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重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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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重生的-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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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他又做梦了,又梦见小洁醒过来了。 
  睁开的眼睛重新闭上了,须臾,马上又睁开来:“小洁,你醒了?” 
  董洁调皮的眨眨眼,“好像是哦。”呃,声音像破掉的锣,真难听。 
  一骨碌爬起来,大山欢喜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不断的搓手。一连声的重复:“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说着说着,眼泪忽然就流了下来。 
  董洁仔细看着他。“哥,你瘦了。” 
  终于平复些许激动的情绪,听到她暗哑的声音,大山暗暗责任自己的粗心,急忙拎起暖瓶,在事先准备好的凉开水里,另添了些热水,自己先喝了一口试试温度。 
  “来,喝点水。哎,慢点,小心烫。” 
  嗓子眼里有些刺痛,经过水的滋润后,感觉好了一点点。她试图坐起来。 
  大山制止,自己坐到她身边。“躺着别动,有事跟哥讲,想上厕所吗?” 
  董洁摇头。“这里是西平县医院?” 
  “不是。小洁,你一定想不到,我们现在在哪儿。”他现在还有做梦般的不真实感。 
  “这里是沈阳,一个很大很大的城市,离西平远着呢。”他简单把她昏迷后的事情讲了一遍。 
  沈阳!他们竟然到了沈阳!走出山村,这个念想耗了她无数的脑细胞,几年后才勉强成行。而从西平到沈阳,却不过是短短一觉的时间,不得不让人感叹命运的奇妙。 
  她知道事情不会像自己听到的那么轻描淡写,这其中,大山为她担惊受怕提心吊胆的心情,她都可以想像得到。 
  “哥,你坐过来,再靠近点。”他依言半伏下身子。 
  董洁伸手揽住他的脖子。“闭上眼睛。” 
  大山鼻间嗅到淡淡的药香,接着,唇上一热,被两片小小的柔软包围。 
  他睁开眼,傻傻的用手摸着自己的嘴。 
  “小洁!”     
第十五章 针灸   
  董洁把被子拽到下巴处,只露一双圆圆的大眼,滴溜溜转来转去,偶尔会偷偷抬起睫毛瞅他,竟有一股“眼波才动被人猜”的小儿女情态。 
  被子掩去了她唇角的羞怯。呀,这是她第一次同异性接吻呢。尽管只是唇与唇的单纯接触,少男少女的第一次亲密,青涩的不带一点涟漪。 
  遥远的从前,也曾经偷偷对某个男生有过好感,只是求学时期,全心全意沉浸在书中的世界,工作后,又因人在他乡,一心扑在工作上,竟是不曾真正开始过一段感情。可是,对感情的期待,却从不曾在心底有过片刻的消失。 
  这算不算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正用手摸着自己的唇,傻傻的只知道笑的男孩,在她眼里,比她曾经遇到过的所谓的白领精英,更让她心动。 
  她往里挪挪,拍拍身边的床位:“哥,上来吧。” 
  病床是单人床,不大,睡两个孩子却也绰绰有余,不会觉得挤。 
  董洁习惯性把自己塞进他怀里,满足的打了个呵欠,口齿模糊的嘟嚷:“活着真好。”病中体虚,很快进入沉沉的梦乡。 
  活着真好,可不是嘛。大山小心把她拥得的更紧些,时不时会忍不住用手摸摸,确定她正好端端睡在自己怀里,心里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欢喜。 
  他喜欢看她眉眼弯弯,仿佛阳光也在她眼中流动。他喜欢看她调皮的说着大人语,雀跃的语调点缀他辛苦又乏味的生活。他喜欢,听她畅谈明天,眼睛因为期待而明亮如星。 
  呵呵,再用手摸摸自己的唇,他的小妻子,他喜欢这个称呼。 
  大山发出幸福的叹息,不知不觉中也沉沉睡去。 
  记得当时年纪小,你爱谈天我爱笑。有一回并肩坐在桃树下,风在林梢鸟儿在叫,我们不知怎么睡着了,梦里花落知多少…… 
  “早!” 
  “早上好,杨医生!”…… 
  一路同擦肩而过的护士小姐和同事互相点头问好,杨善明来到病房。 
  侧耳听听,病房里静悄悄的,想了想,他没有敲门,而选择轻轻推开。 
  病床上,两个孩子头碰头睡得正香,他发出会心的一笑,回身把门带上。 
  董洁睁开眼睛,便瞧见一个胖胖的白头发的老爷子,正笑眯眯的看着她。 
  “老爷爷,你好啊。”她是乖巧的小孩子,要有礼貌。 
  “小朋友,感觉怎么样啊?” 
  她也笑眯眯,伸出两根手指,“我有两种感觉嗳。第一,生命真的好脆弱啊,瞧,一不小心我就在鬼门关转悠了半天;第二,老爷爷医术好高明哦。” 
  “咦,你怎么能肯定我就是救了你的医生呢?” 
  董洁指指他胸前的衣牌,“那不是写着吗?” 
  杨善明低头瞧瞧写着自己名字的胸牌,“你识字?” 
  “当然了,我可是,嗯,两岁能读诗,三岁能提笔的天才。” 
  “呵呵,小朋友,你真可爱呀。” 
  “可不是嘛。”她皱皱鼻子,扭着手指故作不好意思的忸怩状。“你瞧,阎王大叔差点把人家请去喝茶,哎,人长得可爱就是烦恼多吔。” 
  “咳,咳咳……”醒过来的大山正好听到她的话,不小心被自己口水呛着,他拼命抚胸顺气。 
  “这么大人还能呛着自己,你呀。”转头看到正自大笑的杨善明,“看,老爷爷都在笑你呢。” 
  大山哭笑不得的跳下床。“爷爷,早上好,您是来给小洁做针灸的吧?” 
  “针灸?” 
  董洁瑟缩了一下,这次是真的。 
  “老爷爷,我很怕疼的,咱能不能不扎针?我可以喝药哦,再苦都能喝得下,真的。”她用手摸摸自己耳朵,觉得昨天被扎针的地方又开始隐隐作痛。 
  “小洁,相信爷爷,不疼,扎了针,小洁会好得更快哦。” 
  董洁犹不死心的作垂死挣扎,“条条大道通罗马,咱们先好好商量商量,哎……” 
  杨善明不由分说欺了过来,手一伸,她一只耳朵就落到人家手里。 
  董洁苦着脸,眼睛紧紧闭上,嘴里可怜兮兮道:“老爷爷,你轻点,轻点扎,手千万别抖哦。” 
  “只要你不乱动,爷爷就不会扎歪。” 
  她拼命保证,“我不动,肯定不动,一动都不动。哎,扎完了没有啊?” 
  一边说,一边忍不住将眼睛睁开一丝缝隙。“啊。”她发出一声轻呼。 
  针实实在她耳尖耳后扎了两下,有液体流出。 
  “结束了吗?”她不抱希望的问。 
  “还没真正开始呢。“ 
  杨善明变戏法似的,手里出现了一把针。 
  “都,都要扎到我身上吗?”董洁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问。 
  “小洁,你身子虚,针灸对你好处大着呢,不但治你的病,也能调节你的身体,治好了,你以后再不会动不动就生病了。”大山看她一张小脸,苦的如同吃了三斤黄连,不忍心的安慰她道。 
  也就是说,以后她还得扎好多次?知道自己反对亦是无效,董洁闭上眼,大义凛然道:“来吧。” 
  嘴里逞强,却在针还没真扎下便开始雪雪呼痛。 
  “真有那么疼?” 
  她拼命点头,“我是最怕疼的,如果在革命战争年代,肯定会是一动刑就会招供的叛徒啦。” 
  一句话说得另外两人都笑出了声。 
  “嘘,别说了,小洁,你把老爷爷引得大笑,手头一歪,倒霉的可是你自己哦。” 
  得,说话的自由也被剥夺了,董洁委屈的闭上嘴。 
  啊……她发出无声的痛呼,刺痛的感觉频频传来,呃,还在她可以忍受的范围里,只扎针的地方传来刺刺的、胀胀的的感觉。 
  好半天,终于听到解放的消息,“好了,可以睁开眼睛了。” 
  针已经被收起,大山正拿着纱布逐一擦试针口流出的血丝。 
  董洁吐出一口长气,又开始眉开眼笑同医生闲聊了起来,嗯,要抓紧时间,了解一下沈阳现在的大体情况。     
第十六章 我们不去孤儿院   
  八十年代初期,虽说市场经济开始起步,可计划经济仍然占主导地位,直接反应到人们生活上的,就是粮票。在那个年代,粮票可比钱还重要,用粮票可以换钱,但拿钱却买不着粮票,很多东西都要凭本凭票供应。 
  董洁对这段历史很陌生,前世因为太小,没有留下这方面的记忆,前几年,又困在大山深处,基本上没有考虑这些。已经决定留在沈阳生活,这些东西必然同她的生活息息相关,所以,一时间她有点头疼。 
  幸运的是,肉票已经取消了,布票也正逐渐退出市场,至于粮票就麻烦了点,实在想不出比较好的解决办法。旁敲侧击同经常来找她聊天的杨善明老中医打听了半天,终于得到的答案让她松了口气,哎,只要多加点钱,在黑市上也能买到想要的。 
  董洁住院的这段日子,是兄妹俩难得放松的时间。中间陈靖文来过一趟,给他们带了两身衣服,并告之吃住方面已经同医院打过招呼,让她只管安心养病。 
  大山抽时间出去转了转,直观感受了一番城里人的生活。 
  他能说一口极流利的普通话,不带一点乡音的那种。常常在早晨吃点东西就出门了,用自己的脚,一步步丈量城市的距离。 
  有时候停下来,选择一个比较高的地方,静静的感受城市的脉搏。有时候在林荫路上,同上了年纪的老爷爷老奶奶聊天。偶尔也会碰到几个摆摊的小贩,多半是进城的老乡卖些自家出的土特产,也有卖衣服的,他最留心的,是那些个卖吃食的。仔细观察后发现,大家生意都不错,不管什么东西,都不会压到手里卖不出去,嗯,他若有所思的点头,是个好现象。 
  只是这个好现象也给他带来了一点烦恼。拐进农贸市场,肉摊的生意红红火火,常常日未过午,所有的肉已经卖光光,“哎哟,对不住了,师傅,您明日请早。”卖肉师傅的话,让他眉头皱了起来。 
  他想,如果自己卖烤肉串的话,总不能没有货源吧? 
  夜里两兄妹聊天,大山说出了自己的烦恼。 
  “哎,对了,陈叔叔调到沈阳,在哪个部门工作?”嘿嘿,陈叔叔背景很深哦,似乎可以借用一下嘛。 
  大山想了想,“好像是工商局?那天送陈叔叔出门,他跟杨爷爷讲,说最近几天要去工商局办理工作手续,比较忙,要杨爷爷多照顾我们一些。” 
  好极了!董洁双手一拍,真是正磕睡就有人送枕头。工商局,它与肉类供应站可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亲密关系,总之,是能说得上话的那种,只要陈靖文肯帮忙,肉的来源不难解决。 
  在他们殷殷期盼中,陈靖文终于来了。为他们带来了另一个消息。 
  “去孤儿院?” 
  “是啊,大山,你们在老家也没有别的亲人,叔叔是这么想的,既然已经到了沈阳,那就留在沈阳,有事叔叔也能帮忙照顾一下。不过,叔叔要工作,没有多少时间,去了孤儿院,那里会有专门的叔叔阿姨照顾你们。” 
  “不,我不要去孤儿院。”大山不明白,所以没出声,董洁却在第一时间开口反对。 
  陈靖文蹲下身,循循善诱:“小洁,孤儿院里有专门的叔叔阿姨照顾你们哦,也有许多小朋友陪你玩。哪,你可以去念幼儿园,大山哥哥也可以进学校读书,这样不好吗?” 
  董洁只是摇头,她不喜欢寄人篱下仰人鼻息过日子,而且,孤儿院必然对孩子有一套它自己固定的管理模式,对他们这样的孩子反而是种天性上的扼杀,况且,他们还有自己的,嗯,很多想法要实现呢。 
  她扳着手指一条条数落回去。“去了孤儿院,小朋友很多是吧?首先,自己不受打扰的空间不可能有。第二,教育方面要向大部分人看齐,在这方面我和哥哥情况比较特殊,真的,我们学东西很快,一起学习只能被拖后腿,呃,我的意思是不合适。最后,最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小洁是个自私的人,只想让哥哥照顾我一个人,只做我一个人的哥哥。”呃,姑且这么说,没错吧?反正她现在是小孩子呀,小孩子有任性不讲理的权利。 
  不过形象,形象这问题也很重要,她可怜兮兮的仰起脸,努力眨着泛着泪光的大眼睛道:“真的,叔叔,我只想要一个和哥哥在一起的家,这个家,再小再穷,在小洁心里,那是小洁自己的家。叔叔,您能理解吗?”眨呀眨,忍着不让眼泪滚下来。这样可怜又可爱的样子还不能打动你?一边又在心底唾弃自己,过分,太过分了,简直是丢尽她三十多岁成年人的脸了。 
  “可是,你和哥哥总要生活的呀,不进孤儿院,你们吃饭的问题怎么解决?小洁,这是沈阳,是城市,不像农村那里,有地可以种出粮食来吃。” 
  董洁指指自己的手:“这是手吧?”又指指自己的脚道:“这是脚没错吧?” 
  陈靖文疑惑的点头,“对呀,有什么问题吗?” 
  “不管在哪里,农村和城市,这不重要,有手有脚,还能饿着了?” 
  陈靖文被她说笑了。“好,那小洁跟叔叔讲讲,你准备怎么解决吃饭这个问题呀?” 
  董洁眼珠转了转,“叔叔在工商局上班,应该知道,国家现在开放搞活,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搞些副业增加收入,……” 
  “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陈靖文打断她的话。 
  呃,说得太快了,好像这个说法过几年才会被大家认同,“我年纪小嘛,知道的不多,一时理解错误啦。我的意思是,既然政策允许大家搞副业,我和哥哥也可以自己做点什么呀。” 
  “你们——自己做?” 
  一直沉默的大山终于开口,“是的,叔叔,我想了很久,也想的很清楚,和小洁也商量过。我们是想自己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我相信,我可以养活自己和妹妹,我一定可以做到~” 
  陈靖文仔细看着大山,好一会儿,确定了这个男孩的认真和坚持。“好吧,跟叔叔说说你的想法。” 
  “这几天,我抽空出去转了转,市面上卖吃食的不多,买的人却非常多。以前在老家的时候,偶尔打到野味,我们都会做烤肉吃。” 
  他大概描述了一下肉串的样子,“天马上就热了,到时候,大家都喜欢出来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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