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60-逃到西藏,也逃不出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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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60-逃到西藏,也逃不出爱情-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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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兄”更亲切一些。虽然他嘴上说不行,可是我每次叫他“二师兄”,他答应得倒是很利索。    
    023    
    车子一直沿着雅江西去,一路上都在冈底斯山脉和喜马拉雅山脉的怀抱中,课本中神奇的名字现在就在同一个视野中,我要不断地翻看地图才能确定自己确实就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    
    沙石路面上开了四五个小时,大约180公里,到了重镇萨噶,在这里遇到了第一个边防检查站。到阿里地区跟到珠峰地区一样,都需要办理边防证,否则不准通过。在拉萨,虽然说只要拿了身份证到公安局去办理,一周之内就可以办好,但是基本上个人去办理都不行,必须挂靠旅行社才能办出来,当时我为了去珠峰,不得不花了80块人民币才办好,据说还是给我打了八折。到现在我想起那80块大洋来都肉疼。    
    可是现在让我担心的是,我那个边防证期限是一个月,到现在早已过期了,不知道在这里能否蒙混过关。如果蒙混不过去难道会把我遣送回拉萨吗?看着那些荷枪实弹的边防战士严肃的脸,我浑身冒汗。    
    我们都下车,一个个地从执勤战士身边走过,他一个个地核对着边防证和身份证,当我走到他跟前时还努力挤出一个坦然的微笑,他也友好地冲我笑笑,把证件还给我,过关!呵呵,微笑是武器,也是真理!    
    过了边防站就是萨噶镇中心了,他们几个正在为我刚才从容镇定的表现庆祝的时候,我们猝不及防地看到了第二个检查站。我马上就有了那种乐极生悲的预感。果然,我的过期边防证被一个工作极为细致的边防警叔叔发现了。幸亏我长了一副老实忠厚的模样,怎么也不像潜入人民内部的坏分子,再跟叔叔软磨硬泡了半个小时之后,叔叔给了一张表格,说可以立即申请新的边防证,从而避免了遣回拉萨的尴尬。    
    我立马填好表格,交给叔叔,叔叔微笑着签了个字,然后慢条斯理地说这个表格还要找萨噶县公安局的局长签字,他签了字之后再到两公里之外的边防站办理证件,然后再拿回来盖章。我的天哪!Jason安慰我说,麻烦一些总比遣回拉萨好得多吧。他主动陪我去办,其他人先去吃午饭。    
    我们到了萨噶县公安局,门口竟然连个警卫都没有,治安情况这么好了,还要边防证干吗?问了四五个人之后,终于得知公安局长现在已经下班,回家午休去了,这可把我和Jason急坏了,西藏这里的午休时间之长是内地人羡慕之极的,一般是从中午12点到下午4点!可是现在才11点刚过啊!要是等到他下午上班,估计我们今天就要留宿萨噶了。我真的很不好意思连累了朋友。    
    我跟Jason说去他家里找吧,不能这么等着。Jason觉得不妥,毕竟他们香港人循规蹈矩地办事情,现在在内地很多办事的方式他都看不惯,可这就是现实。于是我们又打听到局长家的位置,幸亏不远,直接就找到了他家门上。    
    门虚掩着,局长家就是大气,有种“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自信,我轻轻敲门,出来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别看是个孩子,有种“虎父无犬子”的大将之风,小小年纪,就用眼角瞟着我们问:“有事吗?”    
    我想跟小孩子怎么能说清楚,就问:“你爸爸在家吗?”    
    “在,什么事?”那种沉着的语气,好像是工作多年的秘书,完全有权力把闲杂人等拦截门外!也好像根本没有想叫他爸爸出来,似乎有什么事情他就可以解决了。    
    不知道是出于上门求人的心虚,还是被这个小孩子的气势所折服,我竟然就对这个四五岁的孩子,把我们上门来的缘由统统道来,又双手把那张表格奉上,烦请他转交给他父亲大人签阅。    
    那小孩子就像捏着一张废纸一样的,瞟也没瞟我们一眼,转身进了房间。    
    我开始担心他会不会拿那张表格折了飞机,从窗户里扔出去!    
    终于过了几分钟的漫长等待,一位藏族女子捏着这张纸出来了,我们低头看了一眼,局长签阅一栏有个我们认不出来的名字,心里就踏实了,还没来得及道谢,这位女子早已转身进屋,并把门啪的一声关得严严实实了。    
    我和Jason相视一笑,好牛的公安局长啊!能把儿子和妻子都培养到如此有大将之风,真的要有很高的领导才能,只可惜没有见到庐山真面目。    
    遗憾。


第二部分 路上21天 一第2天 10月6日,晴,桑桑—帕羊(2)

    如获至宝的我们又跑步去了边防站打印证件,再返回盖章,总算办好了,这种工作效率恐怕在内地也算极高了吧。当然这也让我们体会到了天高皇帝远的含义。据说前面还有三四个检查站,现在有证在手,不必再担心了。    
    024    
    前方的沙土路出现了二师兄常常提到的“搓板路”,路如其名,整条路面远远看去就是块大搓板,一道道均匀排列的低坎,汽车行驶在上面也跟在搓板上洗衣服一样节奏均匀。二师兄说“搓板路”是由于沙土路面相对松软,而在车速太快的情况下,时间久了就会形成这种路况。在这种路上,如果提高车速,颠簸感就会减少一些,因为车轮完全只在突出的部分经过,实际上车子就像贴着地面飞行一样了,但这样对车子各部分的损耗会很大。如果放慢车速,虽然车子的损耗相对减少,但是如果把头靠在椅背上,就会听见上下牙齿“嗒嗒”相撞的声音,几个小时下来,肯定会有轻微的脑震荡。二师兄是个爱车如爱妻的人,当然舍不得在这沙土路上狂奔,而且我们也不赶时间,所以就放慢车速,悠闲前进,当然前提是我们都要挺起身子,选择让屁股和车座进行撞击训练,而不是脑袋。    
    路边一堆堆的沙土,好像是修路用的。二师兄说西藏的路一般每年由道班维护两次。四五月间维护一次,因为那时积雪融化会把路面冲坏,然后九十月间再维护一次,因为雨季雨水很大,也会冲坏路面。现在正是10月,刚好可以看到公路边唯一的生命,那些被太阳和风沙磨砺的养路工人。唯一见到的建筑,就是养路工人打着补丁的帐篷。    
    看到这些,我们这些坐在车子里,用围巾包着脸的人,还有什么资格,什么理由去埋怨路况太差!    
    025    
    正当我们被这种均匀的颠簸摇得昏昏欲睡的时候,Jason突然大叫一声:“那是什么?”一干人等同时朝车左边的干草地望去,只见二三十只灰白色的马一样的动物,也正在五十米之外朝我们张望。    
    还是二师兄反应快,认出那些就是藏野驴,更让人想不到的是,二师兄一边大叫着“我们运气太好了!”一边竟然一踩油门冲出路基,车子在路基旁的排水浅沟上飞跃而过,然后重重地落在满是石子的干草地上,我们都被二师兄的这一举动吓得说不话来,然后就感觉车子在大小不均的石子草地上向着野驴群飞奔起来。    
    野驴群也许是被吓愣了,先是定定地看着我们这个大家伙向它们冲过去,等离它们还有三五十米的时候,才全体飞奔起来。从来没有想到过,驴子也能像马一样跑得这么美,矫健,迅速,惊恐,但不失优雅。尤其是直直立着的那两只大耳朵,更是让人觉得警醒而有灵气。    
    当它们就在我们的车窗外这么飞奔的时候,我们才从刚才对二师兄的钦佩之情中缓解出来,能与这濒临灭绝的动物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我们都兴奋得顾不上打开手中的相机。    
    与它们并行了几百米,我和Jason央求正在兴头上的二师兄停下来,因为我突然觉得自己这么做很野蛮,也许晚上野驴们在山谷中开会,会对我们的这种行为不齿。为什么放着自己好好的路不走,偏偏要插脚到人家悠闲吃草的地方去,就是为了看看它们奔跑时的优美姿态,而追得它们气喘吁吁;就是为了一时的兴奋,而要让这个野驴家族对人类产生阴影。也许这就是一种污染,对这片圣灵之地的污染。    
    当我们缓缓停下车子,野驴们也在数百米之外慢慢停下了脚步,又回过头来定定地看着我们,虽然看不清它们的眼睛,但我可以想像得到,前后不过五分钟,它们眼中肯定不会再有刚才初遇时的那种友好和淡定了。    
    信任,瞬间就被我们自己毁灭。    
    车子调头返回远离的路面,我把身子探出窗口,用力挥舞着白色的围巾,希望它们能理解这种表示友好和无害的方式,除此之外,我真的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补救了。    
    026    
    太阳下山之前,我们到达了今天的宿营地帕羊。这里照样是个很小的镇子,或者说就是几个藏式的院子。我们先找了一个标着四川饭店的小屋进去,老板和老板娘是地道的四川人,给我们做了几个典型的四川菜。二师兄的车子要加油了,可惜这个镇子上连个加油站也没有,老板非常热情地说他倒是有些柴油,是备用的,也可以卖给我们一些,我们感激不尽,我们都知道汽车没油比我们没有东西吃更可怕。    
    老板拎出脏兮兮的大桶,笑嘻嘻地说这是0号油,所以价格比较高一些,8块一升。我们惊呼这是天价,是啊,内地是4块一升,拉萨是5块,但是没有办法,谁让这就是传说中的阿里呢!二师兄把管子对着嘴用力吸一下,趁着那股引力,柴油流进油箱,可是还有一些淌了出来,迅速地渗进干燥的土地里,二师兄心疼得直说,唉,浪费了,这些能到马攸木山口了。    
    小镇上只有一家招待所,我们要了一间五人间,站在房间门口,看着火红的夕阳在万山丛中缓缓退去,又是不见五指的黑暗。伴着招待所里自己的发电机的嗡鸣声,屋里小小的白炽灯忽明忽暗,我和Jason头对头躺着,一会儿我就听见了他均匀的呼吸声,还有轻微的鼾声,我悄悄抬头看他,呵呵,像个累坏了的孩子。听着听着,我也睡着了。    
    半夜,不知道是几点,我在熟睡中突然听到一声大叫,发电机早已停止工作,漆黑一片,那声音好像是二师兄,匆忙摸到手电朝着二师兄的位置照过去,只见他光着脚站在地上,脸色苍白,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其他人也都坐起来看着他。他大叫着:“床底下有东西!”我赶紧往他的床下照了一下,什么都没有,赶忙安慰他说,一定是做噩梦了,他说:“不是不是,我很灵的,真的有东西,我不能睡那张床了。”因为很累吧,我不想他搅得大家都没得睡,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量,抱着被子过去和他换了床,躺下很快又睡着了。    
    大概天蒙蒙亮的时候,迷迷糊糊的我听到有人推门进来的声音,我以为谁出去方便回来了,也没睁眼,可是听了一会儿,还没有上床的声音,就慢慢睁开眼睛,借着虚掩的门缝中透进来的光线,看到一个陌生男人直直地站在屋子中间,加上昨天晚上二师兄的一惊,我大叫着“谁~~~”一骨碌爬了起来,同时觉得我的头发都直起来了,这是同一个夜晚的两次大叫了,大家好像反应都比第一次的时候快得多,几乎一瞬间都翻身跪在床上,好像准备迎战的猫一样做出了最安全的姿态。


第二部分 路上21天 一第2天 10月6日,晴,桑桑—帕羊(3)

    中间的那个陌生男人也被我们的反应吓到了,揉揉眼睛慢吞吞地说:“我好像走错房间了,对不起。”说着就闪出了房间。    
    我们突然想起来,这两天住的招待所,房间里面都是没有门闩的,从外面看这一排房子都是一个样子,可能是睡迷糊了,真的走错了吧。可是,这一宿闹了这两次,我们谁都睡不着了。我又想起来昨晚二师兄那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就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二师兄马上又拉下脸来说:“昨晚不是做梦,真的有东西在抬我的床。”说实话,我最喜欢听这些东西了,原来在搜狐的灵异空间就看了很多人写的这些事情,我一直就觉得好奇。不能说信,因为我从来没有自己碰到过,又不能说不信,因为有很多很亲近的人跟我讲的一些事情是我不得不信的。我只能说很多事情是现代科学尚不能解释的,罢了。    
    二师兄接着说,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遇到了很多事情都是说不清楚的,可能就像他说的他自己很“灵”吧,能感觉到别人感觉不到的很多事情。有一次,他们一个车队的人一起住在一家旅社,晚上他觉得有一只手一直在把他往床下拽,他就努力挣脱,可是怎么也动不了,也喊不出声,他就这么一动不动地“挣扎”了一晚上。终于天亮了,后来,他们就向旅馆的人打听,因为他们人多,吓唬老板,老板才向他们承认,不久前有人在那个房间里死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从此,他更觉得自己很“灵”了,但是他的胆量也更小了,所以,我们出来他都是要大房间,很多人一起睡,他才不害怕。    
    我问他昨天晚上怎么回事,他说他觉得有东西在他的床下,抬他的床,他也是挣扎了好久才能叫出来的,他说能叫出来就没事了,就怕怎么也叫不出来。可是,我躺在同一张床上却什么也没有感觉到。    
    我对这些事情很好奇,也很有兴趣了解,我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的这种心情,好像自己碰上一次就真的能相信了,所以冥冥中有些期待能亲历这样的事情。在上海的时候,我在搜狐看到大家评出的上海十大邪地,就一个个的去看去找,这些地方对我的吸引力远远超过那些名胜。当然,虽然去了大家所说的“有故事发生的地方”,但是我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也许,我就是二师兄说的那种很没有“灵气”的人吧。    
    但是,话又说回来,如果真的碰到什么事情,我会怎么办呢,大叫一声“妈呀”扭头就跑,还是心平气和地和“他”聊聊?其实最好还是什么都别说,直接晕倒就好了。呵呵,不知道昨晚是否真的有什么在我们身边,反正又没有伤害我们,还是祝“他”一切顺利吧~~~


第二部分 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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