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恋爱咨询中心by阿素(小虐攻心 迟钝受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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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恋爱咨询中心by阿素(小虐攻心 迟钝受he)-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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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粗喘着气,双眼微微泛红。这样的John让我感到害怕,我直觉地认为他想对我做些什么,他托着我的后脑杓: 

  “我不是要确认你的感情究竟属于那一种。但是我不希望你是因为一时冲动,单纯希望我回去陪你,才对我承诺你的感情。我答应你,等这边研究告一段落,等我调适过后,我一定会回到你身边。即使你……选择的人并不是我,即是你继续把我当父亲,我不会离开你。如果我这样承诺,你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吗?” 

  John的话让我愣了一下。这是真的吗?我可以继续像以前一样,把他当作朋友看待,偶尔向他索求亲情吗?但我一瞥到John的神情,我就明白了,他痛苦得像是有人在他肚子上捅了一刀,显然查觉我的迟疑: 

  “你果然……只是想把我带回去吗?” 

  我心里清楚,John并没有骗我,以他深厚的责任感和道德观,他真的可以重新扳起监护人的面孔,在我身边守护我一生,看着我结婚生子,和别人共渡人生,还会一本正经、以他一贯冷漠严肃的面具为我祝福。 

  但是这会让他痛苦一辈子,他会每日每夜活在自己感情的泥淖里,就像我不得不送走灰狼的心情那样。我到现在仍不清楚我对John的心情,但我现在只知道一件事,就是我不想看到John露出这种表情,永远不想。 

  于是我首次主动地凑上前,在冷飕飕的风里抱住了John,笨拙地垫起脚尖,触碰他火热的双唇,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吻人,只好先用舔的,然后慢慢地、慢慢地朝里深入。 

  但我才试到一半,整个人就被John抓进怀里,他反客为主地捧住我的后脑,一下子淹没我所有的抗议。 

  我们很快地和我缠在一块,我们吻的滚了一圈,最后撞在挡雪墙上,John的唇慢慢游移,从唇移到颈子上,又移回来夺取我的舌头。我像只搁浅的鱼,半张着嘴轻轻喘息,神智因为缺氧而迷乱,但空气的冰冷稍稍唤醒我的意识,我忽然发现到,John竟不知何时褪下我的大衣,把手伸进毛衣里,正在解我衬衫的扣子,我大惊着直起身: 

  “等、等一下,John,你……你在干嘛?” 

  但John彷佛没听见我的声音,粗大的手掌往下攀爬,竟然开始解我的裤子。我隐隐约约明白他想干嘛,但我活到十八岁,说天真当然是不至于,但关于那方面的事,我只偶然撞见过一次真枪实弹的演习,就连传说中的A片也没看过半卷。 

  John的手越来越不规矩,我终于顾不得他生气,扭动着挣出他的双臂,用力把像狼一样猛扑过来的男人推开。但John的力量比我大得太多,他踉跄退了两步,又再一次压住了我,我叫着: 

  “等……John,别这样,那有人刚开始交往就马上做这种事的啊?我……而且这里是北西伯利亚,零下十六度耶,就算要也不要在户外……John!” 

  虽然用这种方法很丢脸,但我只能这样做了。我用力咬在John的肩头,他痛得抽了一下,好像终于恢复了点神智。他凑近我的耳垂,微不可闻地喘息着:“不行吗?如果不喜欢户外,观测站里有我过夜的房间,现在他们都去大厅喝酒了,没人会打扰我们。” 

  他说着,竟轻轻含着我的耳垂,充满情欲地吸吮着,我满脸通红,摇着头再次推开他:“不要……我说真的不要,John……我……我还没有准备好……” 

  “没关系,你不需要准备。” 

  John紧贴着我的身体,即使隔着厚厚的衣物,我仍然可以清楚感受到他跨下的灼热。我忽然恐惧起来,眼前的John变得不像是John,像是另一个人,但与其说是陌生,不如说是我突然查觉,这个从小说床边故事给我听、背着我看候鸟的良师益友,原来也是个正常的男人: 

  “John,不行,真的不行,我没有办法……至少现在没办法!” 

  我用力用膝盖了他肚子一脚,这是我在校园斗殴中实习来的动作。我再怎么说,也是个健康的十八岁少年,这一脚就算是John也承受不了,他碰地一声倒回挡雪墙上,一开始还厚重地喘息,然后他抬头看着我,好像终于恢复些许平常的冷静。 

  “对不起……” 

  他向我道歉,但觉得抱歉的反而是我。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他惯常的孤独感,我开始渐渐明白,John吸引我的原因是什么、而我刚才接受的,又是怎么样的一个男人,我应该要负起责任,但我一这样想,又觉得沉重起来。 

  “对不起,我太心急了……我不该这样对你……” 

  但John却从身后抱住我,把我整个人嵌进他怀中,轻轻吻着我的头发: 

  “我知道自己对你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我也知道,我掠夺了你的感情、也剥夺了你的未来,我不求你原谅我,也不会逼迫你。我会等你,一年也好、两年也好,十年二十年也没关系,你不用着急,我会永远在你身边,用双倍的爱呵护你,照顾你,直到你做好准备的那天……你愿意接受这样的我吗?” 

  我被他纳在臂弯中,听着他的话,不知为什么,有种淡淡的心疼,又有点淡淡的温暖,像林间小镇的灯光,闪烁又昏黄。我抱住他的手臂,把头枕在上面: 

  “……我愿意。” 

  那天晚上,我们就睡在观测站里。这里的研究员有的是当地人,晚上就开着雪地吉普返回附近的城镇,大部分都是像John这样的异旅者,科学中心在里斯特温卡设有宿舍,可以搭专车前往。观测站内只有应急用的小房间,我和John就在那里落脚。 

  不愧是John,他很快地平静下来,和其他的研究员介绍我时,已经完全恢复平日的样子。那些白发皤皤的大叔们都对我很有兴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听说这里很少有年轻人来:“喔!是John先生的儿子吗?很可爱哩!” 

  我正想纠正,不过我不知道应该说“他是我男朋友”还是什么的,总觉得这样很难为情,但只说朋友的话John说不定又会伤心。我还在烦恼时,John却抢先了一步。 

  “他不是我儿子,他是我朋友。”我吃了一惊。他看着我,眼神既温柔又包容: 

  “他是我在这世上最珍视的朋友。” 

  John把小铁床让给我,自己在冰冷的地上打地铺,像在T市时造访我家那样。睡觉前,他和我说了久违的床边故事,是关于一只樱花钩吻鲑如何诈骗海豚,让它倾家荡产的悲情社会冷暖剧,我听得咯咯笑个不停。最后他给我一个晚安吻,不带情欲,却又十分令人安心: 

  “明天见。” 

  “嗯,明天见。”我看着他如星晨般明亮的眼睛说。 

  隔天我醒来时,John少见的比我晚起。我因为第一次出国,太过兴奋,第一道太阳射进来时就跳了起来,我看着John熟睡的脸庞,胡子不知道多久没整理,攀爬了整张脸,昨天没有时间细看,他真的憔悴了很多,也老了很多,我才意识到我选择的伴侣,比我整整大上十六岁的事实。 

  我刚想伸手摸他,房间的门就被推开了: 

  “喔,少年人,你醒啦!” 

  是观测站的研究员,是他们之中长得最高的一个,好像是当地人,体型像熊一样壮,英文有奇怪的口音。他瞥了一眼睡在地上的John,似乎有点惊讶,随即放轻声音笑了: 

  “他竟然睡得这么好,真是稀奇。你知道吗?你这朋友自然来这里以后,一天几乎睡不过两小时,晚上常常一个人徒步到湖畔,像在想什么心事一样,有时候还会蹲在雪地上哭。小朋友,他是不是失恋啦?” 

  我听得心头微微一揪,John为了我,真的吃了很多苦头。于是我决定先不打扰他,跟着熊大叔走去餐厅,我受到研究员们的热烈欢迎,这里因为环境严苛,几乎没有女性愿意来,青一色都是寂寞的大叔。 

  壁炉的火在我背后缓缓燃烧着,听说这一带家家户户都有壁炉,在严酷的自然环境下,没有什么人工的电子产品比得上人类最初也是最伟大的发明。仅仅是一炉小小的火,就让满室的早晨温暖莫名。我吃着饶富俄罗斯风味的早餐,心情也慢慢明朗起来。 

  “这附近有城镇吗?” 

  我咬着乾面包问道。昨晚我和他谈过,他在西伯利亚的工作,虽然多少是想要逃避我才接下,但既然做了他也不想草率结束,最少也要半个月才能稍微告一段落。我决定留下来陪他,反正我高中也休学了,考大学则还早,留下来学点在T市那种水泥牢笼里绝对学不到的东西,也是挺好的经验。 

  “喔,待会晚点会有专车,把人载到里斯特温卡再回来,那是观光小镇,可以买些补给品,你想去玩吗?” 

  反正John睡觉我也很无聊,这里没办法打手机,我想和Ailsa报平安,顺便和他说说John的状况,这是我离开前她一直耳提面命的。为免回去后被她杀死,还是照办比较好,再说我也确实想走走逛逛。 

  我提着一大包御寒衣物跳上专车,这里早晚温差很大,回程没有蔽护容易感冒。一路上都很平顺,车子再次经过湖畔时,我终于看见一只狼,不过体型很小,完全没有Johnny的气势,被公车的声音一吓就抱头鼠窜地钻回树林。 

  “西伯利亚的狼越来越少罗!” 

  我坐在前座,司机好像注意到我的视线,背对着我说: 

  “十几二十年前,这里还到处见得到狼群。附近的人都还要自备猎枪,避免有狼獾一类的动物闯进家里,但是现在盗猎者猖獗,与中国接壤的边境那里情况尤其严重,狼每年大批大批地消失,部分狼种已经被列管为保育类动物,但还是无法禁绝。现在要找到一两群像样的狼,都很困难罗。” 

  我感慨地听着司机大叔的话,我那身为人类的父母被狼所杀,但是人类又杀了多少狼呢?说到底,真的就只是因果循环罢了: 

  “喔,对了,小弟,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么荒僻的地方?难道是来寻找所罗门的宝藏?你不用回答,我知道一定是!真是太好了,载着可爱的小弟去探索古老的秘宝,是我当公车司机以来头号的梦想啊!” 

  “…………请问,阁下有在T市兼职卡车和联结车司机吗?” 

  “啊!那是我弟弟喔,原来你也见过他啊,呀──哈!” 

  我在里斯特温卡的车站下车。那是个很美丽的北地小镇,里头几乎都是观光客,来自各国的脸孔缩在层层衣物中,欣赏被雪簇拥的湖面风光。街道两旁都是卖纪念品的小店,还有饶富北国风情的小食店,还有一家店前面摆了五颜六色的大小俄罗斯娃娃。 

  不过观光客一多,垃圾和破坏也就随处可见,每棵树下都充斥着拍照人群的喧闹声。这是开发观光景点沉痛的代价,John曾这么说过。 

  我在观光中心的柜台旁找到了可以打国际电话的地方,从口袋里抽出Ailsa给我的号码,拨通了她的手机。才响了一声就被接了起来,我听见大姊爽朗的声音: 

  “那位啊?” 

  “啊……Ailsa阿姨,是我。”我小声地说。 

  “咦?耶?小鬼?小鬼,是你吗?是你耶!喔耶──真的是你!你现在人在西伯利亚了吗?等下……爸,我现在正在和很重要的人讲电话,你不要吵我。什么?我正在相亲?你说跟这枝像竹笋的人吗?喂,小鬼你等一下,不要挂断喔,挂断我杀了你喔!” 

  那头传来一阵像是东西翻倒的声音,大姊好像很忙乱的样子,还夹杂着男人的惨叫声,我听见Ailsa说什么“去剖开竹子找你的竹林公主啦!”之类令人费解的话,然后才重新凑进话筒: 

  “喂,喂!你还在吧?旅途还顺利吗?见到John了吗?” 

  “……嗯!” 

  “嘿,听起来很有精神嘛!那里很冷吧,风景漂亮吗?” 

  “嗯,很漂亮。” 

  “真好,我也好想去喔!喂,这么说来……成功了吗?” 

  “嗯……算是吧!”我语带保留。但Ailsa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呛了一下, 

  “所以你破处了吗?” 

  “……并没有。” 

  “喔,那是John破处罗?” 

  “…………”这位中年阿姨的脑袋都在想些什么? 

  我向她大略解释了John的情况,还有我们在雪地里说的话,当然略过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情节,并且再次向她道谢。毕竟没有她,我不会走到这个地方,Ailsa专心地听着,末了灿烂地笑了:“这么说来,我们的大神会回来罗?那我就放心了。”过了一会儿,她又问道: 

  “那John呢?在你身边吗?” 

  “啊,他今天睡得比较晚,还在观测站里。我一个人到里斯特温卡玩。” 

  “这样啊……”Ailsa说,她顿了一下,好像在思考什么事情,半晌又说:“呐,小鬼,我跟你说喔,你和John现在算是情人关系了吧?” 

  “嗯……应该是,不过John他说要等我。”我迟疑地说。 

  “那你要注意喔,小鬼。就像我之前跟你说的,你已经选择去见他了,给了他希望,甚至给了他超乎希望的承诺,你打断了他独自生存的可能性,扼杀了他最后一条生路,他已经没办法活在没有你的世界里。所以从现在开始,照John这家伙的个性,他会变得很没信心,会很怕失去你,他会把他最脆弱的一面呈现给你。” 

  我无法想像John这个男人脆弱的样子。老实说,到目前为止,我对于自己在John心中的地位,还是很存疑。因为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自己只是John过健康婚姻生活的绊脚石,他应该娶个聪明贤慧的大美女共渡一生,为什么会爱上我这个平凡无聊的小鬼头,实在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向Ailsa大姊告别,挂断了电话,信步走到堆满积雪的街道上。有个女观光客正试图和她男友在路旁堆雪人,女的把围巾拿下来,想缠到雪人脖子上,男的却阻止她:“会冷!”然后把自己的扯下来代替。 

  我重新戴上雪镜,信步走到可以眺望贝加尔湖的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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