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突击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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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东突击营-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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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暴雨中,能见度大幅度降低,负责外围警戒的日军连100米的距离都看不清,一个个手握在重机枪的把手上,神经高度紧张,不知道雨雾中会突然冲出来什么样的敌人。
先期过河的两个中队更是可怜,在暴雨中,冷水河的河面骤然加宽了一倍,水势也变得更加迅急,他们与河对岸大部队之间已经无法联系了。更糟糕的是,由于雨势太大,河两岸互相无法看见对方,两个中队的日军像是被抛弃了一样。
负责这两个中队的正是刚被撤职的久保,他现在的职务是大队长了。当洪水冲走一个大队的日军士兵后,他向青木说了几句风凉话,结果就被青木勒令游泳渡河过来负责警戒。现在,他正站在雨水中,浑身**地对部下大骂着青木的狂妄和无能。

第三卷 保卫长江 194 突袭河西阵地

194 突袭河西阵地
“有敌人!……前面的人站住!”
一声惊叫划破了雨幕,久保回头一看,只见负责南侧警戒的一个小队士兵全趴在临时搭起的掩体内,轻重机枪都支起来了,似乎前面出现了什么东西。只是由于敌情不明,士兵们还没有开枪射击。
“怎么回事?”久保猫着腰跑到南侧阵地,向士兵们问道。在他眼前,只有一片白茫茫的雨雾,什么也看不见。
“报告大队长,前面有声音。”一名叫哀川的士兵答道。
就在这时,前面又传来了一阵含糊不清的声音,这是人说话的声音,但由于雨声太大,谁也听不出对方说的是什么,但有一点可以确认,前面的人说的是日语,因为日语的发音特征与汉语还是有比较明显的区别的。
“日语?是我们自己人?”久保嘀咕道。
哀川欣喜地说:“这么说,是我们的人找到渡河地点,过来增援我们了?”
久保摇摇头:“不可能,这么大的雨,这条河根本涉不过来。问一问,他们到底是哪来的部队。”
“你们是什么人?哪部分的?”哀川扯起嗓子向着雨中喊道。
雨雾中隐隐约约地出现了一些人影,依稀可以看出穿戴都是日军的装束。当头的一个人也在使劲地喊道,久保侧耳听了半天,大致听出了个端倪,对方声称自己是刚才在河里被冲走的日军士兵,在下游上了岸,现在返回部队来了。
“是我们联队的人。”哀川也听清了,“大队长,刚才掉在河里的,都是我们联队的人。”
“嗯,让他们过来吧,给他们准备一点吃的。”久保说,他曾经是这个联队的联队长,对于自己的士兵还是有感情的。
“你们过来吧。”哀川对着前面的人喊了一声。
四十多名穿着日军军服的人端着各色武器从雨中走过来,进入了日军的防御阵地,久保不知道,领头的人正是突击营二支队的支队长王大成。他和其他的情报人员一样,都从中野正雄的日本测绘队里学到了一口流利的日语。
“你们辛苦了吧?”哀川热情地对王大成等人说,“可惜这场暴雨把我们的干粮都淋坏了,现在只剩几个罐头,你们如果饿了,就将就吃一点吧。”
“我们不饿。”王大成用日语回答说,“快带我去见指挥官吧,我们要尽快归队。”
久保在一旁答道:“现在这边是由我负责。”
王大成扭头看看久保,辨认了一下他的军衔,敬礼道:“中佐,对不起,我不认识你,所以……”
“你不认识我?”久保狐疑地回答道,“难道你不是我联队的士兵吗?……巴嘎,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王大成从久保的语气里知道坏了菜,他哪里想得到,眼前这个日军军官在几天前还是整个联队的联队长,作为联队的士兵,无论如何也不应该认不出他的。眼看久保马上就要变脸,王大成先发制人,一掌向久保的脖子劈去。
久保刚刚起了疑心,没想到对方会如此快地发难,他见王大成一掌劈来,连忙侧了侧身子,王大成的掌劈在久保的肩上,没能把他劈翻。就在这时,王大成身后一位少年闪出,飞起一脚,正中久保的裆部,久保惨叫一声,身体摔出几米开外,昏了过去。
“邵平,够狠的,这老鬼子该绝后了。”王大成夸奖道。
邵平呵呵一笑,手里变戏法一般地掏出了两支驳壳枪,对着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得呆若木鸡的哀川等人扣动了扳机。两串弹雨飞出,日军士兵倒了一地。随后,紧跟上来的突击营士兵也纷纷亮出冲锋枪,向着日军阵地的中央冲去,一边冲,一边肆意地泼洒着子弹。
日军的阵地顿时就乱了营,被暴雨淋得头昏脑胀的日军士兵们搞不清楚出了什么事情,只见迎面火光闪闪,比雨水还密集的子弹在空中横飞。一片一片的日军士兵栽倒在地,活着的也一个个抱头鼠窜,连枪都找不着。
“杀!”突击营士兵们冲到日军群中,把冲锋枪往身后一挎,拔出大砍刀与日军展开了肉搏。幸存的日军士兵端着三八大盖上前迎战,有一些连刺刀都来不及上,只能抡着枪杆和突击营对砍。王大成带领的这一小队士兵都是精选出来的,个个身强力壮,武艺高强,他们一个人要面对着四五名日军,但丝毫不落下风。
老兵痞邬大同在安徽时加入了突击营,被编入四支队,成为张二虎的手下。这一次,突击营选人突袭日军阵地,他也被选中了。在一群日军的围攻下,他双手握刀,在身体四周舞出一个密不透风的圈子,不时有日军触上他的刀锋,鲜血四射,染得地上的积水都变成了殷红的颜色。
邵平自从加入突击营以来,一直还没有参加过正式的战斗,这一回,罗毅指派他负责保护王大成。他打光了两支驳壳枪里的子弹,随手从地上拣起一杆日军落下的三八大盖,挡在王大成的前面,单挑七名日军。
“嗨,小鬼子,冲我来!”邵平喊道。
日军听不懂他说的话,四个人围住了他,另外三个奔着王大成而去。
邵平把枪舞了个花,把眼前四名日军的枪刺一齐拨开,然后冲着那三名打算为难王大成的日军刺了过去。三名日军感到了他的长枪带起的风声,连忙回头应付。邵平以一敌七,忙里偷闲地刺中了其中一个。
“小鬼子,说了冲我来,怎么不听话!给你一枪,以后长点教训。”邵平唠唠叨叨地说。
王大成被挡在邵平身后,几次想上前都被邵平拦住了。王大成无奈地喊道:“邵平,分俩给我!”
“不行,王队长,营长让我保护你的。”
“你死心眼啊,我又不是吃奶的孩子,对付两个鬼子没问题。”
“再等一会,留俩死鬼子给你。”邵平嘴里说着话,手上一点也没放松,又一个鬼子被他一枪刺中,躺倒在地上了。
“一支队,冲锋!”
“冲锋!”
身后响起了雷鸣般的吼声,埋伏在不远处的苏晓峰见王大成已经得手,带着一支队的300名士兵也掩杀过来。战场上的形势马上就变成一边倒了,没多大工夫,两个中队的日军全部被消灭,只剩下一个被邵平踢残了的中佐久保。苏晓峰走到久保身边,用脚踢了踢,嘀咕道:“还是活的呢,怎么不给补一枪?”说着,就要从腰里掏枪。
王大成连忙把他拦住:“晓峰,别啊,这可是条大鱼,值大钱呢。”
苏晓峰很不屑:“罗子不是说了吗,对待鬼子,可杀可不杀的,杀!”
“这可是个中佐,让罗子把他交给白长官,可比前面那些俘虏值钱多了。”
河这岸杀得惊天动地,河对岸的日军还搞不清楚出了什么事情。在暴雨之中,连枪声都显得若有若无,双方的喊杀声更是被淹没在雨声里,无法分辨。青木闻讯赶到河边,竖着耳朵听对岸的声音,结果什么也没听明白。
“联队长,好像是咱们的部队遭到了攻击。”副官在一旁分析说。
“久保这个混蛋,难道连一个阵地都守不住吗?”青木骂道。
副官小心翼翼地问道:“要不要想办法支援他们一下?”
“怎么支援?”
“火力……”副官话说了半截,连忙咽回去了。对岸情况不明,敌我不分,火力支援该往哪打呢?
日军不知道如何打,突击营却十分清楚。在河西岸的两个中队日军被解决之后,苏晓峰令人把日军的重机枪调转头来,对准了河东岸。
“各位,赶紧先撤,我这边要开火了。”苏晓峰对王大成等人挥着手说。
王大成连忙带着人,扛着战利品,抬着昏迷不醒的久保钻进树林子里去了,他知道,苏晓峰一开火,肯定会惹来对面的疯狂反击,留下来的人越多,就越容易遭受损失。
“都撤走了?”苏晓峰问道。
“都撤走了。”一名机枪手答道。
“好,开火!”
一声开火令下,四挺日军的九二式重机枪一起欢叫起来,子弹穿过雨幕向河东岸的日军飞去。河东岸有日军三个联队,上万人马,苏晓峰不用担心打不着目标的问题。
河东岸的日军炸了锅,一群群在雨地里呆站着的士兵像被砍中的甘蔗一样倒在地上,河岸上顿时血流成河。

第三卷 保卫长江 195 过河难

195 过河难
青木指挥自己联队的士兵拼死把几挺重机枪抬到河边,与突击营对射,好不容易把突击营的火力压制住了。河岸上的日军在经过一阵混乱之后,在各自指挥官的带领下,或隔着冷水河进行还击,或逃离河岸边,转移到对岸机枪的射程之外。苏晓峰带着人打了一阵,见日军还击的火力越来越猛,便下令撤退,留下日军在河边乒乒乓乓地唱着独角戏。
这场暴雨一直下到天黑才逐渐减弱,淅淅沥沥的小雨又持续下了一夜。到第二天天亮的时候,雨终于停了。
青木陪着稻叶来到河边,不由吃了一惊。经过一天的暴雨,河道比昨天又加宽了几分,上游的河水奔流而来,夹杂着泥沙和树枝、杂草等,河面上不时出现一个巨大的旋涡,让人看着触目惊心,大部队要想从这样的河里徒涉,已经完全不可能了。
在河东岸,昨天被苏晓峰的部队用重机枪打死的日军士兵已经被各部队组织士兵收敛起来了,只剩下地上被雨水稀释过的血迹,红红的一片。收敛死尸的日军士兵们一个个神情颓唐,像是被雨水打蔫了一般。
河西岸的日军警戒阵地已经荡然无存,被突击营消灭的400名日军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他们的武器都被收走了,连军服也被扒掉了,一个个只穿着裤衩,身上有被刺刀穿透的窟窿,看起来更显狰狞可怕。
“青木君,这是怎么回事?”稻叶指着对岸的惨状向青木问道。
青木答道:“报告,昨天在下暴雨的时候,我派往对岸的警戒部队遭到了中**队的进攻,我猜想,中**队的人数非常多,所以我的两个中队,连同久保中佐一起都玉碎了。中**队在夺取了我们的警戒阵地之后,还用重机枪对河东岸的我军驻地进行了扫射,我们进行了坚决的回击,打退了敌军。”
“难道你没有安排部队过去增援吗?”
“报告,昨天雨太大了,河水很急,我军无法渡河,所以无法提供增援。”
稻叶重重地哼了一声,虽然感到不满,但也不得不承认,青木说的是对的,在那样的天气条件下,渡河是完全不可能的。
“青木君,你看,我们帝国的勇士就这样曝尸在荒野上,你难道一点都不觉得痛心吗?”
青木道:“嗨,我马上就派人渡河过去收敛他们的尸骨。”
由于对岸的警戒阵地已经被摧毁,渡河成了一件非常艰难的事情。突击营在河对岸埋伏了一批狙击手,专门狙杀渡河的日军。青木从其他联队调来了更多的重机枪,对着河对岸的突击营阵地进行火力压制,掩护渡河部队。渡河的日军发扬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迎着突击营的冷枪拼死泅渡,抵达对岸后马上挖掘阵地,向突击营开火。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折腾,在付出了上百人伤亡之后,日军终于在河西岸重新建立起了滩头阵地,开始接应更多的士兵过河。突击营占够了便宜,见渡过河的日军越来越多,便主动退出了战斗,不知钻到什么地方去了。
日军的工兵继续修建浮桥,稻叶派出了更多的步兵去伐树,一直忙到快天黑的时候,浮桥终于修好了大半,只差把最后几根木料搭上去,就可以大功告成了。日军士兵们开始收拾行装,准备整队过河。
就在这个时候,新的意外又发生了。一根圆木晃晃悠悠地从上游顺着河水漂下来,向着浮桥撞去。日军的工兵对于这种情况早有防备,几名工兵拿着长棍抵住了圆木,让它的速度降下来,轻轻地靠在浮桥上。
“还好,没把桥撞坏。”一名工兵庆幸道。
“嘿,这根圆木挺粗的,我们去捞上来用吧。”另一名工兵说。
几名工兵顺着浮桥走到圆木旁边,用钩子搭住了圆木,打算把它打捞上来。就在这时,一名工兵突然发现在圆木上还挂着一根很长的绳子,一直伸到上游看不见的地方。他定睛一看,不禁怪叫一声,拔脚就跑。那哪里是什么绳子,分明是一根电线。身为工兵,他清楚地知道,这根电线的另一头,一定是一个电起爆装置。
“快起爆啊,还等什么?”罗毅催着控制电起爆装置的张筱文。他们就呆在日军上游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岗上,注视着日军的一举一动。罗毅有意等到日军快要修好浮桥的时候使用这根填了五公斤*炸药的圆木。
“轰!”随着张筱文拧动起爆器,圆木一下子变成了一根巨型的爆破筒,轰隆一声炸开了。巨大的爆炸掀起了冲天的水柱,正在修桥的一群日军工兵被气浪掀进了冷水河,浮桥像是火柴棍搭起来的一样,刹时间就散了架,日军士兵们辛辛苦苦运来的木料落入湍急的河水,向着下游漂去。
“哈哈,这叫辛辛苦苦几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啊。”罗毅得意地喊道。
“什么叫解放前?”张筱文不解地问。跟着罗毅的时间越长,张筱文越发现自己无知,罗毅嘴里念念叨叨的那些词汇,居然都是他从来没有听说过的。
稻叶和青木正站在土坡上安排着士兵过河的顺序,爆炸声把他们吓了一大跳,抬眼再看时,初具规模的浮桥已经没了影子,只剩下几根被炸到岸上的木材噼噼啪啪地燃烧着,冒出一阵阵青烟。
“太可恶了!”稻叶暴跳如雷,“是谁不小心把桥炸掉了?”
“报告,是中**队的水雷。”一名参谋从河边跑回来,向稻叶报告着事情的过程。
稻叶不敢相信:“哪来的水雷?昨天这么大的洪水,难道还没有把水雷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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