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前方有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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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前方有诈-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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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能让他抬起头来?
于是他开始找江湖上有身手的人,三番几次地找梦菲的茬,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终于有一日梦菲把庄振良的腿给打折了,并且丢下警告,这
次断的是他的腿,下次可就是他的命根子……
说来也离奇,就在梦菲说完这话的当天晚上,庄振良的寝居里发出一声哀嚎,那为非作歹的恶霸一夜之间,就变成了太监,这让庄家老爷子,
可是怒发冲冠,他发誓要给他儿子报仇,断了他儿子的命根子,那也意味着他庄家绝后啊,他儿子娶了三房太太,只可惜生的都是不带把的。
这第二日一大早的,姑苏城的知府当即派人来抓梦菲,梦菲没做过,自然是问心无愧的,跟他们走可以,不准为难她娘亲和女儿……
梦菲被关进知府大牢,不见天日。
她娘亲林薇派人去雀城,找她父王在皇宫中当差的禁卫军统领,不过还没等上面的人下来,梦菲就被姑苏城知府给请出大牢,并且说已经抓到
凶手,此事,就此了之……
而庄家老爷子竟还亲自登门给梦菲道歉,梦菲总觉得事情有蹊跷,好像暗中有人在帮她一样。
本以为结束那一段插曲后,日子会恢复平静,奈何天不遂人愿。
那一夜,梦菲沐浴完毕,正回娘亲的屋里,半路杀出无数个杀手来,足足有十余人,整个飘家院被浓浓的杀气包围。
梦菲手上没有长剑,只得解下腰间的腰带做武器——
白色的腰带在空中划过凌厉的弧度,众人见长发飞舞间,女子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腰带重重地甩到一人的胸膛上,她的腰带尾端乃是一只
由软丝制成的扣环,那重重的一下,让那名杀手整个人飞出去,猛然呕出一口血来。
梦菲轻笑一声,敛去笑意的双眸,射出阴冷的杀气,一时间竟是震慑住几名杀手。
厮杀,在一瞬间,纵横交错的刀剑,几次和梦菲擦身而过,却是有惊无险。
好在这些人武功不济,不然刺客白衣沾血的那人莫过于自己。
第四个杀手,死在梦菲手下时,不远处,传来林薇的惊呼,梦菲脸色煞白,几乎马上就住了手,娘亲,清儿……
乍一看去,果然,一名黑衣人挟持了抱着清儿的娘亲。
梦菲攥紧拳头,凌厉的双眸扫过其中的黑衣人,“你们想要什么。”
“要你跟我们走一趟。”其中一黑衣人一挑眉说道。
“我跟你们走,你们放过我娘亲?”
“梦菲,不要……”林薇泪流满面地盯着女儿看,怀中的女樱似感觉到娘亲的危险,哇哇大哭起来。
梦菲一阵揪心,“清儿……”
黑衣人点点头,“不错。”
梦菲略一沉吟,“好。”
“梦菲!”林薇担忧地看着她,尖声唤道。
梦菲微微笑道,“娘亲,我没事的,我一定会回来的。”
两名黑衣人上前押住梦菲,带头人挥手道:“我们走。”
才出花园,他们便看到一神秘男子,背对着他们,手中长剑直指地面。
“你是什么人。”那带头的扬起长剑,愠怒问道。
男子转过身来,风掠起他斗篷的边缘,但见他手中长剑横劈过去,在空中划出一抹优美的弧度,内力灌注下,那柄长剑,带着破空之势,流星
的速度,只听几声哀嚎,那些黑衣人纷纷倒下,接着身上鲜血喷薄而出,染红脚下的地,空气中更是萦绕着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好快好狠的出手方式,梦菲站在死人堆中,眯着眼打量着身前男子——
“梦菲——”
林薇的叫声喊来,梦菲回头一望,“娘,娘。”她朝着林薇飞奔过去,“娘。”
“梦菲你怎么样?”林薇担忧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
“娘,我很好,没受伤。”她一转首,却再没看到那神秘男子,竟消失得如此之快,像一阵风,来去无踪。
“梦菲,这里这样不安全,不如我们回雀城王府去吧。”初来这里,是因为尊重女儿的意愿,如今危险重重,关键时候,她又不能帮上忙,惟
有劝女儿离开。
梦菲却是摇摇头,“娘,我喜欢这里,而且……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的。”她疾步过去,抱过还在哭的女儿,哄着。
林薇不晓得为何女儿说得如此笃定,她看一眼地上的尸首,“这是做了什么孽啊,是谁要对付我们呢。”
梦菲眸中射出一道寒光,心中却早已有底。
入夜后,梦菲让娘亲和女儿暂住地下密室里,她孤身一人来到庄家,去的正是庄振良的寝居。
她在屋檐上,揭开一瓦片,看到庄振良正在发火:“一群废物,连个女人都拿不下!”
“公子,对方有高手帮助,我们……”
“闭嘴,我不想听,不抓到飘梦菲这个贱人,我就不姓庄!”他猛地一拍桌子。
梦菲冷哼一声,那些杀手果然是他派来的,庄振良,既你急着见阎王,我成全你。
她纵身,正要飞下屋檐,却见一戴着斗篷的男子大摇大摆地朝着庄振良的门口走去,他从容,神秘,冷漠。
又是他?
梦菲准备见机行事,那人步入屋中后,须臾就出来了,他的长剑上,沾着血迹……
梦菲心中一震,他做这些难道都是为帮自己?
她趴在屋檐上,看到走出屋门的微微一个停顿,显然的他已经发现自己。
只见他张开双臂,如一只翱翔的苍鹰,跃上屋檐,如跳丸一般离开,梦菲心中一凛,当即施展轻功追上去。
一路追逐,却是来到一处林中,那人没入夜色中,连影也没了……
“梦菲,出大事了,出大事了。”翌日出去买菜回来的林薇一脸惊慌地跑进来。
“是不是庄振良死了?”梦菲笑问道。
林薇一顿,才道:“这是其一。”
“还有其二?”梦菲不解。
林薇抿唇点点头,她看着梦菲许久,犹豫不决。
“娘你说啊,是什么事?”
“是……这个……我听说天朝皇帝驾崩了!”
驾崩?死了?她不相信。梦菲抱着女儿面无表情,林薇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以为女儿会伤心欲绝,以为她会痛不欲生,可是……
她的表现,未免太过反常!
“梦菲,难过就哭出来。”林薇总以为她在撑着。
“娘,他骗的了天下人,却骗不了我啊。”梦菲长叹一声。
林薇不可置信地瞪大着眼睛,“你是说……他是炸死?”
梦菲云淡风轻地笑着,望着怀中的女儿,笑道:“清儿,你告诉娘亲,想不想见你爹?”
雁清咿咿呀呀的,一双乌黑的眼珠滴溜溜地转着。
“你要不愿意,咱一辈子都不要他现身。”
“哇——”
哭声,就是雁清的抗议。
梦菲笑靥如花地看着林薇:“娘,你说,我要不要把他逼出来?”
“呃……你是说他在姑苏城?!”
梦菲点点头,“不会有错的,是他。”
“宁负天下不负卿,梦菲,如果他真是奔你而来的,娘亲希望你能放下所有成见,原谅他。”林薇柔和地说道,眸中闪烁着期盼的光芒,身为
母亲的她不想自己的女儿再步自己的后尘,她希望,她能幸福……
梦菲眸中闪过一道狡黠的光芒。
她在明处,他在暗处。
她在荷塘边藤椅上假寐的时候,他会在不远处看着。
她出门的时候,他会在后面跟着。
不敢光明正大,一直都是这样偷偷摸摸。
梦菲不懂,他几时变成这般?出来见她们母女的勇气都没有?
他不急,她更不急,她就跟他耗着。
一日,两日,三日,一个月,二个月,三个月过去了……
梦菲和姑苏城的慕容家族来往密切,慕容家族世代经商,家底雄厚,慕容三公子潇洒不羁,风流倜傥,却惟独钟情梦菲。
十月,尉迟君接到梦菲的书信,信上内容是她要成亲了,希望届时他能参加。
早些天,慕容家已给飘家下聘礼,二人情投意合,举案齐眉,慕容家老爷子通情达理,也不是那腐朽之人,并不介意带着女儿的梦菲,正是因
为慕容老爷的不介意,以及天作之合,才成就姑苏城这一假话,广为流传。
谁人提起,无人不说男才女貌的。
十一月十八,黄道吉日,适嫁娶。
艳阳高照,万里晴空。
湛蓝的天际中漂浮着朵朵洁白的云朵,恍若仙子撒开的裙裾。
飘家大院,被喜庆重重包围。
坐在轮椅上的尉迟君怔怔地看着新娘子的那一扇门,他甚至在怀疑,当初的放手,是不是错了?
她竟把自己交给一个认识才三个月的男人。
“过了今日罗敷有夫了,世上也没有后悔药吃啊,可怜我们的锦王爷肠子都悔青了,怎么就不亲手摘下那一朵娇花呢?”靳初叶把玩着一枝叶
,眉间十足的挑衅。
尉迟君转身,凌厉地瞪着她:“靳初叶,你找死是不是?”
靳初叶身子一缩,双手置于胸前,可怜兮兮地望着尉迟君:“锦王爷发飙了,哎呀,我好怕呀——”
“你——”尉迟君眼瞳一缩,转动着轮椅,想要教训她。
只可惜她双足点地,掠上高高的树枝上,“嘿嘿——尉迟君,虽然说你对这飘姑娘念念不忘,可是人家现在已经名花有主了!当初是你自己放
弃不说,现在更没必要在这里后悔,姻缘自有天注定!”
尉迟君抿唇望着靳初叶,眸光微敛,这丑八怪是在安慰他么?哼,他才不领情,“靳初叶,养在深闺十九年,都无人识,想必是长得太丑,你
爹爹和娘亲都不敢让你出去丢人现眼吧,这今年你也二十了吧……你说这哪家姑娘到二十岁还没成亲的?”
靳初叶哼了一声,扔下一截树枝来,“嫁不嫁的出去,不要你这残废给我操心。”
“你……”
靳初叶看着他恼羞成怒,心中大是解气,一飞身,踏着枝尖离开,“我去看新娘子了,懒得看你的臭脸。”
靳初叶入得新娘房中,一脸嬉笑,房中两个丫鬟正在给梦菲梳妆,只见铜镜中的女子珠光宝气,凤冠霞帔,艳丽的大红喜服穿在身上,妖媚,
绝世。
靳叶初走到梦菲的身侧,拿过花篮里的花生剥着,“这绝世倾城,用在你身上真是当之无愧。”
梦菲扬唇一笑,“靳姑娘过奖了。”
靳叶初将剥出的花生米丢到嘴里,她豪爽地道:“我若是个男人,一定把你娶到家,才不像尉迟君畏首畏尾的。”
梦菲噗嗤一笑,“靳姑娘,锦王爷他是个好男子,不过我和他相遇太晚。”
“他是好男人的话,那这世上就没有坏男人了。”靳叶初不以为意地耸耸肩膀。
“哦?据我所知,他为人还是不错的,莫不是他欺负了靳姑娘?”
说到这里,靳叶初嘿嘿贼笑了一下,“他是看我不顺眼,屡次三番想教训我,可是我是何方人士,他设个局,布个圈套,我偏偏就不中计,论
起整人,没人是我对手。”她说的眉飞色舞,嘴角得意地勾起。
“靳姑娘为人豪爽大方,谁能娶到姑娘,算是他有福。”梦菲心里却是在想,也许不久的将来,改成她喝尉迟君的喜酒了!呵……
靳叶初一挥手,“得,我呀,这一辈子就没打算过嫁人,我压根就不相信这世上有好男人。”
“靳叶初,你又在梦菲面前说我什么坏话?”尉迟君摇着轮椅,怒气冲冲而来。
靳叶初朝他吐了吐舌头,“你以为你是神,有事没事就说你,自恋狂。”
“被丑八怪挂在嘴边,我还觉得恶心呢。”他别过脸去,冷哼一声。
梦菲不禁笑意盈盈,这对冤家,天生就是一对活宝,呵!
“尉迟君,你少激我,今日是飘姑娘大婚,我啊,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这小人计较。”她又剥开一花生,丢到嘴里。
“谁是小人,你给我说清楚……”尉迟君咬牙切齿,额角青筋暴凸。
靳叶初将一只七彩玲珑玉镯套到梦菲的手腕上,“飘姑娘,祝你和你的夫君白头到老,恩爱一生!”
梦菲看着手腕上的玉镯,“靳姑娘,你能来参加我的婚礼我已是十分感激,这镯子太贵重……”
“你若当我是朋友,就收下。”靳叶初挑了挑眉笑道。
梦菲犹豫一会才道,“好,改日你成亲,一定要叫上我。”
靳叶初还没回话,就听尉迟君那漂亮的粉唇里吐出恶毒的话语,“她能嫁得出去,母猪都要上树了。”
本来还淡定自若的靳叶初听得这话后,气得暴吼一句,“尉迟君,我明天就去成亲,母猪不能上树,你给我上!”
喜房里引爆出一连串笑声……
吉时到,梦菲手拿大红苹果,在喜婆的搀扶下,走出门去。
院外,围观看热闹的百姓,如潮涌般……
新娘在噼里啪啦的喜炮声中跨出门槛,手拿着大大的红苹果,步入轿中,一路上,敲锣打鼓,吹唢呐,放鞭炮的,那叫一个热闹。
姑苏城外有株参天菩提树,按照当地的习俗,这菩提树是姻缘树,嫁娶都要从这里经过,图个吉祥,可这风和日丽的天气,怎得就刮起了阴风
……一阵阵的狂风席卷而来,带着风沙,抬轿的人都睁不开眼来。
轿子停滞不前,那呼啸的狂风,树枝都几乎折断,天空中被阴霾所覆盖,整个视野里都是黑色。
十一月十八,这场变故最终成为姑苏城的一则民间传说,有人说飘姑娘是仙女转世,被仙鹤接走了,有人说飘姑娘是被人劫轿的,更有人说飘
姑娘被风吹走了……
种种……
天朝皇帝雁痕天驾崩后,留下一道圣旨,封四王爷雁越为天朝皇帝!
短短时间,天朝皇帝易主两次!
有人说先皇根本没死,只是功成身退了!
然而传说只能是传说,是没有依据的。
江南好,
风景旧曾谙。
日出江花红胜火,
春来江水绿如蓝。
能不忆江南。
古人都道江南好,如此阳春三月,怎能不去江南游?
春风又绿江南岸,柳暗花明又一村。花红柳绿的江南,落樱缤纷,柳絮飞扬。
雁越来到江南,见到的就是此番情景。
云舟在烟波飘渺的湖面上游移,水面上一层层的花瓣,暗香浮动。
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
好一幅江南美景!
他长身玉立,站在云舟观望着烟雨朦胧的湖面,一只雪白的貂儿立在他的肩头,“卿卿”地叫着,原是看到对岸小舟上一头雪白的狼。
雁越嘴边勾勒出一抹深深的笑意!
小舟上,一名白衣男子,远远望来,看到雁越后,笑着点了点头。
雁越上了白衣男子的小舟。
“三哥,你倒是会挑地方,这江南,果真是个好地方,真后悔当初不该答应你——”夹坑宏亡。
“说的什么话,你既答应过我,就要好好打理雁家江山!”被雁越称做三哥的人,正是雁痕天……
雁越喟然一叹:“你和三嫂举案齐眉,情比金坚,可是苦了我在一堆女人中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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