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情书 上 by 希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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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的情书 上 by 希岚-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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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mon,你是我的好学长,我并不打算改变我们的关系。」我用力的甩开了他的桎梏。

我和他根本不来电,明知彼此不适合,我不想拖拖拉拉,玩弄别人的感情,因为自己曾受过这样的苦,“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康贤面色一沉,「你不打算改变我们的关系,干嘛要给我希望?」

「对不起。」我抱歉的低头。

「阿俊,真的不可再给我一次机会?」他执起我的手,吻了一下。

我立即把手抽回,「对不起。」可能我不习惯拒绝人,来来去去也只会这一句。

「也是的,我差点忘记了你有心上人,先前你也是因此才买醉。」康贤嘲讽著我。

我不理他的冷嘲热讽,咬咬牙就想离开。

「那个人...是董星贤吧,那个令你不接受我的人。」他站在我身後有点痛苦的说。

我吃惊的看著他,他缓缓的继续说:「从你为他交曲谱时,我应该已经猜到了。」

想不到那麽多人知道我喜欢董星贤!阿秀知道,康贤知道...更甚是连董星贤也知道...

我真是太不会隐藏自己的感情,喜欢上一个人,就不自觉的对他好,巴不得命也送了给他!

康贤瞄了瞄我的表情,很无奈的苦笑低语:「想不到,又是董星贤...」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也没有再理会他,独自往宿舍方向走。

但我知道康贤还伫立原地,看著我远去的背影。

翌日醒来,我决定当一次坏学生:跷课。

昨天我也跷了声乐课,但那是因为我不能开声。

但今天,我纯粹只是因为不想见到康贤。

虽然我知道只要我还在音乐系,我根本就避免不了和康贤见面,但驼鸟心态的我还是想躲避。

毕竟昨晚和康贤闹得这麽尴尬,我暂时也不想面对他。

正想睡多会儿,却被一阵拍门声吵醒,来人是小宇。

「学长你好,请问...」

「你找董星贤吧?他不在。」我早前才骂董星贤打断别人说话没礼貌,谁知自己也是这样。

他过来找的自然是董星贤了,我不否认见到他时我是有一丝不悦。

用得著那麽缠绵吗?昨天才约会,现在又一大早来找他。

只是那麽巧,我和他到对方的房间都找不到自己要找的人。

我正想关门,他微笑著说:「我知道他不在,只是想请你把这袋东西交给他。」说罢他就交了一袋东西给我。

「你不自己交给他?」他们不是经常见面的吗?

「对不起,麻烦到你,但我今天的课很多,抽不到身。哥哥又说东西一定要今天给他,拜托你了!」小宇双手合十,一脸诚恳。

  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含糊的应了声好,接过手中的袋子。

但...咦?哥哥?小宇读出了我眼内的疑惑,吃吃笑:「不好意思,你还不知道吧?我都未正式介绍过自然,我全名是董星宇,董星贤就是我哥哥。」

这外貌、个性都南辕北辙的两个人,竟然是两兄弟!?

我楞楞的不懂反应,小宇见状笑了笑:「那天在房中我就想告诉你,不过给哥哥打断了。」

小宇望著我,态度认真的说:「学长,我知道我这个哥哥脾气很坏又难相处,但希望你们可以好好相处。因为哥一直视你为值得信赖的好朋友。以前和他聊天,他只会说自己的事,但最近他就经常提起你。所以请你多多关照他了。」语毕,小宇还朝我微微的鞠了一个躬就离开。

  只能说他们爸太会生了,两个儿子都漂亮得像雕像。

但为什麽哥哥像野人一般,而弟弟就会这麽有礼貌和教养?他们不是同一个家庭教出来的吗?

而且我说董星贤这个哥哥是怎当的?从来只有父母长辈会跟别人说“请多多关照我的儿子”等这些说话,我是从来都没听过弟弟叫人关照他的哥哥,还要说得那麽自然。

他们两人的共通点,我唯一找到的就是他们都是混血儿!不说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他们长得一点都不像。

  

  但小宇有句话令我难以置信:哥一直视你为值得信赖的好朋友。

  为什麽我一点都不觉得!?

  那暴君少欺负我一会就已经很好!

  忽然觉得心情轻松了很多,好像吐了一口闷气,原来先前只是我会错意,小宇不过是他的弟弟,那麽我算不算是乱吃飞醋,自寻烦恼?

我就知道,他...不会是对感情不认真的人。心情好转,人都精神了不少,於是我伸了个懒腰,就坐在书桌前做家课。

  拿起盛载曲谱的文件夹,咦?我比赛用的曲谱不见了?里面反而多了一张便条:想要回曲谱,到天台。

便条中的字是从报纸,杂志中剪出来并凑而成的,好像一封恐吓信。

不用审,一定又是我“可爱的”室友董星贤作的怪。

有课又不去上,总是想一大堆恶整我的好办法!不过我还得走这一趟。

  走到天台,我远远就看到这个醒目的男人在放纸飞机,阳光洒落在他身上,照得他的头发好像金光灿灿的闪亮,散发出令人屏息静气的耀眼光芒。

  「董先生,你有课不上来放纸飞机是你的事,可是请你先把曲谱还给我!」我一手叉著腰,另一手挽著小宇叫我给他的袋子。

  「卓先生,那麽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刚才的课取消了。」

  「你在瞎说甚麽?」

  「刚才上课时,康贤并没有出现,教室贴了告示说他告了病假,不过他告假的真相,我想站在我前面的某人应该最清楚吧。」

  

  原来在我避开康贤的同时,他也在避开我。

  「我...都不知你在说甚麽。」我结结巴巴的装蒜,这可怕的魔鬼撒旦,怎麽一切都逃不过他的法眼!

  「一定是某人昨天和康贤约会时,请他吃了一只很酸的柠檬,(按:拒绝别人)所以康贤今天肯定是消化不良,回不来上课!」

  「我不想和你瞎瓣,这是小宇给你的。」我扬了扬手中的袋子。

  在他伸手去拿袋子时,我一把将袋子收在身後,「想要袋子,给我曲谱。」

  

  他懒懒的说:「一地都是,自己捡呗。」

  趁我听他说话的一刹,他一把夺去袋子,满脸得色。

我捡起了一只他放的纸飞机,是一张曲谱,心里有不祥预感,难不成是...我慌忙拆开那只纸飞机,一看竟然真是我的曲谱!我不见了七张曲谱,一、二、三...七,我数了数纸飞机的数目,真的是七只!

  他无聊,我向来知道,但不知道他竟然无聊得把我的曲谱摺成纸飞机来放!?真没事好玩了吗!?

「明明是两兄弟,弟弟这麽乖,哥哥却跩成这个样子!」我边捡起曲谱,边不满的吐糟。

「唷,你知道了吗?」董星贤挑了挑眉毛瞄著我,一副“现在才知道,真钝”的样子。

「那天小宇在房中就想跟我说,你是有心让我误会的吧。」这家伙根本就有心惹毛我。

「有心让你误会?你误会了甚麽?」他步步进逼。

糟,自己挖了个坑还跳了进去...「没有啊,甚麽都没有!」我气粗的否认。

  他似乎很满意我因为他的诡计而大失方寸,没有再咄咄逼人,又走到天台边缘放纸飞机,还“嚓”一声把一只纸飞机出了天台。

天!我还看呆了,那是我的曲谱啦!

「哗!吹走了!」我正想跑去捡回那只纸飞机的时候,就被董星贤拦腰抱过正著,然後他竟然把我扛到肩上!

  他扛著我走到天台的围栏旁,「喂!放我下来啊!大烂人!听不听到?」我不断挣扎和搥打他的胸口,不过对他来说可能比搔痒的力度还轻,他不单没有放低我,反而越走越出,说著说著我们已经走到天台的边缘。

  「哗!救命啊!」我虽然没有畏高症,但现在的情况是董星贤站在天台的边缘,而我半身都已经跨越了天台的围栏,我低头一看,下面的人影小如蚁群,这样子“俯瞰风景”,实在是胆小一点都会立即吓晕,我现在也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呼。

  突然董星贤稍微倾前了自己的身子,哗!我好像快要跌出天台!「啊啊啊啊!!放我下来啊!啊啊啊!!」这辈子也从未如此受惊过!我吓得几乎心胆俱裂,大声的尖叫起来!

  「叫得挺好听嘛。」董星贤这才放下了我,圈住我的腰,挑起眉毛在贼笑。

  「尖叫声也说好听,你是变态啊!?」我馀怒未消的瞪著他。

  「你不是失声的吗?」

  咦?是啊,我不是失声的吗?怎麽可以叫得这麽尖?我抚著喉咙,尝试用横隔膜发声,唱一些单音:「啦...」

  「到休息室去,我陪你练歌。」董星贤扬了扬手就转身离开,示意我跟著他走。

这男人,永远都是如此霸道,每一句话都是命令句,不容你说不,而且一句起两句止,欲驳无从。

真是的,每次都给他搞得我方寸大乱!

现在我和他的关系可说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到了休息室,他走到钢琴前弹奏著我比赛的歌曲“Lonely”,他真天才,看了两眼就弹得头头是道。

我闭起双眼,全神的倾听著这优美的旋律,很自然的就唱了出来。因为这几天失了声,我就自暴自弃的没有练习,所以及不上平日的水准,我不禁拧起眉头。

不得不承认坐在钢琴前的董星贤和平日的他判若两人,他的演奏充满震撼力和感染力,不用打射灯,都是别人的焦点。

而我就没有他这样的舞台魅力,就算别人和他奏同一首曲子,但他总是会把别人比下去。因为他每一次演奏,给人的感觉都好像为了一个特别的人而奏的,充满感情。

  「不就唱到了吗?暂时失声而已,用不著好像世界末日来临一样吧。」

  「那真多得你呗,还带我在鬼门关外打了一个白鸽转。」

  他收起了戏谑的语气,温和而沉稳的说著:「以你的个性,一定在收到歌谱的几天内就把歌词背好了,你根本就不需要那些歌谱,那些歌谱对你来说只是提醒你比赛的到来,心里有这些压力,怎可以唱得好?不要抱著和谁人一争长短的心态,就当自己是很轻松愉快的在献唱,那些负担和压力,放了它吧。」他递了一只纸飞机给我,虽然他说得很轻,但这番话却很有力量。

  我拿著纸飞机,有点犹豫,最後还是向著窗户把纸飞机放了出去,可能感染了董星贤的“童稚”,把飞机放出去的时候,心情觉得豁然开朗,好像觉悟了某种东西但说不出来,可以说是打破压抑吧。

我是那种挺一板一眼和强迫自己负责任的人,好像考试时就算我已完卷,我也会一直坐到考试完毕。

人家一句戏言,可能说的人也不记得了我也会很小心的记住。

不过“近墨者黑”,和这野性难驯的黑豹在一起,多多少少都会受点影响,我开始学会了“适度的自私”、“及时行乐”和“有话直说”。

而他则“近朱者赤”,最近他的跷课和迟交家课的问题已减少了很多,可能因为我经常吵醒他要他上课吧。

  弹奏完“Lonely”,他就弹奏“给自己的情书”,而且是边弹边唱,这是我头一次听他唱歌,我听闻他休学前被誉为学校历年来最出色的男中音。不过休学回来後他就不再念声乐,因为他想献唱的对象已经不在了。

请不要灰心 你也会有人妒忌

你 仰望到太高 贬低的只有自己

你 记住你的发肤 会与你庆祝钻禧

啦啦啦 慰藉自己 开心的东西要专心记起

写 这高贵情书 用自言自语 作我的天书

自己都不爱 怎麽相爱 怎麽可给爱人好处

请 不要哀伤 我会当你是偶像

你 要别人怜爱 先安装一个药箱

做什麽也好 别为著得到赞赏

你要强壮到底 再去替对方设想

他的音质很有透明感,嗓子又嘹亮,而且很有感情,听他唱歌简直是视听结合的享受。

他自弹自唱完我仍然如痴如醉的瞅著他看,直到四目交接,我才尴尬的移开目光。

他平和的微笑,「这首歌是我特意唱给你听的,因为这是你的写照,你要记著,你很特别,你也会有人妒忌。除了上课和演唱,我可不轻易唱歌给别人听唷。」

原来这个唯我独尊的人也有这麽贴心的一面,如果他把这些招数施在女人身上,她们真连命都可能送了给董星贤。

不知怎的,眼眶突然发红,可能因为从来也没有人这麽挖空心思的助我恢复信心和哄我高兴,就算是善意的谎言我也很受落,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我是特别的。

从小到大,我一向都是被忽略的一群,不突出,但又不用别人担心。其实我会照顾自己,会哄别人,并不代表我不需要别人关心,不需要人哄...

我强忍著眼泪,他又从钢琴那边走过来,用手拭去我的泪,顽皮的说:「奇怪了,都没有开窗,你为什麽会有沙吹入眼的呢?」我嗤一声的笑了出来,又哭又笑的样子真是怪难看。

「我治好了你的失声问题,你打算怎麽答谢我?」他一手揽著我的腰,一手捧著我的脸蛋,真是一个会打蛇随棍上的男人。

我稍微推开了他,「请你吃饭吧。」

「真令人失望的答案,我还以为可以吃...」他色迷迷的打量著我,不过他没有说出那个谁都可猜到的字,反而笑了笑,「不过,能够令出名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卓少爷忍痛拔出一条羽毛,在下深感荣幸,我们到千味阁吧。」

「你耍我吗?千味阁?」这餐厅是出了名的贵,一顿饭可以吃千多元,而且在对面海的铜锣湾,连车钱也亏蚀了给他。

不过是我说要请他吃饭的,没办法,我无奈的说:「好吧,现在就去。」吃午餐总比晚餐便宜。

「好啊!有免费午餐吃,我要吃龙虾。」奸计得逞後,董星贤模仿小孩说话的语气,笑得像只成功偷腥的猫。

我们慢慢步行到公车站,快到目的地时,董星贤突然拉著我的手腕没命的狂奔!我完全来不及反应,唯有跟著他的脚步跑,「喂!干嘛啊?」

  他没有答理我,仍然扯著我在上演末路狂奔,我回头一望,原来有一辆87D快要到站,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应该说要气都快断了!

  终於,我们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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