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森探案集(4)金矿之谜 溺鸭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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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森探案集(4)金矿之谜 溺鸭案件-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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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室,我要出去,我会在去乘电梯前到你那里告诉你一些有趣的消息。查查
那份丑闻小报,看看是不是奥尔古德看上去像是那个金发男孩。”
梅森把话筒放了回去,对奥尔古德说:“好啦,我不留你了,我只是想
要你明白,我对这事是如何感觉的。”
奥尔古德起身向门口走去,停了下来,转过身,猛地把头扭向德拉·斯

特里特说:“让她出去。”
梅森摇了摇头。
“我有事要跟你说。”
“那就照直说吧。”
“我看到今天早上马文·亚当斯下火车时被警察带走了。”
“嗯?”
“还有人告诉我,在火车进站之前你同马文·亚当斯进行了一次极为机

密的谈话;他交给你了一封信。”
“说下去。”梅森说。
“我想知道你是否告诉了警察有关那次谈话和那封信的事。”
梅森说:“我有许多谈话都不告诉警察的,我跟你的谈话,比如说,我

没有告诉他们那个——还没有。”
奥尔古德说:“如果这份好莱坞小报发表这样一件小小的怪事,以致警


察可能致力于调查这位著名的大律师,因为就在那趟埃尔坦普罗的火车要开
进洛杉矶车站之前,某一个年轻男人正在跟他谈话;最好问一下这个年轻的
男人,律师告诉他不要跟警察提什么事——他给律师的信里写的是什么,您
觉得怎样?您瞧,大律师,如果说要找别扭的话,我们两个人可以在这场游
戏中玩得很巧妙的。”

梅森向德拉·斯特里特示意:“让保罗·德雷克接电话。”他说。

在德拉·斯特里特给侦探挂电话时,又出现了寂静。但是这一次奥尔古
德的眼睛没有在办公室里转来转去,而是闪烁着冷酷的光芒,带着挑战的目
光盯着佩里·梅森。

“是德雷克。”德拉·斯特里特说。
梅森说:“喂,保罗,我要取消让你查看奥尔古德跟那份丑闻小报关系
的指令。”
奥尔古德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我知道您会明白过来的,大律师。
我们毕意还是明智些为好,我们俩都是生意人。”

梅森一直等奥尔古德说完,然后对着话筒说:“我告诉你这事的原因是
因为在这方面浪费时间没什么价值。奥尔古德没有向写专栏的人透露消息,
因为是他自己写的。他拥有那份该死的小报,他自我暴露了。”

梅森又一次把电话放了回去。
奥尔古德看上去就像有人在他肚子上揍了一拳一样。
梅森说:“你现在不是在跟一个新手打交道,奥尔古德。我精于此道,

你最后的恐吓让你露了马脚。这是很巧妙的骗局,你发表这些影射小品暗示
丑闻;受此影响的人们慌忙跑到出版社去看看能做些什么,结果却落在了奥
尔古德侦探事务所的手中。与此同时,好莱坞的一些大明星们在考虑买下这
小报以封住它的口,而你的价格会给你带来百分之百的净利。”

“您对此什么也证实不了。”奥尔古德说。
梅森指了指德拉·斯特里特,“我是当着证人的面说这番话的,”他说,

“你可以去起诉我诽谤,好给我一个机会来证实它!量你没那个胆。”
奥尔古德拿不定主意地停了片刻,然后气冲冲地走出了房间。
梅森看了看德拉·斯特里特,笑了,“好啦,”他说,“这澄清了一个

问题。”
“什么?”
“小报中的消息是从哪儿透露出来的。他以为他完全蒙蔽了我。”
“但你那时对他了如指掌吗?”

“不完全,我当时的确注意到了他让内部通话系统的开关开着,好让外
间办公室的那姑娘能听到我们所说的一切。那就是为什么我让德雷克盯她的
梢。好啦,咱们赶快去埃尔坦普罗吧。”

德拉抓起她的速记本,“好吧,”她说,“我们的箱子都还在车里,现

在就可以动身。别忘了顺便去见一下保罗·德雷克。”
“我不会忘的。你记下了那个电话交谈的主要内容了吗?”
“又发生了另一起谋杀的事?”她问。
“对啦。”
“谁?”
“罗兰·伯尔。”


“警察有没有逮捕谁?”
“有。”
“亚当斯?”
“不是,是我们尊贵的同龄人,约翰·威瑟斯庞。仔细想想吧。”
他们顺便去了德雷克的办公室。梅森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手表的分针,


“把这搞清楚,保罗,要快。又发生了一起谋杀,罗兰·伯尔,警察已经逮

捕了约翰·威瑟斯庞;看上去好像他们掌握了什么情况。”
“知道证据是什么?”德雷克问。
“还不知道。这儿有个情况令我感兴趣,戴安娜·伯尔,罗兰·伯尔的

妻子,起先来自于温特堡城,发生那起谋杀时她有十八九岁。拉特威尔和霍
勒斯·亚当斯在拉特威尔被害那天打了一架,拉特威尔回到家,拿了把枪就
失踪了。那是他的妻子最后一次见到他。看上去好像是自卫。”

“因为一个女人而打架?”德雷克问。
“丹杰菲尔德夫人给我提供的情况,但她不愿说。她对自己的行动非常

小心,如果不是私下的话,她不让我使用这个证词,但这事可以调查。”
“只是不通过她的话,我们就无法证实。”
梅森不耐烦地点了点头说:“所有这些就是我在建立的论点的开端。”
“那是什么?”
“戴安娜·伯尔是个当地人,但她在每次婚姻之间总是跑出去,结婚后

再回来。罗兰·伯尔是她的第三个赌注,或许是第四个。那么,如果她一直
是在跟男人厮混的话,就只有一种可能性,她可能会回来找她以前的一个情
人最后结婚安定下来。就按这种可能性,保罗,查一下罗兰·伯尔,看他有
没有温特堡城的背景。”

“如果他有的话,又意味着什么呢?”
“那么看他认不认识科林·哈森。”梅森说。
“难道所有这些不会是巧合吗?”德雷克问。
“巧合,见鬼!要是事情是我想的那样,那就是经过谨慎周密的策划的。

威瑟斯庞很容易遭人暗算,任何人都可以把他当傻瓜来摆布,由于他对他所
拥有的东西,炫耀的欲望,以及对钓鱼和摄影的热心。糟糕,保罗,这一切
都极为吻合。”

“与什么吻合?”德雷克问。
“精心策划谋杀的设计。”
德雷克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没时间解释了,”梅森说着起身向门口走去,“等你查明了事实你


就会明白的。”
“你对奥尔古德做了些什么?”
梅森咧嘴笑了,“给他施加一点点压力。他自己露了马脚,我敢跟你一

百比一地打赌,那好莱坞丑闻小报是他办的。这为他招徕生意、提供机会去

利用他在生意中所获得的信息,为他在准备撒手时大捞一笔而打下基础。”
“那么这个金发女郎是在他的指使下行动的了?”
“见鬼,我哪知道,或许他们都是在为单独的诈骗而忙碌着,但有一点

你可以断定,他就是那个在丑闻小报上发表那条消息的人。我去找了他,并
且给了些东西供他思考,所以他就把小报上有关威瑟斯庞的专栏部分剪下来
马上转送给我。要不是我去找过他,他可能会直接把它送给威瑟斯庞,威瑟


斯庞就会叫奥尔古德去调查这件事,而奥尔古德又会让威瑟斯庞为此花大价
钱。”
德雷克说:“我听到过人们说奥尔古德脚踏两只船,但你对他有点儿过
火了,不是吗,佩里?你一点儿也没办法证实那东西。。”
“不能才怪呢,”梅森说,“让他告我好了,我就开始收集证据,翻阅

书籍,我会很快证实它的。”
“如果你是对的,”德雷克说,“他就不会告你。”
“他当然不会的。”梅森肯定地说,“赶快,德拉,我们去埃尔坦普罗。”


16


约翰·威瑟斯庞被临时监禁在行政司法长官办公室,现在他被允许在离
审判室相隔而开的证人室同他的律师单独交谈。
“活见鬼,这是您从没听说过的最荒唐的事,”威瑟斯庞大发雷霆,“这

一切都是由于我辨认那只该死的鸭子而引起的。”
“你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梅森说。
“好吧,我告诉了警察关于鸭子的事。我还告诉了他们马文从牧场带走

了那只鸭子。整个事情对我来说就跟我脸上的鼻子一样清楚,见鬼,现在也

是一样。”
“你告诉了警察什么?”梅森坚持问道。
“我告诉他们马文从我那里带走了一只鸭子。我认出来了那是我的鸭子

——就是马文带走的那只,这就是警察所需要的。警察决定逮捕马文·亚当

斯;当他在洛杉矶下了火车后,他们抓住了他。”
“说下去。”梅森说。
“显然亚当斯很坦率地说明了情况。他说他带走了一只鸭子。把它放在

了汽车里,后来鸭子不见了,他所知道的就这些。他承认他在车子上彻底找
过了,但确信鸭子丢了。警察也这么认为,他们同这里的警察取得了联系,
他们就去搜查了马文开的车——你猜他们发现了什么?”

“他们发现了什么?”梅森问。

“在车子的后面发现了那只该死的鸭子。那个小畜牲不知怎么飞过了前
座的靠背落到后底板上,爬到了搁脚板下。”威瑟斯庞清清嗓子,在椅子里
不安地挪动了一下身体,“这可恶的一系列奇特巧合使我陷入了这样的困
境。”他说。

“怎么会呢?”梅森问。
“呃,您昨天晚上走了以后,我想去追您,但我没确切地告诉您后来发

生的事——那就是,我告诉了您,但没按原来的顺序说。”
“接着说。”梅森含糊地说。
“我在后面追您,当您在路边换轮胎时,我错了过去。我给您说过我在

城里转着想找到您,后来以为看到了伯尔夫人,就撇了您去找她了。呃,真

是这样。有件事我没告诉您,因为我觉得那有可能使我个人非常尴尬。”
“什么事?”
“刚一到城里,我就开车到米尔特的公寓。我原来告诉您我没有看到您

的车停在那附近,所以我就继续向前开了。其实不是那样,我根本没有注意
车子,只是太激动了。我把车子悄悄停在路边,下了车就直接去米尔特的公
寓按响了门铃。自然,我以为您在楼上。因为在路上没见超过您的车,我一
直以为您在我的前面。”

“那么你去了米尔特的公寓?”
“是的。”
“刚一进城就去了?”
“是的。”
“你做了什么?”
“我按了按门铃。”
“后来呢?”



“没人开门,但我看到门没关严。我急切地推了一下门,门就开了,弹

簧锁原来没锁上。”
“你干了什么?”梅森问。
“我上楼梯走了几步,有人听到了我的声音,一个女人。”
“你看到她了吗?”
“没,我没看到,至少没看到她的脸。我上到楼梯中间的时候,这个女

人走到了楼梯的顶端,我可以看到一条腿和内裤——感到非常不好意思。她
想知道我闯进公寓要干什么,我说想见梅森先生;她告诉我梅森先生不在那
儿,要我出去。自然,在这种情况下,我就转身下楼了。”

“这事你可一点儿也没告诉我。”梅森说。

“没,我没有。对整个事我感到很惭愧,我意识到像我这样地位的人是
不能承认碰到这种事的。我没看见那女人的脸,她也没看见我的;我觉得当
时不会有人知道我是谁。”

“他们知道吗?”
“旁边住着一个女人,她听到了我们的谈话。显然她属于那种非常好奇

的人,喜欢透过窗帘偷窥别人的事情。”
“她看见你了吗?”
“我进去时没有,但我出来时她看见了我,”威瑟斯庞说,“她仔细看

了我的汽车,甚至记下了牌照号码。哼,比我记得还清楚。”
“她有没有解释记了牌照号码的原因?”
“我不知道。她告诉警察说我和一个女人一起进去的,可能是她听到了

她旁边公寓那个女人的声音。”
“有人跟你一起进去吗?”
“没有,”威瑟斯庞说,“当然没有。我当时是一个人。”
“洛伊斯没跟你在一起?”
“绝对没有。”
“伯尔夫人也没有?”
威瑟斯庞转移了他的视线,“我等下想跟您谈谈伯尔夫人,那是另一件

可恶的事。”
“好吧,”梅森说,“用你自己的方式告诉我,那是你需要操心的事,
还是说说好。”

“好的,旁边公寓的那个女人向警察报告了我的牌照号码。自然,如果
金鱼缸里的鸭子是我的,也就是说出自我那个地方,而马文·亚当斯没有带
它到那里,那么警察就会认为可能是我带的。”

“非常自然的假设。”梅森冷淡地评论道。
“我告诉您这是一组见鬼的巧合。”威瑟斯庞气极败坏,大发雷霆,“一

想到这些,我就生气。”
“现在请你告诉我关于伯尔的事。”
“呃,今天早上,当然了,我告诉了伯尔夫人关于埃尔坦普罗发生的事,

以及米尔特是如何被害的。当时,罗兰·伯尔的身体好了些,他想见我,所

以我就进去跟他谈了谈。”
“你把那事告诉他了?”
“是的。”


“他说什么?”
“呃,他很好奇——任何人都会的。”
“你有没有告诉他关于米尔特的事?”梅森问。
“呃,就一点儿,没说多少。我有点儿喜欢罗兰·伯尔,我觉得可以信


任他。”
“他知道我在你家吗?”
“知道。”
“他知道为什么吗?”
“呃,呃,我想我们随便说了一些。”
“后来呢?”
“今天早上罗兰·伯尔让我把他最喜欢的鱼竿给他拿来,我说只要我一

拿到就会给他。”
“鱼竿当时在哪儿?”
“他说他忘在我的小屋里了。我相信我告诉过您,对我的那个小屋,我

非常讲究,只有我有钥匙。我从不让仆人们进去的,除非我把门打开,站在
那里看着他们。我在那里放了不少酒,这些墨西哥仆人就是这一点,一沾酒
的边你就不能信任他们。”

“伯尔把他的鱼竿忘在那里了吗?”梅森问。
“他说他忘在那里了。我不记得这事,但他说肯定是。”
“什么时候?”
“他在那里跟我聊天的时候。那是他摔断腿的那天,他带着鱼竿。但我

记不起来他是不是忘在那里了,我记不起来了。总之,他要我给他拿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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