。坐在小酒馆里油腻腻的板凳上,我高高举起自己的胳膊,喊:老板,三碗清水面。呵,我都多久没吃饭了,今天晚上我要把这碗面和所有的汤汁吃的干干净净。还是来点酒吧,任合一说。来点吧,来点吧,来点就来点吧,我们三个呵呵地笑了。
  三瓶啤酒放在桌子上。有一些零星的客人,在我们旁边的另一张桌子上。大概是夜晚了的缘故,大家都很少说话。店外的灯关了,店内只有一只灯泡,在头顶晃动着。这个时候非常适合看一个人的脸廓,灯光在那里留下了阴影,所有的心情全写在了脸上。关于沮丧、关于落寞、关于无聊关于所有的所有全都写在脸上……没有人打搅我们,也不必要为将要买的单提心吊胆,也不必要关心到酒馆要打烊的时间 ……
  小酒馆是个适合发呆的地方。你慢条斯理你装模作样你做哲人或白痴状统统没有人关心你。小酒馆在生意冷清的时候通常只有你一个人,偶尔进来一个人会把你吓一跳。厨师在后面厨房里叮叮当当地忙碌着。电视里播放着一个月前足球比赛的录象带,老板娘低声呵斥着孩子。唯一的服务员呆在旁边的沙发里看着自己的指甲发呆……你的心会变的很琐碎,你会想起想起很多很多事情。你常常会想起遥远的某个地方或某个人。你会想到某部电影里的某个片段,童年时你恨过的那个人……
  但我不行。我需要朋友。所以我不能自己一个人喝闷酒。朋友打了电话来,我就会收拾一下,和他们聚在一起,喝酒、唱歌、吹牛,我喜欢热闹的地方,人越多越好。有一天我组织了一个有很多人参加的聚会,很热闹,散场的时候,合一在我的旁边,他问我,看着人群散去,是不是有一种曲终人散的悲凉的感觉,我笑笑,没承认,但的确是这样的。任合一说,那,我们去喝酒去吧,找一个小酒馆。我说,好,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呐。
  我们的友谊就这样在小酒馆里慢慢的酝酿着。
  有一个好地方,离我住的不远,跟你说了吧,是在南三环,分钟寺村803总站旁边的一个小酒馆,我跟关锐和任合一说,你们搬近一点住吧,这样就可以经常聚在这里喝酒了。
  下次,你来,我也带你去看看。那里的酒不错。真的!
  9。不回头
  我在北京经历过一件糗事。我觉得经过那次〃磨难〃之后,甭管再遇到什么困难的事,也别想让我退缩了。后来我想,小时候家里人把我称之为〃犟种〃不是没有道理的。
  那是我刚来北京的第三个月,整天价骑一辆破自行车,东奔西窜,这上几天班,那上几天班,还老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似的,其实常常连肚子也混不饱。那天傍晚接到一个电话,跟我一个县城的,说也奔北京来了,现在在北京南站旁边的一个村子里租了间平房住着,约我去喝酒。
  当时我在西三环一个网络公司里混饭,第一个月工资还没拿,兜里揣着二十几块钱,请他吃饭是没戏了,真是脸红。下了班我骑车子就上路了,口袋里装着一张快被翻烂了的地图。现在想来,那是多么漫长的一段路啊!从西三环到南三环,再从南三环到北五环,我那辆25块钱买的自行车至今想起来我还对它心怀歉疚,它,太辛苦了。
  还未驶出两站地,车子的后胎就爆了,大概是在紫竹桥那段路上,大马路给太阳晒了一整天,真叫热。推着瘪了气的自行车我并没有出门不利而感到灰心丧气,抹着汗走了大概一站地,路边上树荫凉里有修车的俩老头在下棋,就是这该死的俩老头,丝毫不顾我钱包里的羞涩,活生生地宰了我一把,还好我比较聪明,给自己留了一块钱。救命的一块钱啊。
  我的厄运连续不断。车行至西单,刚换好的内胎被扎了,我恨的咬牙切齿。看了看地图,大概走了不到三分之一的路程,心里一片茫然。是继续走,还是回?犹豫了一下,还是狠狠心踏上了那辆瘪气的自行车,可怜的,车轱辘发出有节奏的难听的声音,惹得行人纷纷瞩目。这时候我是多么盼望又是多么害怕街边出现一个补胎的啊。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我们两人的眼中都充满着渴望。我过去大概有10多米了,他终于鼓足勇气喊我:补车胎吗?我犹豫了一下,毅然地回来,说,我只有一块钱。他说,那也成。说吧放下胳膊上挎着的马扎,让我坐下,就着路边就给我补起车胎来。我内疚地说,等我以后经过这,再补你另外的一块钱。他露出洁白的牙齿说,就是你连一块钱也没有,我也得帮你这个忙啊。好人啊,真是个好人。后来警察来抄摊子,他撒腿就跑,还好,我眼疾手快的把那一块钱塞到了他的口袋里。后来很多次经过西单,都没看见过他,这个少收了我一块钱修车费的人。
  车子没闸,闯红灯了,警察叔叔非得罚款10块,我急了,说真的没有你看看我的钱包?警察叔叔狐疑地盯了我好久,放行了。漫长漫长的旅程,车胎,可恶的车胎,又爆了。在马路涯子上蹲了10分钟,痛苦的10分钟,心里想,一定要坚持到底,连这个困难那都克服不了,以后怎么在北京混啊,我就不信今天晚上不能到达目的地。好不容易到了北京南站,天已经黑了,到一间小店里给朋友打电话,末了疲惫不堪地说一句,别忘了带五毛零钱帮我交电话费啊……
  在朋友的蜗居里喝的晕忽忽的,然后披星戴月地望家赶。朋友偷偷把我的车子拿出去修好了,还好,车胎没有再次捉弄我,我不知道从南三环到北五环到底有多远,只记得期间迷路三次,摔倒两次,休息、发呆一次长达半个小时……不回头,不回头,千万别回头啊,有人说过,只有偏执狂才能成功。10。二锅头
  2000年初我决定抛家舍业来北京发展,安营扎寨在亚运村西边一个叫龙王堂的小村子里,从此醉生梦死在别人的城市。
  经常来我家找我喝酒的那人凑巧也姓韩,每到星期天的黄昏,就趿了双拖鞋来我这,两个人都不爱说话,沉默寡言,只逮着二锅头撒气,一般情况是一人一瓶,有谁喝到中途不撑劲了,出门就是条水沟,吐出来接着喝。
  呆北京时间长了点,认识的朋友越来越多,喝酒的时候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在座只要是男的,一律二锅头。说实在的,二锅头好喝不假,但也不是人人爱啊,但大家心里明白,请客的也是穷人,你真忍心让人家上几十几百元一瓶的酒?明白讲明白,但不能说,说了心里都难受。
  过了年把两年,当初一拨来北京的酒友们有的就发了,到了星级的饭店请客,山珍海味摆满了一桌子,哥们几个嘻嘻哈哈插科打诨倒也显得挺热闹,就是心里空落落的,总觉得少点什么,后来才发现喝的酒度数太低,喊服务员上来,要加几瓶二锅头,服务员说对不起,没有,请客的哥们火了:这么大饭店没二锅头?赶紧给我买去……
  因为二锅头闹过不少笑话,这里且讲一件:一日去住在房山的一位朋友家喝酒,怕酒不够,朋友准备了五瓶二锅头,喝到一半的时候七个人有三个趴下了,朋友怕出事,把剩下的半瓶藏了起来,找不到酒心里着急啊,一哥们就偷偷溜了出去,跑路边小店又买了两瓶,结果喝完酒后一个家伙霸占厕所长达两个小时不出来,怎么商量都不行。有三个人玩牌,另两家手里的牌都出完了,剩下一个还在不停地往桌子上出牌呐……
  前几天去一位刚装修了房子的朋友家做客,一水儿的高档家具,酒柜里更是琳琅满目,都是带着外国字母的洋酒,大伙心想,这人总算跟二锅头告别了,不成想,齐齐在客厅坐定后,赫然发现电视柜的角落里,一塑料桶五公斤装的二锅头正摆在那儿。
  11。老农与小资
  第一次去同事王永波家吃饭,我和老姜候在客厅里候两个多小时,好不容易等他折腾出一桌子菜来,扫了一眼,晕,这都什么呀,生鱼片蘸酱油,蔬菜叶子加沙拉,更令人难以忍受地是,他居然从柜子里拿出了一瓶红酒……那顿饭我和老姜的胃口简直可以用一个〃难以下咽〃来形容,KAO!做不了煎饼卷大葱,怎么着猪肉炖粉条也该会吧,二锅头楼下就有卖的,五块五一瓶,仨人吹两瓶那才叫过瘾呐!
  单位里好象只有我和老姜不是北京人。王永波是地道的〃京油子〃,熟悉起来后,动就叫我和老姜农民。他说的也在理,从老家带来的淳朴气质仍然是我引以为豪的优点,要不单位里的女孩儿都喜欢和俺说话唠嗑呢?王永波说,别以为她们找你说话就是喜欢你,她们那是觉得你们傻乎乎的好玩,背后都叫你〃老农〃呐。
  后来,老姜酸溜溜地告诉我:有好多次小王下班,都有带单位里的美女出去,究竟去哪儿了只有天知道。老姜问我,老大我们是不是真的跟不上时代了,是不是要改变一下思路换位思考一下?我觉得小王那种生活方式和态度也有值得学习和借鉴的地方……我盯着老姜良久,然后用一句话回答了他:老区人民的小米饭白把你养活大了!
  王永波始终没有放弃用他那腐化的资产阶级思想来腐蚀我们。比如喝咖啡的问题。我们办公室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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