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凤凰难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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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凤凰难嫁-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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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便把怀中的信拿了出来,递到罗烈跟前,“你看,绍大哥说他几日不见,忧心成疾。舅舅,清浅求你让我去见他吧。”
罗烈本见她这般异常,心里已经明白些许,再加上她递上来的这封信里,通篇就只有几个字,只是约她出来一见,那有什么“忧心成疾”的叙述。白清浅如此胡言乱语,估计是旧疾又复发了。
“清浅,你病了。听舅舅的话,回去休息。”说着,就叫白生带她回去。
“不,我不要回去!”
白清浅脸色瞬间惨白,看着罗烈怯生生的道:“舅舅,不要让我回去,不要锁我,求你。”
“白生!”
罗烈一边厉声呵斥白生,让他带白清浅回屋,一边柔声细语的劝白清浅:
“乖,等你病好了,舅舅帮你找个比绍云铮更好的人,你一去,就做正室夫人。”
不知是罗烈的话起了作用还是怎地,白清浅的情绪渐渐的稳定了下来。她含着泪看了罗烈一眼,心甘情愿的跟着白生走了。
罗烈看着白家主仆二人的背影,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刚刚传来消息,金如礼已经死在了赴任的路上,他算是没了后顾之忧。再加上李阁老那次生辰之后,吏部的段洪生总有意无意与他提起清浅,看样子,是有意想纳清浅为妾。
吏部虽然与他没什么利害关系,但是段洪生是出了名的敛财能手,反正金如才一事一出,日后估计没人敢沾惹清浅了,倒不如做了段家这笔买卖,还能捞一笔。
拿定了注意,罗烈随即返回书房,给段洪生修书一封。
那边,白生带着白清浅回了她住的小院。院中因为几日前的两场落雪,积雪只扫了一半,变得泥泞不堪。再加上小院地处阴僻之处,一阵风来又湿又冷,白清浅本身身体就弱,再加上现在病发,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让白生很是心疼。
“小姐,要不要叫大少爷过来看看。自从前日你将大少爷赶走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来过。老爷对你也越来越不好,我担心……”
白清浅突然站住不动,定定的看了白生一会儿,才犹豫的开口道:
“你要是担心我,就帮我去将那边雪堆里的木钗捡回来,上次和笑止哥吵架,我一生气就将它给扔在那儿了。”
白生知道她有只蝴蝶木钗,是李笑止亲手雕了送给她的,便顺着她说的方向走过去,弯下腰去找她口中的木钗。
“小姐,你先回屋吧。外头冷,我帮你……啊——”
后脑勺传来一阵钝痛,他惊叫一声,眼前渐渐黑了下去。
白清浅手握着铲雪的铁锹,身体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激动在瑟瑟发着抖。
见白生倒在地上,脑袋上渗出的血迹慢慢染湿了地面,她咬着唇忍着喉咙里的尖叫,将铁锹扔到了一边,然后疯一般的跑了出去。
……
刑部正厅,赵沈言正与绍云铮商讨着追缉余孽的方案。
乱党原本的路线是绕过王城,向西边与新州大本营汇合的。但目前于虹的被抓打乱了他们的阵脚。绍云铮在去新州的路上设了道道关卡,而且,已经调了一队人马前往新州,配合当地官府展开了围捕乱党的行动。剩下的,就是留在王城的那部分余孽。
宋晓自杀,营救计划失败,上阳坡一役,该抓的都抓了,但绍云铮总觉的还有漏网之鱼。
对于绍云铮的怀疑,赵沈言也不无赞同。于虹是他亲自审的,那个女人,总给他一种一心求死的感觉,好像,好像她是谁的替死鬼一般。故而,就算上头多次催他将人打入死牢,尽快问斩,但都被他压了下来。直觉告诉他,于虹身上还有故事。
“赵大人,刚刚尚书省派人送来的,叶相的亲笔信。”
来人将信呈上,便自觉的退了下去。赵沈言与绍云铮对视一眼,心里有些不好的预兆。随即打开心一看,果然,叶相在信中叫他尽快查办于虹,不可再拖。
绍云铮接过信看了一遍,抬头看着赵沈言问:
“怎么办,斩是不斩?”
赵沈言皱着眉想了一会儿,回道:“再给我一个晚上的时间,如果今晚审不出结果,明日就给她定罪,三日后当街问斩!”
绍云铮点点头,道:
“你也不必着急,毕竟那些都是你我的猜测,这次进京的乱党头目一共就十二个,我们就抓了十二个,的确没有真凭实据证明有人在逃。说不定,是你我杞人忧天,担心过了而已。”
赵沈言被他的说辞逗乐了,轻笑着道:“我倒是宁愿杞人忧天,大不了被叶相苛责几句玩忽职守,但万一不是呢……那种后果,未必是你我承担的起的。”
绍云铮只他深意,宋晓那件事,的确是自己一时疏忽。那时,他为了宋晓大闹了刑部大牢,最后也被证明是自己一时不察,识人不清。
但这件事情,他却还未向赵沈言赔过礼道过歉。
“赵大人,云铮之前太过年轻气盛,得罪之处,还望你多多担待,云铮这里跟你赔罪了。”
赵沈言见他双手抱拳,就要行大礼,连忙伸手阻止。正要说什么之时,门外急匆匆的跑进一人来,堪堪行了礼之后便急声道:
“大人不好了,刚刚罗都尉家的下人来报案,说是自家小姐走失了。而且……”
“而且什么!”一事未毕,又来一事,赵沈言很是烦躁。
来人被吓了一跳,偷偷看了绍云铮一眼,开口回道:
“而且,据说她出门是为了找绍将军,但是不知为何一直不见回来,罗都尉没有办法才去大理寺报了案。少卿大人让咱们和上次赵小姐走失一样,与绍家军一起搜城找人。然后……是绍将军,少卿大人请您过大理寺一叙。”
绍云铮被他的说辞惊了一下,有些不解的问道:
“找我,罗府小姐失踪与我有什么相关……”说到一半,他突然停了下来,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难道,失踪的人是白清浅!?”
作者有话要说:
、罗烈伏法
大理寺门前,绍云铮见到了一身素衣的李笑止。
他背手而立望向府衙,却不进去,绍云铮知他定是为了白清浅失踪而来,正巧自己也有一肚子的话要问他,便拂袖走上前去。
“李大人怎么不进去?”
李笑止本听到了他的脚步声,见他迟疑片刻才走上前来搭话,心里有些苦闷。
他和云铮之间,何时变得这般生疏畏怯。
回头看了一眼绍云铮,李笑止开口解释道:“韩三在里面,他和少卿大人有要事相商,外人不便在场。”
绍云铮一声笑,“那也不至于在这儿吹风干等啊,这样吧,旁边就是间茶楼,我请李大人喝茶如何?”
李笑止轻轻抿唇,对他道:
“不必了,里面……快好了。”
绍云铮见他眼中似有一丝坚毅,神色也不似惯常那般柔和,凭着对他的了解,绍云铮直觉大理寺里应该正有要事发生。
一阵脚步匆匆,还有兵刃摩擦的声音传入耳。绍云铮神情一凛,原本舒展的剑眉微微皱起。他不相信大理寺会发生兵变,但墙内发生这么大的动静也太不寻常了。
“发开我!秦商你这个混账,狗娘……”
一声叫骂远远传来,而后便再也听不到人声,想是被塞住了嘴。这个人胆子够大,在大理寺的地盘上竟敢辱骂少卿大人,估计一会儿扔进监牢里才有他受的。
不一会儿,里面再无任何响动。门前差役见时机差不多了,便躬身施礼:
“二位大人久等了。”
绍云铮早被里面那通折腾挑起了好奇,不待有人来迎便撩袍进了门。李笑止冲差役微微颌首,也随着绍云铮走了进去。没走几步,就见主簿笑脸迎上前来:
“李大人,绍将军,二位来了为何不让门卫通报一声,我好前去迎接。”
说着,将二人带向了大理寺府衙后面的官院。
一进后院,绍云铮就闻到一丝不寻常的味道。院中有过兵器打斗的痕迹,石子路旁的青苔还有明显的拖拽印记。大厅里,韩司安和秦商正在攀谈,一旁却有下人在排放座椅,还有人蹲在那里收拾地上的碎瓷片。
“秦大人这里,可比我的兵马司热闹多了。”绍云铮故意调侃一句。
秦商见自己请的这两位竟不约而同的一起来了,连忙起身相迎:
“绍将军说笑了,刚刚是人赃并获,犯人却不肯伏法,秦某才派人将其强行拖下,没想到叫两位大人看了笑话,真是惭愧。”
韩司安见李笑止和绍云铮都来了,自己再呆着也无用,便起身与秦商告辞。
秦商拱手相送,笑道:“此番多谢韩副相出手相助,至于如何审判,他毕竟还是堂堂都尉,是三堂会审,还是大理寺与刑部双方会审,还要待秦某奏请圣上定夺。”
韩司安道声劳烦,便转身离开。
秦商回头来依旧笑着说一些有失远迎,多多担待的客套话,绍云铮表面谈笑如常,但内心却泛起滔天巨波。
什么叫堂堂都尉,难道刚刚抓的那人,是……
“绍将军,李大人,秦某今日叫二位前来,实有要事相求。”
“秦大人不必如此客气,有什么事尽管开口。”
秦商冲李笑止感激的笑了笑,将刚刚发生的事情与他二人讲了一遍。
原本他叫二人前来,的确是为了白清浅失踪一事。之前金如才欺辱白清浅一事闹得朝堂上沸沸扬扬,因而秦商一听白清浅失踪,便直接想到了金家。但好巧不巧,就在此时有人登门密访,将金如礼一家惨死赴任路上的消息告诉了他,还带来了人证物证,凶手直指罗烈。
碰巧罗烈正在府上与他商讨甥女失踪之事,人证当面一指,罗烈竟哑口无言,还想杀害人证,被他当场拿下,送入监牢。
“虽然罗烈被抓,与白小姐失踪并无多大关系。但相较之下,朝廷官员被杀一事还是较为重大,秦某分身乏术,所以希望二位大人能帮秦某分担一些。”
秦商知道,李笑止与白家是远亲,而且传闻他对白家小姐一往情深,此事他不会不管。而至于绍云铮,白清浅这次离府就是为了找他,要正经说起来,他也是嫌疑人之一,故而找人一事,他更不可能不管。
果然,二人听闻他的请求之后,都没有拒绝。
心头落下一块大石,秦商一身轻松的将二人送出大理寺。
辞别秦商之后,绍云铮抬眼看着李笑止,笑着道:“恭喜李大人得偿所愿。”
李笑止厌恶罗烈是云笑会都知道的事,但绍云铮如何没能想到他会如此对付罗烈。谋杀朝廷官员一旦定案,就是死罪一条,他,可真够狠的。不过这么一来,白清浅失了依靠,偌大的王城里也就只有投靠李笑止,他也算是抱得美人归了。
“不过,我就不明白了。”绍云铮一脸不解的问:“你为了白清浅步步设计,就是为了今天。为什么当初还要把她往我这儿推,你就不怕我一不小心真的收了她么?”
李笑止看了他一眼,轻轻一笑,道:“清浅爱慕于你,你若真心娶她,我自然乐见其成。”
“你真舍得?”绍云铮不信。
李笑止叹息一声,道:“云铮,我若说,我从来没想过拥有清浅,而她也从来不知道我的心意,你信么?”
绍云铮默默的看着他的眼睛,好一会儿之后,咂咂舌道:
“真不知该说你是情深,还是情薄。还好我不爱白清浅,不然这一辈子还有你这样一位情敌,也够我受了。”
李笑止见他一脸厌弃的神情,苦笑道:
“看来你还真是很不愿见到我。”
绍云铮摇摇头,道:“如果是做兄弟,云铮三生有幸。但如果是做敌人——”
“我不会与你为敌的。”李笑止打断了他的假想,“就算是为了清浅,我也不会。毕竟,我无法要求你因为随口的一句话,就去照顾她一辈子。”
一句话……
绍云铮一头雾水,他一直觉得李笑止强迫他喜欢白清浅的举动有些奇怪,之前因为两人间的诸多嫌隙,导致他也不愿主动去问,今日既然提到了,干脆一齐说开了,解释个清楚。
“笑止,我一直把她当妹妹,从来没有对她动过男女之心。这句话我之前说过无数遍,今天是最后一遍。清浅是个好女孩儿,但她的性格太多变,太奇怪,而且,我与她相处的越久,就越觉的可怕。”
见李笑止眉头深皱,绍云铮以为他有些不快,便觉得自己说这些话有些多余,但又不想半途而废,就加快了语速道:
“你若不信就算了,我只是看在你我兄弟一场的份上劝告你,不要太过相信她的话,无论她说的如何真诚。我曾经亲眼见她抱着一只白兔说喜欢,然后转身就将那只兔子溺死在池塘里……你,好自为之。”
说罢,便欲转身离开,却被李笑止叫住:
“云铮,等等!”
绍云铮回头,看着他打趣道:“怎么,还要像上次那样揍我一顿不成?”
李笑止敛眸一笑,道:“你倒记仇。”
绍云铮撇一撇嘴,“不是我记仇,是那时的你太让我意外,太印象深刻。那个儒雅温润的李笑止不见了,为了白清浅,你对我像是对陌生人一般……”
李笑止知道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至于清浅,是他太过信她……以至于被罗烈瞒了这么久,他都没有发现清浅的病根本不是罗烈口中的不足之症,而是怔忪之症,也就是所谓的失心疯。
怪不得罗烈不肯他照顾清浅,不肯她长时间在外面逗留,原来都是为了隐瞒她的病情。
那时,她告诉自己,绍云铮爱慕她,但却迟迟不肯提亲,她神情哀怨,眼眶泛泪的样子在他脑海中依然清晰可见。而自己,就是被她这幅样子所迷惑,以至于面对她的漏洞百出的谎言毫无察觉。
李笑止心里一阵苦笑,只觉自己一步错,步步错。就因为清浅的几句痴语,便伤害了这么多年的好友,还有赵九儿,那个如今远在天边,却让他一想起就隐隐心痛的女人。
“云铮……对不起。”
绍云铮凝视着他的眼神,无奈的叹一口气。
“你对不起我什么?”
绍云铮静静的看着李笑止,等着他告诉自己真相,虽然这个真相他早已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但是,无论他怎么询问,李笑止依旧只是那句“对不起”。
不辩解,不争论,甚至连多说几句都不肯,一句“对不起”就把所有的错抗在自己身上。若此地站着不是他绍云铮,而是任何一个其他人,恐怕都当他是罪魁祸首,早已恩断义绝……
笑止啊笑止,白清浅何许人物,竟能让你为她做到这个地步。
如果当初你遇到的不是白清浅,而是其他任何一个女人,你也不会孤独至此。可惜……你偏偏先遇上了她,你薄情,她比你更薄情,这就叫所谓的命运弄人吧。
叹一口气,绍云铮走过去拍了拍李笑止的肩:
“我没为白清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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