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电一刀震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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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电一刀震八方-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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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取五十两银子来。” 
  瘦子正要走,君不畏开口道:“要嘛,就借我一千两。” 
  沈娟娟愣然道:“一千两?” 
  君不畏道:“赌就赌个过瘾。” 
  一顿,沈娟娟便对瘦子点点头。 
  于是一千两银子筹码,用个红木盘子送到君不畏面前来了,最大的筹码为百两一个的,小的只有一两。 
  “足够你赌一夜了。” 
  沈娟娟浅浅一笑。 
  君不畏摇摇头,道:“那多累人呀。”说着,他双手一推盘子,一古脑推在末门前,看得大伙直瞪眼。 
  沈娟娟也瞪眼了。 
  君不畏愉快地抖抖双手,道:“这把牌我来看。” 
  他当然有资格看牌,因为桌上最大的银子也不过十两重的两三个,即便四周全部加上,也不过百两多些,他老兄一把上千,庄家的脸皮立刻绷得紧了。 
  “你全部下?”庄家问的是君不畏,眼睛看看沈娟娟。 
  君不畏道:“不可以?” 
  沈娟娟只不过叹了一口气,庄家的脸色好看多了。 
  只见庄家对君不畏笑,立刻掷出骰子,出现的点子是四,君不畏伸手便把牌取上手。 
  庄家抓了第二把牌。这时候总有十七八个人围在桌边观看,大家都看着君不畏手上的牌了。 
  庄家先翻牌,啊,竟然翻出猴王一对来了,这就不用再看了,庄家来了个通吃。 
  立刻,四周哄然一声,君不畏笑笑把牌扣按在桌子上,转头对沈娟娟道:“我欠你一千两银子。” 
  他正要走,庄家开口了:“小姐!” 
  沈娟娟吃惊地回过身:“干什么?” 
  庄家指着桌面上的牌道:“小姐,这牌……” 
  沈娟娟低头看,只见君不畏的两张牌已嵌入桌面,与桌面平齐,一时间不容易取出来。 
  沈娟娟把柳眉皱紧,指着桌面道:“君先生,这……” 
  君不畏道:“输了银子的人不都会发发火吗?” 
  沈娟娟道:“君先生,你忘了你说过的话了。” 
  君不畏道:“没忘记,我喜欢输。” 
  “可是你却发火了。” 
  “虽然发火,心里还是满高兴的。”他指着桌面,又道:“换一张桌子吧,沈小姐。” 
  沈娟娟突然一掌拍在桌面上,两张牌立刻跳起来,她只低头一瞧,立刻命人换桌子。 
  那瘦子指挥几个汉子,匆忙地换桌子,沈娟娟与君不畏并肩往后院里走。 
  “你真有一套。”沈娟娟斜睨君不畏。 
  君不畏道:“我欠你一千两银子。” 
  沈娟娟道:“真会说笑,我应该感激你的。” 
  君不畏笑笑,道:“你要感谢我?” 
  沈娟娟道:“你没有当面戳穿我的人弄诈,否则……” 
  君不畏道:“原来你看到了。” 
  沈娟娟道:“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一副天九牌,不会有两个丁三出现的。” 
  原来庄家亮出一对猴王,一般人生气得连牌也不再看了,然而君不畏虽未看牌,他却暗里摸牌底,他摸出其中一张是丁三,当然会生气,但却因沈娟娟的关系,便暗中运力,把牌嵌入桌面中,印了个丁三出来了。 
  沈娟娟一看便明白,立刻命人换桌子。当然,她也不会再同君不畏索还千两银子了。 
  君不畏露了一手绝活,沈娟娟惊于君不畏的武功,立刻又对君不畏另有评价,也许他真有杀田九旺的能耐,有道是“不是猛龙不过江”,姓君的不简单。 
  沈娟娟吩咐摆酒,酒席设在她的房间里。 
  沈娟娟的房间是诱人的,锦罗帐子象牙床,一应家具都镶白玉,这光景正是那时候最豪华的。 
  所谓酒席,却是精致的小菜七八样,美酒只有一壶,只不过酒却是洋酒,君不畏头一回喝这样的酒。 
  柔柔的灯光,轻轻的细语,偶尔一声浅笑,君不畏仿佛身处温柔之乡似的。 
  其实这与温柔乡差不多醉人,几杯酒下肚,君不畏的眸子里充满淡淡的红色。 
  只是淡淡的红,便已瞧进沈娟娟的眼里了。 
  沈娟娟吃吃笑着再举杯,却被君不畏把手握住了。 
  “沈小姐,我快醉了。” 
  沈娟娟笑笑,道:“你醉了?” 
  “我醉了会有不礼貌举动的。” 
  “会吗?”她试着把手抽回来,但君不畏握得紧。 
  “你以为我不会?” 
  “我以为君先生是君子。” 
  “君子也是人,酒色财气免不了呀。” 
  沈娟娟道:“如果我不答应,只怕……”说着,她暗中运力挣脱,只可惜仍然脱不出君不畏的手掌,本能地另一手并指疾点对方脉门,指风凌厉带着咝咝声。 
  君不畏淡淡一笑,左掌轻拂,巧妙地拨在沈娟娟手背上,看上去就好像摸了对方一下。 
  沈娟娟双目一亮,斜过身子横肘疾撞,撞向君不畏的胸膛,这一招如被撞中,君不畏就惨了。 
  沈娟娟也认为君不畏非闪不可。 
  君不畏坐得更稳当,只见他拨出的手回收中途,只在沈娟娟的肩上又推一把,果然沈娟娟又撞个空。君不畏便在这时另一手握着沈娟娟的手用力一带,“噗”,沈娟娟已倒在君不畏的怀中了。 
  君不畏双目精光一现,道:“沈小姐,你这几招算得上乘功夫,一般人难以抵挡。” 
  沈娟娟直直地瞪视着君不畏,道:“可惜仍然逃不出你的手掌。” 
  君不畏道:“那是因为我非泛泛之辈。” 
  沈娟娟道:“你这样抱住我意欲何为?” 
  君不畏道:“你以为我会对你怎样?” 
  沈娟娟反而不开口了。 
  她微微地闭上眼睛,甚至还把巧嘴微微翘着,好大方的架式,准备迎接另一种挑战了。 
  君不畏低头看着,伸手轻轻地抚摩着沈娟娟的微红面颊与秀发,也把握住沈娟娟手松开了。 
  这时候自然地不必再握住对方,他把手托住对方的背,似乎听到沈娟娟的呼吸声了。 
  “沈小姐!” 
  “叫我娟娟。” 
  “娟娟,好听的名字,好美的姑娘。” 
  “你开始甜言蜜语了。” 
  “我从不轻易夸赞女人。” 
  “苗小玉呢?” 
  “一位冷傲的女子。” 
  “我发觉她对你也不错呀。” 
  君不畏道:“那种不错是不一样的。” 
  沈娟娟道:“怎么说?” 
  君不畏道:“那是因为我救过她。” 
  沈娟娟道:“他们在海上遇到丁一山,你从丁一山手上救了她,这事好像苗刚提过,但我却发现,苗小玉对你的表情是爱。”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是女人……” 
  ※※ ※※ ※※ 
  如果此刻有人来打扰,沈娟娟定把此人当仇人。 
  嗨,还真有人来打扰,前面客厢中就有人在呼叫。 
  这声音很大,使君不畏也醒了。 
  “包老爷子在叫……”君不畏一挺便坐起来了。 
  沈娟娟心中发火,为什么包震天会在此刻一声吼? 
  她见君不畏起身,当然无法再睡。 
  沈娟娟发现君不畏一心只想快穿衣衫,对她似乎不加理会似的,令她多少有些不快。 
  君不畏穿好衣衫,这才笑对沈娟娟道:“一夜风流,此生难忘,咱们彼此要珍惜呀。” 
  沈娟娟道:“不畏,我会的,你可别口是心非。”她贴近君不畏,又道:“我不会放过你的。” 
  君不畏道:“你不怕我把你的家产赌光?” 
  沈娟娟道:“我怕吗?” 
  君不畏愣了一下,旋即“哈哈”一笑,两人便往客厢那面走去。 
  包震天的声音又吼起来了:“人呢!” 
  君不畏推门而入,急急走近床前,道:“包老爷子,你醒了。” 
  包震天见君不畏与沈娟娟两人前来,脸上一片愉快,忙伸手拉过君不畏,道:“快备车。” 
  君不畏道:“备车?干什么?” 
  包震天道:“马上赶回小风城。” 
  君不畏道:“可是你的伤……” 
  包震天自己披衣裳,急忙道:“伤不要紧,快备车。” 
  沈娟娟道:“包老爷子,大夫说过,你至少要三天时间才可以下床。” 
  包震天道:“来不及了,沈小姐,麻烦备车吧。” 
  沈娟娟看看君不畏,发现君不畏冲着她点头,便不由得对包震天道:“老爷子,何不多休养一日再走?” 
  包震天道:“我的时间就是命,沈小姐,命比银子值钱多了,我得尽快地回小风城。” 
  包震天已咬牙苦撑着要往外走了,沈娟娟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道:“你们等着,我去命人备车。” 
  她转身便往前院去叫人备马车了,内心中却正自大骂包老头不是东西。 
  君不畏扶着包震天往前走,他经治疗,再休息一夜似乎又好多了,背上一刀未中要害,只不过流了不少血。 
  “君老弟,我请你护我回小风城。” 
  “我也正要回小风城。” 
  “这一劫我算逃过了,多亏得你老弟援手。” 
  “我能不援手吗?” 
  两人绕到前院,前院不见有人,赌了一夜早就有喜有忧地回家睡大觉了。 
  什么叫有喜有忧? 
  赢了当然喜,输了自然忧,只有一个人输了还喜,那就是君不畏。 
  君不畏这一夜风流够快活,那当然是因为他的能耐高。 
  他现在就微微笑,如果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任谁也就明白他为什么如此快乐了。 
  大门外走进来沈娟娟,她走到君不畏面前来。 
  “车去雇了,我还派个人中途侍候包老爷子。” 
  包震天却摇摇手,道:“谢了,我有君老弟相陪已经够了。” 
  沈娟娟伸手拉住君不畏,道:“你要走?” 
  君不畏道:“我已答应包老爷子了。” 
  沈娟娟眨动美眸,道:“那我们……” 
  君不畏道:“有缘总会再见面的呀!” 
  沈娟娟道:“看你说得真轻松嘛!如果等你不来,我会找你的。” 
  包震天却急得在嘟哝:“为什么大车还不来?” 
  大车便在这时驶来了,双绺拉车有篷顶,旧垫子车上铺了三张,人躺上面够舒服的。 
  包震天真怕君不畏变卦改变主意,拉住君不畏便往车上登,也回头对沈娟娟道:“容后图报!” 
  简单四个字,沈娟娟心中真不是味道,不过她仍然对君不畏道:“你要回来哟!” 
  君不畏重重地点点头,道:“会的,你保重。” 
  还真像情人分离,有一股难割舍的样子。 
  其实,君不畏心中明白,沈娟娟不是头一回,这对他在心理上就少了一份负担。他坦然地登上车,赶车的长鞭一挥,两匹马拖着篷车便朝南驶去。 
  包震天强忍着背痛,连声催促,快!快!快! 
  赶大车的长鞭抽得叭叭响,累苦了拖大车的两匹马,头一天赶路一百三十里,第二天差不多也是这个数。 
  君不畏这时候才问包震天:“包老爷子,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如此急着赶回小风城?” 
  包震天道:“十万大军等饷银,君兄弟,你说我急不急?” 
  君不畏道:“为什么不设法追回失银?” 
  包震天道:“如何追?于文成早就不知去向了。” 
  君不畏道:“这位黑心的于文成,他是干什么的?” 
  包震天咬牙道:“姓于的可恶,我想八成他造反了。” 
  君不畏道:“他造谁的反?” 
  包震天一把扣住君不畏,道:“君兄弟,你以为我是何许人呀?” 
  君不畏怔了一下,笑笑道:“老爷子,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 
  包震天道:“于文成本与包某在北王帐前共事,不料于文成他……” 
  君不畏强自镇定地道:“北王韦昌辉韦大将军?” 
  包震天道:“不错。我原打算把你推荐给韦大将军麾下的,真不巧,于文成叛变了。” 
  君不畏道:“再回小风城,十万两银子非小数目。” 
  包震天道:“我相信‘八手遮天’有办法。” 
  君不畏道:“就是那位神秘的石不全?” 
  包震天道:“不错,石不全如果不是身残,他应该是追随在北王身边的红人物了。”他放开手,拍拍君不畏,又道:“你年轻,武功高,我必然在北王面前保举你。” 
  君不畏笑笑,道:“我不是料,赌牌九我才会觉得愉快,而且……” 
  包震天道:“赌能丧志,改了吧。” 
  君不畏道:“谈何容易,我如今到处找财源,为的就是赌几把。” 
  包震天道:“我想你跟着我,赌瘾犯了我供你银子。” 
  君不畏哈哈笑了。 
  他心中可在想:北王、东王、翼王,大家各自心里在弄鬼,如果想把各人的心亮出来,实在不容易,最后总免不了一场火并了。 
  君不畏也有些无奈,权势与金钱,总是驾御在刀兵之上而永无平静之时,他现在不正是跳在这一场斗争的大漩涡中吗? 
  包震天当然不会知道君不畏的真实身份,总以为君不畏是一个难逃骰子控制的赌徒。 
  别以为重伤的包震天坐在狂奔的大车上有问题,车快到小风城的前一天,他已经可以舒展筋骨打哈哈了。 
  只不过他还不知道,小风城的“跨海镖局”就快要出事了。 
  只差一天,是的,“跨海镖局”快出事了…… 
  然而他们也马上出事了。 
  他们坐在马车上会出什么事? 
  呶,就快发生怪事了。 
  一片林子里传出曼妙的小鼓与小锣声,路便在林子的正中央往左转,事情就出在这个转角处。 
  蹄声宛似擂鼓,包震天催着大车要赶快,赶大车的长鞭抽,两匹健马发疯奔跑。 
  突然,前面传来了马蹄声,也传来了锣鼓声。 
  两下里猛古丁遭遇上,谁也无法闪避,就那么“轰”地一声,撞成一堆了。 
  只见马匹交互压,两辆大车也翻在路上。 
  来车上一阵莺燕尖叫声,那五个女人摔得真不轻,那跟在车后的还有一辆更豪华的大车,却及时地收缰刹住了。 
  包震天倒霉,他在车里叫惨了,直“哎呀”! 
  君不畏耸耸双肩,他去扶住包震天。 
  “老爷子,这是车祸。” 
  包震天道:“老弟呀,屋漏偏逢连夜雨呀!” 
  便在这时候,忽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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