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非鱼by坑(女王攻_攻原本是小官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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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非鱼by坑(女王攻_攻原本是小官he)-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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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初秋心虚,低头跟他进去。
  苏紫天就比较惨了,当他看到坐在桌边,笑眯眯摇扇子的杜羡云时,牙齿就开始打颤,呆在原地,连跑的力气都没有了。
  杜羡云笑得邪恶,笑意却进不到眼底。他一步一摇扇子的踱到苏紫天身后,语气阴沉堪比大蛇丸:
  “听杨忆海说,你在家都不复习功课,成天‘惹事生非’。他叫我带你回去,好生教导。学生,跟我走吧。”
  然后在一番鬼哭狼嚎声中,苏紫天抱住柱子,死不出门。杜羡云羽毛扇一挥,几个大兵飞身闪入,抗起苏小狐狸,就往门口轿子里塞,然后……
  没有然后了,总而言之,世界重新安静下来,除了鲜酒楼厨房里,时而溜出的几句呻吟。
  …… ……
  晚上酒楼关门时,虞初秋气浮体虚,一摇一摆的去搬门板。
  杨忆海体贴的按住他的手,笑道:
  “你回屋歇着,我来吧。”
  “嗯。”虞初秋点点头,刚想走……
  远处大街上,传来一阵醉酒的喧哗,仔细听来,竟是一女子与一少年的酒醉对话,时而,还伴有琵琶的弹奏声。
  “欻啦啦……”其声刺耳似弹棉花。
  女子醉曰:“哈哈哈哈……姓杜的全他妈不是好东西!”
  少年醉答:“厄……没错!姐……说得太好了!杜羡云那个……王八蛋!本少爷总有一天,会上回来的!!”
  “哐当!”“吵什么!深更半夜的!”左邻右舍开窗扔酒瓶。
  杨忆海和虞初秋听声音耳熟,赶紧跑出来,连扯带扶,将苏家姐弟拉回了酒楼,关门上锁。
  虞初秋端来一个水盆,湿了毛巾,帮他俩擦脸。
  “怎么喝得这么醉啊?”
  “哈哈哈哈……”姐弟俩坐在桌前,醉得似滩烂泥。
  虞初秋皱眉,看苏紫川额上的刘海,都给汗湿了,拿过毛巾给她擦。
  苏紫川一动不动地盯着虞初秋,眼睛直直的,瞪得虞初秋不好意思,低头将手里的毛巾塞给她。
  “你自己擦吧。”
  “虞先生!”苏紫川突然抱住虞初秋的袖子,一个没坐稳,跌倒下地。
  虞初秋伸手去扶,接住了苏紫川,自己反而跌坐下去。苏紫川反倒成了坐在他怀里。
  虞初秋顿觉不妥,刚想起身。
  苏紫川忽然伸手,圈住虞初秋的脖子,坐在他大腿上,哭起来:
  “呜呜……先生,我怎么办?嫁人没嫁成,选秀女又被退。我以后还怎么出门?呜呜呜……街坊邻居肯定会在我身后指指点点的,我不活了!”
  “不哭啊,乖。”虞初秋拍拍背,安慰道,“我们家紫川是好姑娘,别人不会说你闲话的。谁说,在下帮你教训他!
  “呜呜……我不干……不干……”苏紫川泪眼朦胧地看着虞初秋,“先生,你行行好,娶了我吧。虽说我不很漂亮,但也不丑啊。”
  “你胡说些什么?!!”杨忆海本是站在旁边看热闹,听到这句,不能再沉默了,冲过来,要拉苏紫川起来。
  苏紫川醉得不清,思路却很清晰,赖在虞初秋身上,左右蹬腿,就是不肯起来。
  “我不!我就不起来!先生,你娶了我,说不定明年就可以抱儿子了哦。”
  “……!!”此话如平地一惊雷,炸得杨忆海和虞初秋都是一愣。
  杨忆海心里五味翻杂,全身紧绷,绕着桌子来回走,嘴上却不饶人:
  “虞初秋!你忘了你在老家发过誓,不再娶妻的!”
  “嘻嘻嘻……”苏紫川东倒西歪,豪爽一拍胸脯,“杨大哥,我知道,先来后到嘛。没关系,我很大方的,你做大,我做小!先生,我要求不高,你娶我做妾吧。给你做妾,总好过给姓杜的做小老婆。”苏紫川迷眼,伸手摸摸虞初秋微红的面颊,“啧啧啧……先生多好看啊……我宁愿给你生儿子,我也不给杜子腾那个猪下仔!”
  “呀!!你有完没完?!!”杨忆海要崩溃了,指着虞初秋,跳脚,“你干嘛不说话?!快拒绝她!!”
  虞初秋轻轻抱着苏紫川,本是防止她摔着,这会儿,忽觉手温烫人。眼里看着怀中娇憨可人的美女,心里一阵涟漪,一阵燥热。
  虞初秋长这么大,第一次抱女人,怀里那香香软软的娇躯,吸引力远比想象来得大。
  杨忆海半天没得到虞初秋的回答,又看他一脸花痴相,心下暗叫不妙,刚想开口,虞初秋转过头来,脸红红,小小声道:
  “忆海,我想抱儿子。我可不可以娶妾啊?”
  “不行!绝对不行!!!!”杨忆海气似点燃的跳猫,抄起桌上的筷桶,就往门板上砸。
  筷子纷纷散开,‘噼里啪啦’落满地面。
  杨忆海愤愤转头,又看到醉醺醺的苏紫天,正往虞初秋身上爬,嘴里不清不楚地说:
  “先生,既然你要收姐姐,干脆连我也一块收了吧。自古妻不如妾,我要做最小的,先生一定要最疼我哦。”
  说完,搂着虞初秋,舔得他满脸口水,一口一个“夫君”,喊得那叫一个甜。杨忆海怒火攻心,踹开大门,一口气跑去军营,将苦水尽数倒给了苏紫烟。
  杨忆海进帐时,苏紫烟正在洗澡。
  军帐内,热气缭绕,美男出浴。
  杨忆海跑得满头大汗,说着说着,委屈劲一上来,哭起来。眼泪汗水胡了一脸。
  苏紫烟趴在澡盆里,闭眼听了半晌,总算听懂他在说什么,睁开虎目,炯炯有神地盯着面前的羔羊,咧嘴一笑:
  “杨大哥,你何不下来跟我一起洗?我们边搓澡,边聊。”
  杨忆海听着有理,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哭的,智商减为零,傻傻点头,当着苏紫烟的面,宽衣解带,嘴里哽咽:
  “还是紫烟你最好,虞初秋要是有你一半,我就不会这么辛苦了……”
  说着,脱光衣服,跳进苏紫烟的木桶。
  …… ……
  洗到一半,他又连滚带爬逃出营帐,鞋也不穿,只披中衣,遮遮掩掩跑出了军营。
  当夜,杨忆海开始和虞初秋冷战。
  第二天早上,每个进酒楼吃早餐的客人,都可以感觉到异常沉重的低气压。
  杨忆海冷着张扑克脸,坐在柜台后面,‘噼里啪啦’,算盘打得老响,泄愤似的弹着算珠,账本也‘唰啦唰啦’翻得老快。
  “哎,你们说,杨大老板今天是不是特不对劲?”
  “岂止啊,简直是吃了火药。刚才虞美人不就端错碗汤吗?他骂得可凶了。我看见虞美人眼睛都红了。”
  “哎唷,造孽哟……”
  酒楼里吃早茶的客人们窃窃私语。
  过了一个时辰,客人走得差不多了。
  虞初秋收拾桌子。苏紫天坐在一张八仙桌前,默书。看到虞初秋路过,苏紫天叫住他:
  “虞先生,再过几天就要乡试了。你学问这么好,为什么不去考?”
  虞初秋轻描淡写地答:
  “哦,在下祖上有家规,不许考功名。”
  “嗯?”苏紫天诧异,顿下笔,“读书不就是为了考取功名么?虞先生,你读了这么多书,又不去考,岂不浪费?”
  虞初秋淡淡一笑:
  “在下读书,纯属兴趣使然。本不为功名利禄,但求一人,陪我老去。”
  说完,目光流转,看向柜台。
  “咳咳……”杨忆海咳嗽一声,换个姿势,继续打算盘。
  苏紫天嘟嘴,拉住虞初秋的袖子:
  “先生,我陪你一起老去。你陪我去考试吧,全当给我加油。”
  “啪啪啪!”杨忆海终于没忍住,狂拍柜台站起来,指着苏紫天,吼道:
  “你自己要考,去考便是,干嘛拉别人!”
  “虞先生又不是别人。”苏紫天翻白眼。
  杨忆海气煞,抓起算盘砸过来。苏紫天轻巧一闪,算盘砸落在地上,坏了,算珠散了一地。杨忆海抖着手,走出柜台,指着躲在虞初秋身后的苏紫天,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反正说什么,虞老头那个呆子都会帮别人!
  杨忆海郁闷的想,越想越气,踹了一脚地上的算珠。
  “哎哟!不想缴税,也不用扔东西啊……”突然,门口传来一声嚷嚷。
  杨忆海抬头一看:一个税官,拿着一本帐簿,出现在酒楼门口。
  杨忆海看见当官的,立马变了脸,点头哈腰,迎他进门,老老实实交了钱,又恭恭敬敬送出去。
  税官刚走,杜家两兄弟就来了。二话不说,小手一挥挥,苏紫川和苏紫天就被士兵们五花大绑,抬出了酒楼。
  杨忆海怕当官的,在整条街上,是出了名的。只要不是要自己的脑袋和虞初秋,是个当官的,来他鲜酒楼,就跟进自己家没两样。
  虞初秋刚开始还想去追,被杨忆海拉着,瞪眼警告:
  “你还欠我一百两银子的赌债呢!不想用身体还,你就别追!”
  虞初秋眼睛一亮,看着杨忆海阴沉的俊脸,一个劲地傻笑。
  杨忆海被他看得发毛,直到人都走远了,他才板起脸,走回柜台,语气不善的问:
  “你笑什么?我脸上长痣了?”
  虞初秋蹲下,摊开手,捡地上的算珠:
  “没什么,你跟我说话了,我心里高兴。”
  说着,低头笑得酒窝圆圆,看得杨忆海不知所措,感觉自己很不对似的,心里内疚了,跑过来,跟他一块儿捡。
  晚上关门后,杨忆海顶着油灯,坐在桌子前算账。
  虞初秋坐在他旁边,耐心的穿着算盘珠子——修算盘。
  杨忆海拿着毛笔,在纸上写写画画,越算,眉头皱得越紧,最后干脆一合本子,站起来,骂骂咧咧地在屋里来回走。
  “妈的!!这生意没法做了!!现在当官的太他妈黑了!老子一个月收入才一千多两,光送礼就花去五百两,交税也要五百两!剩下的钱,连吃饭都成问题!朝廷的政策,历来重农轻商。家里没个当官的,这生意如何做得下去?!”
  杨忆海发了一通牢骚,回神时,看到虞初秋握着一颗算珠,出神的想什么。杨忆海走过去,轻抚其背,安慰道:
  “没事的,我只是发发牢骚,总会有办法的。你别愁,我说了养你,就一定养到底。只要我杨忆海还有一碗粥,就决不会让你饿死!”
  虞初秋轻笑,拉他坐下,又开始修算盘。快修好时,虞初秋轻问:
  “忆海,我去考乡试……”
  “不行!”
  “我都还没有说完。”
  “不行就是不行!”杨忆海一口回绝。
  虞初秋气闷:
  “你担心我考不上,丢了你面子?”
  “你想哪儿去了?”杨忆海皱眉,“要是考了前几名怎么办?到时你还得进京考会试!还有殿试!万一考上状元……岂不……岂不是要做官?不行不行,就你这性子,官袍还没穿热,就被人抓去坎头了。唉……官场啊,大染缸啊……不适合你。再说了,你们家不是有家规,不让考吗?你干嘛非得去撞那南墙啊?”
  虞初秋抿嘴笑:
  “规矩是人定的,自然可以改。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考上,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呢,想那么远……”
  “反正我就知道你会考上……不许去!”
  虞初秋偷瞄到杨忆海红彤彤的耳朵,笑得更甜了,小声逗他:
  “你是怕我考中状元,被皇上指为驸马吧?呵呵……”
  “我哪有?!我才没有!我死都不会承认的!”
  “呵呵呵呵……”
  “虞……虞初秋!你造反啊?!你给我站住!不许跑!看我怎么‘收拾’你!”
  虞初秋跑到后院门口,桃花眼水汪汪,笑眯眯。他暧昧的拉开衣领,表情促狭:
  “你过来呀,追到我,我就还你那一百两赌债。你想用什么方式讨,都可以。”
  …… ……
  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杨忆海满脸幸福地睡在床上。
  虞初秋梳洗完毕,拉过被子给杨忆海盖好,听到他一口一个“初秋”,一会儿一声“美人”的梦呓,温柔微笑,起身走出房间,悄悄关上了门。
  半个时辰后,秦皇城乡试报名点,
  一个打瞌睡的‘公务员’,被一声柔和的叫唤喊醒:
  “劳烦官爷,在下想报考乡试。”


51
第六章 科举
  从这天起,秦皇城中,陆陆续续迎来了赶考乡试的各县考生。
  酒楼生意闲暇时,虞初秋的手中,也多了一本破旧的老书。
  杨忆海知他爱书,没觉察出什么,依旧忙里忙外,费尽心思,赚银子。
  “这是什么呀?杨老板!”一个士兵拍桌子,丢掉筷子。
  杨忆海吊儿郎当地走过来,佯装客气:
  “这位兵爷,要加什么菜?我立刻去做。”
  “做你个头啊!这是啥子狗屁菜?!名字这么好听——猛龙过江!结果就是一根葱飘在清汤上,还卖十钱?!你直接改行抢钱得了!我们不吃了,走!”
  几个大兵甩下铜钱,气愤离去。
  刚开始,杨忆海还乐得自在,对着客人离去的背影,回吼:
  “求你们吃啊?你们不吃,有的是人吃!”
  久而久之,酒楼的客人越来越少。菜不好,又贵。客源流失自然快。
  终于有一天,鲜酒楼一整天,居然没有一个客人上门。
  杨忆海口叼狗尾巴草,蹲在酒楼门口,痞痞地看着街上来往行人。
  虞初秋这两天复习考试,累得顾不上他,又换了本书,像尊雕塑,坐在门边。
  连着三天,酒楼都没有客人,急坏了抓耳挠腮的杨忆海。酒楼的招牌菜:鱼头炖羊肉,成本降不下来,生意没法做。
  杨忆海起早贪黑,绕开菜市,直接去河边,找渔民买鱼,确实便宜了很多。可惜,羊肉太贵,火锅还是做不成。
  这天,杨忆海坐在酒楼门槛上,愁到半夜。
  忽然,一条野菜狗路过门前,停住脚步,眼巴巴地望着杨忆海,摇尾巴。
  杨忆海灵机一动,眼冒金光,奸笑着对狗狗招招手,另一手背在身后,手中的菜刀,闪出阴冷的光辉……
  从此,秦皇城内的居民,每每看到杜羡云,都要大大赞扬一番,说衙门治理得好,城内的野狗,在逐日减少。
  而鲜酒楼的生意,又开始红火起来。
  临近考试,虞初秋也越发用功。成天不是写写背背,就是做文章、谈实事,搞得杨忆海很郁闷,忍了数日,终于爆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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