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傲骨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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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傲骨嫡女- 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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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人是……

萧匕安皱了下眉,见外头那人的一双眼睛,便疑惑了起来。

娄阳怎么会来?

这是锦儿的入族一日,他来做什么?

萧县公朝萧匕安看了眼,示意稍安勿躁。娄阳的到来自然也出乎他的意料,可今日萧家上下要认了娄锦,他娄阳许只是过来看看。

最近这几日,京中关于娄阳的流言越发多了起来。萧县公自然有所耳闻,他也不过是听过了也就罢了。

就在萧玉和萧竹完成祭拜之后,蒲团上一空,族长大人便对娄锦道:“萧家之女萧锦,乃萧家第二十三代女子,于大齐坤盛二十六年入族归位。”

娄锦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族长手上拿着一块玉佩,这玉佩上雕刻着一个隶书萧字,这乃是萧家族徽。

入族之人每人一个。

方芸儿在那看着,心微微有些颤抖,终于,锦儿能名正言顺地认祖归宗,受族人认同,从此确切纳入萧家族谱。

往后,她的名字唤作萧锦。

萧琴拍了拍她的手,抚慰一般,方芸儿这才舒心一笑,道:“琴儿,我盼着这一天太久了。”

锦儿虽是萧家血脉,可脱离娄府两年有余,见到锦儿的人都唤她娄锦,这样尴尬的身份,锦儿虽没说,可外面的人如何看待锦儿。

“等一等。”一声冷厉的喝声冲了进来。

所有人朝外看去,只见娄阳站在萧家子弟中间,就差一步百年可以跨入萧家的宗祠。

萧家子弟纷纷拦着他,“这乃萧家宗祠,不是你一个外人可以入的地方!”

大长老盯这娄阳,眼神阴鸷,娄府的宗祠并不在京城,虽然娄世昌之前当上了吏部尚书,可这迁宗祠一事可并不容易。

对于宗祠都还未入京城之人,大长老可不想给他什么大面子。

“我不过是对你们今日所作所为觉得可笑罢了。如若你们还这样拦着我,那这个笑话我便也只能说给外头经过的百姓们听一听了。”

“笑话?你来到萧家宗祠,那便是笑话!”二长老走了出来,瞪了眼娄阳。

娄锦缓缓从蒲团上站了起来,不动声色地退了下去,站在了萧匕安身旁。

“嘶!”一声倒抽之声在屋内轻轻地响起,萧匕安登时低下头来,低呼道:“娄锦,你个阴毒妇人!”

手背上的刺痛透过血脉传了过来,还伴随着一阵一阵地钻心痛楚,她究竟在干什么?

娄锦拔下那闪亮的银针,笑道:“不过是回报你这几天给我下的药罢了。”

敢在她昏迷的时候给她下药,萧匕安真是有这个胆子!

“呵呵,哥哥对你如此关心,你应当知道该如何报恩才是。”萧匕安舒展了下手掌,那种痛意也终究消散了,他微微眯起眼,果然最毒妇人心。

巧笑了声,娄锦眨了眨眼,“我方才帮你针灸了下,肾阴虚,肝火旺,脾胃受损,这一针就当做是报答了。”

伶牙俐齿!

族长见娄阳信誓旦旦,考虑到萧家一族的声誉,他道:“你进来吧。”

娄阳朝内踱了一步,周围的萧家子弟纷纷退让开来。

他朝萧县公看了眼,二人四目相接,这寒冷的秋季似乎都被冰雪冷冻,四周滋滋滋地爆发出了一阵火光电颤。

“萧县公,锦儿究竟是不是你的女儿,你应该很清楚。如若你能说服锦儿,帮我解开诅咒,这个秘密,我永远都不会说出来。”

萧县公凝起了眉,娄阳竟然知道?他是如何知道的?

压下心头的疑惑,萧县公笑了起来,“难道娄府已经落魄到这种地步,竟还要这样死乞白赖地求我?”

求?

如果求一人能改变现在的困状,他娄阳又有何不可?微微眯起了眼,娄阳笑着看了眼站在一旁皱眉看来的方芸儿,继续道:“萧家族长,难道你打算让身份不明之人入萧家的族谱?就算你不顾萧家祖先的颜面,当着这么多灵位,就不怕先人责备吗?”

原来,娄阳打的是这一招。

娄锦斜斜睨了眼娄阳,看来,娄府已经穷途末路了,她有段时间没有去娄府看看,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模样了。

萧家族长狐疑地看了眼娄阳,再朝萧县公看去。

萧县公负手而立,一双眸子高傲地看向前方,透着冷和不屑。似乎很是讥诮娄阳的所作所为。

萧家族长摇了摇头,他见识到萧郎深受方宏大将军的鞭笞,伤地也重,如若锦儿并非他亲生,他何须要去认一个别人家的孩子而做出那样的牺牲?

又不是痴傻!

他险些被娄阳给挑拨了。

思及此,他眯起了眼,“你休要胡说,锦儿乃是萧县公之女,今日上了族谱那是板上钉钉的事,你们娄府的诅咒那是上天降临,便是锦儿有再大的本事,还能解开这诅咒不成?”

当然,锦儿有这个本事。

因为当初散播这个诅咒谣言,娄锦可没少下工夫呢。

娄锦倒是想看看,她若不答应,娄阳有什么办法?就算她并非县公亲生,可她明白她现在的身份,在京中乃至在大齐,她的声名足以让族长动摇。

“哼,我得到消息,皇上已经拟旨,如若你们不想犯欺君之罪,便在皇上圣旨到来之前弄清楚娄锦的身份,否则,萧府上下要拿命来赔这个欺君之罪。”

因着三皇子彻底失忆,皇上便对娄锦宽容了许多,今日乃娄锦入族的日子,听宫里消息,皇上下了圣旨亲自嘉奖,并派送了诸多好礼。

可,如果,娄锦并非萧县公亲生,这个圣旨下达之后揭露出来,萧府上下便以欺君之罪抄家也不一定!

该死!

娄锦缓缓眯起了眼,杏眼中漆黑的眸子深深把娄阳的影子印入其中,刻入脑海。

好阴损的一招。

难怪,难怪他如此有把握。

娄阳站在那,目光一转看向面色微微有些苍白的方芸儿,“芸儿,如若萧县公是不是在骗你,你即刻便知。”

“住口!”萧县公一声冷喝,便朝方芸儿走了过去,他搂着她,低声说了几句安慰的话,这才让方芸儿从胡思乱想中解放了出来。

可她依旧是警惕地盯着娄阳,生怕他出什么阴谋诡计。

如果这事引起皇上的注意,便是萧家族长,也不能推脱。皇上必定会好好调查娄锦的身世。

娄锦朝娄阳走了过去,她的脊背挺直如梅,傲骨天成,黑发如瀑一般垂至腰间,她微微抬头,细致纤长的脖颈露出优美的弧度。

“不知道娄伯伯要做这跳梁小丑到什么时候?”

 一百二十八章 血液相溶

一百二十八章血液相溶

“锦儿,你别忘了,你到现在为止还姓娄!”娄阳瞪了她一眼,现在他不想与她们狡辩,萧县公如果知道事情的厉害,这时候应该劝诫娄锦了。

娄锦微微眯起了眼,“如果我不愿意呢?一个外人在萧家的族屋这耀武扬威,你凭什么让我帮你一把?”

凭什么,就凭我是你亲生父亲!

娄阳喘着粗气,脸涨地通红,心中火急火燎,偏偏这句话他又如何能说得出口。

“不凭什么,萧家族长,娄锦的身份本就有些奇怪,如果不不想让萧家先祖在地下难眠,就让他们父女在此滴血验亲吧。”

滴血验亲?

萧县公微微一愣,随后嗤笑了声,“锦儿是不是我女儿我一清二楚,为何要听你的滴血认亲。更何况,你是从哪里听到的什么谣言,你又如何如此信誓旦旦?”

萧县公疑惑地看了眼娄阳,难道娄阳知道了什么?他认识十几年前那个恶人?还是说?

对上萧县公锐利的眼芒,娄阳心中微微一震,他摇头轻笑,“她到底是不是你女儿,你若真问心无愧,那便在此滴血验亲吧。我估摸着,圣旨应该快到了。”

萧家族长沉了下气,他凝神注视着信誓旦旦的娄阳。

恍若他已十分笃定娄锦并非萧郎所出。

这……

他看了眼萧郎,萧郡公却拉了下他的衣袖,朝他摇了摇头。

萧家族长几乎震惊地看着萧郡公,萧郡公脸色凝重地点了下头。

竟真不是?

他目光一扫,落在了萧县公的脸上,萧县公一直狐疑地看向娄阳,看萧郎的神情,仿佛……

如此说,他为何要承担方宏大将军的鞭笞,为何要承受那样的暗骂。

萧家族长不禁想起了羊馨,那个至死都还把萧郎记挂在唇边的女子。

目光一转,萧家族长又深深望了眼方芸儿,这世上最幸福的女子当属方芸儿了吧。

可目前,他要思考的是,圣旨就要下达,要如何才能把这事情绕过去。但看娄阳这态度,就算暂时绕了过去,圣旨一下,这事情若是揭发了出去,萧家上下都要遭殃。

如此骑虎难下,当真是一时间做不出什么决断来。

人群中,一袭红袍的男子抱胸而立,他眉头紧蹙,精明的桃花眼微微一眨,注视了下娄锦,又看了眼娄阳。

娄阳如此笃定,一则是他认识那十几年前做下恶事之人,二是……他……萧匕安险些被自己的这个猜想惊了一跳。

难道,萧匕安细想了娄锦这两年来的所作所为,处处针对娄府,尤其是娄阳。

他一直以来那是她在娄府受了什么不平,这才下了重手。

可如今想来……他眉头再次紧紧皱了起来。

记得,娄锦朝方逑下药那会儿,正是娄阳举荐方逑朝外驻军为帅,而后来没多久,娄阳的儿子便夭折了。

萧匕安深吸了一口气,如若真是如此,那……

他微微眯起眼,好一个娄阳。

竟会无耻到如斯地步。

眼看着萧家骑虎难下,萧匕安朝后退了两步,身影一晃,迅速消失在了厅堂内。

娄锦握紧了手,她恨不得此时此刻就说出那个秘密,可见到娘那苍白的容颜,她没敢忘,娘的身子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即将临盆,更不能出一丝意外。

萧县公咬了咬牙,扶着方芸儿坐下,才道:“这事就不烦你操心了,现在是锦儿入族的日子,有些事可以往后拖了说。”

眼下,他不可能让娄阳得逞。

“呵,不敢了吗?”娄阳的话刚落地,守在外头的小厮就忙跑了进来,“族长大人,路公公的轿子已经到了子午街了,应该很快就道了。”

娄阳微微一愣,原来方才自己说话的当会儿,萧家族长已经派人去盯着宫中出来的人了。

娄锦微微抿起了笑,如果说之前她还想着让娄府自生自灭,这一刻她不得不说,自己曾经,太菩萨了。

一道红影犹如鬼魅一般,在人群中一闪一窜。

只听得娄阳在惊声一叫,全部的人都愣了眼看向他去。

一滴鲜血从娄阳的指间滴落,而萧匕安手中的一碗水还在晃荡,那一滴鲜血便落入那水中。

萧匕安在做什么?

全部人都震惊地望着萧匕安,这要滴血验亲也应该是萧县公吧,这是不是扎错人了?

娄锦心中一惊,她猛地看向正看过来的萧匕安,眼中出现了一抹慌乱。

顾不得多想,她忙后退了一步,转身欲逃。

萧匕安的速度极快,一把抓住娄锦的手,将她扯了回来。

被扣在他身前,娄锦压低声音,道:“萧匕安,住手,赶紧给我住手!”

这事不能做,娘还在那看着,她心急如焚,右手拼命挣扎着。

左手已经伸向封腰,即将取出里头的银针。

“娄锦,萧家上下不能因为娄阳的一句话而全部断送生命。你娘也是,圣旨就要到了,一旦娄阳公布那个消息,爹爹,你娘,我们萧家上下都要没命!”

他的目光锐利深刻,霸道的气势,威严地压着娄锦的执念和不屈。

不行!

她宁愿帮着娄阳除去这一诅咒,将这两年来所做之事都付之一炬,她也不愿意看娘伤心欲绝。

上辈子的事绝不能重演,绝对!

她猛地挣扎开来,此时,一丝尖锐的痛楚一下子将她包围,她心头一阵惊颤,眼看着手上的鲜血啪嗒一声,滴在那水中。

通天的凉气一下子灌入她的身体中,她倒抽了一口气,浑身的力气几乎被抽断。

眼看着那两滴鲜血融为一体,娄锦的身子犹如一支枯木,只能愕然地站在那,心中一阵擂鼓。

“天啊!”

不少人都震惊地望着这一幕,娄锦的血竟然和娄阳的血融在了一起。

他们二人……是父女?

这……

萧家族长见到这一幕震惊不已,难怪,难怪娄阳那样笃定,那样信誓旦旦,原来,当年做下这事的是他!

望着那鲜红的一碗鲜血,娄阳只觉得脚底发麻,一阵冷意和颤抖从脚心一路向上,震地他脊骨寒凉。

“啊!”一声惊叫撕裂开了这吵吵嚷嚷,震惊不已的哄闹。

娄锦吓地浑身一个机灵,抬眼看去,心顿时沉了下去。

“娘!”

方芸儿惊叫着从凳子上摔了下去,浑身上下抖如筛糠,她瞪大着一双通红的眼直直地盯着娄阳。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方芸儿摇着头,一遍一遍重复着这句话,眼角的泪却瞬间滑下,她只觉得眼前一片朦胧,冰冷的地面,满屋子的人,那两滴相容的血,娄阳脸上的惧怕和震惊。

锦儿的担忧和崩溃……

她呜咽地哭了起来,心一阵寒凉,她悲哀的目光只能见到娄阳一人的身影,那个影子曾经在她的脑海中深深刻下烙印,十二年来从未有他人入侵。

可此刻,她恨啊,无尽的恨,面对萧家族人,她有什么颜面留在这里。

锦儿不是萧郎的女儿,她有什么资格盼着自己这对母女被萧家接纳。

她就像那毫无气节,无耻的女子,竟霸占着萧郎的爱,而不知道她这一生都生活在蒙骗之中。

方芸儿就像木偶一样,怔怔地坐在地上,沉痛悲凉的眼神毫无焦距地看向前方。

她或是哭,或是笑,几乎疯癫了一般。

娄锦怔怔地看着,心似乎被一把钢针扎地千疮百孔。“娘。”她跪着爬到方芸儿身侧,一把抱着娘,双眼惊红。

“娘,地上冷,莫要坐这。”她感觉到鼻腔的一阵酸涩,更察觉到娘身上的深深颤栗。

萧县公微微闭上了眼,蹲下来抱起方芸儿,方芸儿身子微微一晃,却哽咽着说不出任何话来。

突然,她猛地推开萧县公,脚步踉跄地朝外快速走去。

萧县公心中一急,忙跟着追了出去。

娄锦低着头,眼看着那灰色的地面上,几滴眼泪在灰层中如花一般绽放开来,却有隐隐开败。

她猛地站了起来,目光幽深地看了眼娄阳。

凌厉的眸子,杀人般的锋芒,绝对的逼人态势。

娄锦笑了起来,“爹爹,一会儿圣旨来了,还请你亲自去向皇上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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