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我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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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我唯一-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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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撕裂前,我轻声说:“许子扬,这辈子我都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转身、迈步、离开。。。。。。
命运也好,宿命也罢,从一个人回归一个人,然后心口留下无法消除的痕迹,仿佛那见血封喉的毒,灌进嘴里,吐不出,咽下,致命!
走出门的瞬间,感觉眼前模糊,伸手一摸,居然满手湿润,原来隐忍的泪到这时终于滑落,然后布满整张脸。很好笑,我听着这整个恶毒的阴谋没有哭,看到许子扬终于醒来没有哭,更在他怒吼我时也没哭,却在转过身后泪如断线的珍珠,止都止不住。
所以说,我这种人,天生就是孬种,只敢躲在背后哭,连被人这么阴害,也只是甩了对方一巴掌,然后在某人绝冷的视线里,狼狈地落荒而逃。
因为我害怕从那张吞吐无数温柔话语的嘴里,会吐出绝情到让我想死的话。那比顾卿微的哀戚婉转又带着孤傲自信的样子,更让我无地自容。
我不明白,都说人非木石皆有情,怎么这个男人就可以将我陷到如此境地,彻头彻尾地欺骗我,然后眼也不眨地将我从人间推入地狱?从传奇到现实,就没有一刻是真,这假的也太。。。。。。他妈绝望了。
拿袖子狠狠蹭了眼睛,用力到那处发疼,也都擦不尽悲怆的液体。电梯门关时,似听到脚步声而来,我狠敲着关门键,终于没让我看到分毫,门就给关上了。走出军区医院大门时,那个衣装笔挺的守卫朝我多看了两眼,想必是奇怪为何我好不容易进了这大门,又红着眼睛这么快就出来了。
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舞台上唱大戏的,颠倒浮生,不过是为搏人眼球。如今,戏落幕,我亦可归去。顾卿微从国外赶回来,除去为了唤醒许子扬,应该是血症也得到了控制。否则,许子杰不会带我去见她,也不会就此袒露揭开这隐忍多年的秘密。
唯有无所顾忌,才会揭晓真相。
否则我还真想试试,是否真如她说的那般,我痛一分,她也承受一分?
走走停停,茫然间抬头,居然徒步走回到了公寓楼下,站在马路边仰望那高楼,曾经被某人称为“家”的地方,在涩疼的眼底弥漫而开。原来不是呆得久,就会变成家的,难怪这些日次每晚躺在屋内,有着说不出的冷意。
以为是对某人的担忧,其实是对未知的预示。
伸手进口袋,左边是手机,轻轻一滑,落在了地上;右边是钥匙,往空中一抛,飞向了马路中央。这两样东西,我每天都拽的极紧,怕错过任何一个电话,怕进不我和他的“家门”。。。。。。
“余浅。”
一声轻唤,从身后传来。迟钝地转身,怔愣而立,原来不是我听错,那声音即使嘶哑,我也能分辨——谢雅站在那处。
从认识到现在,她从没连名带姓唤过我,以前喊我猪猪,后来改为浅浅。这个我认定了一辈子都是朋友的人,此时看我的眼神是那般冷漠又疏离。我知道缘从何起,从丁岚那边已经得知那盘君子拍摄的录像,早已被谢雅看过。
过了这么多天,该来的还是来了。
一桩桩,一件件,没有幸免,只是时机未到。抬头看看天,阴蒙蒙的,难道是个好日子?还是老天觉得我受到的打击还不够,再加上一笔最好的闺蜜变成仇敌如何?
谢雅走近两步,锐利的眼睛将我狠狠盯着,从她的脸色来看,这段时间她应该过得也很不好。她说:“余浅,我和陈新离婚了,刚刚签的协议书。”
我眉梢颤了下,心中有尖刺,疼得呼吸都不能。
她又说:“陈新伤得很重,我尽了一个做妻子的义务,每天守在他病床前,服侍到他情况稳定才提出了离婚,他没有说一句话。然后我就来你这了,等了你很久,只想问一句:余浅,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小雅,我。。。。。。”
“啪!”一声脆响,掌掴于脸,我尝到了血腥的味道,火辣辣的脸颊,疼到麻木。因果报应当真来得太快,在这之前,我打了顾卿微一巴掌,立即报应就来了,被最好的朋友打的滋味,真他吗难受。
咽了口唾沫,只觉谢雅投注在我脸上的目光如冰刀般,一寸寸在凌迟。
“为什么你跟他明明早就认识要瞒着我?他知道你是靓猪来找你时,为什么不说?我跟你吐露心事说他有外遇时,为什么不说?知道我看到他抱着你的画面时的感受吗?是用一把尖刀就这么狠狠刺进心里,痛到我咬紧手背都无法抑住凄声尖叫。”
眼前倏然变白,有片刻的视盲,只感觉心痛得像被刀刃一点点划开,钝重又无声,但能感觉到它在滴血。耳边传来谢雅凄绝的声音:“呵,那时君子进去,你抱着我说,我们是一辈子的朋友,原来这就是你所谓的一辈子!从没想过,最狠的一刀,来自你余浅。”
短暂视盲过后,依稀间恢复,看到谢雅蹒跚而走的身影,想也没想就追上去,拉住她的衣摆,“小雅,你听我说,不是你想得那样。”都说眼见为实,但往往眼睛会被一些弥彰遮瞒,就像我,看到的所有都是虚假的。
面对许子扬时,我根本没了立场再去争取,从来都不属于我的东西,我要拿什么去争?可谢雅不同,我们相识的这么多年,友谊是真真切切存在的,我不想在放手了爱情后,还连唯一的朋友也失去了。
所以,我紧紧拽住她的衣片,喘着气解释:“当时的情形是陈新被君子打了K粉等多种迷幻药,而且还被催眠师下了催眠,我也被迫吸食了两条,且里头加了别的成份在内。所以,你看到的景象是在他迷幻后的举动,这不是他真实的心声!”
谢雅缓缓转身,悲凉的眼中不是顿悟,而是。。。。。。憎恨,我的心在下沉。
“那又如何?”她伸手扣住我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开,“他在迷幻中所表现的才是他最真实的心声,你知道丁岚给我看了什么吗?满屏幕的都是你们老区的照片,而每一张里必然有你的身影,在与你相遇后的那许多夜里,他偷偷地一张张翻看着。这代表了什么?啊?余浅!”
最后两个字,她是怒吼出来的,而我的手指也被她全数掰开,狠狠甩落。喉咙既干涩又疼,发不出声音来,只能看着她孤绝转身。
到了这步田地,我不知道还能解释什么,君子在准备这些事的时候,就没有给我留后路,而丁岚也做得彻底。陈新抱住我的录像,加上那许多传奇里的照片,对谢雅来说,就是罪证确凿,根本无从再辩驳!
我只能愣看着萧条的背影离我一步、两步。。。。。。就像我与她的距离,越来越远。忽然,余光中有什么而来,转头的霎那,顿时脸色发白,张口欲喊,却是没有声音,而精神恍惚的谢雅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想也没想,大步冲上前,用力将人往后拽了推向路边,然后。。。。。。
“砰!”
从高空到坠落,我的眼前上演了一场黑白的电影。我和一个人,从唯一开始,到唯一结束;从相遇开始,到腻了结束;再从一年开始,又到一年结束。
是谁曾那么唱过,不说天长地久,不想岁月无光。于是我似乎一直尽己所能的,在狭小的唯一拥有的空间里,对他,倾尽所有。只是,我的空间,不够成全他的爱情。
人都是从无到有,再回归从有到无的过程,所以,我在这一天里,失去了爱情,失去了友情,然后,失去了爱人的能力。
抬眼间,可见那血色猩红,打散在车前、地上,仿佛眼前有人影闪动,耳边有凄厉的尖叫,可是那些都离我好远。喘息着,心莫大悲时,原来丝毫不觉得痛意,无论是身还是心。闭眼的时候,我想,若我会催眠,那就对自己下一道指令:忘记吧,忘了水云轩,忘了唯一,忘了余浅,忘了。。。。。。许子扬,也忘了那句。。。。。。许我唯一。

、情不知所以,情若归何处(一定要看)

我为第一卷取名为:情不知所以。意为浅浅倾尽所有付出一腔爱恋,不过是应了那句不知所以。她不知道她的情错付了人,她不知道等待她的是难以想象的真相,更不知道心最终碎成一片片,再也无法修补。
到了此处,浅浅已经一无所有,没了爱人,没了朋友,被父亲出卖,母亲有自己的幸福,这些都与她无关,与谢雅许下一辈子誓言的承诺也都化为泡影。可即使如此,最后那一刻,她还是出自本能地去拉谢雅,因为那是她付之一生承诺的朋友。
许我唯一,这句誓言,于浅浅来说,变得可笑与讽刺。她不是他的唯一,他也不会许她唯一,她走到了绝路,如果停笔在此处的话,那么余浅的一生就是凄惨而悲绝的。应该说唯有置之死地才能后生吧。
于是我为第二卷取名为:情若归何处。且看浅浅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情路曲折。
因为受第一人称限制,子扬与其他人的心态都没法诠释出来,所以会在后面用几章来阐述他的心路历程。包括子杰的,不管错还是对,初衷如何,动机怎样,人心其实才是最难控制的,你算计得了别人,却唯独算计不了自己。
故事还没结束。

、(子扬篇)113。初见彼此(为紫月飞飞更)

一直以为,传奇是我年少岁月里的叛逆荒唐。
也是跟老爷子和父亲较劲吧,他们要我从政,可我觉得每天衣冠楚楚一本正经太过无趣。朋友撺掇我玩游戏,就随意注册了个帐号,却没想一脚迈进那大门,就上瘾了。
那是一种无法自拔的沉迷,仿佛现实生活中无法寻找的刺激,都在这里找到了归处。升级、PK、城战,男人的世界总在争夺中得到征服的快感,自然当一切功成名就时,也少不了女人。
我对卿我微城的注意不是一天两天,每次我与人约占PK时,她总会环绕在旁静静观看,城战时,她也总是栖身在我身旁。虽然她那法师的小身板,实在不经敌人砍,但却死了又来,再倒下,再复活,周而复始的。后来,顺理成章的她就做了我的女人,那时传奇还没开放结婚系统,我每天就带着她砍怪练级,PK的时候也都拴在身边。
有时候我与朋友一起去网吧包房玩,他们在旁见了,总取笑我说这个女人就是我的小尾巴。这个玩笑话,我听着很舒服,后来结婚系统开放,我纠结了一帮人去堵杀同心小径里的猪卫,终于给我打到了一枚求婚戒指。
然后就领了她跑去月老神殿,将彼此的名字刻在了对方身上。可以说,我和她的感情是在相濡以沫的陪伴中滋长起来的。平日里在现实中,我都是眼高于顶,对女人的纠缠不屑一顾,却没想会赶时髦地网恋。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上线时间变得不稳定,我一开始也混没在意。那时我已经带领行会攻下了沙巴克,成了城主,帮内事务比较多,大大小小的,纠纷矛盾都等着我去解决。为扩大行会,需招揽各界能人,像家族性质的必当是首选,因为家族玩家比较有凝聚力,所以我对家族势力格外看重。
那天我上了战士号在幻境里头练级,法师玩久了也玩腻了,没有战士PK起来爽,突见会里有个家族的族长在行会里冒出来说话,说介绍个家族MM给大家认识。那时男玩家占多数,一听有MM,都跟狼闻到了腥味般,纷纷竖起了毛激动的很。我也浅笑着边砍怪边看行会聊天记录,一片绿色的聊天字幕里,出现了一个名字——水云轩。
目光抵触间,轻轻念了遍,觉得这名字有意思,带了点那煽情味道,随即怪物淹没而来,我移开了目光,专心练级。
子杰就是差不多在那时候开始玩传奇的,之前他都玩千年,砸了好些钱进去,有一次站在我背后看着我们打城战,然后就指着电脑屏幕说:哥,我也玩。
我让他去练号,他嫌麻烦,直接就拿走了我的法师号。我也没在意,只是没过几天,微城就跑来问我,怎么把号给别人玩了?我跟她解释兄弟没有号,借给他玩玩的,她不是很开心,闷闷地下线了。我也有些恼了,连着多少天都阴阳怪气的,现在质问玩了人就消失,气得我当场把鼠标给砸地上。
可恼归恼,还是把法师号从子杰那要了来,将已经练到40多级的战士号扔给了他。当初建号时为表身份,两个号起名都叫“唯一”,只是原来的号有符号,后来建立的没有符号。并且在战士号40级时,就把行会老大的位置转移了过来,与微城也重新结过婚。
我知道子杰懒得练号的原因,主要是我那“唯一”的名声在区里已经打响,可以说是一呼百应。男人嘛,在游戏中追求的无非就这些名和利,就像征战各方的君王,手底下无数臣子对你忠诚,这种感觉,会非常爽。
所以经常性的我们俩会轮流上战士号玩,反倒把那法师号给扔在了一边。后来微城上线时,也没再因为这事跟我吵闹,算是默应了我和子杰一起玩“唯一”号。渐渐的,子杰与她也熟了,偶尔他抢着玩号时,还会调侃取笑我们。
有段时间我被父亲压着学习一些事务,离开了一阵子传奇,号就完全归子杰在上。那时我与微城可以说即将发展到现实,私下里会经常通电话,也会有视频,有过那么几次一冲动都想跑去她城市找她。感觉就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是真正意义上喜欢了这么个人。
事情忙完后回传奇,一登录帐号,就发现是在线,将对方给踢了下来。我笑了笑,知道是子杰在那边玩,然后点击进入后,发现是在幻境七层,随即底下一排蓝字,有人M了过来:你怎么了?掉线了吗?快来,我找到老魔了。
那个名字是水云轩。
立即恍然是子杰与她一起在幻境十层里面找老魔,一连串催促的M语发过来,我边进着洞穴往地下十层进发,边想子杰什么时候又把人家小姑娘给糊弄上了?等我在迷宫里头找着那小姑娘时,忍不住笑了,一身黑衣包裹着,竟是还没到40级呢。
这都来玩多久了啊,居然还在龟速中,听微城说女孩子玩游戏纯粹就是为了聊天来着,她若不是我给帮着一起挂机练级,恐怕也难到40级,可穿霓裳羽衣。她一见我,立马欢快地奔过来,M着说就在我来之前,她将一个也来追寻老魔的道士给骗走了,看她不断跑来跑去的小身影,觉得煞是可爱。
这时,突然我的法师号上线M过来了:老哥,你上来也打个电话给我啊,我正在地宫十层找老魔呢,一下就被你给踢出来了。
可以想象此时子杰在电脑那端苦着张脸的表情,顿时就笑了,快速打字M回去: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以打老魔做幌子,实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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