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重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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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重生的- 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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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母使出全身力气,也抢不到东西。转而用双手乱七八糟的拍打儿子,“我打死你个兔崽子!你个小没良心的,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啊,跟你说多少遍了。可不敢再闹了,不能再闹了,你听进去没有哇?你到现在还犯浑,你还给我犯浑——” 
  钱母边打边哭,“你妈这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呀?咱家这些年过的什么样呀,你姐夫就为了你犯浑,到现在还躺在医院里,都什么时候了呀。你还不让我们省心。你还就知道气人!你个死孩子你有良心没呀你?你就这么气你家大人呀你。 
  我跟你爹说了多少遍,咱不要那个钱。人家给咱就接着,人家不给咱就不要,你有听吗你?你爸你妈年纪大了,吃了一辈子苦,我们不怕吃苦,还不是担心你吗?你得罪了村长,以后他还不得给你小鞋穿呀?人家是外地来的,来晃一圈就走了,你呢?你还是得在这块土地上生活一辈子的人,你油蒙了心呀你?你还想去告他们,以后能有你的好果子吃?还不得更受穷?以后看有哪个姑娘敢嫁你,你就不想想以后地日子啦?一根筋蒙着头走到黑……” 
  钱家宝只抿起嘴听着。父母一辈子没有直起腰板来做人,结果怎么样呢?还不是一样受苦受穷。 
  他就是不服! 
  凭什么,地是大家的,不是他们私人的,上面到底给了多少钱,连个风声都不透,也不往下分,他们自己家地小日子却是越过越红火,家里天天飘出的肉香隔老远就闻得到。 
  他们先动地手,他们打伤了人,到现在连个面都不露,全当没这回事—— 
  现在,既然有人肯伸手帮他一把,支持他上告,他就一定得抓住这个机会,至少、至少姐夫受伤的事,得有个明明白白的说法! 
  离开医院,大山一行直接去了公司设在当地的办事处。 
  办事处在市里,与钱家宝所在的县城隔的不远,也就一百多里地。 
  简单听取了属下对修路事宜的报告,大山推了属下为他们一行接风的提议,在外面解决掉晚餐,几个人找了宾馆住下。 
  第二天要与当地政府的官员见面。对他这位主动表示在当地投资的大老板,当地政府实在是拿他当财神爷看,前后数次通过他的属下递话,欢迎他来当地考察,希望他能做更多的投资,并介绍他地同行一道过来参与当地的投资开发事宜。 
  “哥,你心情不好?” 
  董洁递给他一杯水,陪他一道站在窗前,看外面的夜景。 
  位处西北边陲,这座城市比不得北京繁华。宾馆紧挨着这座城市最宽敞的大道,但昏黄的路灯下,来来往往的车辆着实不算多。 
  董洁偏头问:“哥,你还在想钱家宝那件事?” 
  大山默然,半晌才道:“这些年,咱俩是取得了一些成绩,可是离普通人的生活,似乎也越来越远了。” 
  他一直提醒自己,要拥有一颗平常心,钱财终究是身外物,是要被人役使的,切不可因其丧失了自己的本性,觉得自己因此就高人一等。 
  可是,在医院里,当看到钱家宝一家连救命的钱都拿不出来,钱母等人仍然想息事宁人,他当时真是觉得—— 
  然后,听到钱家宝述说土地补偿款前前后后的经过,那么多户人家,只在背地里议论几声,除了钱家宝,竟然无人出头。那时候,大山想到了鲁迅笔下对一些百姓的评价:愚昧、麻木…… 
  大山后来自我反省,刻服了“怜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心态,他突然发现,自己实在是习惯了站在一个高度外去审视别人的选择。 
  生活在这块土地上的农民,他们靠天吃饭,他们没有受过多少教育,遇事,首先要考虑的是生存问题,而不是逞一时痛快。其行为虽然不妥,却也不是不能理解。 
  然而这也正是这种“委屈求全”的心态,纵容了某些人的胆量,使得他们越发大胆的放心的贪脏枉法。 
  “我真是没想到,还以为自己投资修路,是做了件大好事。想不到竟然会害的一些人因此失去土地,而且——”而且一点补偿也拿不到,这不等于间接害苦了许多农家吗?却偏偏肥了某些人的腰包。 
  “若要富,先修路。不管什么时候、无论放到哪里这都是正理。哥,咱们做到份内该做的事,该给的补偿,咱可是一分没少都付出去了。至于下面具体落实的怎么样,那不归我们负责。国家养了大批为民做主的官员呢,咱们只是商人,别说轮不到我们来操这个心,就是想操心,你能做得了这个主吗?” 
  董洁想到一路西行所见所闻,城市里生活的人还好一些,许多偏远一点的农村,生活水平实在太低了,一家数口人挤在十多平的泥土房里,年久失修的房子,每到下雨时还会渗雨,让人担心,会不会在某一场比较大的雨水中坍塌。 
  “救急不救穷。就像钱家宝这家人,咱们可以伸把手,解决他们的医药费,他们将来的生活,还得是自己去奔。哥,我们当年的处境,比他们又好得了多少?如果换成是你——” 
  “如果是我,我会走出去,去打工赚钱。支个摊卖菜,起早贪黑,为了挣钱,不怕比别人付出更多的辛苦,可以摆早点摊,做小时工……总之,抓住一切机会攒点本钱,慢慢琢磨个小生意做,或者回到家乡,承包一个山头搞养殖,从养鸡养鸭做起,最后可以搞特色养殖……” 
  大山不假思索接口,然后自己摇头道:“这虽然是条出路,可是并不适合大部分人。很多人拉家带口,都一股脑挤到城里打工不实际。”他能为这些农民,做些什么呢?一定有他可以做的,一定有……     
第三百五十五章 伤逝   
  钱家宝状告村长及其家属打人的官司,在大山暗里支持下,胜诉了。 
  大山没有亲自出面,却是着令属下予以关注,挡住别个势力的插手干预,使得案件得到一个公平的判决。 
  然而钱款若要执行到位,却也非一时一日之功。 
  好在先期赔付的部分,使得钱家宝一家人的生活多少有了些缓解。 
  至于牵扯出的事件起因——土地补偿款的部分,更上一级领导也表示了关注,并且做出承诺:一定会进一步落实到位,不会让农民既没了地,又享受不到国家的补助。具体到各村委,一定责令他们成立一个专门帐户,资金的去向和用途透明化,花到哪里花了多少,让村里的农户享有知情权。 
  事情至此,算是告一段落。 
  钱家宝的父亲被其家人送到医院做了检查,被告知:病人瘫痪时间过久,受损神经受到不可逆的伤害,若是配合医院做康复治疗,情况或者会好转,但好转到什么程度,院方目前也无法预知…… 
  康复治疗需要一笔持续支出的庞大的医疗费,关键是花了这笔钱,前途似乎也不见得有多少希望。 
  钱父坚持放弃治疗。 
  “不花那冤枉钱了。多少年都这样过来了,就这么着吧。你爸只盼着你们好,盼着你们能好好过日子,能看到你们一个个好好的,你爸就知足了。你爸就想在闭眼前,看到你们过上安稳的好日子,你爸这病啊,自己个儿心里有数,嗯,有数着呢。别再为我拖累你们了……” 
  毛荣壮的情况开始好转。 
  他的肋骨折断,其中一根断开的肋骨戳伤了肺叶,生命曾经一度在危险的边缘徘徊。 
  除此之外。最严重的是他的左胳膊,因为骨折的关系,以及县城医院条件有限,怕是日后左胳膊不便提拿过重的东西。伤筋动骨一百天,今年出外打工地计划,不得不化为泡影。 
  好在不用再为会不会被报复的事情提心吊胆了。 
  钱家宝上告一事,村长一家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关系,却始终没能如愿以偿。 
  事后,村长的位子眼见不保,又赔出一大笔钱来,元气大伤…… 
  事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人们私下里议论,说是上面有人干预,来头据说还不小…… 
  这些小道消息,大山自然不会允以关注。 
  倒是接到了钱家宝辗转打来道谢的电话。 
  大山偶尔会觉得,钱家宝在某方面来说,很像他,很像当初还没有走出大山的他。 
  想给父亲治病,所以倔强的不肯放弃每一个希望。想让家人过上好日子,因此在贫困面前苦苦挣扎、也咬牙坚持。 
  不管生活多难多苦,仍然不放弃做一个负责的人,担负起家庭的担子,不放弃对未来地规划和期望…… 
  忍不住多嘴,问及他日后打算。 
  那边稍做沉默,回道:他是农民,他仍然会选择种地,依靠土地支撑起自己和一家人的生活。 
  西北这地方。荒地荒滩较多。钱家宝在电话里告诉大山,如果可能的话,他会选择承包荒地,开荒种菜。 
  姐夫毛荣壮胳膊受伤,一时做不了地里的活,可以看摊卖菜。以后路修好了,他会种更多的菜,通过宽敞畅达的公路,卖到更多的地方,卖到城里去。他相信。未来的生活会好起来的…… 
  听他说话,大山脑中忽然有一个闪念。似乎想到了什么。 
  然而用力去回想,却又抓不住转瞬即逝的念想。 
  到底是什么呢?还没有成形地念头,直到大山回到北京,回到农场,才最终清晰起来。 
  但,在这之前,他的心思却被另一件几乎可以称得上“噩耗”的消息占据。 
  咆哮和狼牙去了—— 
  它们俩在同一天,从不同的地方来到大山和董洁身边,陪了兄妹俩十年。 
  十年来,它们是最忠诚的伙伴。 
  每次兄妹俩出远门,它们必然要追着送出很远,眼睛里流露出依依不舍之意,给人的感觉,几乎就是“伤感”了。 
  而每次兄妹俩回来,他们又表现出纯然的喜悦和欢迎,亦步亦趋的跟前跟后,就连晚上睡觉,也要守在房门前寸步不离…… 
  大山因为上学和上班的原因,白日里很少在家,都是咆哮和狼牙陪着董洁,陪她听音乐、看电视、做画、谈琴…… 
  哪怕是她在工作间埋头于工作,不管什么时候抬头,都可以看到来自两双灵气黑眸的默默关注。 
  董洁的伤心比任何人都来得更深、更重。 
  她几乎不能原谅自己,竟然在它们最后的日子里,没能陪在它们身边。 
  唐老爷子让人拍下了咆哮和狼牙最后时刻的照片。 
  照片上,咆哮半卧在兄妹俩卧室的地板上,前方放着兄妹俩的照片。 
  咆哮左前爪半抬,似乎想要像人一样,伸手碰触照片中的主人,它的目光温暖而透着浓浓的感伤,眼角湿了,一大滴刚刚成形的泪珠,将落未落—— 
  “咆哮的身体突然间变的虚弱,请兽医看了,兽医只会摇头,说它是到了年纪……” 
  唐老爷子摇头,叹息道:“咆哮自己好像也有预感,它一个劲的向外张望,睁着眼睛看门口,我们猜——它是在找你们,在等你们——” 
  终究是一场空盼,瞧着咆哮眼中的光彩渐渐变的黯淡,眼睛开始半睁半闭,却仍然努力的撑着向外望,唐老爷子亲自抱着它,在丁老爷子等人的帮助下,把它抱进兄妹俩的屋里。 
  陈老爷子拿来兄妹俩的照片。 
  看着照片,目不转睛的看了好一会儿,咆哮喉中发出最后的“呜呜”声,伸爪去够去碰照片上的人。然后它哭了。 
  狗哭的时候是没有声音的,只有大滴大滴的眼泪。 
  它是一条优秀的军犬,自出生起在军营中受过最严格的训练,也曾经执行过很多任务,但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它却是流着泪,离开了。 
  外公迟疑片刻,接口道:“咆哮离开后,狼牙的情绪很不好,它一直不喝不喝,也不睡,仅仅相隔一天,它也——” 
  “小洁——”丁老爷子轻轻拍抚董洁肩膀,“别太伤心了。至少、至少它们彼此是个伴,不孤单。” 
  咆哮和狼牙,被埋在农场的一角。 
  大山和董洁来到那两个相邻相依的小小坟头前。 
  大山偷偷眨去自己眼里潮湿的雾气,低声劝慰眼睛哭的通红的董洁道:“别哭了,乖,别哭了——” 
  他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好把她抱进怀里,“医生不是说过吗?狗的寿命不长,说我们照顾的很好,咆哮和狼牙算是其中高寿的了……”狗和人不一样的地方是老后的时间很短,在死去的半年前,狗还是可以很健康的生活。 
  董洁默默点头。 
  她懂,她明白的,她怎么能不知道呢? 
  咆哮和狼牙老了,老年期的狗在眼、鼻、耳等方面,都会出现衰弱的现象,活动力也会迟钝。 
  在与它们例行散步时,她常常要放慢速度,以配合它们的步伐。 
  也常常见到它们站在场外边,用一种让她心疼的眼神,看着畅快奔跑的新伙伴…… 
  “它们陪了我十年,哥,你知道吗,平时我一个人在家,我不觉得孤单,因为不管我做什么,它们俩都陪着我。它们是我的朋友,是不会说话的朋友,是最最忠诚的朋友。”她真的是、把它们当做伙伴,当做“人”一样的伙伴。 
  董洁挣脱开大山的拥抱,蹲下身去,用手抚摸着新坟上的土。 
  过了好一会儿,才接着道:“这十年,它们的世界,只有被墙壁围起来的很小的空间,它们只有呆在那么小的空间,哪里也不能去。我们还可以、出国,可以去外地,去看外面的世界,它们就只能留在家里等我们——” 
  她抹去不知不觉又滚下的泪水,“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我知道,可是——”她永远都没办法做好它们永远离开的心理准备。 
  “就把他们当成是、终于长大了的孩子吧,每个孩子都有离开家的一天,他们是终于长大了的孩子,终于可以离开家,到外面的世界去——” 
  大山声音哽了一下,转过头,悄悄抹抹眼角,“我们可能会寂寞,会舍不得,可是不能拦着,硬要他们陪我们,留在这么小的空间里——小洁,它们长大了,到另一个更大的世界里去了……”     
第三百五十六章 事业   
  一个人,寂寞的时候,狗其实是最好的伙伴。 
  尤其是这些受过训练的退役犬,灵气更足。一旦接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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