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留by苍夜(虐攻心虐受身 温柔攻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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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留by苍夜(虐攻心虐受身 温柔攻he)-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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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我连根本方向都弄反了,他托起我的下巴,淡淡地问:“你叫张离?” 
我努力地看着他的眼,想研究一下他到底是从哪里得出的这个让人啼笑皆非的结论。 
他似乎也不是很确定,从腰间摸出一块令牌,生怕我看不见似的贴到我眼前: 
“你这东西怎么来的?这是当年武林群侠推荐盟主时特地定做的令牌,别告诉我是你巧合捡来的。” 
听这口气像是同这令牌的主子极为熟悉,我是否应该表明同谢亦痕的关系?转念一想,对方开口即问张离,是仇家的可能性大过于朋友。 
“不是。不是,买来的。”我一一应答。 
“……”他眼睛微眯,带点怪异地看着我,“少跟我耍嘴皮子。还想留命的话,乖乖呆在这儿别走。别让老三知道你认识谢亦痕这个人。” 
……果然是仇家么?我暗自舒气。不过,身为他老大的这位阁下,为什么会好心来通知我? 
好心的老大不等我反应过来便但了我周身几个大穴,顿时麻痹倒在床上。 
“不过估计提醒你,你也会留不住脚想逃。”他冷哼一声,“据说你使毒不错呢,若是能留在这里为我们出力什么的,便是最好了。” 
……想得美。大不了乖乖躺一会。穴道几个时辰就会自动解开,到时候我要走,弄晕门口嚼舌那俩便可。 

后来我发现这种想法最错误之处就是忘记了地点人物的不同。 
这里不比得宇文毅安稳的宫中,容我想睡几时便睡几时。在这流匪群居的欠文雅山寨,随时都可能有人破门而入。 
这不,第三个。 

“快把二当家的解药拿来!”一脸胭脂的女人冲进来,气势汹汹,“我警告你!别耍花样,乖乖地把解药给我!或者我还可以替你说情饶你不死。” 
……真是没创意的台词,前面那个女人似乎跟她说的就差了几个字。这二当家长的人模鬼样,居然还不少红粉知己嘛。 
“你少跟我装聋作哑!” 
高亢的声音如魔音穿耳,分外难受。 
“先前不是有另一个女人来要过了么?”我试图努力扭头用澄澈的眼光证明我所言非假。 
“什么!?那个贱女人比我先过来了?”预料中的歇斯底里,苦了我的耳朵。 

“吵什么吵!在隔壁都能听到你杀猪似的怪叫!”濒临崩溃的门再度被人摧残,人模人样的三当家咆哮着进来,“你跑到大哥房里来鬼吼干什么!” 
“三……三弟,我是过来给你二哥要解药啊!”半点无嫂子样的女人装嗲地开口,“我跟大哥去搜过这小子的包裹了,里面没有药,一定在他身上。” 
“大哥找过?”估计是浅眠被吵醒,脸皮上明显写着情绪不好的三当家皱着眉头说,“大哥都说找不到,那一定就没了。你找别的大夫去看看不就得了。” 
“三弟你怎么这么说……他好歹…”女人说话的声音里略带了点哭腔,然而泪水在眼眶里转了几下,却被一脸阴冷的人给吓了回去,“我……我再去找找他的行李。啊,对了,大哥也没找完,他光是看到一块木牌就变了脸走了。我,我去接着找……” 
没想到这女人接近语无伦次的话,改变了我原本还不怎么担心的处境。 

“木牌?什么木牌?”三当家叫住了正欲出去的女人。 
“一个这么大的,深深的颜色,”女人比画了一下,“周围有一圈剑啊刀什么的图案。啊,对了。中间还有个‘盟’字。” 
……我忽然想起好心提醒我的大当家曾说,最好别让三弟知道你认识谢亦痕。 
这女人天花乱坠的形容得只差没把盟主的令牌摆在他面前,然后她凭着敏锐地嗅出冰冷和火药夹杂的味道,急急地冲离了现场。 
“……别过来问我别过来问我……”我躺在床上半点动弹不得,心里念念,很是没底地看着眼里直白地写着愤怒的三当家。 

“你拿的可是谢亦痕的盟主令?”三当家支在床边冷冽地看着我,“是怎么来的?你认识谢亦痕?这令牌是他给你的?还是……你……就是张离本人?” 
五个问题,层层递进。谢亦痕的令牌果然知名度够大。我暗自庆幸,幸好张离没真的跟着来送我一程。 
这种情况下我只好什么都不答,反正也被人点了穴,正好装哑巴。 
“说!你是不是张离?”三当家耐性不足,声音由原本的阴冷转为了咆哮。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下巴被他使劲掰向他喷火的正脸,我忍着痛维持漠然的表情。 

被惹恼的人用我意想不到的方式表达他的报复。 
他冷哼了一声,就势压上床来,我看着那张越发靠近的脸,有股恶寒从心底迅速窜上,打了个冷颤。“你要……干什么?” 
他右手抚上我被二当家打得依旧发热的左颊,淡淡道:“不知你这般纤尘不染的人,落在流匪手里被欺凌……他还要不要你?” 
下一秒,他整个人靠上了我,久违的紧张感顿时蔓延到无法行动的全身。 
接近玩味性质的吻一点点落在我额头上,脸上,颈上,然后顺着下滑的手游走在胸口的衣襟处,宛若蛇皮的触感更令我混身颤栗。我尽力想挣扎,却发现穴道被点连一点力量都使不上。 
“你要干什么……别碰我…”无以复加的慌乱起来。 
我隐约感觉到大半衣服被撕离或解开,皮肤同外面微凉的空气接触的寒意,眼前这个近乎疯狂的人,将另一只手探向我的身下。 
“不要!别碰我!……”浓浓的恐惧侵蚀着我每一根神经。眼前人对张离的恨意似乎出奇的深,试想若真是张离遭此劫难,谢亦痕决然是不会放过他和这帮流匪的任何一个。 
忽然想起了宇文毅,当他知有人这样对我时,该是何等的愤怒? 
三当家半调侃半泄恨地在我胸口和腰间留下一长串与其称为吻不如叫啃的东西。我尽全力想要摆脱他双手的钳制,然而身体丝毫动弹不得。 
甚至直到这一刻前,我对自己的自保能力都不曾怀疑过。现在却全身冰冷无计可施。 
我闭上眼,咬紧了牙根。 
若然任这样的人欺凌侮辱,莫不如我自己了断了残命,下九泉去找师傅和永寒殿下好好地哭一场,告诉他们此刻我其实有多么的惊恐。 

横下心嚼舌的念头刚刚打定,肆虐的人身子一颤,动作停了下来。 
我疑惑地睁开眼,看见他看着我,比我更疑惑的眼神里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忽然间,门外传来急促的喘息叫声:“三当家!……不好了!官兵……”话未完结人先至,整个人飞了进来,跌进屋里一阵巨响。 
跟在他身后补充说明的,是一大队装备精悍的士兵,步履整齐有力。 
为首一个中年男人迅速地拔剑指向三当家的脖子,让两个人将他架开。 
“把这帮流匪统统带回浔河营!一个都不准放过!”他以浑厚的声音向身后发令,然后走到床前帮我解了穴道。 
正待我起身,他单膝点地,低头沉声道: 
“在下京都卫军统领罗正飞,失职保护不利,令韩公子受惊了。” 


章七 
“韩公子,您渴么?喝点茶降暑吧。” 
“……不喝。” 
“那,吃点浔河这一带的小吃?” 
“……我不饿。” 
这马车摇来晃去谁还有闲心吃东西。我白了一眼身边拿着点心挑来挑去的宫女小荫。这女人,已经入秋的微凉时节她居然还叫我降暑。 

那日自称卫军统领的罗正飞干净利落地扫荡,啊不对,是剿灭了那帮……他原话怎么说来着?——“平素掳劫强抢扰民抗法,今日更害韩公子置于险境,其罪当诛”——的流匪。倒也算做了件好事,毕竟我坐起身时发现自己竟吓得颤抖不停。而且单是他们在客栈掠风似的搜刮财物,就足以被正法了。只是,他的身份配上出现的时机,让人怎么都联想不出“巧合”二字。动机明显。 
虽然早知宇文毅不可能放心我独行,但也不至于派个京都的守卫军跟到浔河来保护我吧?这期间若是有人图谋不轨,几乎满朝去往祭祀的汐水不是空着等人霸占么? 
当时便微微愠怒:“请问罗大人失职二字从何而来?” 
年约四十出头的男子一脸和气,恭敬答:“皇上离京前曾交代要照顾好留在宫中的公子,卑职疏忽,让公子离宫,此乃其一;韩公子出宫遇险,此乃其二。” 
……照你这话说宫里每个人一出逃你就得领班人出来寻觅?“那你不是一直跟着我,又如何得知我的所在?” 
罗正飞微微一笑:“这实是不幸中的大幸。公子沿途使的玉佩上,都有王家的专用标记。顺着问去,才没花了许多功夫。” 
“你倒是很聪明。”我淡淡地牵动嘴角,看着他中年发福的脸,“怎么,你家皇上还交代过,要用这一大帮子人‘保护’着我一直到易兰么?” 
“这……” 

如此这般,在命令和眼前人的固执夹缝之间,罗统领选择了择中,以护送我过浔河为最底线。 

“若是这趟寻不着公子回去,皇上回来问起,怕是小荫只有以死谢罪的份了。”据说是自荐来照顾我的这个女子,嘴里衔着桃酥,不清不楚地说着。 
……我怎么看不出来你半点惶惶的痕迹? 
撂起帘子看看外面,气势威严的浔河营已在前面不远处,几匹坐骑慢悠悠地领在前面,罗正飞同身边一个尖嘴猴腮的人边说些什么边点头。 
“停车。”我吩咐架车的人,下车牵过一匹马。 
罗正飞立刻过来,未下马道:“韩公子为何下车?前方不远便是浔河,今日天色已晚,我已吩咐留宿守将顾斌的宅所,何不……” 
“罗大人,浔河已到,韩靖不劳各位相送了。告辞。”我翻身上马准备离开。 
前面一队人动作迅速地拦成一排横在我前面。 
“罗大人,”我转身,冷眼看着圆圆的弥勒佛似的统领大人,“请让道。” 
“哗”队伍整齐地退后一步手持长缨,阵型稍变,将我的马围在正中间。 
“呵呵……韩公子”罗正飞看着我,笑意漫溢堆得脸上几乎连眼睛都找不着,“浔河未过,罗某不敢马虎。还是请随我一同去顾斌处先歇下,明日再上路吧。” 


浔河守关者,若非当朝重臣,也必记功臣,予以重奖。想来这天险要塞的守将虽常年不得返京,在这依山傍水的地方也定是无比滋润。 
年过六旬的前朝重臣顾斌在自家的“寒舍”前恭敬出迎时,我只有这感想。 

想当年永寒殿下位及太子,虽一直未曾正式即位为王,亦算是青国君王。他和师傅都是不喜奢靡的人,宫中素来清雅简朴,寥寥几件贡品摆放着增添情趣。 
即便是宇文毅如今权倾天下尊为天子,御书房和卧室也不见得多几分华丽,一贯的简约。 

哪里比得上眼前这宅子阔地多屋,院里满是奇花异草,厅堂四处不是供着黄金弥勒便是玉观音的,华贵异常。 

“顾斌未知罗大人远来,有失远迎啊。” 
“顾老师怎得说这般话,让正飞惶恐。今日受命途经此,特来拜会老师。” 
“呵呵……好几年不见,如今你已官拜卫军统领,位列三将军之一,顾某不能造次呀。” 
“老师哪里话,若非当年您提携栽培,怎会有今日正飞的成就。” 
…… 

受不了,两个年纪加起来逾百的人嘻嘻哈哈说些体面的废话。他们不嫌嘴累,同座的我却觉得耳朵疲倦,于是转身走出厅堂。 
“韩公子要去哪里?厢房已准备好了,请公子稍做休息吧。”罗正飞放下手里的茶杯,对身边的小荫使了个眼色。 
“公子这边请。”小荫温吞的声音柔柔响起,恰当地将我往某个方向引。 
冷眼扫过两个脸上挂着笑的人,我倒要看看你们耍什么花招。 

被带到布置得颇为豪华的房间,小荫恭敬地告退合门。 
立刻,两个笔直的人影立在门口,一动不动。 
这算是全方位的保护么? 

在换班进行的全天保护中,我连房门都不能出。待到第二日晌午,门口的桩子之一说罗大人让我出去用餐,于是形影不离地跟着我走到厅堂。 
一晚休憩,罗正飞精神焕发,白胖的圆脸在身边顾斌那张笑得皱纹横生的老皮衬托下,俨然馒头与花卷之差。 
恩,我确定我饿了。毕竟自被掳之日就没怎么吃过东西。 

“韩公子,顾老师微设薄宴,请勿客气。”罗正飞自得的坐在首席,微笑着说。 
是你说不客气的。我拉过凳子坐下,每道菜夹上一些,也顾不得挑三拣四,风卷残云般往碗里装填,然后低头吃了起来。 
诺大宴桌上的另两人似乎有点吃惊。我想了想,决定减慢速度尽量保持文雅风范。 
祭过五脏庙之后,两个老朽又开始说三道四打哈哈,我擦擦嘴角,起身向院门走去。 
“韩公子要去哪里?” 
……又是一样的问题,你烦不烦。 
“浔河关已至,不劳大人护送。韩靖告辞。” 
……又是一样整齐的队伍举着长缨拦在前面,这次没坐在马上,觉得包围越发紧缩。 
“罗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我冷眼看着两个笑得春风得意踱步过来的人。 
“呵呵……韩公子。”顾斌先开了口,“顾某同学生正飞有意请公子在此多留几日。” 
“……心领,韩靖今日定要离开。” 
“那……就由不得你了,”罗正飞敛起了笑容,“若没有我们授意,你定是出不了这里半步。” 
“这也是你家皇上的意思?” 
“呵呵……”罗正飞摸了摸光滑的胖脸同他的顾老师对了个眼,“据罗某一路观察,皇上似乎并未派得人在公子身边保护。罗某只好辛苦一点,将公子送过浔河了。” 
“不劳费心。” 
“呵呵……罗某却还有别的事需得公子相助呢。”罗正飞嘴角含笑,眼角眉梢有种让人厌恶的狡黠。身边的顾斌笑得皱纹能夹死苍蝇。 
我看着二人,心底一声长叹。 

僵持在阳光明媚的庭院约有一刻,顾斌身后一人急急上来,大声报:“禀大人,浔河守关军连同罗大人带来的卫军都已经部署好了。” 
“哈哈哈……万事具备。”罗正飞满意地摸摸自己光滑的下巴,“当年宇文毅自称无心称王,说是为了你才被楚凌他们那帮谗臣拥上王位。不知今日,罗某以韩公子为胁,他可会感激罗某给了他禅让的台阶?” 
他挥手示意让人将我拽回房间,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又笑笑道,“啊,对了。还忘记告诉你。这不是‘我家’皇上的命令,是罗某人的意思,而……你何时,或是能否从这里活着出去,就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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