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6-医学经验录·医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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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6-医学经验录·医桉-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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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叶三钱,柴胡二钱,瓜蒌仁二钱,苏白钱半,绿萼梅二钱,橘络二钱,象贝二钱,白薇二钱,白前钱半。嘱服二剂。

再诊脉数软,不浮,鼻窍已通,汗少,夜睡较安静。桑叶二钱,南沙参二钱,白果二钱,薏苡仁三钱,芦根三钱,冬瓜仁三钱,白前二钱,白薇二钱,橘络二钱,海浮石二钱,柿霜二钱,蛇胆尖见末一支(随药兑服)令服四剂。

三诊痰喘大减,但夜睡不安。

阿胶二钱,泽泻二钱,鸡子黄一个先煎,再入金钗石斛二钱,百合二钱,条芩二钱,五味钱半。服二剂而痊。但闻停药后足肿。

(43)白(疒立口)

男,年未详

烧热不退,医者投九味羌活汤二剂,热愈甚,渴欲饮冷,神昏谵语,家人惶惶不安,某医复诊,解衣查身,出现不水泡,医云是水痘,嘱安天花娘娘,患者拒之。改延余诊。其脉浮数,寸口洪盛,烦扰乱言,两颧见赤,唇舌均绛,时刻叹气。视其身,尽是水晶样泡。余认作白□,拟养阴清热。

佩兰叶二钱,连翘二钱,鲜石斛二钱,鲜生地三钱,栀子皮钱半,玉竹二钱,芦根二钱,生石膏三钱,薏苡仁三钱,丹皮钱半,牛子钱半。

服一剂,患者睡至傍晚犹未醒,至夜间索粥食,身痒甚,水晶泡起如明珠粘身。

再诊脉洪而不大,寸口仍浮数,不似昨日搏指,仍守原方另加:

金银花三钱,连心麦冬二钱,白藓皮二钱,黄芪二钱,绿萼梅二钱,黛黛花二钱

服两剂,已无白泡,惟精神萎靡,嗜睡,乃自服洋参泡水全愈。

(44)热郁化斑

男,12岁

发烧,热不做声,曾打射火,又用鸡蛋白、雄黄、大■(捣烂)调敷脐上,当夜热退,而突不做声,牙关紧急,不饮不食,双手摄摸身上脉虽应指,按之则无,舌无从辨,只探知湿润,静观其手摸身,不见摸空,似有痒状。乃令解衣,见胸口连串红点,隐约欲现,背部亦然,红点前后分布,齐腰而还,我认是斑,热郁而成者。书方化斑汤。

生石膏四钱,犀角二钱,鲜生地二钱丹皮钱半,连翘心钱半,牛子钱半

服后自知搔痒,一切情况平稳,以紫雪丹一瓶嘱用开水调服。

次日换方,云能索饮,吃米汤即呕出,知其热犹伏上焦,令服局方至宝丹一粒,说明若有变化,必须复诊。两日后,据述冷战后大热,满身脱皮,余认为热毒从战而解,至于脱皮,不饮食,乃胃津不布,可用香豉泡水,一日吃三次,照服全愈。

(45)热郁喉肿

男,32岁

盛暑啖食红瓤瓜,至傍晚冷热交作,胸口逼寒,喉内发烧,口干,不饮,一夜起伏不安。翌晨无寒热,但见喉间红肿。某医以为是假热,非用温散不可,用桔梗、豆根、射干、甘草、附子、肉桂等,服后觉热气更甚,头晕畏风,咽门觉哽阻,恐甚,着人找我。其脉浮大,关部能应指,两尺平平,知病不十分危急。其备述经过,出示前医方,余度其原,属肺热上逆,复用热散,而至于此。权以附子一两(捣细)用口津拌匀,敷足心,取其以热导热下行,暂不服药,可以绿豆煮水代茶,若能吞下绿豆而咽,则大胆咽下,另购青果同萝卜煎水服,最后吞六神丸十粒,日三次。

次日症状减轻,患者要吃药,用

甘草五钱,桔梗三钱,金银花二钱,板蓝根二钱,原寸冬二钱,碧玉散二钱,四剂全愈。

(46)下利脓血、肠红

女,年未详

下利脓血四、五个月,脉象虚缓,无腹痛,非实证也。以协热下利治之。

白头翁二钱,秦皮二钱,黄连二钱,黄柏钱半,黄芩二钱,赤石脂炒当归二钱,地榆炭二钱,酒白芍二钱,阿胶珠二钱,马齿苋一两

服三剂,诸症见减,于原方去柏、连,加侧柏炭二钱,香连丸一钱,石连肉三剂而;痊。

女,30岁

性愚笨,下血,就医时不详告病情,而医者亦不详察病象,误侵前阴出血,用阿胶、肉桂之类,令服4剂,再行复诊。服首剂当晚晕倒在地,口吐血水,举家惶恐,急报其养父范某。范着人邀余往诊。脉寸、尺数紧,关部沉伏,满脸鲜红,舌赤边绛,舌本厚滞,唇红,显属内热之象。问病因,据述前在园中扯苋菜草,回家即下血盈盆,已二十多天。问血从何处出?则羞不作答,察其血,乃散形鲜红者,无黑瘀紫块,不似血脱血积,断为肠红。

茅根四两先煎汤,再入黄芩二钱,鲜生地二钱,芦根三钱,绿豆衣二钱,冬瓜仁三钱,瓜蒌仁二钱,火麻仁二钱,薏苡仁三钱,金钗石斛二钱,地榆二钱,青果炭三个服四剂。

便血顿减,脉见数平,经其家人观察证实确系便血。改方:

地榆二钱,金钗石斛二钱,鲜生地三钱,芦根三钱,佩兰叶二钱,益元散二钱,槐花二钱,当归二钱,莲子心二钱,青果炭三个,白头翁二钱,秦皮钱半,川柏二钱,仍用茅根水煎药。

再服四剂,血止,但叫肛门痛,肚内响,问有血水流出。仍据肺与大肠之表里关系,润肺气以化病源。

川连二钱,阿胶珠二钱,瓜蒌仁二钱,火麻仁二钱,当归二钱,生地二钱,金钗石斛二钱,地榆二钱,伏龙肝一块,茅根水煎药,再服四剂而愈。按肠红症于徐洄溪医案中所见,余悉照徐医次第投药。

(47)下痢

女,50岁

九月,患利不止,呼叫胀痛,一医投以大承气汤,病家惟恐大泻后虚脱,未服。更医用真人养脏汤,服后痛愈甚,顿转赤利。又更医,治以白头翁汤,痛减,但坠胀益甚。乃戚彭某来探病,检视诸医方,责之“都不会看病”,令购鸦胆子二十四粒,桂元肉包完吞下。服后痢止,仍然腹胀,就余治疗。余以为病未透,非导不可,处方:

焦山楂二钱,大白二钱,地榆二钱,川朴二钱,吴茱萸(川连水炒)二钱,广香二钱,白叩二钱,马齿苋一掬,佛手片二钱,苦瓜霜三钱

连服两剂,便已成粪,仍夹血冻。改服香连丸,每日二钱,遂全愈。

男,50岁

由济南归,患溜肚,一日数通,无兼症,精神软弱。前数医迭用分利、健脾、温肾、消导等药皆罔效,乃召余诊。六脉沉细无力,似有代象,舌隐黄无胎,外见眉蹙神疲,稍露呻吟,问其便色,其妻答以溏泻多水,辨色不清,遂疑之,测其必有变幻。拟方:

赤石脂(炒成粉)五钱,川姜。水煎澄清服下。

傍晚服下药,至夜半屙屎打屁,肛门觉有热气,患者告其妻云此药有效。且云两月未打屁,其素自以打屁见舒服。遂照服原方一剂,又打屁,大便暴下,有屎气,患者甚悦之。

复诊脉细,关部能应指,度数亦明,但无力。舌色通红,呻吟较少,如此必防其虚脱,非养胃不可。嘱每日用陈年仓米三合炖水极浓,徐徐咽下,服二日,若小闻饭香,则有胃气矣,然后再进药。倘此时进药,则胃气不容。

三诊时,情况无显著改善,我认为是不服水土,以藿香正气散去苏叶、白芷,加苍术二钱、法夏曲二钱,嘱服三、四帖。越二日,余往视之,云溏泻未好,但胃口改善,能食大碗,问我见解如何?答以此症乃虚脱性下痢不止,所以用桃花汤以养胃气,用藿香正气散者,因你一路风餐露宿,不无寒湿停中,且不服水土。其去苏叶、白芷者,防其疏散,而取苍术燥湿辛温,以发扬胃气,法夏曲燥湿祛寒。

至于脉中兼代象,乃别脉代此脉之义,与大脉不同,宜自为保护,防春、冬季发生寒湿变幻,须素食,恶油腻或酒,可以红饭豆煮粥吃。然不到春初,原病复发,寒热交作,后成单腹胀,善饥而不食,胀闷告卒。

男,50岁

屙红白冻已两月,自知医理,吃药甚多。病情依然,其向我索方,我思其原有大瘾,恐有肠癖之虑,取林文忠公解烟方制丸药。

熟地八钱,枣皮四钱,淮山五钱,云苓五钱,远志四钱,西党四钱,肉苁蓉四钱茯神五钱,当归四钱,粟壳六钱五味子四钱。研末蜜丸,如梧桐子大,每服四十粒,盐水吞下。(先用烟枪内之烟膏泡汁一盅,吞服丸药,或用烟灰掺入丸药更妙)。

但他因已戒烟,如再服烟灰烟膏汁,虑及复染烟瘾,余嘱服药痢止,吃完丸药(一料),即用好高粱酒和红糖化服。能饮则日服一剂,否则减半。同时,可将藕塘污烂莲子,晒干放粥内煮食,忌鱼腥。其依以上诸法,果验,病后转体胖。

男,52岁春天下痢,脉数有力,舌边红而中心黄,唇赤日夜不安。其卧室瓜果满布,尚有凉菜、卤肉、蛋等堆橱内,断其受暑伤食而成痢。

大黄三钱,枳实三钱,川朴二钱,朴硝二钱

连服两剂,大泻杂色粪便,兼有块状物。患者自知有效,迳自再服一剂,复下瓜片、肉、蛋诸物,从此霍然。但痢愈而觉腹胀,余知其有烟癖,不愿服药,令服六君子丸收功。

(48)寒、湿、热诸症

胡某,女,年未详

盛暑烧热七天不减,其夫着人往南昌请乃兄出诊。来人云:“我家主人言明照先生在省之常规,按日付出诊费”。胡向有“花边癖”,而耳且聋,竟云“我一日合二三十元,耽搁两日就不好算了。”经旁人说明患者正是乃妹,始动身下乡。诊毕,拟方清暑益气汤。患者服后汗出增多,胡曰:“得汗即解矣,明日必然思食。”翌晨患者倦怠贪睡,呻吟不绝,于前方加西瓜翠衣、扁豆花、佩兰叶,服后无改进。胡临告辞回省,开方香薷七物汤,嘱服四包,当得战汗而愈。是日我出诊至其邻村,其夫黄某却延之。诊其脉,浮大无力,人事昏沉,眉竖身萎。一味呻吟,头部两胁均有汗,两足胫膝皆着凉。唇绛舌绛,索饮不下咽。断系湿郁,腠理空松,汗为湿阻而不透,遂投人参白虎汤加苍术。黄疑之,谓何敢用此辛凉剂?余见其心怯,即辞之。经旁人劝告,勉服一剂,是夜诸恙减轻。另日黄亲自找我换方,并致歉意,乃于前方加重。

苍术三钱,生石膏四钱,炒知母二钱,米炒洋参二钱,大豆卷三钱,白术二钱

服一剂,热退清,无呻吟。但患者要求停药,故未换方,自为调养。未几皮寒三次,后病虽好,又患足肿,余令服四君子汤八剂而愈。

男,20岁初秋夜间露宿,冷醒后,烧热三四日。医云感冒服药不解,且日见沉重。其面朝里睡,神智昏沉,六脉浮而无力,面赤而亮,目隐红,舌中心红而稍黄,肌表微热,不饮不食。余以为深夜受风,腠理闭塞,风邪乘肝,激成身热,乃取芳香透络法。

佩兰叶二钱,毕澄茄二钱,丝瓜络二钱,橘络二钱,郁金钱半,芦根三钱,豆豉五十粒,煅石膏三钱,扁豆衣二钱,鲜生地二钱,益元散二钱,煎服。

再诊脉浮稍平,面红不亮,目有红丝,舌滑带淡红。能起坐,求冷饮,身上痒。此病无表里症,盖热而不烙手,面红舌红而不渴,脉浮而不恶寒头痛,知风邪尚未化热,里阴未伤也。于前方去毕澄茄、益元散、芦根,加绿萼梅二钱,黛黛花二钱,玉竹二钱,一剂热清。

男,年未详

畏寒发热,无汗,不思食,医云伤寒,以人参白虎汤加味治之,两剂后病况未变。余诊其脉,尺寸见浮,关部沉伏,面色暗而亮,唇舌红而晦。断系伏热未解,处方:

鲜石斛三钱,鲜生地二钱,薏苡仁三钱,白叩仁二钱,绿萼梅二钱,黛黛花二钱,佩兰叶二钱,茵陈三钱,秦艽二钱,橘络二钱,香豉三十粒

服两剂后,汗出热退,已不畏风,身感舒适,能闻饭香。适我家正开饭,问其欲食否?其笑盈盈,乃令食之。食时大汗淋漓,其宽衣露出胸脯,余察觉其胸散布红点,检身全身亦然,以腿夹及少腹较密。问其痒否?摇头曰不痒。余认为湿淫于内,化热成毒,毒已外透。可乘势托之。于前方去鲜生地、鲜石斛,加金银花四钱,连翘二钱,赤芍二钱,益元散三钱,两剂而安。

男,34岁

半月来,烧热不退,汗出不止,脉数搏指,面红舌绛,不恶风寒,亦无头痛,日夜坐卧不安,实乃久热伤营。

生石膏三钱,知母二钱,甘草一钱,粳米二合。令服一剂。但病家以为太凉,不敢服。后经乃兄开导,姑且一试。是夜患者安静,不若服药前之起卧不安。

复诊脉数平,舌红润而不绛,出汗减少,眉开目活,摸其身,微汗稍热。知热势已退,改以清营汤为治。

犀角一钱,生石膏三钱,南沙参二钱,郁金二钱,橘络二钱,鲜生地二钱,佩兰叶二钱,芦根二钱,鲜荷梗二尺,扁豆衣二钱,白叩仁二钱

服两包,汗止热退,能进稀粥。越日来换方,嘱服黄金丹,每日三次,每次九粒,获效。

男,61岁

温温热不退,治疗二十 余天,日见沉重,遂归家准备后事。余将抵其室,即闻号哭声,知病危矣,即转该村塾师处休息。未几哭声止,有人招我往诊。时室内热气腾腾,门窗紧闭,无阳光透入,床上有皮褥皮袄靠背,以为患者畏风寒。待张灯照患者,见其满面红光,舌上笼罩黑壳,说话不能调转舌本。据云服参附十二剂,遂变症如此。诊其脉,洪大搏指,不能对呼吸。知为内热燔盛,胃津告竭。复细察舌上黑壳,见壳下露出红焰色,舌心且绛,病人叫痛,又叫其口含乌梅,俟出涎沫,即用水洗其舌。含乌梅约二十分钟,满口涎沫,黑壳有自脱之象,后用薄荷水洗舌,病人叫舒服,急用五汁饮:

梨汁、鲜生地汁、藕汁、萝卜汁、芦根汁调匀乘冷吃下,三分钟后,肚内哇哇作响,病人忽然翻身向外。此后每隔四小时,进五汁饮一杯,共进三杯,是夜自自在在。另日清晨,舌不卷,亦不畏寒,思食粥,并要打开门窗。余拟一方:芦根三钱,鲜生地二钱,扁豆衣二钱,生石膏三钱,西瓜翠衣二钱,玉竹二钱,知母二钱,两剂而愈。

男,50岁

■天四肢厥逆。其住楼上卧室,早晨、下午,均有太阳晒床上,室外有炭火炉两个。楼下较凉,而人皆汗流满面,独其睡楼上,并放下蚊帐,身着夹衣。摸其身,有汗,不甚冷,但自手足尖至肘边冰冷。问其觉热或觉冷,皆不知之。脉象浮洪,关部独盛。知为热伏,不是寒厥,至其汗出而厥,当系卫气背塞内外,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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