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朝歌 架空np怨念yy帝王文,攻受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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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朝歌 架空np怨念yy帝王文,攻受混乱-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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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带众门人撤退,待风声过去,我们再另觅佳处,重建总坛。”他话声方落,又见两名弟子被人匆匆扶来。一人浑身被血,腹下一道伤,连肠子都拖在外面;另一人背后钉了两三支羽箭,身上虽不见血,却已气息奄奄。
  那两名弟子被人扶到刑台前,严非天认出他们是专职守护密道入口的内堂弟子,急问:“你们被谁所伤?难道门中有人趁机作乱?”
  一人挣扎着说:“门主……不是有兄弟作乱,是……是官兵从密道攻入总坛……兄弟们不防……死伤惨重……眼见……眼见总坛已守不住了……门主……”
  另一人说:“西边密道,是老……老不死长老带着官兵攻进来的……他……他叛了……”
  “这老匹夫!”严非天目眦尽裂,怒吼一声,转头下令:“左右护法在此继续行刑!我亲自去斩了那个吃里扒外的老东西!”
  左护法觉得不妥,才想劝阻,却被右护法拦住。一迟疑间,严非天已带门中高手直赴总坛而去。
  右护法眼看严非天去远了,才斜睨左护法一眼,问:“你拦门主做什么?”
  左护法哼一声:“总坛已被官军包围,若不拦,明日江湖上只怕就没有离门了。”
  右护法嗤笑:“难道拦住门主,离门就能继续存于江湖?”
  左护法眉一竖,才想反驳,却听边上响起一个带异域风味的男子声音:“不错,就算拦下他,离门也未必能继续生存在江湖上。”
  左护法转头一看,只见一个金发男子遍身血渍,却气势迫人地领着十来名随从正向刑台走来,一双眼蓝幽幽的,凶猛又笃定,像草原上的狼王。
  “上阳侯?”观雪流血过多,已虚弱至极,若非有那碗参汤吊着,早已昏迷过去:“你……王爷呢?”
  “站住!”左护法见情势不妙,一步跃到刑架边,拔刀架在观雪颈上:“我知道你是来救他的——你再往前一步,我就杀了这小子!”
  青辰脸色变也不变,只道:“我家三公子若有个万一,我就杀尽离门上下,男女老幼,一人不留。”
  “你——”左护法怒极,手中刀已在观雪颈中压出一条白痕。
  “师弟!”右护法急斥:“别莽撞!”
  青辰脚下不停,已走到刑台上。左护法见他一步步迫来,也不知是畏他的眼神,也不知是惧他威胁,手中刀竟像被冻住一般,一分也不敢往前送。
  观雪强撑一口气,向左护法说:“四师叔,若我死了,只怕王爷真会屠尽离门,鸡犬不留……你又何苦为我一人,赔上这百来条人命?”
  左护法闻言,蓦然想起自己才满月的小孙子,手一软,刀,就落到地下。
  青辰看他一眼,立即挥刀斩断牛皮索,将观雪打横抱下刑台。绯怜急忙上前替观雪止血包扎,又给他喂了温水和回生续命丸,柔声道:“三哥,王爷和四哥分兵两路吸引了离门主力正在苦战,我们这就去和他们会合,嗯?”
  观雪轻轻应了声,头靠在青辰肩上,露出一丝微微的笑意。

  五,不死

  离门高手虽然武功高强,却只擅长单打独斗,一旦面对进退有序,指挥得当的正规军,他们很快就支持不住。除了伤者和降者,余下的十几人全部退入总坛中央供奉祖师爷的祠堂。
  撷月命令众官兵将祠堂团团包围,又令上百名弓箭手持强弓硬弩瞄准祠堂,只要一有人想冲出来就立即射箭,另外派了大嗓门的士兵喊话,让离门诸人出来投降。
  其实照凤篁的意思,最好用火箭射进祠堂,连人带房烧得干净,省得麻烦。但一转眼看到青辰正抱着观雪走来,猛地想起这里好歹也算观雪的老家,心里那股杀气,一下子就平了。
  不待青辰走近,凤篁就迎过去,看到观雪虽然面色青白,但还能睁着眼睛向自己微笑,就知道他没什么大碍,却仍不放心,向绯怜征询似地望一眼。
  绯怜会意,笑道:“王爷放心,三哥伤不重。只是流了太多血,身子有点虚,回头好好调养几天就好了。”又令侍卫拢火堆,说:“三哥这会儿耐不住半夜的寒气,得弄堆火取暖。”
  凤篁伸手从青辰怀里接过观雪紧紧搂在怀里,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眼中满是酸楚,疼痛与怜惜。先前发现观雪独自出走时的怒气早就烟消云散。他低下头与观雪脸颊相贴,摩挲着,眼泪已止不住流下:“傻瓜……你以为你走了死了,事情就了了?我告诉你,我不许你随便死在外面……要死,也得死在我面前,死在我怀里,听见没有?”他哭着在观雪脸上狠狠咬一口,弄得两人都是满脸泪,也分不清是谁的:“你守不了我一辈子,没关系,大不了换我来守你……听到没有?我们要在一起一辈子,谁都不许离开谁……谁都不许!”
  “……是……”观雪气微声弱,几不可闻得:“我明白……以后不管怎么样,都不离开王爷了……生死总在一起,死守着……永不分离……”
  青辰见了摇头,伸手拍拍凤篁的肩:“得了,你看看观雪这样,还禁得起你这么揉搓?”又向观雪道:“你别理他——他纯粹是见了你就高兴傻了。我让人先找间干净屋子给你休息,总好过在这儿吹冷风。”
  撷月见观雪无事,忍不住笑了笑,向观雪点点头。他回头见喊了那么久的话,祠堂中虽人影重重却声音全无,疑心顿起,便问酒肆中的老头:“老长老,这祠堂里,该不会有第三条密道吧?”
  老头咳两声,说:“老头子姓老,名字就叫不死。这长老两字,实在是担当不起。祠堂是供奉祖师爷的地方,老头子想着,离门中还没人能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这里面挖地道。”
  撷月心下仍有七分不信,冷哼一声,说:“虽然王爷答应过,只要你帮我们救回三公子,就不伤离门众人的性命——只是若今天大意让他们跑了,以后你自己也一定睡不安稳吧?你叛了离门,难道不怕人来找你报仇?”
  老不死叹口气,说:“四公子疑得有理,也罢,待老不死的去劝劝门主吧。”说着向前两步,越过众弓箭手,向祠堂里喊:“门主还活着罢?”
  他如此一问,严非天的声音立即传出来:“老不死,老长老,老师叔祖!你好的很啊!竟敢引官兵攻陷离门——你也不怕师祖阴魂显灵!”
  老不死静静的,声音中不带一丝波澜:“门主,老头子知道你心里不服,瞧不起老不死的先叛了三少爷又叛了你。老头子也不想辩什么,只是要告诉你,老头子老了,已分不清是非善恶,只知道再也见不得门中的弟子一个个的死。昨天三少爷回来,老头子知道若不帮着门主把三少爷送到死路上,门里只怕又是一阵腥风血雨,只好狠心背了三少爷。今天官兵找上老头子,说要是不把三少爷交出来,便要血洗离门。老头子见不得祖师爷创下的基业毁于一旦,只好又背了门主。还请门主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要连累众多兄弟。”
  “呸!”严非天恨恨地骂:“识时务者为俊杰,好!老不死,你倒识时务——你的时务就是卖了整个离门,求你一人的荣华富贵?什么叫不要连累众兄弟?你不如明说,你要我自己抹脖子,把门主的位子让你坐了——你再向你的新主子奴言献媚,把众兄弟一个个往死路上逼!”
  “老头子哪里敢这么想!只是门主与三少爷势不两力,老头子也没什么法子劝你们不要自相残杀。自古道一山不容二虎,这一条,门主也该知道。”
  他话音未落,祠堂中诸人已七嘴八舌,污言秽语地骂了出来。凤篁刚安顿好观雪,听到这些江湖粗人言语中将观雪损辱不堪,气得差点晕过去。他回身从侍卫手中抢过弓箭,瞄准窗棂间一个隐约的人影,一箭射出。
  箭矢过处,只听一声惨叫,祠堂内嘈杂的人声瞬时安静下来。凤篁冷声道:“有两件事你们要明白——第一,我不杀你们,不是杀不了,而是因为我答应过老不死,要保离门平安;第二,要杀观雪,是严非天的主意,所以我只追究他一个,不想累及旁人——但旁人若执迷不悟,一心要跟着他为虎作伥,那我决不留情!”
  老不死立即趁热打铁,说:“门主啊,老头子给你计着数,门里兄弟连老头子在内总共一百二十七人。官兵攻上来时战死十九人,伤了四十七个,听老头子的话放下刀枪的有四十二个。这会儿连你在内,守在祠堂里的不过二十人吧?”
  严非天应了声:“是又怎么样?”
  老不死嘿嘿一笑,说:“老头子说句不中听的话——身边只剩十几个人,可见门主近年来,失职甚多啊!”
  祠堂内立即传出一阵吵骂声,又被严非天压住。“哦?那倒要请老师叔祖说说,看看我究竟有什么地方做得失职,让众兄弟不齿!”
  老不死吸口烟,慢慢地说:“当初祖师爷立离门的时候,虽说做的是收钱杀人没本钱的买卖,可还是有自己的规矩,三杀三不杀。在武林中算不上什么名门正派,但提到离门,人人都要竖起大拇指,说离门中人,都是有是非有担当的汉子,也没人把我们当邪派看。老头子记得二十年前,北戎欲南下侵占我们天朝大好河山。那时朝廷以倾国之力抵御外侮,我们离门也没闲着,祖师爷亲自联络江湖同道,集结了三十名高手出关刺杀北戎将领高官。他们历经艰险,终于杀了北戎的元帅和国师,使北戎军队群龙无首,一败再败,只能退回大草原去——可祖师爷和另外二十九位英雄也全部葬身异国,一个都没有回来。”
  老不死说到此处,浑浊的老眼中已是泪花点点:“祖师爷罹难后,你师父当了门主。老门主虽比不上祖师爷,但也是好的。做事讲规矩,有分寸,行的正坐得直,那时我们离门说话,在江湖上还有点分量——一来因为武林同道们敬咱们祖师爷为国捐躯,二来服咱们老门主为人公道讲义气,倒并不是怕咱们的刺客难惹,恐被半夜飞剑取了人头去。”
  老不死歇口气,磕去烟锅中的烟灰,又说:“老门主去世后,离门动荡了整半年才有新门主,咱们的势力,从那时就开始落了——门主莫慌,这件事,您和三少爷,连老不死的孙子在内,谁都有错,也怨不得你一个。只是门主继位后,为了重振本门声势,实在不择手段了点。只要见谁不把离门放在眼里,就要派人去教训,或打或杀,久而久之,势得其反,倒弄得离门在江湖中声势日下,一天不如一天。在武林同道们看来,离门已等同邪派。”
  “门主虎威,老头子和众弟兄也不敢说什么。只是门主自己看,一到危急关头,门中竟有近半数弟子弃门主而去,可见门主早就失了人心。”
  严非天听老不死喋喋不休,从祖师爷说到自己师父,就是为了凸显自己无能,气得几乎连鼻子都歪了,却克制着不发火,怪笑道:“老师叔祖这样说,分明要使我无立足之地了。只我不懂,官兵此来,只为了三师弟。现在三师弟已被他们救了,老师叔祖就该让官兵退走,却为什么还对我苦苦相逼?”
  凤篁扬眉,不等老不死答话,干脆道:“我实话告诉你——我很疑忌你,生怕今天要是就这么离开君山,哪天你重整旗鼓,又派刺客来杀观雪。俗话说只有千年做贼没有千年防贼,所以我容不下你。”笑一笑,又傲道:“要你就这样自杀,我谅你也不服——若有胆,你出来,我和你一对一,决一胜负!若我胜了,你死,若我败了,我带观雪走,立即撤去所有官兵,从此朝廷也不会为难离门,你意下如何?”
  严非天闻言长声大笑,笑毕,却说:“信平王,刚才我与你已交过手了。凭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说实话,严某人还没放在眼里。只是我顾忌你是朝廷亲王,要是万一伤了你,就算你不追究,皇上和太后岂放得过离门?说什么一对一决胜负,这与要我送死何异?只怕逼死我还说我技不如人,你以为姓严的是傻子?”他一说完,身边的弟子立即一声声地跟着骂凤篁“无耻”、“卑鄙”、“不要脸”。
  凤篁眉一轩,才要说话,却被青辰按住肩膀。青辰朝他狡黠一笑,便向祠堂内大声道:“严门主,你已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还要负隅顽抗吗?还是你一个人死得不甘心,想要身边的人给你陪葬?”。
  祠堂中的众人听他如此说,先呆一呆,立即又破口大骂青辰挑拨离间。青辰也不恼,小声吩咐身边的侍卫将飞火流星箭发给众弓箭手,又调一队盾牌手护卫在弓箭手前方。等祠堂中骂声稍歇,又说:“严非天,你既不愿出来受死,我也不勉强你。我们换个法子——我从现在开始数十个数,想活命的人就在我数到十之前从祠堂里出来。我十声数完立即火箭齐射,没出来的人,就和这房子一起化为焦炭吧!”他只一顿,便数出第一个数字:“一!”
  老不死顿时白了脸,急求凤篁:“王爷,当初你是答应过不伤离门弟子的。”
  “我知道。”凤篁的眼直盯着祠堂,眨也不眨:“只是老人家你也看到了,现在不是我要伤离门,是严非天不顾门下人的死活。再说脓包不挤全身烂。这些人既然对严非天如此忠心,就算留下来也是祸害,不如趁早除掉。”
  “王爷!那是祖师爷的祠堂!他是有功于国的!”
  “二!”
  “老人家,从小父皇就告诉我,我出生前朝廷正为北方战事伤透脑筋,父皇为了军费,已节省到了每餐只用两个素菜,母后在宫里天天领着嫔妃宫女为前方军士制作冬衣。可无论后方如何俭省努力,天朝军队始终占不了上风。龙城关,潼山关几次差点失守,那时候真是……简直就是被人堵在家门口打啊!军队死伤惨重,却一步都不能后退——退了,长安就完了。后来,想不到我出生还没满月,前方就传来消息,说北戎的国师和元帅突然暴毙。从此我军士气大振,都说是天佑我朝,奋起反击,不过半年,就把北戎军全赶了回去。父皇不知这是江湖好汉出的力,还以为我是天降福星,从此对我宠爱无比。可现在我知道了,那是祖师爷领着二十九位江湖英雄用命换来的。老人家放心,此事一了,我就把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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