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傲骨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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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傲骨嫡女- 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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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站了起来,目光幽深地看了眼娄阳。

凌厉的眸子,杀人般的锋芒,绝对的逼人态势。

娄锦笑了起来,“爹爹,一会儿圣旨来了,还请你亲自去向皇上告明一切!”

爹爹!

此刻的这声爹爹何其讽刺,娄锦似乎是看死人一般地盯着他,娄阳,欺君之罪够你下地狱与万宝儿一路成那结发夫妻!

娄阳大惊,猛地喝道:“那水有问题,定是那水有问题!”

饶是他大喊大叫,可场内已经无人再去理会他。

目光一转,娄锦深深看了眼萧匕安,“萧匕安,如若娘出了什么事,这辈子,我们恩断义绝。”

话一落地,她转身便朝外跑去。

萧郡公忙道:“还不快把二夫人找回来!”

萧琴震惊地看着娄锦飞奔出去的身影,心头犹如辘撞。锦儿,锦儿……锦儿竟不是叔叔亲生,那她,看她方才与大哥……难道她早就知道?

方清雅见一众人还在发呆,心中也为娄锦母女心疼地慌,这事要是让哥哥嫂嫂知道了,还不心疼死。

“还不快去把人给我找回来,发什么愣!”

萧匕安看了眼那碗中的血水,便道:“娄阳,我便在这陪你等路公公到来。”

对上娄阳慌乱的神色,萧匕安微微抬眼,脑海中浮现娄锦那决绝的目光,心中陡然升起一阵怒火。

这股怒火一转,便落在了娄阳身上。

铁证如山,娄阳百口莫辩。

他颓然一坐,目光呆滞,潦草的模样哪有方才那样的颐指气使。

他明明是来求得锦儿帮助,可没想到竟将自己送到了万劫不复的地步。

“路公公来了。”

随着下人低声的说话声,小路子走了进来。

小路子刚一入这祠堂,便怪异地发现这大堂之内的气氛很是怪异凝重。

娄锦并不在这,萧郡公和萧家族长已经三位长老在这,便是萧县公也不在这里。

他眉头一皱,娄阳?

他怎么会在这?

“路公公,我们萧家尚有一件大事要禀告于皇上。那圣旨还请路公公与我们一道进宫,问及皇上的意见,再看看。”

萧匕安朝路公公走了过去,这事既然已经闹到这种地步,那也不介意闹地再大点。

怎么回事?

小路子虽有诸多疑问,可看萧家今日的态度,想来必定是发生了大事,他微微点头,便朝外走了过去。

娄阳转身欲逃,可有人速度比他更快。

“你想去哪里?没想到你竟是十几面前那人,今儿个,你是哪里都去不得了!”萧郡公扣住他的衣领。

娄阳乃武将出身,自然不惧怕他,这时候不想在此与他周旋,他转身一把利剑闪出银光,一招击向萧郡公。

方清雅惊叫了声,萧匕安出手一击。

铿锵一声,利剑落地,而回头之时,只看到墙角上一抹黑影一闪而过。

“快追。”一行人跑到外头看去,哪里还有娄阳的身影。

路公公这才问向萧郡公。

“他是娄锦的亲爹,方才滴血验亲二人的血融为一体。我弟媳妇不忍受辱,方才跑了出去。我陪路公公一道进宫吧。”萧郡公叹了一口气。

在场之人纷纷唾弃道:“本以为他是大善人,没想到当初收留二夫人竟是那样龌蹉不堪,当初县公大人为二夫人受了鞭刑,他竟无动于衷,眼睁睁地看着妻子和女儿送到别人怀里。这样胆小懦弱的人,不配做男人!”

小路子闻言大惊,没想到,竟会发生这样的事。

这会儿,二人都没再停留,急忙入宫去。

 一百二十九章 萌太萧郎(生了)

一百二十九章萌太萧郎(生了)

娄锦朝外追去,一路上冷风如刀,一片一片地从她的耳侧刮过,那是一种刺痛,如同被刮型一般痛楚。

眼见着娘跌跌撞撞的身影停留在那狂狼激涌的江边,娄锦的心猛地一提。

“娘!”瞳孔剧烈收缩,娄锦震惊地望着那皎月一般的女子站在江边,轻裾飞扬,衣袂如风。

方芸儿双眼含泪,她在想,世上再没有比她还要讽刺之人了。她有什么资格让萧郎对自己如此好?

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抹身影,羊馨,这个女子,她的痴情和温柔小意,这十几年来均未改变,如若不是自己,她何至于此!

方芸儿摇着头,娄阳,你骗地我好苦。

她每每看到萧郎身上的鞭痕,都微微有些心疼,可现在想来,那鞭子仿佛是一鞭又一鞭抽打在自己身上。

难怪,难怪当初羊馨那般理直气壮,那样堵说自己。

而,更让她嗤笑的是,娄阳,他明明知道她和锦儿的身份,却在这十几年来无动于衷。

她可以怨可以恨,也可以被他如此冷漠对待。

可锦儿呢?

锦儿是他的亲生女儿,他怎么可以容忍别人在背后那样议论锦儿,他如能做到!

一阵冷风吹起她的发丝,她只觉得恨,无尽的恨意。

当初萧郎用他的爱包裹住了她的恨,她觉得命运之轮已经开始了运转,掌舵之人送给她最为幸福的帷幕。

可撕开这一切,竟是如此血粼粼的真相!

叫她如何再面对萧郎,又如何去面对萧家上下?

娄阳,他几乎毁了她一辈子,在她以为一切都平静下来的时候,却撕裂了她的幸福,告诉她这个世界何其讽刺!

可怜啊,可怜了她的锦儿。

锦儿定是早就知道的,她本就觉得锦儿这两年来的行为变得有些古怪,而那个诅咒,想来也是锦儿散播的。

她可怜的女儿,一开始知道的时候,该是如何心痛,该是多么恨啊。

都是她这个做娘的蠢笨,都是她这个做娘的亏待了锦儿。

“芸儿,别往后退,别走。”萧郎站在江边,他有些惧怕地朝前缓缓走着。

双眼紧紧盯着方芸儿的脚边。

狂狼席卷,有些已经打在了岸边,沾湿了方芸儿的鞋面。

萧郎惧怕极了,他知道这狂风浪卷的天气下,随时都可能出现意外。

娄锦忙跪在方芸儿身前,道:“娘,如若您再后退一步,锦儿立马跳入这江中,死在您的面前。”

闻言,方芸儿惊地周身都冰冷麻木。

娄锦见她身子有些软,便道:“快朝我这儿来。”

方芸儿行动迟缓,娄锦也怕她一个踉跄,人和孩子都得出事。

“锦儿,娘对不起你,娘对不起萧郎,也对不起羊馨。”

狂风卷来,她晃了晃,娄锦的心几乎瞬间提高到嗓子眼。

努力压低自己的呼吸,好让自己冷静下来。娄锦才道:“没有的事,娘,是娄阳,是娄家上下欺骗了娘。那样精密的布局,娘又如何能知道?锦儿只认是娘生的,锦儿只认娘。锦儿还要等着弟弟妹妹出来,看锦儿出嫁呢。”

出嫁?

方芸儿微微一愣,锦儿现在的身份,该如何嫁地出去?

娄府没落成这样,锦儿身份尴尬,一不是萧家的女儿,二也被娄府踢出了族谱。方芸儿咬了咬牙,她究竟做了什么孽,要女儿跟着她忍受这样的惩罚?

萧郎深深地望了眼方芸儿,“你既觉得对不起我,难道就这样丢下我吗?我受了那些鞭刑,难道是白挨的吗?我既有胆子冒充那恶贼,自然要护着你一辈子。还记得在羊馨的墓地前我说了什么吗?”

他的声音洪亮,有如寺庙里的众多佛音穿耳而过。

一声一声融入她的记忆力,她顿了顿,想起了他们一道去给羊馨上坟之日,他说的话。

他让她怜惜他,莫要让他孤单地过。

她颓然一笑,抬眼看向萧县公,那目光恍若是钉在了萧县公的眼上。

一阵狂风袭来,娄锦眯起了眼,一步一步朝方芸儿走去。

许久,方芸儿才叹了一口气。

许是在萧郎眼中看到了那抹心痛和担忧,许是想起了他那日所言,许是萧郎被鞭笞那日的情景再次浮现。

她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去,颓然一坐,便坐在了岸边。

激冷的水涌了过来,娄锦忙拖着她朝内挪去。

她被江水打湿的衣袂令她脸色苍白,贴着方芸儿的耳边,她低声道:“娘,我知道,我从十二岁那一年便知道娄阳是我的亲生父亲。可这事情已经过去了,没事了。您好好休息,锦儿陪着您,爹爹也陪着您。锦儿乃是天之骄女,往后的日子绝不会差到哪儿去。便是没有入萧家族谱,我还是您一介郡主的女儿,是世上最为护短的固伦公主的外孙女,是大齐最富盛名的娄锦。”

她笃定地说着,这是她这一辈子说过最为狂妄的话了,可这话,娘爱听。

她微微眯起眼,蹲在了方芸儿身前。

皎洁如月的脸上杏眼神采飞扬,唇角含笑,犹如一朵开在雪上之上的傲骨红梅。

她娄锦,即便是被父亲如此抛弃的女儿,也绝不输给任何女子。

这便是,她的骄傲。

被娄锦那样傲然的目光所激,方芸儿几乎是怔住,她的锦儿长大了,从什么时候,十二岁那年吗?

现在的锦儿,面对一切从未有过一丝惧怕。更是在这样被解开创伤之时,也如此淡定从容。

方芸儿微微叹了口气,心却一阵激荡,她抿着唇,好一会儿才展颜一笑。

“好,好,娘的锦儿是娘这一生的骄傲,既有锦儿这样的女儿,娘也不能给你丢脸。”她缓缓站了起来,沉重的肚子让她动作极为缓慢。

对上萧县公的眼,方芸儿却沉静了下来。

她道:“萧郎,我欠了你十几年,该是要用一辈子来还你。你……”她顿了顿,低了下头,又抿了下唇。

“你,可还要我?”说这句话之时,她的手拽地紧紧的,衣裙被她的潮湿的手几乎揉捏成褶皱。

萧县公呵呵一笑,大步流星朝她走了过来。

他猛地抱起她来,将她拥入怀里。“除了你,我还有谁?”话刚落地,他便是严肃嘱咐了起来。

“你既知道你欠我的,往后可不能如此吓我。你随我回萧家,就算锦儿不是我亲生,她也唤了我爹爹这么长的时间,我也习惯了。”

方芸儿微微有些紧张,她不知道再次入萧府,面对的是怎样的脸色,她会给萧郎带来什么麻烦吗?

可是,还不等她细想,一阵剧痛袭来。

方芸儿当即叫了出来。娄锦忙起身道:“娘,您怎么了?”

“好痛,锦儿,我好痛。”

素手切脉,娄锦双眼一凛,“爹爹,娘要生了。”

萧县公眼中闪过一阵慌乱,他可是头一次遇到老婆生孩子,刚听到这个消息,双腿微微有些发软。

一向冷静自持的萧县公登时没了分寸,只一遍一遍重复着,“怎么办?啊?怎么办?去哪里?要生了啊。”

娄锦在一旁看得闷笑,奈何娘这身子可经不起他耍宝。

“快回家吧。家里稳婆也已经准备好了,奶娘也都在,我在一旁护着。娘方才动了胎气,孩子要出来了。”

“回家?哦,回家,赶紧回家。”萧县公傻乎乎地朝着西方走去,娄锦在后提醒道:“走错方向了。”

方芸儿忍着一肚子的痛,看萧郎几乎是痴傻了一般,也不禁笑了出来。

她伸手轻轻压住萧郎的手,道:“没事,会……啊,好痛。”

“还没事?”萧县公顿时就像那热锅中的蚂蚁,方芸儿刚说没事的时候他还舒心了下,一声尖叫,又恢复到原始状态。

娄锦不禁翻了下白眼,忙在前面引路,便不断加快速度奔跑了起来。

方芸儿痛得额头冷汗涔涔,眯起眼的她见到前方奔跑的身影,心一阵颤动。

好在,她还有锦儿,她还有萧郎。

萧郎用爱将她的恨包裹,锦儿更教会了她坚强。她摇了摇头,活了这么大的岁数,竟还比不过自己的女儿。

刚到萧府门口,娄锦便见到了站在门口的流萤和乌嬷嬷。

她没有废话,道:“流萤,叫人烧水,乌嬷嬷,把稳婆和奶娘叫来,娘要生了。”

全府上下几乎沸腾,没有谁敢把方芸儿这一胎忽视了去。

方芸儿这一胎从刚怀孕开始便倍加小心,以萧县公为首的萧家上下,没一人敢懈怠。

当初混入一个奶娘和一个丫鬟,被娄锦赐以极刑之后,更没有人敢掉以轻心。

下人们纷纷听从命令,严阵以待。

萧县公将方芸儿放在床上之后,便愣愣地站在那,他虽低着头与方芸儿说着,不会有事的。

可见娄锦在一旁,他还是问,“我该做什么?锦儿,你一定要让你娘母子平安啊。”

天啊,娄锦从不知道,一个男人可以如此唠叨。

更何况,此人是一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冷静少言的萧县公。

娄锦不住点头,反复说了几遍,便把萧县公请了出去。

她可没敢让萧县公在此添乱。

方芸儿的尖叫声一声高过一声。

流萤命丫鬟们把热水送进去,又送了在灯火下烧了遍的剪刀,便在门外呆着了。

她和乌嬷嬷互相握着手,都紧张不已地朝内看去。

夫人的待产虽是这个月,可应该是月底的啊。

如此突然,好在萧府早做了准备,稳婆本就少,要是晚了一步,还不知道出什么乱子呢。

乌嬷嬷看了眼里头,再看了眼,站在那不住颤抖的萧县公,不禁扑哧一笑。

以往给她十万个胆子,她都不敢笑主子。

可现在看萧县公的模样,还真是令人忍俊不禁。

流萤朝乌嬷嬷的目光看去,见萧县公满脸苍白,双手十指相扣,木讷一般看着屋子的帘帐,似乎这样看着,这帘帐便能打开一样。

“啊!”尖叫声冲破屋子传了出来。

萧县公竟也跟着尖叫了声,吓地在场的丫环小厮婆子们一大跳。

这里头的叫声本已经够可怕的了,萧县公这唱的是哪一出。

“县公大人,您还是坐下吧。”乌嬷嬷不忍心出口劝道。

“我哪里能坐地下,芸儿是不是很痛?”

生孩子当然痛,乌嬷嬷眉头一阵抽动,本还想再说一句,可想到萧郎的年纪头一次做爹,自然是紧张万分。

便抿了下唇,安静地站在一旁。

“啊!”

“啊!”

前一声是方芸儿发出的,后一声是萧郎发出的。

无奈,在场的众人的心脏要经过双重考验,心都要狠狠地震颤一遍。

流萤站在那,脸色微微有些苍白,站在她身后的丫鬟们更是惊地猛然耸肩。

天啊,这府中下人们也有生娃的,可没被如此惊吓的。

不知道萧郎这么喊是不是帮助夫人减轻痛苦,可看他脸色刷白,额头冒汗,冷飕飕地站在风口处,一个个只能硬抗下来。

屋内,娄锦额头已经冒汗,可听着萧县公接二连三的叫声,心脏也果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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