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傲骨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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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傲骨嫡女- 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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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萧匕安上梁干什么?

皇上眯起了眼,难道娄城所说属实?当真是娄锦指使萧匕安娶杀了娄正德?

他还记得前些时候,娄锦还称娄正德为哥哥,这转眼就要杀了他吗?就因为他向娄锦提亲?

娄锦有这样残忍不择手段?

想到这,皇上心底一寒,拿着奏折的手不免一紧。

娄锦定定地望着羊老太爷,她倏然一笑,“羊老太爷这话不假,这玉佩怎么无端端跑到那横梁上头去了。”

若说这玉佩在望江楼捡到的,羊老太爷还不算自掘坟墓,可这硬要说实在横梁上?这就难说了。

娄锦道:“皇上,匕安哥哥的玉佩两天多前就丢了,这玉佩却出现在命案现场,别说羊老太爷要追究,我们萧府也一样要追究。”

她站了起来,杏眼中漆黑的瞳仁在烛火中闪现出一缕难以名状的光彩,很是笃定傲然。

皇上愣了下,按照娄锦的意思,这是有人刻意陷害了。

皇上的目光淡淡扫过羊老太爷。

羊老太爷便觉得浑身一颤,那是一种帝王的威严,让人不寒而栗。

饶是如此,他此时绝不能退缩,皇上的怀疑一旦形成,那么一开始便输了一半。

“那真是怪了,丢了两天怎么现在才出来找?”

娄锦叹了口气,转身直面皇上。

“皇上应该明白匕安哥哥的性子,那玉佩乃是萧家传家之物,他因私有人械斗,却丢了那样重要的东西,他又是个爱面子的,便努力去寻了,奈何身上的伤未好,要不是我及早发现,这问题可大可小。”她一副惋惜疼痛的模样,那样子,好似萧匕安那性子谁都没办法了一样。

皇上明白,萧匕安的性子倒也很有可能会做出这事了。

目前二人各执一词,只能等着最有力的证据来了,才好判断谁真谁假。

羊老太爷咬了咬牙,巧舌如簧!

指鹿为马!

这便是眼前这丫头最擅长的事了吧,好一个无耻赖皮之人。

娄锦歪了下头,眼角扫了眼羊老太爷。

不是她傲,而是,羊老太爷这一番动作,几乎要将她接下来的一盘棋子给打散。

她重生归来,可不是来当跳梁小丑的!

“羊老太爷说这玉佩乃是你的手下捡到的?奇了怪了?当天出事之时,玉佩随着横梁从高处落下,怎么就没被砸到?”她走了过去,打量了眼那碧玉,俨然完好无损。

就算玉佩夹在其中缝隙里,这璎珞不短,玉佩定也是坠在那的。

落下来,毫发无损,他们家的玉佩又不是铁做的。

皇上也注意到那玉佩了,羊老太爷涨红了脸,这玉佩哪里是放在那横梁上,他如此一说不过是为了加强说服力,好直接定了萧匕安的罪!

没想到,这娄锦心细如发,既然连这个都想到了。

他哼了声,“许是东西夹在某个地方,刚好保护了这玉。”

他这话,若不细究,倒也可以说得过去。

可皇上看向羊老太爷的目光却深了两分。

娄锦笑了笑,“那真是有点意思,方才羊老太爷说这玉佩是在横梁上头发现的。这要是夹在哪儿,如何能在横梁上头被发现。”

她这是要深究了!

羊老太爷瞪大眼看向娄锦,恨这丫头如此锱铢必较。

“老夫不和你争执。”他摆明了就是一副,你巧舌狡辩,我不屑于你胡搅蛮缠。

娄锦倒也不急,她坐了下来,眉目微微一闪,瞥见了来通传的小太监。

“皇上,萧郡公和江太傅觐见。”

“江太傅也来了?”皇上暗道怪异,却是招了二人进来。

和娄锦一样,萧郡公行了礼之后便对羊老太爷感恩戴德,立马就要去拿那玉佩。

羊老太爷猛地后退了一步,瞪了那正在看好戏的娄锦一眼,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萧郡公见着羊老太爷拿着那玉佩不松手,脸色便是一沉。

“难道羊府已经落魄到要占人家的家传宝玉为己用?”

羊老太爷最恨人家谈及羊府落魄,听得萧郡公这话,当即脸色大变,额头上青筋暴跳。

“胡言乱语!”

“既是如此,那把玉佩还给萧府。这要是让外人看来,还以为羊府落魄为匪寇了呢。”萧郡公的话一下子让在场的人都微微一窒,娄锦却是笑了笑。

这羊老太爷当官之时敛财的速度怕是连匪寇也不如呢。

“你,萧郡公!”他本想说什么,奈何皇上站了起来,这态势让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没人敢再开口。

皇上扫了羊老太爷一眼,看向心腹江子文。

“你怎么也一道进来了?”

江子文拱手,把这一路上与萧郡公所见所闻都说了个清楚。

羊老太爷的脸色从红变青,再有青变成白。

他听闻那秦家竟就这样把消息逆转,一副丢了玉佩,而在那短短时间,玉佩就不见了,落入羊老太爷手中,隐晦地说了一遍。

惹得皇上的目光也陡然一寒。

这么说萧匕安没有出现在望江楼了?

既然如此,那玉佩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横梁上,横梁上又如何来的蜂蜜?

他寒眸一转,对上羊老太爷,羊老太爷当即一颤,却死死咬住牙。

“老臣也着实不明白这其中关系。难道是有人栽赃嫁祸?”

娄锦适时地蹙了下眉头,道:“皇上,不如就请了秦氏兄弟秦赞和秦放入宫吧。”

羊老太爷眉头顿时一跳,娄锦竟然已经察觉到秦放和他有关了?

皇上点了下头,命人去传了二人。

萧郡公盯着羊老太爷,心中狠狠一抽,这么说匕安此番遇难就是和眼前这老头有关?

他转头看了下娄锦,娄锦朝他几不可闻地点了下头。

这般,便是说明了萧匕安已无大碍。

萧郡公这才舒了心。

要知道,他与萧郎兄弟二人成年之后父母便染病去世了,他到现在只有萧琴一个孩子,而萧郎却有萧匕安,虽然方芸儿怀中也有一个,但就目前来说,萧匕安是萧府的希望,绝不能出任何事。

方将军器重萧匕安,他的才能在皇上面前也得了认同。这次剿匪,在军中得了民心,未来前程不可限量。

他说什么也不会让外人吞了家族的一颗明星。

他朝娄锦看了眼,女子坐着,极为好看的眉眼半抬着,那种不惊不怒的神情若那狂风过后,黄沙吹过却依旧卓然的白杨。

锦儿,也是家族中不可或缺的一抹力量,这抹力量,他有时候觉得,甚至与萧匕安一比,不相上下。

他心思一定,或许,要早些让族里的人准备一下,娄锦入族谱的事拖了一段时间,别人还都唤她娄小姐,这可不是什么好听的名字。

羊老太爷可没他们这般气定神闲,秦放既被揪了出来,以方才江子文所言,想来秦家已经对秦放洗脑了,到时候他们来了,该当如何?

他狠戾地看向娄锦,这丫头好毒的眼睛。

既能看到娄正德的死不正常。

人家把目光落在那横梁上,她竟然把目光落在这纨绔子弟之中。

大齐世家嫡庶之争多么惨烈,娄锦一听闻这两兄弟,便明白了。

她对上羊老太爷的目光,见羊老太爷呼吸沉重,脸色奇差,便知道他一定紧张地很。

而老人家,最经不起紧张和恐惧了。

娄锦笑了笑,“呀,羊老太爷这是怎么了?手心都出汗了。”

羊老太爷一愣,几乎是下意识地要看向手心。

抬起手,那手一顿,他那牙齿摩挲的声音响亮地很,那双厉眼再次看向娄锦。

他手心出汗,娄锦如何能看到?

他竟然下意识做出这事,这动作引来皇上再一次阴冷的注视。

羊老太爷只觉得胸口闷得慌,好一个奸恶女子!

好!

好!

蓦地,他瞪大了双眼,身子一颤,便往后倒去。

只见他眉头紧蹙,瞳孔猛缩,一口气上不来,突出一口血来。

他刚要张嘴,奈何喉头的一口痰哽住了。

娄锦上前,靠在他的头边,问道:“什么?”

“水?”

“啊?原来是你设计陷害的?”那虚弱的声音即便是离得如此近的娄锦也听地不是很清楚,但娄锦知道,此刻,他需要水,也需要药。

听到娄锦这话,羊老太爷两眼一番,嘶声尖叫了下,便晕了过去。

娄锦惊呼了声,忙道:“快拿水来。”

皇上听着娄锦那话,早已经震怒了。

“拿什么水?给我把这老家伙送回羊府,太医院听令,谁也不准去,都给我安安分分的!”

阮太医闻言,颤了颤,皇上此番是真怒了。

娄锦眉眼一闪,便也站了起来。

羊老太爷还可以好好活着,只是这番惊吓和愤怒,却让他这一声怕是都无法正常开口说话了。

“皇上,既然羊老太爷已经认罪,便按照程序送他入狱,入狱前,还请皇上让太医为他诊治吧。”

娄锦的话让萧郡公浑身一颤,这侄女,这侄女,当真出了一招狠辣的妙招。

按照娄锦的计划,羊老太爷若是安然无恙,她如何能提出这个要求。怕是太医院也无济于事,而羊老太爷年纪这般大了,竟还要入狱?

皇上虽是盛怒,可羊老太爷毕竟年纪大了,那天牢如何,他能不知道。

可萧匕安被人如此陷害,他也恼恨异常,老羊这是把他皇上当成傻子一样耍弄,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一百章 他会记住你一辈子的

一百章他会记住你一辈子的

皇上的犹豫娄锦察觉到了,她知道接下来的话并不适合她来说。

萧郡公适时道:“皇上,羊老太爷毕竟年纪不小,我们大齐忠孝,如若羊云翔能代父受过,那便是皇上的仁慈了。”

娄锦低着头,殷红的唇角微微上翘,这个提议,正中下怀。

皇上蹙了下眉,毕竟羊老太爷这番陷害,萧家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也着实不想在这些事情上耽误太多时间,便点了下头。

“小路子,拟旨吧。”

金黄的布匹从眼前掠过,娄锦扫了那圣旨一眼,目光落在了那被送出去的羊老太爷身上。

羊老太爷这番追杀,是他的意思?还是?

娄锦不过是多留了个心眼,若真只是羊老太爷的心思,那羊云翔如何,她也不想多做追究。

可若是有人指使……

毕竟萧匕安经过这番重创,她可不想再留下任何缝隙。

如今,她与万贵人只见尚未到剑拔弩张,不过也不远了。到娘孕产之日也快近了,只要娘生下孩子,她也无什么后顾之忧了。

小路子出去传了圣旨之后,娄锦便和萧郡公一道告辞。

这出了养心殿,萧郡公与她并肩走着,昏黄的烛光将他的侧脸打亮,那双黑亮的眸子看了过来,只深深看了娄锦一眼,便道:“锦儿,听你大伯母说你下个月就要去军营历练。若你不想去,我倒是可以让你和琴儿呆在家里好好休息。”

娄锦闻言一愣,那军营历练自然比不得国子监里头的安逸,可也不见得什么出生入死,这品学的成绩占了大头,她如何能不去。

“多谢伯父关心,这军营历练虽苦,可锦儿却不排斥。”

听得她这个回答,萧郡公也不免怪异。

大多富家子弟哪有人愿意入军营去伺候别人。军营里头光是汗臭味就能让人几天几夜都睡不好。

而娄锦竟一点都不怕。

是因为那国子监女子第一的成绩吗?

萧郡公皱起了眉头,国子监第一的成绩是与三皇子有关,难道她?

早已为三皇子与娄锦不过是传言而已,这会是真的?

不等他多做猜疑,便见着前方一个嬷嬷走了过来,朝二人行了礼,便朝娄锦道:“萧二小姐,奴婢受人所托,拿了一个东西给您。”

她走了过来,递上一包东西,尚不知那是什么,娄锦只觉得里头略有些沉。

这嬷嬷娄锦认识,是三皇子院子里头伺候的。

难道是顾义熙送来的。

她不动声色地对嬷嬷笑了笑,便走了出去。

入了马车,萧郡公在一旁看着,他盯着娄锦手中的包裹,笑着问道:“要不然打开来看看?”

娄锦思量了下,把那东西打了开来,见着一些药,大多名贵,多是补身子之用。

有些祛风驱寒,有些化热解暑。

娄锦眉头舒展了开来,见着里头一张纸条,便打了开来。

原来三皇子被派遣去查一宗案子,这是昨日里,三皇子派人准备好的。

萧郡公眉头重重一跳,这灵芝乌黑,整株透着一股浑然天成的气息,他不免一叹。

三皇子好大的手笔!

见着娄锦眉眼温柔,唇角挂着淡淡的笑意,萧郡公双眼一闪,眼中精光流转而过,便闭眼靠在车壁上养神去了。

翌日一早,羊老太爷设计陷害娄正德一事终于传得朝野皆知。

朝野之中一片唏嘘。

其中细细想来,应该是和羊老太爷的爱女羊馨的死挂上了勾。

而更让人震惊的是,皇上命羊老太爷的儿子羊云翔替父受过,来坐这牢狱。

这乃是大齐重孝背景下,极为华丽的一笔。

农家房院里,几只鸡啄着米粒,肆意在草地上奔走,见着有人来了才让了开来。

主人家见着那抹碧青,便笑着迎了出来。

阿木放下柴火,拍了拍手,碎屑掉了一地,他憨笑道:“娄姑娘来了,快里头请。”

娄锦朝他一笑,“多谢阿木大哥收留,给你们添麻烦了。”

“哪里的事,当初娄姑娘救了我们一家四口,我们感恩戴德都来不及呢。这点小事就别和阿木客气了,隔壁村的人一听闻见着了恩人,便要过来。我想到娄姑娘这还有个伤患,便谎称您回去了。”

娄锦点了下头,这阿木脑袋灵活,人很是不错。

“这药下去,烧是退了,怎么还混混沌沌的,眼见着都要日上三竿了,再不回去,爷爷会扒了我的皮。”

方瑶这一声,让娄锦没敢再耽误,掀开帘子进去,见着里头两人站着,一人躺着。

方瑶指着碗里的汤药无从下手,而左御风直接就用灌的。

萧匕安一脸乌黑,虽没有睁开双眼,可他发间脖子上都是药渍。

娄锦见着这模样,暗暗摇了摇头,这两人哪里是照顾人的料。

她笑道:“好了,快住手,匕安哥哥没有被人杀死也要被这水给呛死。”

左御风停下动作,方瑶转了过来,那目光一亮。

“事情办好了吗?”

娄锦点了下头,抽出丝帕把萧匕安脸上擦了干净,再缓缓撬开他的嘴,把药一点一点倒了进去。

方瑶在一旁看着,见萧匕安这会儿下巴没漏,顿时愣道:“怪了,方才他还一口没喝下呢。”

娄锦闻言,眉头微微一挑,细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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