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金校尉之九幽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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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金校尉之九幽将军-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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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接一间,墓葬群中壁画太多了,挨个看过去,三五天也看不过来这么多。
  4
  经过持续百余年的盗掘,1400座西夏贵族墓葬几乎都被掏空了,由于墓葬群非常密集,埋得层层叠叠,盗墓贼将各个墓室打通,盗洞四通八达。几处墓室中可以见到尸骨,有的是墓主,有的是盗墓者。有些是盗墓的见财起意,自相残杀而亡,也不乏做贼心虚,自己把自己吓死的。
  在一条墓道拐角,有两个盗墓贼,死了几十年了,旁边有一个身穿红袍的干尸,带了佩剑和神臂弓。可能这两个盗墓的,用绳子从棺中拽出干尸,掏取明器之时,遭了其余盗墓贼的黑手。
  胖子捡起那柄长剑,用火把照了照,剑身长出了土锈,但是锋锐不减。大金牙说:“西夏墓中陪葬的刀剑,称为夏人剑,还有神臂弓,史书称射三百步,可洞重札,铠甲系冷锻而成,光滑莹润,弩箭不入。”我说:“以前的盗墓贼不要这些东西,搁到如今也值几个,可是带不动了,只背水壶干粮,我都快累趴下了。”胖子见两个盗墓贼身上各背了一个长条包裹,以为还有明器,拆开一看,却是两支俄国造M1891—莫辛甘纳步枪,民间又叫水连珠,形容这是连珠快枪。在过去来说,一支连珠快枪可以换四头骆驼,那已经很值钱了。来沙漠盗墓之人,担心枪支进了沙土,常用布包裹起来,但是没抹枪油,其中一支枪栓已经拉不动了。另一支步枪倒还可以使用,不过子弹仅有五发。胖子将连珠步枪背在身上,又在死人身上掏了半天,摸出一支手枪。那是支俗称“单打一”的土制手枪,民间造枪匠做的,威力一般,而且只能打一发装填一发,射速不快,又非常容易哑火,以前在蒙古大漠,以及黄土高原上,这是土匪常用的武器。我检查了一下枪膛和撞击锤,完全锈死了,根本用不了,而干尸身边的神臂弓,名为神臂弓,实为弩箭,过去几百年,保存依然完好。
  我让雪梨杨带上神臂弓,以防万一。
  雪梨杨说:“我们带的水粮有限,不能在这里耽搁太久,接下来的两三天之内,如果仍找不到水源,那就必须往南走了。”
  我说:“我们已经在途中耽搁了几天,你不怕别的盗墓贼抢先一步找到地宫?”
  雪梨杨说:“搬山道人祖传圣物固然紧要,可不值得任何一个人搭上性命。”
  我同意雪梨杨的话,1400多座壁画砖墓,实在看不过来,各人歇了一阵子,出了壁画砖墓,又从坎儿沟往西走,天黑下来,云阴月暗,无法前行,原地挖了条沙沟过夜。
  第二日一早,继续前行。持续走了两天,举目四望,起伏的沙丘绵延无际,漫漫黄沙,苍凉雄奇,却始终没有发现河流,我想连我们都找不到,旁人又有什么高招?众人见了这等情形,均已死心,准备往南走出沙漠。
  一连两天在沙漠中跋涉,我和胖子、雪梨杨三人还可以勉强应付,大金牙真是不成了,一屁股坐在沙丘上,怎么拽也不起来,他让太阳晒得发懵,以至于出现了幻觉,说上了胡话,他非说天上有三个日头!
  大金牙二目发直,绝望地说:“胖爷,咱们完了!”
  胖子说:“要完你自己完去,我可是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
  大金牙说:“老天爷是不是觉得我大金牙死得不够快,让三个太阳来晒我?”
  胖子说:“你胡扯什么,天上会有三个太阳?”他抬头往上看了看,低下头说:“我也得喝口水了,又干又渴,眼前都冒了金星,看东西都重影儿了!”
  雪梨杨对我说:“再不掉头,情况会很危险,应该尽快返回大沙坂,在吉普车处补水,前往西南方的沙漠公路。”
  我心说是该撤了,可抬头一看方位,我也觉得吃惊,在天空出现了一种半透明的薄云,当中有三个日头,同时发出眩目的光晕,传说上古之时,九日并出,草木皆枯,那可当不得真,谁不知道“天无二日”?
  雪梨杨说:“那是幻日,因光雾折射,天空同时出现了三个太阳。”
  我说:“幻日我没见过,但日晕而风,只怕会有一场大风沙,必须找个地方躲一躲!”
  胖子环顾四周:“放眼望去全是沙漠,哪儿有什么地方可以躲避风沙?”
  我说:“近处没有,躲进坎儿沟才避得过,趁风沙还没到,快走!”
  幻日奇观持续了不到十分钟,日晕收拢,明晃晃的日头变成了一个鸡蛋黄,正是强沙尘暴到来的前兆。毛乌素沙漠不同其余几大沙漠,一千年前水草丰美,后来受到流沙侵蚀,若干风沙带连成了一片,沙漠越来越大,至今总面积已超过四万平方公里,边缘有固定及半固定沙地,还有荒漠草原地貌,深处凹地沙层松散,受到风力作用,形成了易动流沙。我们位于风沙带上,流动沙丘密集成片,遇上大风沙,连个躲的地方都没有!我们不该为了争取时间,在靖边堡找了辆破吉普车,贸然进入沙漠,又赶上这一场大风沙,逃去坎儿沟西夏贵族墓葬群,虽然可以躲避风沙,但在正常情况下,至少要走上整整两天,与往南走出沙漠路程相当,现在这种情况,说不定没到地方已经让风沙埋了!
  大金牙四仰八叉躺下:“胡爷,我不行了,又渴又累,真儿真儿的走不动了!”
  我让大金牙赶紧起来,不是装死的时候,风沙一来,真给你活埋了。
  大金牙说:“反正我也快完了,你让我再往前走,还不如让风沙埋了我……”
  胖子说:“你要不想活了,我给你这金牙掰走,往后我想你了,时不时拿出来把玩一番。”
  大金牙吃了一惊:“使不得!给哥们儿留一囫囵尸首成不成?”
  胖子说:“不是真要你的,等我玩腻了,还给你家里人,放板儿上供起来!”说话撸胳膊挽袖子,上前来掰他的牙。
  大金牙知道胖子真下得去手,忙说:“千万别动手!不瞒你说,我这心里边儿,实在放不下北京的冰镇桂花酸梅汤,用冰块镇得直冒凉气,下火的天儿,来上这么一大碗,没谁了!死了可喝不上了,与其跟这儿当干尸,那还是得回去!”
  一行人只好掉过头往回走,运气好的话,兴许真能回到坎儿沟西夏贵族墓葬群躲避风沙。走了没几步,胖子又不走了,直勾勾往天上看。我说:“你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非要等到刮起大风沙,两条腿才拉得开栓?不快走还往天上看什么?”
  胖子往上一指:“你们看见没有,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按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高空是有一个小小的黑点,悬在天上一动不动。
  大金牙往上一看,他也张开了口合不上,不明飞行物?赶上那几年飞碟热,我们听说过不明飞行物叫UFO,没想到会在沙漠中遭遇,而早在六七十年代,这类情况也不少,那会儿不叫不明飞行物,通常以为是敌方侦察机。沙漠中一些古老的岩画,居然也描绘了此类怪事。古代称之为星槎,槎是渡海的筏子,星槎是天上的船,那不是UFO是什么?
  
  第七章 西夏妖女
  
  1
  毛乌素沙漠,蒙古语意为“坏死的水”,近几百年来,人迹罕至,但也从来没听说有人在这地方见过UFO!
  纵是飞鸟或飞机,它也不会悬于高空一动不动,那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和胖子、大金牙三人大惊小怪,瞪大了眼往天上看,想看个究竟,但相距太远,怎么看都是一个动都不动的小黑点。
  雪梨杨带了望远镜,她从背包中掏出来,调整焦距往天上看:“是……鹰!”
  我接过望远镜看过去,真是一头苍鹰,钉在天上似的悬于高空。
  胖子说:“吓了我一跳,鹰在上边干什么?逮兔子?”
  我说:“这地方哪儿有兔子,连耗子都没有。”
  大金牙好奇:“别说没耗子了,草都没有一根。那这鹰吃什么?”
  我说:“吃死人呗。”
  大金牙说:“那是秃鹰,吃死尸,问题是哪儿有什么死人?它是不是想等咱哥儿几个晒死了下来搓一顿?”
  胖子骂道:“这他妈扁毛畜牲,可惜离得太远,不然一枪给它崩下来,看看谁吃谁!”
  我说:“可以让大金牙躺在地上装死,把鹰引下来。”
  大金牙顺势往地上一躺说:“还用装吗?我大金牙如今跟死人还有什么两样?再晒下去,我都快被烤成人干了我!”
  雪梨杨手举望远镜说:“不是吃死人的秃鹰,你瞧它身上好像有东西。”
  我接过望远镜又再次看了看,高空上的飞鹰金光闪闪,原来在鹰爪上戴了金距。只有猎人放的猎鹰才会有金距,给猎鹰的鹰爪上佩戴金距是古代贵族进行鹰猎时的习惯,当年蒙古人征服中亚时就有“一匹好马也难换一只好鹰”的说法,一只上好的猎鹰还要配上一对金爪,那可不是一般猎人用得起的。凶悍的猎鹰带上金距,遇到野狐、劲狼、黄羊之时,从高空呼啸而下,可以轻易撕开它们的皮毛。如今这年头鹰猎已极其罕见,何况是给鹰爪佩上金距?在这一望无际的大沙漠上,这只猎鹰究竟是什么人放的?
  胖子怀疑:“那是有猎人来沙漠里打黄羊?”
  我说:“可这么荒凉的地方,早没黄羊了!倒有可能是去西夏地宫取宝的盗墓贼。”
  胖子说:“高档啊,倒斗的都配上鹰了,再来只王八,那就海陆空一体了!”
  雪梨杨说:“盗墓贼利用猎鹰跟踪我们,只怕来者不善!”
  我心想那准是冲着我们手中的西夏金书来的,进了沙漠十有八九会碰上盗墓贼,躲是躲不过去,但是我们势单力孤,应当尽量避免与对方展开正面冲突,而且大风沙就要来了,再不走可就要被埋在这儿了!
  沙漠中无遮无拦,一旦风移沙动,极有可能被埋在下面,凭你有多大本领也难逃活命,所以一定要找一个可以避风的地方,但是四周尽是漫漫黄沙,根本没有可以避风的去处。
  雪梨杨用望远镜往周围观察,手指着西南面:“你看那是什么?”
  我接过望远镜一看,远处似有一道沙山,犹如一道黄线,逾出地平线,齐齐整整的,横亘在沙海尽头,我心中大奇:“那是个什么东西?”
  我还没看清是什么,蓝天和黄沙的边际已经模糊起来,风沙从西北方向汹涌而来,如同一条卷起妖雾的黄色巨龙。
  雪梨杨说:“风沙来得好快!”
  我冲他们一招手,说:“别看了!赶紧走!到那边的沙山下边躲一躲!”
  大金牙摇摇晃晃地跟在最后:“胡爷,我实在就走不动了,现在这两条腿,就跟灌了铅绑了铁似的,拉不开栓了,风沙这不还在天边儿么?离得这么远,我看且刮不到咱这儿呐,您瞧这太阳,不还明晃晃的吗,歇会儿再走不成吗?”
  我吓唬他说:“歇什么,再歇命都没了!”
  胖子骂道:“大金牙这孙子,跟他妈缩地王八似的,一提要走就趴窝!”
  大金牙说:“王八还有个壳呢,我可就这层人皮,挡不了风也挡不了太阳。”
  胖子说:“你那层皮厚得跟城墙拐角儿似的,拿锉刀都锉不下来,你还怕风吹日晒?”
  大金牙见胖子背了背包真要走,还把他的水壶也揣了进去,忙求胖子说:“胖爷,你念在咱们哥们儿弟兄一场,背上我一起走吧,我也为党国立过战功啊,你横不忍心看我在这儿成了干尸了,以后放博物馆里给人参观吧?”
  胖子说:“好兄弟,讲义气,借钱没有,帮事儿不去,拜拜了您呐!”
  大金牙继续求道:“胖爷,您背我这一回,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救命恩人,赶明儿个回了北京,我给您当牛做马,上香敬茶!”
  胖子啐道:“呸,会说人话吗?你见过给活人上香的?”说完背着包跑得远了。
  大金牙慌了,又转过头来对我喊道:“胡爷,您可不能不管我死活啊!”
  我赶紧装作没看见,对雪梨杨说:“快走,胖子背着大金牙,跑得跟长了膀子似的!”
  大金牙一看没辙了,谁都指望不上,不得不拼了命跑起来。
  四个人在沙漠中越跑越吃力,吃饱了沙子喝饱了风,那也不敢停留,一路狂奔到沙坂下方,才发现这个沙坂比在远处看要高很多,三丈有余的一个斜坡,齐整异常。此时情况紧迫,众人不及细看,奋力登上沙坂,远处沙尘卷起的黄云正在迅速逼近。
  众人在沙坂上往周围一看,心头均是一震!这沙坂竟是一个巨大的圆环形沙山,如同飞碟降落后留下的痕迹,整齐巨大得让人感到诡异。整个圆环仅在正南方有一个缺口,相对比较齐整,西北方则有一个很大的豁口,想来应该是被风沙破坏所致。放眼望去,沙坂中尽是平整的黄沙,好像一个盛满了黄沙的大圆盘一样。
  胖子登高望远,见形势开阔,胸襟爽朗,于是一手叉腰,一手举高,摆出一副首长派头,正待作势指点江山,怎知一脚踩到了反斜面上,立足不稳,顺着沙坂滚了下去,这一滚就收不住势,直接滚到了沙坂底部。才不过一眨眼的工夫,这个人就突然不见了。我大吃一惊,沙盘中除了沙子就是沙子,什么也没有,胖子被大沙盘吞掉了不成?
  我和雪梨杨、大金牙三人都惊呆了,如果说这巨大的沙环将胖子吃了,那也吃得太快了,怎么连个骨头也不吐?胖子是什么人,他上山下乡革过命,改革开放分过赃,专注吹牛逼三十年,从来都是他占便宜没吃过半点亏的主儿,怎么不明不白地没了?我和胖子从来都是秤不离砣砣不离秤,撒尿都往一个坑儿撒,胖子要是死了,我是不是该难过一下呢?好歹该有个表示不是?
  按说我是该难过,可一时半会儿在思想感情上还酝酿不出这个情绪,因为这一切发生的都太快、太突然、太出乎意料、太不可理解、太难以置信了!当时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立即冲下去把胖子从流沙中挖出来,他人胖耗氧量也大,一时半刻还憋不死,埋时间长了可不好说。
  没等我下去,大金牙突然抱着我的腿,他鬼哭狼嚎,大放悲伤:“胡爷,胖爷没了!你说咱哥儿仨好不容易捏到一块堆儿,还都挺对脾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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