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平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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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平天-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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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远不是正在研读梵文原本的《楞枷经》吗,那他就把这汉文译本的《楞枷经》拿回去读上一两天,然后便可借着与觉远交流研读《楞枷经》的读后心得为借口,到时借机一观那梵文原本的四卷《楞枷经》。说不定还能以请教之名,让觉远把那梵文原版《楞枷经》中所夹杂的《九阳真经》给他讲上一讲。
  今天一直有天同老和尚陪在身边,其实也多有不便。如果只有他和觉远两人的话,他说不定就能当场直接请教,也不必费这番功夫了。
  两天之后,尹治平把汉文译本的七卷《楞枷经》从头到尾粗略读了一遍,便到藏经阁去找觉远归还经书。这回他没再去告诉天鸣方丈或者哪位天字辈的高僧,免得他们又要派人陪同,凭白给自己添麻烦。
  “觉远大师可在吗?”站在藏经阁门外,尹治平先开口问道。
  “原来是尹道友光临,乞恕小僧有失远迎。”觉远还记得尹治平的声音,在里面已分辨了出来,随着话声,快步迎出。
  尹治平捧着手上的七卷《楞枷经》道:“我已把这七卷《楞枷经》读完,今rì是特来归还的。”
  觉远惊讶道:“没想到尹道友竟读的这般快。”在他看来,读经就该认真研读,便是读上几年,也不敢说就把一部经书读透了。
  尹治平自嘲一笑,道:“我不过是粗略一读罢了,可不是认真研读。毕竟在下是学道的,我们全真教虽讲求三教合一,但到底还是道家,不是佛门。”
  “唉呀!”觉远伸手一拍脑门,道:“小僧糊涂,一时倒是把尹道友的身份给忘了,尹道友说的是,你究竟是道家弟子。我佛门的经书,有所涉猎便罢了,终究还是要治道家本经的。”
  尹治平微微一笑,表示认可,却没有接言说话。
  觉远伸手作请道:“请尹道友进内奉茶。”
  尹治平稽首道:“多有叨扰。”
  进了藏经阁,尹治平把手上的七卷楞枷就手放在靠门边的一张书案上。那书案上堆了些书籍,还有笔墨纸砚等文房四宝,乃是觉远的办公桌。
  觉远走到桌后的椅子上坐下,从左手边的书堆上拿过一册簿子,翻开来,找到两天前尹治平借书时所登记的条录,然后执过一管笔,沾了些朱砂勾去,表示已归还。
  做完正事,觉远请尹治平到旁边一扇窗下的一张小榻上就坐奉茶。榻上有张小几,两人分座两边。榻旁有个小泥炉,上面烧着一陶壶水,咕嘟嘟早已烧滚,一直在上面温坐着。
  小几上早有一个茶杯,是觉远自用的,这时觉远另取过一个来,放上茶叶,提起陶壶,倾水入杯中。沸水一泼,当时茶香四溢。
  窗户开着,坐在榻上,正可看到窗外景sè。此时早已是仲chūn之rì,冰雪早就消融不见,外面chūn光明媚,远山如黛,山林苍翠,景sè秀丽。
  坐在这里,点一柱香,泼一杯茶,执一卷书而读。读的稍乏了,喝一口茶,看一看窗外景sè,当真是一种享受。尹治平不禁轻叹一声,感叹道:“觉远大师这里,当真是个好所在啊!”
  他有些怀念起了自己前世的时光,午后闲暇之时,靠坐在飘窗上,冲一杯茶或者咖啡,手执平板电脑,悠闲地在网上闲逛。聊聊天、看看书、泡泡论坛。盯屏幕有些乏了,便望一望窗外的风景。
  自穿越过来后,他不知多久没享受到过这般悠闲的午后时光了。
  他早已看到小几上除了茶杯之外,还放着一套经书,正是他两rì前yù觅之而不得的四卷《楞枷经》梵文原本。但这时感受到了虽交错时空却异曲同工的悠闲午后时光,倒有些不急于求那《九阳真经》了。
  觉远返身放回陶壶,含笑道:“倒让尹道友见笑了,小僧虽是出家人,但实是个书呆子,生平所好,也不过就是手不释卷,寥此以度余生。”
  尹治平微笑道:“佛云人生有八苦,生苦、老苦、病苦、死苦、爱别离苦、怨僧会苦、求不得苦、五yīn炽盛苦。大师往此一坐,手执一卷,当真是一苦不沾。除书外,那也是四大皆空,六根清净,实已臻至佛法中的高妙境界。”
  心中暗道:“觉远和尚能将九阳真经练到那般高深境界,恐也与此心境有关。他别无所求,也不知那九阳真经是世上一等一的高深内功,只是当作强身健体之术来习,反没有什么患得患失之心,也无急于求成之意,不骄不躁,功到自成。”
  他这些rì来连rì跟人交流谈论佛学,面前坐着的又是个光头和尚,一开口便已不自觉地佛云起来。不过这番话,却也倒是有感而发,非是虚言浮夸。
  他之前还对觉远有些轻视,认为这家伙也不过就是个走好运的家伙,但今rì这一晤,体会到了觉远的那种心境,倒是不禁有些心生佩服起来。
  觉远合什行礼,十分谦虚地道:“尹道友谬赞了,小僧何以克当?”
  尹治平闻言,不禁有些摇头苦笑,他刚刚才对觉远生了些佩服之心,这时却又不禁被觉远弄得没脾气起来。
  觉远的心境,那确实是好的,但却有些读书成痴,为人太过迂腐、泥古不化了些。虽是个和尚,却全然一副书呆子的脾xìng,说话文绉绉的,礼节繁琐,谦卑过头,太过呆板无趣了些。
  认识到觉远这种xìng子,尹治平又有些懒得跟他多谈论了。说来说去,他跟你较真咬文嚼字,恐怕夹缠不清,徒生闷气。当下手指几上的那四卷《楞枷经》,问道:“这便是达摩祖师所留传下来的四卷《楞枷经》梵文原本吗?”
  觉远道:“正是。”
  “可否借我一观?”尹治平说罢,也不等觉远答应,便伸手去拿。
  觉远适时应道:“尹道友但看无妨。”
  尹治平将四卷书一起拿过,放在自己身前,然后执起第一卷翻开来看,果见到楞枷经的梵文原经中,每两行之间都夹有一行汉字经文,第一行的标题处,正是“九阳真经”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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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九阳到手 就这么简单

  “咦,这梵文《楞枷经》中原来是有汉文注释的。嗯,不对,这夹杂的汉文怎么又是一部什么《九阳真经》,怎么回事?”
  尹治平看着《楞枷经》梵文经文中所夹杂的《九阳真经》经文,心中暗喜,面上却是装作惊讶地明知故问道。
  觉远道:“实不相瞒,这《楞伽经》中的夹缝之中,确实另有达摩祖师亲手书写的一部《九阳真经》。不过这《九阳真经》却非是佛经妙理,而是教人强身健体、易筋洗髓的法门。我想这是达摩祖师亲手所书而传下,便一一照做,十数年来,勤习不懈,倒也百病不生。”
  他说罢一顿,又接道:“但此经只不过教人保养有sè有相之身,这臭皮囊原也没甚要紧,经书虽是达摩祖师所着,其实终究是皮相小道之学,不比《楞伽经》是佛家大典。”
  尹治平心下暗笑觉远当真糊涂,却也不点明这《九阳真经》实乃武学中的上乘内功。只不过要说《九阳真经》是达摩亲手所书,他却不能苟同。
  许多年后,觉远的弟子张三丰就已经悟到,达摩是天竺人,就算会写汉字,也必文理粗疏。而《九阳真经》文字佳妙,外国人决计写不出,定是后世中土人士所作。多半便是少林寺中的僧侣,假托达摩之名,写在天竺文字的楞伽经夹缝之中。
  这是shè雕三部曲中紧随神雕之后的倚天中提到的,金老先生的书尹治平是通读过的,倚天中的这节他也还记得。
  不过这时他却也没向觉远点明这点,免得觉远这书呆子来跟他分辨,夹缠不清,只道:“我们全真教中也有许多强身健体的功夫,却不知哪个更高明一些。这《九阳真经》我也想学学,不知觉远大师可肯割爱否?”
  觉远笑道:“不过是皮相小道之学罢了,可算不得什么割爱。尹道友想学,但请学便是。”
  “那就多谢大师了。”尹治平谢了一句,心想觉远这老实蛋果然好骗得很。不偷不抢,光明正大就可学到手。简直比到古墓里去取王重阳所刻的那部分《九yīn真经》,还要容易得多。为了进古墓,他可是钻了水道的,进去后还不小心踩了几个机关。而且单就是寻那处地下水道的入口,便花费了他不少的功夫。
  尹治平当下接着翻看,看了几页,却发现经文夹杂在梵文《楞枷经》中,看起来甚是不便,而他也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恐怕要看个七、八遍才能记下来。当下心中一动,向觉远道:“大师,这经文夹杂在梵文之中,看起来甚是不便,不知可否让我单独把此经抄录下来?再回去按经中所指,慢慢修习。”
  觉远道:“自无不可,尹道友但抄便是。”说罢,起身从书案上为尹治平取过了笔墨纸砚来,还为尹治平把砚磨墨。
  “好人啊!”尹治平不禁心中感叹,对觉远连声道谢。
  觉远见他单人独笔,抄得有些慢,又热心肠地道:“这经书有四卷,尹道友一个人抄录起来有些慢,不如便让小僧帮你一把罢。尹道友抄第一卷,我为你抄第二卷。咱们两人同时做,便快上许多。”
  “大好人啊!”尹治平心中再叹,更是不住口地道谢。
  觉远客气了几句,又起身从书案上取过了一杆笔来,拿过第二卷经书翻开,铺开纸,蘸了墨,当即便开始抄录了起来。
  藏经阁的职司,除了打扫、保存、看管经书外,也还有抄经之责。若有什么单本珍品或者再难于长久保存的,都会另行多抄录几本,以备原本不幸丢失损毁后而致失了这卷经书。
  觉远平rì在藏经阁是常抄写经书的,所以早练得功夫,抄录起来,运笔如飞,写得很快,而且还都是端整的小楷,绝无错字漏字、滴墨涂改之类。
  反观尹治平,平rì却是极少抓笔的。而且他是个现代穿越人氏,虽然有原本尹志平的底子在,但他用起毛笔来,却还是很不习惯,写得很慢。所以当尹治平抄完一卷时,觉远却竟已把剩余的三卷都已抄完,还有余暇,在那里喝茶休息。
  尹治平好不容易抄完一卷,正觉大功告成,要放下笔来休息一下再行抄下一卷,一抬头却发现觉远早已把剩余三卷都已抄完,面前放着一沓工整的稿子。上面全部是端正的小楷,笔致俊秀。人觉远不但比他写得快,字还比他写得好。
  尹治平对此实是自愧不如,称谢过后,又大夸了一番觉远的书法,觉远只是谦辞不受。
  九阳到手,尹治平欣喜不自。又把所抄录的经文,与《楞枷经》上的原文仔细校对一遍,添改了自己所抄的那卷上的几个错漏字。然后又与觉远闲谈一阵儿,便携了抄录的《九阳真经》告辞而去。
  尹治平到藏经阁时,是午后时分,这时已至傍晚。回到自己所居住的禅房,房中已是十分昏暗。尹治平点亮了油灯,在灯光下仔细研读那《九阳真经》。
  将《九阳真经》通读了一遍之后,尹治平却发现《九阳真经》与自己所得的那部分《九yīn真经》,还有他所学的全真派武功,在一些武学道理与行功路线上颇有不合之处。
  他也不知这《九阳真经》究竟是谁所作,但既然经书是藏在少林寺藏经阁内的《楞枷经》梵文原本之中,料来必是一位武功臻至绝顶的高僧所著。因此这《九阳真经》中虽包含有不少道家的理论在内,但究其根底,还是佛门的底子。不比《九yīn真经》,乃是黄裳通读道藏后所著,与王重阳所创的全真教武功同出道家,可算一脉相承。所以两者的武学道理都有相通之处,同练之下可谓相得益彰,互有助益。
  而《九阳真经》与他原本所练的武功虽然不是说水火不相容,但却也多有相冲之处。尹治平仔细研读,推演设想之下,发现如果在自己现在的基础上来练《九阳真经》,虽然一时不会有什么问题,但将来还是不免内力冲突,有走火入魔之虞。如果非要练《九阳真经》,最好的办法是先废去自己这一身的功力,然后再改练《九阳真经》,从头练起。
  “这《九阳真经》对我来说,有点儿鸡肋啊!”尹治平最后不由掩卷而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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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鸡肋神功 完事下山

  《九yīn真经》的内容称得一个博,涉及到了武功的一切,内功、拳脚、招式、兵刃、轻功、点穴等等,几乎无所不包,连专门疗伤的都有。
  《九阳真经》则可称得一个专,没别的,就是专门练内功的,另外也就是涉及一些上乘武学的道理。
  两者对比起来,尹治平觉着还是《九yīn真经》对人的帮助大。因为这部书号称是天下武学的总纲,博大jīng深、涵盖广泛。不论原本是练什么武功的,得到了都能够对自己带来很大的帮助,在原有的基础上得到一个质的提高。
  尹治平能有现在的这般成就,王重阳所遗刻在古墓的那部分《九yīn真经》是大有功劳的。他是九yīn的受益者,对此自是深有体会。
  而《九阳真经》对于他这么一个已经练了十几二十几年武功的人来说,确实是有些鸡肋。谁能放弃已经有所成就的一身功力,废去武功,再重头练起?至少他做不到。
  可能世上真有那种大决心大毅力者,但尹治平却实在不忍放弃自己现在的这一身武功。再说又不是非要练九阳才能成为绝顶高手,他练九yīn一样也能成为绝顶高手,便是单练全真派的武功他也照样能够成为绝顶高手,不过是时间长点儿罢了。
  既然有多重选择,何必要单就其一。况且他所追求的又不是天下无敌,武功第一,只要做到能成为绝顶高手,可堪行走江湖就是了。他是个外来穿越客,可不是武功至上者。便是没了武功,也照样能活。他所求的是行走江湖的快意,体验这个武侠世界的多姿多彩,练成高强武功,只是保障行走江湖的手段,而非目的。
  “哥我倒霉催地好不容易穿越了一把,可不是苦逼地过来专门练功的。练个九阳还要这般穷折腾,那这九阳不练也罢。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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