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兽世界同人)遗忘之名-王的血脉,风的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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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兽世界同人)遗忘之名-王的血脉,风的歌声- 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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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相对应的,死亡骑士忽而大笑,忽而哭泣,俨然已是一个疯子。
“怎么了,大领主?”布劳缪克丝吓得浑身发抖。
“我饶恕你的不敬,死亡骑士。”安度尼斯塔恩摇了摇头,“我是创造者,不会毁灭你们的肉体和灵魂。但我要给予你们足够的惩罚,因为你们这些丑陋的生物侵害了我的女儿。现在,全部抬起头,看着我。”
无法违抗的命令——在巨龙的话音落下的瞬间,布劳缪克丝觉得有什么东西托住了自己的头,使自己必须按这个命令去做。不仅是她,无论活着还是死掉的天灾士兵们,以及死亡骑士,甚至包括刚才被她侵入灵魂的约西亚公主,都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仰望巨龙的身影。
大概是对这个场面感到满意,巨龙轻轻点了下头。
“艾泽拉斯还是太脆弱了,无法容纳任何高贵的种群,就像无法容纳我的两个灵魂一样……”她一边说一边叹息,“但我长眠于此,我的女儿诞生于此。我不允许任何外物侵害我的女儿,以及我创造的子民。现在,你们已经犯下了几乎不可饶恕的罪过。但出于我的怜悯,我不会抹消你们的存在。但是……”
被巨龙的影子包裹的克罗诺木突然动了一下。随后,这条青铜龙的身体出现了一条条细长的裂痕。从裂痕中喷出了血红的东西——但那并不是血,而是红色的奥术能量。片刻之后,她身上每一条裂痕都剧烈喷发起来,奥术洪流就像是血雾一般覆盖了整个天空。漆黑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无暇的血色。
“回去吧,到你们应该待着的地方去,不许再踏近这里一步。我的女儿将由我来守护。”
巨龙低哼了一声,眼角瞟到了一个一直维持着半跪姿势的人身上。他看上去像是已经死了,一动不动,从千创百孔的身躯里流出的鲜血把脚下的大地染成和天空一样的颜色。
“我的女儿,克罗诺木,这就是你的选择?”
安度尼斯塔恩的语气显得有些不悦。她的目光在维恩身上停留了超过其他任何人数倍的时间,最后再次游离到了天灾士兵们脑袋上。
“丑陋而卑贱的东西,我会看着你们接下来的一举一动。不论是谁,现在立刻离开这里。不要妄想挑战我的容忍限度。”
几乎所有人立刻跪了下来,惶恐地表示对她的遵从。布劳缪克丝发现自己此刻比面对巫妖王的时候还要虔敬——如果说,巫妖王向她展示的是威严,是对她的绝对控制,让她明白自己无法违抗王的命令。那么安度尼斯塔恩向她展示的就是纯粹的力量,无法抗拒的征服力,让她发自内心的清楚自己根本没有任何资本违抗命令。在这条巨龙面前,她就像初生的泥鳅一样一无是处。
亡灵天灾开始撤退了。“王下四骑士”只有布劳缪克丝和库尔塔兹领主还能勉强支撑下去,另外两人一个还没从刚才的癫狂中解脱出来,另一个则被维恩砍成了重伤,身体差点就断成两截了。库尔塔兹领主将他残缺不全的身体放到自己的马背上,默默地朝纳克萨玛斯的方向走去。
布劳缪克丝把发疯的同伴拉到自己马背上,然后使劲打了一下马鞭。她回头张望时,看到黑色的公主正提着剑朝自己这边走来——刚刚成为天灾军团一员的公主还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
“约西亚公主,骑他的马,把他的剑拿着。”她朝对方喊了一声,“跟我走,回到属于我们的宫殿去。”
塞尔娜木然地点了点头,把死亡骑士留下的剑拿起来,然后敏捷地跳上了火红的骷髅战马。
“等一下!”一个尖利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从山坡上跑下来一个被血和泥土包裹的东西,看上去似乎是一个狼人,但身上还残留的一些特征,还有破烂不堪的“梦游者”装束告诉所有人,她是一位德鲁伊。她的一只手骨折了,无力地耷拉着,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塞尔娜,你要去哪里?那里不是你的家!”她声嘶力竭地对着塞尔娜叫喊。这几乎耗光了她全部的力气,结果话音刚落就开始剧烈地咳嗽。身上每一处伤口都在折磨她的神经,使她痛得蜷缩成一团。
塞尔娜瞪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塞尔娜,我的塞尔娜!”德鲁伊的声音渐渐变小, “不要离开我……我是艾鲁拉,是你的朋友啊……回来……”
她吐出一口污浊的血,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四骑士和塞尔娜离开了,还活着的天灾士兵也全部撤退。被鲜血和尸体填满的山坡此刻变得死一般的寂静。
安度尼斯塔恩看了看倒在尸体堆里的两个身形特别的人,不禁叹了一口气。
“我的女儿,你为何要为这样脆弱的东西奉献自己的生命?这不值得。”
她的头突然转向山顶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眼神变得严厉起来。
“出来,我知道你躲在那里!艾泽拉斯的东西还想躲过我的视线吗?!”
她第一次如此愤怒地咆哮,声音将山坡完全震塌了。随着这句话传出,从岩石背后钻出一个矮小的暗夜精灵女孩。刚走出来,这个女孩就立刻单膝跪在地上,向安度尼斯塔恩行了一个郑重的礼。
“告诉我你的名字。”安度尼斯塔恩显然有些不满,“敢和我玩捉迷藏的,你还是第一个。阿曼瑟尔那废物都不敢这么干。”
“爱尔兰德·红月。”女孩不紧不慢地回答。
“哼……”安度尼斯塔恩轻蔑地笑起来,“你为什么还敢留在这里?我已经命令在这里的所有能动的家伙全部离开了。从现在开始,这里将是我与我的女儿进行对话的场所。你应该知道,违抗我的命令是什么后果。”
“实际上我不知道。”爱尔兰德依旧显得很平静,“我只听从主人的吩咐。现在他要我带这两个人离开。”
她伸手指了指维恩和艾鲁拉——两个和尸体差不多的人。
安度尼斯塔恩愣了一下,双眼顿时像要喷出火来,愤怒地盯着这个小女孩。爱尔兰德被她的力量猛地压在地上,连呼吸的权利都被剥夺了,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她全身的每一根神经都像被钢针扎了一样,痛得几乎要昏厥。但即使是这样的痛楚,依旧没有让她哀号一声。
不知过了多久,安度尼斯塔恩终于停止了对她的折磨。爱尔兰德双手撑在地上,喘了好半天气才总算平静下来。
“我已经看过了你知晓的一切。”安度尼斯塔恩说道,“真难想象,你这样的暗夜精灵竟然还能存活于这个世界上……在我除掉你之前,去完成你的使命吧。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爱尔兰德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朝她行了个礼。随后,小女孩就突然闪现到维恩面前,只用一只手就把这个比她高大得多的家伙提起来,扛在肩上。她用同样的方法把艾鲁拉也拉起来,然后带着这两个人,瞬间就消失在巨龙面前。
安度尼斯塔恩朝这个小女孩刚才站过的地方看了一眼——那里的地面变成了深黑色。一阵微风吹过爱尔兰德刚才用来藏身的岩石,本来坚硬的巨石立刻变成了黑色的粉末,随着风完全消散,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
“被神抛弃的人,真可悲……”她冷冷地自言自语。
克罗诺木在她的怀中沉睡;天空已按她的意志,变成了血红色。
“现在,我的女儿……在我再度回到虚空之前,我们来聊一会儿吧……”

塞尔娜的眼前依旧没有丝毫光明。她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这黑色的监牢束缚了多久。
“现在,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
她突然觉得自己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立刻下意识地朝前伸出了手——但摸索了半天,依旧什么都没有。
不对,刚才那感觉,虽然转瞬即逝,但确实是被自己感知的。
——我碰到了……一把剑。
——那不是我的剑。
——它如此肮脏……
——但为何我觉得它是那样的纯净?
——我对它,如此陌生。
——但我对它,又是如此熟悉。
在她的记忆深处,曾经有这把剑的存在。那是存在于历史中的一个传说,是被无数人歌颂或是诋毁的神器。但她对这把剑的了解,却并不是来自任何的传说,而是来自一个朋友对她讲述的回忆。
她猛然发现背后有什么东西朝自己靠近,连忙转过身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道金色的瀑布——那是秀丽的金黄色长发。拥有这一头令她艳羡不已的金发的人,此刻就站在面前。
她是一位美丽的少女,年龄,身形,都和自己差不多。她的脸很精致,在雪白的面孔上镶着一对颜色不同的瞳孔——一只是绿色,另一只是蓝色。蓝色的那只眼睛旁边还有黑色的刺青。
类似的模样已经在她的记忆中被勾勒了无数次,以至于虽然从未见过这位少女,塞尔娜却已经叫出了她的名字:
“法琳……” 


第二十九章  埃提耶什

接到克尔苏加德紧急命令的亡灵巫师们甚至还没来得及穿戴整齐,就狼狈地冲到纳克萨玛斯的天台上。他们一齐开始咏唱自己能力范围内最危险的咒语,将恶毒的法术拼命抛向在他们面前盘旋的那个巨大的黑影。连阴郁的天空都被魔法的绚丽光彩映照得光亮起来,但惟有属于那条巨龙的黑色是依旧不变的——无论巫师们如何努力,乃至筋疲力尽,法术打到黑龙身上之后都如同石沉大海,再也没了声息。
耐萨里奥轻蔑地低哼两声,干脆停在空中任凭对方攻击。有几只石像鬼悄悄穿过厚重的云层,绕到他背后打算偷袭,但还没来得及扑上去,突然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抓住了它们。
耐萨里奥摇摇头,那双隐形的手立刻按照他的意志,将这些微不足道的怪兽撕成了碎片。
“喂,你……”他伸出尖锐的前爪,指向天台上的一个巫师。“去死。”
巫师正在全神贯注地咏唱魔法咒语。当黑龙这句低沉的话吐出来的时候,他的嘴唇突然僵住了。随后他丢掉了法杖,痛苦地抓住了自己的脖子。在同僚们惊惧的目光注视下,他大张着嘴巴,拼命想要喘气,但呼吸的权利已经被黑龙剥夺了。他再也站立不住,仰面倒在地上,疯狂地哀号,双手把惨白的面孔抓得稀烂。片刻之后,这个巫师的身子开始剧烈地哆嗦,蜷缩成一团,甚至折断了脊梁骨。他发出最后一声凄厉的惨叫,就再没有了任何声息。
黑龙看了看自己的杰作,叹了一口气。残存的巫师们早已停止了进攻——只是在短短不到一分钟时间里,耐萨里奥已经向他们诠释了“死亡之翼”这个称号究竟被赋予的是怎样的可怕意义。在这条黑龙面前,凡人所能掌控的法术显得是那样苍白可笑。
“看来你们还算识趣。”耐萨里奥满意地打量了一会儿几乎就要跪在他面前的巫师们,而他的威慑力已经穿过他们微不足道的身躯,直射进这座黑色堡垒的深处。“克尔苏加德,我知道你能听到我说话……能让我称呼你这样一个杂碎的名字,这已是我对你的恩赐了……听到没有?把埃提耶什交出来。”
这条传说中“最疯狂的怪物”,此刻的口气却异常冷静。即便如此,躲在宫殿深处的巫妖听到他的话之后,还是禁不住全身发抖——他很明白,如果在这里违背死亡之翼的命令,那意味着什么。
“该死的黑龙……”克尔苏加德一边低声咕哝一边四处张望,生怕自己吐出的任何一个字被耐萨里奥听到。“竟然是埃提耶什……这怎么能给你……”

爱尔兰德花了不少时间才找到了一点干净的水。当她背着满满的水壶回到藏身的地方时,发现维恩已经醒了,正半闭着眼睛,靠在一块大石头上面休息。
“啊,你……”她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神情,朝这个全身是伤的男人跑过去。
维恩突然伸出一只手挡在她面前。“别过来。”他冷冷地说道。
爱尔兰德愣了一下,“为什么?”
“先回答我几个问题。”维恩瞪了她一眼,“这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谁把我和艾鲁拉弄过来的?还有……克罗米呢?”
爱尔兰德做出尽量和善的样子,把水壶递给他。“你先喝点水吧,这些问题,我……”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维恩接过水壶,但看上去并不打算喝。“爱尔兰德,你很可爱,也很聪明,正因为这样我才更需要警惕你。我被打成这样,艾鲁拉也是,大小姐也堕落了……但是你呢?连衣服都这么干净,根本就不像是参加过战斗,而是去旅游了吧?这种保命的能力倒是值得我学习一下……”
“那个……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爱尔兰德怯生生地看着他。
“那么……”维恩冷笑了两声,“如果我告诉你,刚才我提的那些问题其实答案我都知道,因为在你背起我和艾鲁拉时,我就醒过来了……那样的话如何呢?”
话音还没落下,他就看到这个小姑娘的身子猛地抖了一下。
“你……你在说什么呀……”爱尔兰德故意望向一旁。
维恩突然扔掉了水壶,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她惊恐地转过头来,双眼正好和对方卯上——这个男人此刻瞳孔里简直就像是要喷出火来。
“你和你的主人究竟想利用我做什么?!”维恩像被激怒的狮子一样冲她咆哮,“什么雷萨,什么爱尔兰德……成天到晚跟在我身边,这本身就已经够奇怪了!雷萨说要与我合作,目的是取得那支被诅咒的法杖……哈,还向我承诺,能让我再次见到那个混蛋守护者,我的父亲!现在呢?承诺都过了这么多天了,你这个所谓的助手除了粘着我不放,就什么都不做,而你的主人呢?连个鬼影子都没见到!难道还让我去相信你们那些什么见鬼的诺言,然后任由你在我身边干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不,绝对不是这样的!”爱尔兰德拼命摇头。
“你有什么证据证实‘绝对不是这样’吗?”维恩的手开始用力,掐得她难以呼吸。“背着我和艾鲁拉,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来到辛特兰山脉北方,你的脚力可不是一般的强。好吧,你大概又想向我解释说你天生就喜欢负重长跑了,但另一件事怎么说呢……在你脚下的土地,被很有趣的魔法力量烧焦了……”
维恩的话语越来越尖锐,令爱尔兰德慌乱不已——她没有想到这家伙竟然早就已经苏醒,而为了知晓自己隐瞒的东西一直装作昏迷。他还知道些什么?他又察觉到了什么?
她来不及多想了,因为她又看到了那把血红的剑。它正被它的主人攥着,猩红的剑尖抵到了自己的下巴上。
“我不想杀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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