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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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都市-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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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卡米拉这样的女人不必付出很多努力,尤其在男人身边。虽然许多女人会为了跟斯哥迪这样的电视制片人约会而疯狂,但卡米拉告诉我她感觉很乏味。“他不是我的型。”她说。太老了(四十出头),魅力不足、富裕不够。她说她最近和一个小伙子去了一趟圣莫里茨,他是一个有身份的欧洲人——那才是她心目中有趣的人。事实上,斯哥迪是纽约当之无愧最合意的单身汉,可对她而言毫无价值。而她只是一个战利品,斯哥迪却不是。
  另外的三个女人都姗姗来迟,因此,卡米拉一直在说。“我不是骚货。”她说着环顾一下四周,“但是纽约的绝大多数女孩都是白痴、蠢货。她们甚至都不会聊天,不知道该用什么餐叉,不知道在某人的乡村饭店该给仆人多少小费。”
  在纽约,跟卡米拉一样的女人一抓一大把。她们都是一类秘密俱乐部的一部分,一个都市妇女社团,加入会员的限制条件很少“绝对漂亮、真正年轻(17到25岁,或者至少宣称是25岁)足够聪明和能在新餐馆里坐几个小时的功力。
  说到聪明这块,显然,这只是相对的。用卡米拉的一个朋友亚历克西斯的话来说就是:“我爱好文学,也读书。我能坐下来读整本杂志呢,从封面到封底。”
  是啊,这些美女整个从纽约的男女分配曲线表中抽离出来,因为她们得到了远远超出她们应得的厚遇。关注、邀请、礼物、衣服的提供、金钱、乘坐私人飞机,还有在法国南部的豪华游轮上享受免费的饭食。她们陪伴纽约的最出名的单身汉们出入最尊贵的派对和慈善活动。她们有门路,纽约是她们的牡蛎。但果真如此吗?
  欲望都市(8)
  “一起谈谈龌龊的家伙”
  另外几个女人也都逐个露面了。除了卡米拉(她说她“基本算是单身,但是正在努力”跟帕克大街某家族的某个子嗣交往。)还有凯蒂,25岁,一个有潜力的女演员,目前和赫伯特生活在一起。赫伯特也是演员,55岁,尽管现在基本上没有什么工作可做,可他依旧很出名。夏伊洛,17岁,模特,三个月前大病一场,现在很少外出。还有蒂茜,22岁,还是模特,刚搬来纽约,而她的经纪公司告诉她对外只能说她只有19岁。
  这些姑娘都是“朋友”,都是晚上在外面混的时候相互认识的,而且她们都跟“一些一样龌龊的家伙”有过一腿,这都是凯蒂讲的。
  “一起谈谈龌龊的家伙吧,”有人说道。
  “大家都认识S。P。那个家伙吧?”凯蒂问。她有一头过于垂顺的褐色长发,碧绿的眸子,一口小女生的腔调。“他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东西,那张老脸活似一个南瓜。他无处不在,这样,有一次,我在鲍威尔酒吧,他就过来和我搭腔说,“你太年轻了,甚至都不懂得要和我上床,可是,等到你懂得和我上床的年纪,我就没有兴趣了,因为对我来说你太老了。”
  “男人总是试图和你发生交易,”卡米拉说,“一次,这个家伙对我说,‘求你和我去圣巴茨共度周末。我们不会睡在一起的,我发誓,我只是想抱抱你,仅仅是抱抱。’他回来的时候,他说,‘你为什么不跟我去?我告诉你了我们不会睡一起的。’我说,‘难道你不明白如果我和一个男人走,意思就是我想和他睡觉吗?’”
  “有一次,我原来那家经纪公司就有人就打算把转手给某个大款,”蒂茜说。她身材娇瘦,脖颈如同天鹅一般颀长。“这个大款是一个模特订户的朋友,这的混蛋居然向大款保证让他得到我。”蒂茜看上去义愤填膺,而后她对服务生苛责道:“对不起,我的杯子上怎么会有污渍。”
  夏伊洛,或许感觉到了彼此在叫劲,于是她也吹了起来:“有几个男人总是要送机票给我,还有的要让我去坐他们的私人飞机,我只是笑笑,再也不跟他们联系了。”
  凯蒂将头凑近大家说,“有个家伙给了我一个胸衣秀的机会,还给了我一栋公寓。他说,‘我还得照顾那些和我分了手的姑娘们呢。’他是个矬子,秃头,澳大利亚的家伙。”
  马克饭店的达施
  “为什么那些毫无魅力可言的男人会有为你做些什么的想法呢?”蒂茜问。
  “大部分男人都很自大。”夏伊洛说。她有着烤杏仁样的皮肤,乌黑而顺直的长发,和忽闪的超大眼睛。她穿一件吊带背心和长摆裙。“我真的受不了,我最终还是发现了一个男人,他可没有那么自命不凡,可他现在去了印度。他很有安全感。他从没有试图非礼我。”
  “有两种类型的男人,”卡米拉说,“他们要么是令人作呕的混球,出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搞女人。要么就是看见谁爱谁,真他妈的可悲。”
  “还有见谁爱谁的男人啊?”凯蒂感到甚是惊讶。
  “是啊,你知道的,”卡米拉说,“斯哥迪、卡朋特·邓肯还有达施·彼得。”卡朋特·邓肯是南安普顿三十来岁的作家,他总和漂亮的年轻姑娘一起外出。达施·彼得是众人皆知的好莱坞经纪人,很多时间都在纽约,还有一个漂亮、年轻、高挑的随从。他俩总是约会一些身心破碎三十出头的女人,而她们通常风韵犹佳,事业有成。
  “我也和达施·彼得有过约会。”蒂茜说。她抚弄着她的黑色短发。“他打算和我去马克饭店开房。送我一篮子鲜花,都是白花。还乞求我去跟他一起蒸桑拿,之后他还想让我跟他去安普顿参加什么白痴派对,可我拒绝了。”
  “我在法国南部见过他。”卡米拉说。有时卡米拉会造作地用怪异的欧洲口音说话,现在就是这副腔调。
  “他给你买了什么没?”蒂茜问,想表现得很不经意一般。
  欲望都市(9)
  “没有什么。”卡米拉说。她示意服务生,“可以给我再来一杯冰的玛格丽塔酒吗?”“这杯不够冰。”她回头看了眼蒂茜。“只是一些香奈儿。”
  “衣服还是一些配饰?”
  “衣服,”卡米拉说,“我已经有太多香奈儿手袋了,这些东西多得烦死人了。”
  此刻,一片沉默,之后夏伊洛开口了。
  “我几乎很少出去了。我承受不起,我已经被搞得神经兮兮的了。”她的脖子上挂着一片牛皮饰品,扭结在一颗小水晶周围。伤了她的心的是一位当红演员,三十出头,他在一本杂志上见过她的照片,于是找到了她的经纪公司。他们把电话号码给了她,因为她在电影里见过他,觉得他可爱死了,于是她打了电话给他。他邀请她去他在落杉矶的家里玩了两周。后来,他来到纽约,异常问题就出现了。他拒绝出门,除非是去什么脱衣舞俱乐部,在那儿他想从那些姑娘那里得到一些特殊的免费服务,“因为他是名人。”夏伊洛说。
  凯蒂把手臂放在桌上。“几年前,我说‘我已经有足够丰富的性经历了’于是,我决定和一个处男玩一把然后再把他甩了。我很坏,但是换个角度来说,他都21了,还是个处男未免有些太老了。所以轮到他活该。我极尽温柔地对他,事后,我再也没有和他说上一句话。你有多漂亮这些都无关紧要。关键是你能创造一个你喜欢的男人,你能得到的男人。”
  “如果男人对我说,‘我喜欢网眼衫和红色唇膏,’我看他就是绣花枕头。”蒂茜说。
  “如果休伯特是个女人,那他一定是你见过最垃圾的女人,”凯蒂说,“我说,‘你看,我若穿短裙子,会在下面穿内衣。’一次,我跟他回来。他老是在那儿对我动手动脚,不堪其烦。还要我跟他和另一个女人一起睡觉。最后,我有个朋友,是同志吧,名字叫乔治还是什么来着。我们有时候会接吻,不过他就像个孩子。因此我说,‘宝贝,乔治要过来,今晚和我在一起。’休伯特似乎还挺乐意,‘他打算睡哪儿?’我说,‘喔,我想他会和我们一起睡在床上,你也想加入?’他神色怪异。我说,‘宝贝,如果你真爱我,你就该为我这样做,因为我想嘛。’她说着又点了一杯玛格丽塔酒。“就该这么做,现在我们旗鼓相当,哈哈。”
  “你好,凯蒂”
  “老东西都很粗俗,”卡米拉说“我不再和他们出去瞎混了。几年前,我意识到为什么我要跟那帮丑陋、有钱的老男人外出呢?我完全可以找阔气的帅哥啊。另外,这帮老东西不能真的理解你。不管他们认为他们为你做了多少事。可事实上,他们和我们有代沟。”
  “我不觉得老家伙有什么不好。”凯蒂说,“当然,休伯特第一次打电话给我说想带我外出的时候,我有点像是在说,‘你都多大年纪了,脑袋上还剩几根毛?’他真的爱慕着我。他第一次来接我的时候,我的头发一团糟,还没有涂口红。那态度就好象是说,如果你真那么爱我,那就该见识一下真实的我。之后,我第一次和他过了一个夜晚,第二天早晨,我醒来的时候,所有房间摆满了我喜爱的鲜花。他打听到我最喜欢的作家是谁,并买了他所有的作品给我。在镜子上,他用面霜写着:‘你好,凯蒂。’”
  女人们都尖叫起来。“太可爱了,”蒂茜说,“我爱男人。”
  “我也爱男人,但是有时,我需要一点自己的空间。”夏伊洛说。
  “休伯特喜欢我把一切搞得一团糟,”凯蒂说,“我买一堆衣服却没有钱买单的时候,休伯特也很喜欢。他喜欢插手帮我料理每一件事。”
  “男人如同饿汉,我们是给予他们的女神,”凯蒂骄傲地说。她的第二杯玛格丽塔酒又快见底儿了。“另一方面,男人是……大的,巨大的,他们让我们很舒服。”
  “他们能给女人不能给你的。”夏伊洛点着头说,“男人就该供养他的女朋友。”
  “休伯特让我感觉好安全。在他面前我完全跟个孩子似的,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凯蒂说,“我可不赞成女人的这种想法。男人需要主宰什么,就让他主宰去吧。你就只管做你的女人。”
  欲望都市(10)
  “我觉得男人很复杂,但是我明白这个理儿:这个男人不行,行的男人外面多着呢。”蒂茜说,“男人不需要你破费什么。”
  “真正有问题的倒是另一些女人。”卡米拉说。
  “虽然听上去有些招人烦,但美丽仍然是强有力的,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凯蒂说,“另一些女人,尤其是老女人深谙这个道理,所以她们不喜欢你,她们觉得你侵占了她们的领地。”
  “对于很多女人来说,如果她们到了30岁,她们就留意自己的年龄了,”卡米拉,“男人给了女人这样的识别标记。很明显,一个女人如果看上去和克里丝迪·布林克雷一样那就不是什么问题了。”
  “但是她们很卑鄙。”凯蒂说,“她们会制造流言,把我说成白痴,什么也不懂。说我是蠢驴,还说我和休伯特在一起就是为了他的钱。听完这些恶意中伤,你会穿上更短的裙子,打扮得更加花枝招展地出门。”
  “没有人会想问这样的无聊问题,她们只是凭空猜想。”蒂茜说。
  “一般来说女人都喜欢嫉妒,”夏伊洛说,“她们这把年纪的人整天没事可做,就是讨厌。她们看见漂亮的姑娘,就故作姿态。真是又可悲又可恶。这就告诉我们这样的女人在生活中处于什么样的状态,她们感觉不到安全,没有幸福,不满于现状。如果看到别的女人过得比她好,她们就不平衡。”
  “这就是为什么我的朋友多数都是男人。”其他三个女人都环视了彼此一遍,点头赞成。
  “做爱怎么样?”某人问道。
  “我对每个男人都说,他们是我见过的有最大的家伙的男人。”凯蒂说。女人们笑得都快要抽筋了,凯蒂用吸管啧啧地吸吮着她的最后一点玛格丽塔酒。“这就是生存。”她说。
  14
  内衣模特的巨幅广告
  顶楼有一扇门打开着,邦纳,一个内衣模特儿也是刚出道的男演员,斜倚在他的公寓门口。一只手臂举起,搭着门框,深棕色的头发凌乱地散落在面颊上,他正为你气喘吁吁上楼的样子,而大笑不已。
  “你总是忙来忙去的。”他说,就好像生活就是整天赖在床上睡大觉一样。你还记得他的朋友吧,也就是那个电视剧作家斯坦福·布拉奇,他总是说:“邦纳看着就像是跟自己的灯光师在旅行,总是那么有型。”然后,就是滔滔不绝:你不得不把头转过去,以表示——足够了。
  “邦纳好比人类中的黑貂皮大衣一样高贵。”斯坦福说,斯坦福近来老是拿邦纳来骚扰你。电话铃响了,你一接就是斯坦福。“谁更性感?邦纳还是基努·李维斯?”你会深吸一口气。你哪怕真的不清楚究竟谁是邦纳,你也不在乎邦纳到底是谁,你只好说:“邦纳。”
  或许出于对这种敷衍的答复的内疚。你知道你应该了解究竟谁是邦纳:他是一个众人追捧的男人——肌肉健美,近乎裸体——时代广场赫然张贴着他的巨幅广告,还有公交车通身都喷着他的照片。但是,你从不去时代广场,你也不怎么注意公交车,除非被公交车撞到,你才知道谁是我们要说的人。
  但是,斯坦福还是对你喋喋不休。“有一天,邦纳和我正经过他的海报,”他说,“邦纳就想撕下一块来贴在他的公寓里,也许他喜欢鼻子那个部分。但是我告诉他应该撕那块短裤处鼓起的部分。这样的话,当女人们问他你有多大的玩意啊?你就说十四英寸。”
  “邦纳干了今天最漂亮的一件事,”斯坦福说,“他叫我出去吃饭,他说,‘斯坦福,你为我做了很多,我想为你做点什么。’我说,‘别傻了。’但是你知道,他可是在我一生中,唯一请我出去吃饭的人。你能相信如此漂亮的人会这样体贴吗?”
  你只好同意去认识一下邦纳。
  “你一定会成为明星”
  第一次看见邦纳是在鲍威尔酒吧,斯坦福坐在他的一侧,你对他没有什么好感。他,22岁,一个模特还有许多。你能感觉到:他也不怎么喜欢你。他真的是个绣花枕头草包一个吗?除此而外,你也根本没有想过要和他这样性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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