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凤凰难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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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凤凰难嫁-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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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一口气,绍云铮走过去拍了拍李笑止的肩:
“我没为白清浅的事怪过你。也许一开始是有些不满,但自从发现她……总之,这件事到此为止,你我谁也不准再提。”
没想到绍云铮会这般大量,但更没想到的是,连他都比自己早一步看出清浅的异样。心里一急,赶忙道:
“云铮,我还有件事要拜托你。关于清浅的病,不管你发现了什么,都不要再跟任何人讲。我担心越多人知道,越会刺激到她。”
绍云铮点头。他本不是多嘴多舌之人,在加上对病人的怜惜,故而李笑止一提,他便很爽快的答应了。
“还有,清浅走失的事——”
“这个你放心,我来之前已经让司乔带着人手去找了,一有消息我会派人通知你的。”
李笑止张了张嘴,像是要说什么,但想了一会儿还是放弃,只道了一句:“拜托!”
时候不早了,二人相互叮嘱几句,李笑止去了韩府,绍云铮则一路去了刑部。白清浅失踪之后,刑部就派人去了罗府,如今一个下午过去了,应该会有些线索。
谁知,当他一腿迈进刑部正司,就见到赵沈言一脸失落的模样。
“云少,刚刚接到圣旨,明日午时处斩于虹……”
绍云铮一时怔住,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
、春梦
红色漫天,如同层层迷雾,使她看不真切。
耳边有喇叭唢呐吹吹打打的声音,还有阵阵鞭炮作响,赵九儿只觉一阵心跳隆隆,似乎预料到了将要发生的事,有些害怕,但更多的却是莫名的悸动。
眼前的红帐被金秤杆挑开,她看到那人如水般黑亮的眸子,正看着她笑意盈盈。
“娘子久等了。”
她知道那是他的夫君,便羞涩的低下头去,正要说些什么时,他的食指尖却轻轻点上了她的唇。
“嘘,新婚之夜,新娘子说话会不吉利的。”
说罢,低头撷住她的唇瓣,一边轻吻,一边将人压在身下。
“为……什么,不吉利?”
赵九儿只觉心中悸动渐渐蔓延至全身,然后燃烧成一片烈火,将她快要吞噬干净。
那人低低笑出声,轻轻咬了一下她的唇,道:“笨,都说不能说话了。”
赵九儿终于反应过来她刚刚做了什么,一时有些急,但又不敢再开口,只觉一腔话憋在心中说说不出,咽咽不下,很是难受。
“你想问,该怎么弥补,是不是?”
他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见她毫不犹豫的点头,便将嘴唇靠向她的耳朵,“要被罚。”
声音低低哑哑,还带着湿热的空气漫向耳郭,弄得赵九儿心中一痒,仿佛有只小爪子在不停的挠。
“别……”几乎是下意识的,推搡的话便说出了口。
可那人偏偏得寸进尺,将唇贴向了她的颈间,喑哑着声音道:“又说话了……要重罚。”
“求你……”
仿佛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她虽然不讨厌他,却无法抵抗心中那股莫名的恐惧,依旧红着眼圈颤抖着声音挤出了拒绝的字眼。
“傻瓜,哭什么。”他轻轻吻去她脸上滑落的一颗泪珠,声音几不可闻,“怎么可能罚你,心疼都来不及。”
“对不起。”她脑中一片混乱,只觉他在轻声叹气,便不由自己的道了歉。
“不用道歉。”
他蹭了蹭她的鼻尖,然后再次怜惜般的吻上了她的唇:“你的心意,我都知道了。”
听了这句话,她登时愣在那里,好像自己的心思被一览无余。
当——当——
她一身冷汗,惊醒过来,恍然不知身在何处。窗外一片漆黑,晨钟响彻耳边,衬的四下更加安静。
经书,檀香,冷梅,还有她脱在一边的绛红色斗篷,将她慢慢唤回现实中来。
她如今身在清凉庵,而刚刚那一幕又一幕的旖旎缠绵,却只是一场羞人的春梦。
在梦里,她竟然嫁给了绍云铮……
赵九儿只觉脸上一热,心跳便开始异常起来,再也无法重新入睡。
翻开一旁的法华经,她默默念起了上面的四字经文,谁知还没念几句,耳边就开始回荡起那人略有些勾人的声音:
“你的心思,我都知道了。”
赵九儿将经书扔到榻上,嘴边不由开始嘟囔:
“该死的绍云铮,平白无故亲什么亲,害的本小姐在尼姑庵里做春梦,王八蛋!”
距离上次绍云铮突然出现已经过了好几天,可赵九儿却越来越烦躁。他吻她的那天晚上,她只觉莫名其妙,然后一觉到天亮。第二天,她开始若有所思,夜晚读了几页的经书才睡着。第三天,她渐渐的回忆起被吻的细节,他说过的话,做过的动作,还有那时拂过耳边的风声。
那一晚,她失眠了,她看着夜幕吞噬白昼,又看着天际渐渐明亮起来,冬日的晨风刮的她衣衫凌乱,身体一阵瑟瑟,然后突然开始想念绍云铮的怀抱。
我,是喜欢上他了么?
短短遐思之后,赵九儿使劲儿的摇头,又很快否认了自己的想法。
应该是在山上呆久了,所以觉得有些孤单,这时突然出现个熟知的人,任谁都会表现的较往常更亲切激动一些。这种激动,估计过几天就自动回归平静了。
但是,就在她抱着那种过了今天就没事了的心情入睡之后,她做了春梦。梦到与绍云铮拜了天地,入了洞房,你侬我侬,忒煞情多。
梦中的她竟然没有拒绝,还隐隐带着期待。这是赵九儿醒来之后,惊了一身冷汗的主要原因。
门扉响起一阵轻敲,随后是心觉的声音:
“赵施主,贫尼将早饭放在这儿了。”
心觉的话里带着一丝担心。往日她来送早饭时,赵九儿都是刚刚上完早课回来,可今日,她房门紧闭,应该是还未起床。
难不成是生病了么?
“赵施主……”
赵九儿见她担心,连忙回应道:“心觉师父,我就来了。”
心觉听她声音没有异常,稍稍放下心来,便道:“施主莫急,贫尼将饭菜放在了东屋里,施主收拾妥当再出门也可。贫尼这边还有事,就先走了。”
听着心觉离开的脚步声,赵九儿长舒一口气,有种被老师抓到课上睡觉,但没被惩罚的劫后余生感。
穿好衣服,洗漱完毕,赵九儿披着她的红斗篷出了房门。
适逢一阵风过,晨起的清冷再加上扑鼻而来的梅香,让她整个人都清醒了起来。
客堂外的红梅已然盛放了几日,她看着那一簇簇红色凌霜傲雪的模样,突然想起了自己刚来那日还是空空的枝头,而如今它已盛开,自己却又该离开了。
板着指头数了数,据母亲出关还有两日,也就是说,再过两日她就该离开这座清凉庵了。
走之前,是不是该辞别一下慧净。
赵九儿脑海中回放起这段意外的相识,只觉缘分来过奇妙,如果不是爹爹让她上山清修,慧净在她心中不过就是一句“双亲早逝”的模糊模样,但这些日子以来,慧净给她讲了那么多的事情,让她对这个身世跌宕,渴望宁静却牵挂俗世,徘徊佛门而不能入的女人产生的莫名的感情。
可惜,赵九儿无法如慧净所愿。她做不了李笑止的那束光,那么骄傲的一个男人,也未必需要自己的救赎。
还是去看看她吧,哪怕说声再见也好。
赵九儿打定主意之后,匆匆吃了早饭便出了门。
她知道慧净每日清晨的功课就是为清凉庵送一捆柴,这个时间,她应该已经送完柴火回到茅屋了。
“慧净师父,您在吗?我是九儿。”
赵九儿轻敲门扉,很快门从里面拉开了,但开门的人却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而且,这个姑娘她还有些眼熟。
“赵小姐,奴婢失礼了。”也许是看到赵九儿一脸的惊讶,来人连忙道歉。
赵九儿赶忙摆手,正要说什么时,就听到慧净的声音:
“阿芙,让九儿进来说话。”
阿芙将赵九儿让进来,慧净一见她便笑道:“在这清清冷冷的寺庙里,敢穿一身红的也就只有你了。”
赵九儿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她是在责怪还是在夸赞,就被慧净拉到了身边:
“阿芙今日来,给贫尼送来了扬儿这半个月的消息,你正好也一直在山上,来,贫尼讲给你听。”
一听她又提起李笑止,赵九儿不动声色的抽出了胳膊,正色道:
“慧净师父,九儿今日是来辞行的。”
慧净神色一黯,半天才回过神来,冲她勉强一笑,道:
“是啊,心明居士一出关,你也该跟着走了。”
说着,从书桌上拿起一封信来,交到赵九儿的手上,“既然分别在即,贫尼有个不情之请,能否劳烦赵施主亲手将这封信交给扬儿?”
“夫人……”一边的阿芙从刚才就看出了赵九儿的尴尬,只好开口道:“这封信,让阿芙帮您转交少爷吧,赵小姐和少爷的关系,您也知道……”
慧净那信的手突然抖了一下,神情间竟有些委屈与无措:
“贫尼只是,只是——”
“师父放心,九儿会将信交给他的。”赵九儿见她那副模样有些不舍,便一把接过了信。
慧净看向她,很是感激。
赵九儿不想她误会,便开口道:“这封信,九儿会亲手交给他。但师父之前提到的那些,恕九儿无能为力了,笑止多年以来一直有深爱之人,而且,他为她做了很多事情,所以九儿衷心期望他能得偿所愿。”
慧净知道赵九儿口中的她,指的是白清浅。但如果可以的话,慧净宁愿李笑止从未遇上白清浅。因为在没有她的八年间,李笑止虽然孤独却依然习惯了孤独,但在遇上白清浅之后,他却开始有了盼望。
寂寞的世间,突然有一个宛若白莲般纯洁的女孩儿愿意接近他,与他一起读书,一起玩耍,一起分享心事,叫一直深处黑暗中的他如何不生出想要拥有她的期望。
可惜,她并不属于他。
孤独,期望,失望,而后是更深的孤独。如果说在白清浅出现之前,李笑止对外界还留着一条狭窄的缝隙的话,那白清浅就是那个将这条缝隙也死死锁上的人。
他的心里留着一个人,可那个人却永远不会为他停留。而当有人愿意为他停留时,他又错过了敞开心门的机会,慧净不知,这与他来说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赵施主,不管你与扬儿最后如何,贫尼都会为你祈福的。”
“九儿也是。”赵九儿握着那封信,顿了顿道:“如果可以,九儿希望慧净师父可以见见他,毕竟有些话,还是您与他亲自说比较好。”
慧净轻轻一笑,道了声:
“看缘吧。如有缘,终能相见,如无缘……贫尼只望他后半生平安无忧。”
作者有话要说:
、母女谈心
明日就是归日,赵九儿带着留念的心情上完了最后一节早课。回到客堂时,心觉已然为她备好了斋饭。
“心觉师父,谢谢你。”赵九儿想起心觉这十几日的照顾,不由满是感激。
心觉冲她一笑,道:
“赵施主客气了,庵里朴素清苦,这十几日难为施主了。”
赵九儿连忙摇头,“多亏了这里的朴素清苦,才让九儿想通了很多事情,九儿感谢还来不及,哪里来的难为。”
心觉见她这般说,也颇为欣慰。
“赵施主用早饭,贫尼就不打扰了。晚些时候,心明居士就会出关,那时贫尼再带施主过去。”
赵九儿道了声劳烦,见心觉要走,便将她送出了院门。自己回去用过了早饭,见时间还早,便独自回去收拾起了行礼。
晚时,心觉来接她,她便跟着心觉去了根心堂。
根心堂门一开,她见到了丘尼打扮的娘亲。她脸上一片温柔,看着自己满是宠爱与思念。一旁的心觉见母女相见,肯定有很多话要说,便自觉为他们关上门,轻声离开了。
这边,赵夫人将女儿拉到身边,仔细的端详了好久,才出声道:
“九儿,这儿苦不苦?”
赵九儿依偎着娘亲,撒着娇道:“本来觉得有些苦,但想想娘就在身边,也就不觉得苦了。”
赵夫人将人搂在怀中,抚摸着她的头发道:
“娘也想陪着你,可偏偏这次需要入关,只好冷落你一个人。不过,今晚上没人来烦咱们娘俩,娘想与我的九儿好好聊一聊。”
赵九儿闭着眼睛,闻着娘亲身上那股隐隐的檀香,很是享受。
“九儿,娘想问你,你与笑止那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九儿知道,她与李笑止突然分开,肯定会有人不解,更何况娘亲似乎很喜欢李笑止,一定会问个清楚明白。
“我与他……就是那样呗。”赵九儿拿自己的头蹭了蹭赵夫人的胳膊,嘟囔道:“落花流水,流水落花,就当做了一场梦,梦醒了,然后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落花流水,流水落花……
赵夫人被女儿的用词吸引住了,问道:“那你和他,谁是落花谁是流水?”
赵九儿揉了揉鼻子,看着赵夫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
“如果非要有个定论的话,那就是一开始他是流水我是落花,之后嘛,就变成我是流水他是落花了。”
赵夫人被逗乐了,笑着道:
“怎么还分了两段,娘都要被你绕晕了。娘是想问你,你和他到底是因为什么分开的?”
因为他喜欢白清浅呗……
但赵九儿没胆子那么说,便将脸埋在赵夫人怀中,娇声道:
“因为不喜欢了呗。他不喜欢我了,我也不喜欢他了,自然就分开了。”
“逞强!”
赵夫人轻笑着呵斥了一声,道:“哪有那么多不喜欢,云铮那孩子不错,你不喜欢。笑止我看着也不错,你也不喜欢,我看那,别是你都喜欢,人家不喜欢你吧。”
赵夫人本是打趣赵九儿,没想到歪打正着,竟说中了原因。赵九儿瘪了瘪嘴,没有说话。
李笑止已和她无缘,但绍云铮……
赵九儿犹犹豫豫,不知道该不该将自己的小心思告诉赵夫人。
“怎么,有话要跟娘说么?”赵夫人火眼金睛,一眼便看出了赵九儿的心事。
赵九儿坐直身体,看着她的脸支支吾吾道:“娘,九儿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
“你当初是怎么决定嫁给爹的呢?”赵九儿脑海中突然回想起绍云铮的求婚,而她自己也犹犹豫豫不能确定,只好旁敲侧击求助赵夫人。
赵夫人看着一脸迷途的女儿,知道她这是在跟自己取经啊,一时犯了嘀咕,难道,她已经有了意中人不成?
“怎么突然问这个?”赵夫人一直瞧着她的神情变化,只想着从上头能找到一个答案。
赵九儿被她这么一看,只觉自己的心思无所遁形,侧过头去低声回道:
“没……没什么。”
这时,有人送来了斋饭,一式两份,赵夫人便让赵九儿与她一起用了晚饭。赵九儿心中一会儿想着绍云铮的那番情话,一会儿又想起临走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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