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名医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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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名医庶女-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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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笑先一惊,也来不及多想,只想着逃命要紧。

正想站起,却发现手脚都被绳子绑结实了,浓烟扑鼻,身上的迷药还未过药性,常笑只觉得身体发软。

浓烟越来越重,常笑只能贴着地面,呼吸着那少的可怜的干净气息,嘴里发出微弱地求救声,“救命——”

柳玉熙走到十里亭附近,就见不远处火光闪现,火舌随着浓烟熏得房子上空一片混沌,偏生又那样火热,在十二月的冷冬,灼的人莫名心慌。

附近的住户听到动静都往那边跑,不少人还提着水桶盆子,看模样是要赶去灭火。

柳玉熙拉住一个行人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那人看见柳玉熙,愣了一下,才道:“好像是王三家废屋,本用来堆放过冬的干柴,不知怎么就着火了。等发现的时候,火势已经很大了,王三家里扑不灭,就叫街坊去帮忙。本来一间废屋,也没必要这么瞎折腾,但是,有人听到里面喊救命——”

那人还没说完,柳玉熙便匆匆往着火的废屋处赶,他本来是要去十里亭的,但是,此刻,忽然心慌得厉害,唯恐错失了机会,便会遗憾终生。

用现代的话来说,这就是诡异的第六感!

柳玉熙赶到火场,火势已经十分凶猛,一眼望过去,升腾的火焰如一尾凶恶的蛟龙吞噬着脆弱的房屋,火光映红了整片天空。

百姓们大多提着桶干站着,只有极少数的人将桶里剩余的水往火里扑,却如杯水车薪,于事无补。

柳玉熙逮着一个人急问道:“里面的人救出来了么?”

那人回看柳玉熙,先是为他的容貌惊艳,随后才道:“本来是可以去救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门让人给锁了,还没等撬开锁,火势已经大了,大伙只能使劲灭火。后来才发现,房子四周是倒了油的,这火是越扑越大,大伙儿只有放弃了!可怜了里头的姑娘,听声音还挺年轻的!”

闻言,柳玉熙心里一紧,脑子里瞬间想到常笑。

正巧,有人提来一桶水,见着火势,却放弃了灭火,地上还有一床棉被,上面沾了水,烧焦了一部分,不断地冒着热气,显然不久前有人披着它进过火场。

柳玉熙望着熊熊大火,眉头一凝,倏然捡起地上的被子,往桶里一浸,而后披在自己身上,就往火场里冲去。

他不确定,里面的人是不是常笑,但是他不想错过任何一个挽救她的机会,若真是她,自己袖手旁观,它日,必追悔莫及!

观火的人见他冲向火场,都大吃一惊,更有人高声劝阻,柳玉熙全然不顾,冲到门口,顶着灼肤的热度,一脚踹开了大门!

大火由外自内,大门是最先遭到焚烧的,门板几乎已经被烧空了,门上的锁基本没了作用,加上柳玉熙跟着张伯长大,也学了一些拳脚功夫,故而这门一踹就开,门板带着烈火重重地倒在地上,带起一片上窜的火舌。

柳玉熙进的屋里,忍着眼睛被烟气熏得发疼的难受,费力地看着四周,大吼道:“笑笑,是你吗?”

浓烟和烈火阻挡了视线,让他无法看清东西,柳玉熙心急如焚,额上青筋暴起。

常笑已经濒临奔溃的意识因这一声回缓了一点儿,抬起头,却什么也看不清,只能虚弱地回答,“玉熙,我在这里!”

柳玉熙的耳目何其灵敏,辨出是常笑,眼里就是一喜,不顾里头猛烈的火势,循着声音便冲了过去。

衣摆和袖摆都被大伙烧灼了,柳玉熙却不管不顾,眼角瞥见地上的素色身影,忙不迭奔了过去,扶起她道:“笑笑,你怎么样?”

常笑苍白着一张脸,费力地睁开眼睛,嗓音断断续续,“先,出去!”

柳玉熙刚要将她搀起,发现她身上的绳索,眉头一皱,用手抓住绳子,猛一用力,竟生生扯断了!

柳玉熙把身上的湿棉被披在常笑身上,搀着她往外走。

火势烧的猛了,房梁便一根根往下掉,柳玉熙扶着常笑往前走,一边惊险地躲过下榻的房梁。

快到门口,柳玉熙刚要松口气,就见一根横梁从旁边打了过来,正对右边的常笑。

眼里映出带火的横梁,柳玉熙的神经在那一瞬间紧绷到极致。

电光火石之间,柳玉熙想也不想就将地就将常笑推了出去。

而那根粗重的横梁,恰巧打在柳玉熙的腿上,骨节碎裂的声音和他的闷哼声淹没在噼啪的灼烧声中,柳玉熙也被横梁压倒在了火堆里……

------题外话------

要入v了,小玉会加油,也希望各位亲亲给力。精彩情节预告:笑笑的身份揭穿,玉熙的真正身份,以及腹黑狠毒的太子殿下都在不久后浮出水面。

玉熙是极贵之身,可争皇储,无论是北燕还是西秦,只要他想,他都有机会和能力坐上那把至尊龙椅!

而笑笑,身为昭王妃,不惜远赴战场,只为给他赚民心。

他呵护她,把最好的都给她,她深爱他,用一双善医的素手,和他共撑一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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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0章 大不了死在一起

常笑被推出了门外,倒在屋前的石阶上,还没缓过神,就有人将她拉离开来。

呼吸了新鲜空气,常笑清醒了一点儿,回头就见檐上的一根横木又塌了下来,正好堵住屋内唯一的出口。

柳玉熙倒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烈火将他包围,舔舐着他的衣襟,也吞噬着他的生命力。

一根横木,似乎分成了两个世界,一个在里,一个在外,至此天涯,生死之距。

柳玉熙不是轻易认命的人,虽然危机四伏,他仍旧争取活命的机会。

努力撑起半个身子,好不容易将受伤的腿从横木下解脱出来,却被周围的烟气熏得无力支撑,火势实在太大了,比他刚进来的时候,整整打了一倍。

眼前是焚烧的横梁,柳玉熙撑着半边身子,火光将他的脸都映成一种燃烧的颜色,柳玉熙努力睁开发涩的眼睛,望着坐在泥地上的常笑,干涸的唇瓣勾起一缕微笑。

欣慰的,安宁的,极浅的笑容,却似一根无孔不入的蚕丝,钻入常笑的内心,扎得她心尖上疼。

是他救了她,在她的绝望的时候给了她希望,却将他自己带进了深渊里。

“姑娘,快起来吧!”这时,有人将她拉起。

常笑如梦初醒,猛地拉住身边人的手臂,指着屋里,急道:“里面还有人,你们快救火,快救火啊!”

周围人有的摇头,有的叹息,却迟迟没有人行动,身边这人好心道:“这火太大了,还被浇了油,先前扑了这么久就扑不灭,如今更加不可能,姑娘能出来就不错了!”

闻言,常笑如置冰窟,再次看向屋里,已经看不见柳玉熙的身影。

他倒在了火里,兴许已经失去了意识,没多久,就会变成一具烧焦的尸体……

想到那般的风华的人物,就要葬送在这场无情的大火里,常笑只觉得眼睛很涩,心却很痛,一种无法言语的心痛,这种感觉似属于她,又似不属于她,总觉得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就要流失了,压得她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倏然,常笑一咬牙,将旁的一桶水淋了一半在自己身上,又提起另一半水,跌跌撞撞地冲向火场。

旁边有人拉她,“姑娘,人家好不容易把你救出来,何苦去送死!”

常笑一把挣开,脸上如履薄霜,才跑到屋门口,她甚至能感受到大火灼烧肌肤的疼痛,犹如被泡在了辣椒油里,身上的水分迅速蒸发,常笑根据记忆,很快找到了倒在地上的柳玉熙。

他的身上已经开始着火,整个人一动不动,似乎已经休克!

常笑心里一紧,不顾眼前的大火,抬脚跨过横梁,原本沾湿的裙裾瞬间被大火蒸烤,便起了一点儿火星子。

与此同时,常笑将剩下的半桶水猛地朝柳玉熙扑去。

凉水浇身,柳玉熙身上的火苗瞬间熄灭,散发出一团炙热的蒸气。

常笑架起他,才站起身,就觉得头脑发晕,脚步开始摇晃。

火气太大了,非人所能承受的热度,让她的身体机能都开始迟缓乃至麻痹。

外面的人见此,心里都很震撼,这么大的火,灭火的人都放弃了,这两个两个年轻人却不顾自己的安危,抢救对方,这让他们这些隔岸观火的人,情何以堪。

又见两人就在门附近,还在可以抢救的范围,当下,便有人将剩下的冷水往门口泼水,还有两人用湿棉被披身去接应两人,却是受了柳玉熙和常笑的鼓舞。

常笑走了几步,就觉得眼前天旋地转,见门口有人影晃动,心里又升起了希望,咬牙强迫自己清醒,扶着柳玉熙强行冲了出去。

才到门口,常笑的身子便软倒下来,立即有人将他们分别扶住。

几人才出廊檐,就听得身后的屋子一阵巨响,伴随着灼烧的噼啪声,周围的气流都震了几震,却是房屋倒塌,烧作了一团。

众人暗叫一声险,见救出的两人都摊在地上,纷纷跑过来看。

常笑首先回神,瞥见一旁的柳玉熙,忙不迭爬过去看。

他的衣服已经被烧得不成样子,脸头发也被烧焦了不少,脸上沾满了灰尘,嘴唇干涸开裂,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玉熙,玉熙,你怎么样?”常笑轻轻摇着他的肩,心慌意乱,竟无法在第一时间冷静地给他把脉,只能进行本能地呼叫。

柳玉熙眉头一皱,缓缓睁开了眼睛,见是常笑,眼里吃了一惊,“笑笑?”

“我没事!”常笑打断他,伸手将他黏在眼睛上的发丝捋开,眼里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让她的眼睛都有点儿湿润,“我们都活着出来了!”

柳玉熙松了口气,见她的头发乱成一团,脸上乌七八黑,只余那一双眼睛,依然清亮透彻,清晰地映着自己的身影。柳玉熙微微叹息,很快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心疼道:“傻笑笑,你已经出来了,何必要进去,万一出不来了,怎么办?”

常笑一笑,笑的眼里都是泪,拉住他的手道:“你也是傻瓜,这么大的火,大家都放弃了,只有你一个人傻乎乎地往里面冲,万一出不来了,又怎么办?”

柳玉熙眉头一动,嘴角泛起一丝若有似无的微笑,伸手揩去她脸上乌黑的痕迹,嗓音很温柔,“我孑然一身,大不了一死,可你,大好的年华,不应该埋葬在火堆里!”

常笑忍住眼里的酸涩,笑道:“那你呢,大好的年华,难道就该埋葬在火堆里?玉熙,你不顾一切来救我,我常笑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大不了死在一起,黄泉路上也做个伴,没什么好可怕的!”

虽说求生是人的本能,但是在特殊情况,感情会在一定程度上让人迸发出强大的勇气,乃至于忘记生死。那一刻,她隔着一道门,望着里面的他,从容赴死的笑容,让她很难过。宁可舍了这条命,也不愿他葬送在这场无情的大火里。一种道义,更是一种莫名却又深刻的感情,常笑搞不清楚那种感觉,姑且看作是亲情。

闻言,柳玉熙眼眸骤深,不禁回握住她的手。

不管她这句话有意还是无意,都深深地烙进了他的心里……

柳玉熙和常笑被附近的居民送回天青医馆,李大夫和阿保见了都大吃一惊,李大夫更是急红了眼睛,见常笑只是轻度灼伤,这才微微放了心。反倒是柳玉熙,身上的灼伤比较严重,尤其是被横梁压过的右腿,不但重度骨折,还有严重的烧伤,背上也有大面积的灼伤,根本走不了路,到医馆都是被人抬进去的。

常笑本想亲手替柳玉熙处理伤口,但是李大夫坚持不让,非得让她先把自己的伤处理好了,李大夫是个经验丰富的老大夫,常笑自当信得过,又见自己一身狼藉,确实该收拾一下,医者首要的就要保持自身清洁,以免造成感染,便让李大夫为柳玉熙治疗伤口。

常笑回房处理了身上的伤口,这才去看柳玉熙。

李大夫已经帮柳玉熙用冷水清洗了伤口,包括面部和身体,此刻,正要给柳玉熙上药。

因为背部烧伤面积较大,加上重伤在小腿肚子上,柳玉熙便俯卧在床榻上,因为烧的太严重,身上的衣服都去除了,只在身上盖了一层薄毯,覆盖了大腿以上,腰部以下,方便疗伤。

衣服扔在一旁的木盆子里,衣服上满是焦黑,混带着斑斑血迹,以及一种皮肉烧焦的黏糊味道。常笑眉头一紧,转而去看柳玉熙,就见他仰躺在床上,原本乌黑柔顺的发丝有了不同程度的焦糊,此刻被捋到颈侧,露出大片的背部,上面又红又白,还起满了水泡,至少也有了深二度的烧伤。他烧伤的小腿,伤口更是呈焦炭状,还接了焦痂,让人看着都觉得疼。

常笑看他裸露在外的肌肤,几乎没有一块好皮,就连脖子上都有发红的痕迹,并起着清水泡,常笑看得眼里直发酸。他的头朝离偏着,常笑看不出他的表情,但见他脖子上都是冷汗,必是给疼的。

若非他进来的时候,将那床浸湿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之后又将自己推出来,他在火场里闷了那么久,也不会烧的如此严重。常笑还想起他几个月后就要考科举,这个样子,也无法安心读书,甚至上考场!

李大夫见常笑面露哀愁,以为常笑是担心柳玉熙,忙不迭道:“我已经为他接好了骨,伤口处理得及时,只要好好养伤,这腿也不会落下什么毛病,就是这皮肉上太严重的灼伤,可能会留下点疤痕!”

常笑听到前面,松了口气,听到后面,又悬起了心,“爷爷,可有什么祛疤的良药?”

太完美的东西,总容易让人有爱护欲,犹如一件完美的艺术品,毫无瑕疵,让人赏心悦目。之前,常笑将他从人贩子手里救回来,好不容易将他身上的伤都治好了,也没有留下什么疤痕,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气色什么的也都见好了,一眼看去,真是风神俊秀,完美无双。

这样的柳玉熙,让常笑多少有一种特殊的成就感,犹如救了一只国宝,让她心安理得,又有种奇特的荣耀感。而今,她曾苦心维护的完美在一夕之间遭受了如此重创,起因全是为她,乃至于留下无法弥补的瑕疵,她心里蓦然涌起一种难过,愧疚,甚至是自责。

李大夫皱了皱眉,眼里有一种为难,“法子倒是有的,但是药引子太难找了,寻常人是用不起的。其实,只要好好养伤,是可以将疤痕降到最低的。”

这番话,却是有了委婉的劝说之意。

李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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