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情书 上 by 希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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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的情书 上 by 希岚-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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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很不想承认,自己又陷落了在一场没有结果的苦恋上,在察觉自己被他吸引时,我已经一直都告诫自己:绝对不可以爱上董星贤!

  他实在是太危险了,任性自我、傲慢霸道又独断独行,完全是一头森林里的猎豹,生人勿近,可我终於还是一头栽了下去,被啃咬得浑身是血也不能自拔。

说真的,比赛临近的压力、失声的困扰、被同学在背後说三道四、当别人的替身这一大堆麻烦问题,也比不上他对我做成的打击:才见到他搂著个小男生,我的心头已在发酸;才听到阿秀说我和他已死的恋人很像,我的心情已跌至冰点。

然而纵然是这样,每当他回来,就算我们各自睡在自己的床上,但只要和他睡在同一个房间,我已禁不住心甜。

  仍然难禁 看看你这个坏人 有甚麽的吸引

   残酷至此 更让我想靠近 

  如同前世 欠下你的吻

  还怎麽敢怒愤

  已习惯亲朋好友问我 怎会为你等

  学会讲只因这种狠 深得我心

  喜欢你让我下沉 喜欢你让我哭

  能持续获得糟蹋亦满足

  喜欢你待我薄情 喜欢你为人冷酷

  若是你也发现 你也喜欢亏待我

  我就让你永远痛爱著我

  情像雨点 似断难断  

  愈是去想 更是凌乱  

  我已经不想跟你痴缠

  我有我的尊严 不想再受损  

  无奈我心 要辨难辨  

  道别再等 也未如愿

  永远在爱与痛的边缘  

  应该怎麽决定挑选

脑海中突然闪过这两首旋律,我以前听的时候只觉得那个主角很犯贱,毫不乾脆兼自虐,那麽痛苦不如抽身离开吧,可这首歌用来形容现在的我是刚刚好。 

现在的我像是被囚禁在牢笼的犯人,他赐给我落寞和哀伤,然後偶尔把我从牢笼中放出来,我便感到乐透。

是否要穿过痛苦,才会刻骨铭心的欢慰?

是受罪也好,被折腾也好,自己甘於为这个人哭,为这个人笑,对这个人期盼,就算旁人如何劝,也像聋子般听不见。

对於以前的两个恋人,我常抱怨他们不是全心全意的爱我,但我现在才发现我根本没资格说他们,因为我何尝又是完全投入呢?

他们两人也不曾像董星贤一样带给我如同时身处天堂和地狱般,极致的欢愉和痛苦,与其失去他,我宁愿继续忍受痛苦也不愿失去仅存的快乐。

我抱著他的枕头,嗅著他的味道,想起他孩子气的微笑和耍狠的表情,突然泛起了一阵冲动,我握住自己的欲望,轻轻的揉搓,在高潮的时候,喉头发出沙哑而低沉的嗓音:「星...贤...」

事後连我自己都大吃一惊,原来闭起双眼,脑海想著这个男人自蔚,幻想他纤长的手指抚上我的身体,我就会发出连自己都难以想像的淫糜叫声。而且我竟然在别人的床上做这种事,就不怕他回来撞破我的龌龊行为?

或许就是越危险就越有快感,或许我宁愿被他知悉我对他的情欲,然後亲手撕破我一手维持的安全关系?用面纸擦了擦自己的身体,浓浓的睡意和倦怠感在催我入睡,很快我就昏昏沈沈的堕入梦乡。

睡梦中感到好像有人轻拨我的发,亲吻我的脸和嘴唇,感觉很舒服,我极力想挣大眼睛看看是谁?可是眼皮却灌了铅般撑不开,那人最後在我的眉心烙下了一个吻,施下了一个甜蜜的咒语:「好好睡吧,我的宝贝。」

翌晨醒来,我仍然睡在董星贤的床上,而他则伫立在我的床边换衣服,显然他昨晚睡了在我的床上,他瞄了瞄我失魂落魄的样子,但甚麽话也没有说,只见他换上了一件浅蓝色的衬衫和牛仔裤,本来只是很普通的打扮,我却是头一次见他这麽穿,清新帅气的很适合他。

他见我定睛望著他,他就抓了抓头说:「一个月的限期已过,我可以不穿校服了吧。」是啊,今天十月一日,那个打赌已过了期限。

「那麽你不把头发染回红色?」

「那头红发...已失去了它存在的意义。」他有点落寞,神情复杂的说。

「少乱掰了,把头发染成红色不就只是你无聊吗?会有甚麽意义?」

我见他神情有异,以为他会发怒,但他没有,只是神秘的笑了笑。

「那你不穿回那身奇装异服?」话说出口我就後悔了,我都不知自己在做甚麽?明明希望他继续作现在这身帅气的打扮,却偏直说些违背良心的话来跟他找碴。

「你不是较喜欢我现在的打扮吗?」他自信满满的说,说罢还捏了捏我的鼻子。

我感到自己双颊微红,尴尬的拍开他的手,他就走到门口穿鞋子离开,他刚离开不久就折返,把头探进来说:「对了,下次黑的话就开灯,不要再睡错床了,糊涂猫!」

「混蛋!」我生气的拿枕头丢他,不过给他闪开,然後他就吃吃笑的走了。

咦?我抚了抚自己的唇瓣,有点湿湿的,难道不是做梦,真的是他亲了我和说了那句话?

现在这段时间我本来有声乐课要上,不过因为我失声了,也懒得去上课来丢人现眼。

董星贤出门後,我也不想独自留在房间,就外出閒逛散心。

走在繁华缤纷的旺角也没甚麽能吸引我的事物,逛了一会已经想回去。所以我不明白怎麽有些人可以由朝早逛到夜晚?

不过这可能是因为我是闷蛋吧。从来我购物只会依照自己心目中的清单,不会胡乱买下不需要的东西。

走到戏院,看到有一部同志电影“传道.同志”正在上演。这电影说的是人称「少男杀手」的克利斯,不爱女人只爱男人。他盯上了新邻居大卫,一位摩门教见习传教士。两人日益滋生爱苗,但就面对宗教与现实的阻挠。

这片子早前在香港同志电影节放映的时候相当哄动,我也曾心动的想去看,不过在同志电影节时去看同志电影不就等如出柜吗?

现在这电影重新上映,要不要看呢?

但看著购票的人,大多毫不避讳的成双结伴,而我又没有伴儿,看著人家一双一对的,不就要酸死我?都是作罢算了。

心情不好,一个人逛街也乱没意思的,我草草吃了午餐就乘车回宿舍。

站在门外,我听到里面传出笑声和谈话声。

董星贤不是出门了吗?那麽快就回来了?

我敲了敲门,甫进去就见到董星贤正和小宇坐在他的床上亲腻的聊天。

小宇见到我就很有礼貌的点头打招呼:「学长,你好。」

我也点了点头:「你好,你们慢慢聊吧,不用理会我。」

「学长,其实我是...」小宇走了过来正想说些甚麽,可是给董星贤打断了他的话,「小宇,别说了,你是时候去上课。」

给打断说话,小宇一怔,然後就看了看腕表:「嗯,我去上课,先走了,再见!」

小宇一手拿起背包,匆匆的离开。

“你啊,不要只顾打电动而忘了吃饭”想起小刚曾这麽形容和小宇通电话的男人,至今我已完全肯定那男人就是董星贤。

难道小宇刚才想说他是董星贤的情人!?

我冷冷的睨了董星贤一眼:「你很没礼貌,打断小宇的话。」

董星贤躺回床上伸了个懒腰,瞟了我一眼,没有回话。

瞧他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我有点火的说下去:「你怕他说出你们的关系吗?」

他挑了挑眉毛:「唷,那你说我和小宇是甚麽关系?」

「我不知你们是甚麽关系,也没空理会你们的关系!」我对他怒目相向,但也不知道自己有甚麽立场去生气。

「既然这样,你生甚麽气?」他语带挑衅的试探著我。

「我是代小刚生气!他是你的好朋友,你明知他喜欢小宇喜欢得要死,如果这样你也要去抢他的心上人,我绝对会鄙视你!」

他从床上跳下,走到我面前,「不要说小刚,我是问你,我和别人交往,和、你、有、甚、麽、关、系。」他用猎豹般的眼神射向我,最後的一句更是故意一字一顿的强调。

「我都不知你想说甚麽!」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我才不想为他争风吃醋,做他用来炫耀自己魅力的愚昧粉丝!我晦气的抛下这一句话就走到房门前想离开。

他趋近一把握著我的手腕:「我再问你一次,我和别人交往,和你有没有关系?」

他用力的握著我的手腕,感到手腕快要被他折断,我泪都快闪出来,高声大叫:「白痴!放手啦!很痛!」

「你答我,我就放开你!」

他总是这麽霸道,这麽不理人感受!

我终於都被他惹毛,也学他的一字一顿:「没、关、系!你董大少爷要守寡也好,抢好朋友的意中人也好,全都与我、没、关、系!」

他盯著我,冷冰冰的吐下一句:「这是你自己说的。」

松开我的手,把我当成透明,他迳自推门离开,还“砰”的一声用力关门。

天底下就真有这麽无理取闹,自以为是的人!

他和谁人在一起,与我有甚麽关系?

我为什麽要在乎?为什麽要难过?

爱人真是很痛苦,还是被爱比较幸福...

“难道我...就不行吗?”突然想起康贤的话。

也对,与其为了一个自恋狂生闷气,倒不如给喜欢我的人一个机会。

我想了想就拨康贤的电话。

“嘟、嘟..”

等了一会电话接通,「学长,我是阿俊,不阻碍你上课吧?」

(当然不阻...我现在没课,有甚麽事吗?)听得出他很高兴我找他,(对了,阿俊,刚才你没来上声乐课,嗓子还是不行吗?)

「是啊,还是很沙哑,你现在都听得见了吧。」

(嗯。)

彼此沉默了一会,康贤终於主动邀约我,(对了,这个星期天,你有约会吗?)

「没有。」

(我想约你看电影。)

「好。」

(那星期天十二点正,在乔木楼的正门前等吧。)

「那到时见了,再见。」

挂上电话,我又有点後悔。

因为一时的寂寞和不忿,我给了康贤一个机会。

只是刚才和他讲个电话,彼此都好像尴尴尬尬、相对无言的。

我开始想真和他约会会否更糟?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切顺其自然吧。

***

这天是我和康贤约定的日子,走到宿舍的正门前,果然他早就在那里等著了。

「对不起,学长,等很久了吗?」

「不,我也是刚到。」他侧身看了看我,「不要叫我学长这麽生份,叫我Simon吧。」

「嗯。」我笑了笑,「那麽Simon学长,我们要去哪?」

「我们先去铜锣湾吃午饭,再去看电影好不好?」

「好,我们走。」

在我们要出发时,我瞄到董星贤和小宇也结伴离开宿舍。

他们要去约会吗...

卓俊啊卓俊,难道你还未死心?是你自己说人家和谁交往也与你无关的!

而且现在我也与康贤在约会,别想了。

我们到一家吃日本菜的餐厅吃饭,我甫坐下就要了几碟刺身和寿司。

在我大快朵颐时我发现康贤没有怎麽吃。

「Simon,你不吃吗?」

他有点为难的说:「我...不吃鱼生的。」

「那你又提议吃日本菜?」我大惑不解的问。

「因为我知道你喜欢吃。」

哦,原来如此。

「那麽叫炉端烧或天妇罗吧。」

「好,我要炸虾。」

吃过饭後我们就去看一套叫做“明日世界”的电影。

在康贤全神贯注的盯著萤光幕时,我在打第十二个呵欠。

这部电影是说公元3000年的地球被机器人操控了,而人类则沦为奴隶。

说真的这片子也不是拍得太烂,只是科幻片是我最、最讨厌的片种。

我实在很讨厌那些导演藉著电影煞有介事的去表达他们那套似是而非的道理。

看完电影出来,康贤有些抱歉的说:「对不起,闷坏你了。」

「不,只是我不太喜欢看科幻片。」

「都是我不问清楚,如果我知道你不喜欢看科幻片,我就不会说看这部电影。」

「不打紧,是我自己没说清楚。」

康贤说想买衣服,所以我们到了一家时装店。

「阿俊,你觉得哪件好看?」

我看了一下衣橱,然後拿起了一件蓝色衬衫给他。

我很喜欢蓝色,也很喜欢看英挺的男人穿蓝色衬衫,所以我经常都会为男朋友选蓝色衬衫,因为我自己穿得不好看。

「好,我就要这件吧。」康贤嘴巴说好,只是从他的表情,我知道他不太喜欢。

对了,在A大那麽久,我都没看过康贤穿蓝色衣服,很明显,他不喜欢这颜色。

一路上和康贤逛街,感到很不自在和拘束。

我终於知道有甚麽不对劲了,就是康贤太迁就我、太在乎我的感受了。

不喜欢吃日本料理,知我喜欢吃就强迫自己吃。

不喜欢穿蓝色衣服,又因为我的一句话而买下那件衣服。

我还真犯贱,以前谈恋爱时,常抱怨只有我迁就他们,现在有人把我捧在掌心呵护,我又觉得不自在。

原来被迁就的感觉也不是太好,感觉就是很大的压力:不喜欢看科幻片却不敢告诉他,弄得大家也不好意思。

我们的兴趣和喜好都不同,只是在勉强自己。

不过这不是最大的问题。

两个不同的人,兴趣和喜好自然会不同,喜欢对方而迁就对方并不是问题。

最大的问题是我们之间的相处是多麽的小心翼翼,连畅所欲言也做不到,而且他只是勾著我的肩和背,我已浑身不自在。

这个时候,我又想起那个不在乎别人眼光、不理别人感受的暴君。

可记起他正和小宇约会,我的心头倏地收紧。

都说别想了!卓俊,你现正和康贤在约会,想其他男人就是不尊重他!

最後连晚饭都吃过,我们就乘车回宿舍。

回宿舍的路很暗,只有几盏街灯,走到街角时,我给路边的小石绊脚,康贤一把扶著了我。

「幸好你拉住我了,谢谢!」我惊魂甫定的道谢,并松开康贤的手。

只是康贤并不打算放手,他把我抓得更紧:「你知道吗,俊,我一直也想这样牵你的手。」

「Simon,你是我的好学长,我并不打算改变我们的关系。」我用力的甩开了他的桎梏。

我和他根本不来电,明知彼此不适合,我不想拖拖拉拉,玩弄别人的感情,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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