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说话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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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柔说话的风-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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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一团。

    客人们全都站了起来,口中大呼小叫着。那些菜牛拐过角落到了平整的草坪上。

    布兰多克4 名贴身保镖的其中一个,原先坐在他的主子的那排椅子的远处,这
时候他跑过传道士,拔出一支手枪,仔细瞄向了正在消失的那匹马。迈克尔·皮基
特发出一声“不……”的叫喊,扑向那个枪手,抓住他的手臂把它推向了空中。在
他们互相角斗时,手枪射出了3 颗子弹。

    这对于人群和牛群已经足够了。他们和它们全都惊慌地四处乱窜。椅子翻倒了,
一盘盘对虾和螃蟹被碰翻后落到了草坪上。一位当地的市长被推倒在一堆金字塔形
的香摈酒杯上,洗了一次昂贵的玻璃碎片澡。那位传道士一弯腰钻进了祭坛底下,
他在那里遇见了新郎。

    外面的主车道上停着当地警方的两辆巡逻车,还有4 名骑警。他们是在那里疏
导交通的,并已被邀请吃快餐。他们听到了枪声,互相对视了一下,扔掉手里的汉
堡包,跑向了草坪。

    在草坪的边缘,其中一位警察追上了一个正在飞跑的服务员。他扯住那人的白
西服,使其转过身来。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问道。另3 名警察张口结舌地凝视着草坪上
疯狂的场面。那位资深副警长听完服务员回答后转身告诉他的同事们:“回到车上
去,向警长报告我们这里发生了一个问题。”

    警长保罗·刘易斯星期六下午通常不会在办公室里,但他有一些公文想在新的
一周开始前处理完。当值班副主任来到他的办公室门边时,是下午2 点叨分左右。

    “T 吧庄园那里出了一个问题。”

    他的手里拿着电话听筒。

    “你知道布兰多克家的婚礼吗?埃德警官打来的电话,说新娘刚刚被绑架了。”

    “被什么了?把他转接到我的线路上来。”

    当转接完成时,那只红灯闪亮了。刘易斯警长一把抓起听筒。

    “埃德,我是保罗。你们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倾听着他的部下从庄园里向他报告的情况。与所有治安警官一样,他厌恶绑
架。其一,这是一宗卑鄙的犯罪,通常是针对富人的妻子和孩子;其二,这触犯了
联邦法律,意味着联邦调查局将会来找他的麻烦。他在卡本县的30年警察生涯包括
10年的警长生涯中,他曾经听说过3 次扣留人质的事情,全都安然无恙地得到了解
决,但从未发生过绑架。他假定歹徒应有一帮人,动用了大马力汽车,甚至还可能
有直升机。

    “一个孤独的骑马人?你疯了吧?他去了哪里?……跨过栅栏穿过牧地。好,
他肯定在某个地方藏有一辆汽车。我会要求邻县警力的协助并封住主要道路。听着,
埃德,询问看到了这一事件的每一个人并作好笔录:他如何进来,做了什么,如何
制服那姑娘,又如何逃走,然后向我汇报。”

    他花了半小时时间召集后备警员,并在卡本县的东南西北主要公路上安排了巡
逻车。公路巡警们被告知要去检查每一辆汽车和每一只箱子。他们要寻找的是一位
身穿一件白色丝绸连衣裙的美丽的微黑型女士。刚过3 点钟,埃德警官在T 吧庄园
的警车里打电话汇报了。

    “这事很奇怪,警长。我们从目击者那里获得了将近20份笔录。那个骑马人的
进入是因为大家都以为他是来参加狂野西部竞技表演的。他穿着鹿皮装,骑着一匹
高大的栗色母马。他戴着一顶狐皮帽,头上插着一支摇摇晃晃的羽毛,还带着一把
弓。”

    “一把弓?什么样的弓?弹弓吗?”

    “不是那种弓,是弓箭的弓。这就越发奇怪了。”

    “不用奇怪。说下去。”

    “所有的目击证人都说,当他冲到祭坛前俯身去抱那姑娘时,她主动配合I 他。

    他们都说,她好像认识他,而且在一起骑马跨越栅栏时还用双臂紧紧地抱住他。
假如她没有抱紧他,她就会从马背上落下来,现在就会在这里了。“

    警长心头上悬着的一块石头落地了。运气好的话,他碰到的不是一件绑架案,
而只是一次男女私奔。他开始微笑了。

    “证人们是不是都这么证实,埃德?他没有打她,没把她打昏,没把她扔到马
鞍上,没把她作为俘虏带走?”

    “显然没有。另外,他造成了许多破坏。婚礼搞砸了,宴会泡汤了,新郎在闹,
新娘走了。”

    警长笑得更开心了。

    “哦,这是有点可怕,”他说。“我们知道他是谁吗?”

    “也许知道。新娘的父亲说,她的女儿曾与整个夏天在赫里蒂奇堡扮做边民的
其中一个年轻小伙子有过一段交往。你知道吗?”

    刘易斯知道关于那座城堡的所有事。他自己的女儿也曾带着她的孩子去那里游
玩过一天,而且都很喜欢。

    “不管怎么说,因为这段交往,那姑娘中断了与凯文·布兰多克的婚约。她的
双亲批评她这么做是发疯了并说服了她重续婚约。他们说他的名字叫本·克雷格。”

    副警长又回去作笔录了。刘易斯警长正想与赫里蒂奇堡联系时,英格尔斯教授
来电话了。

    “这也许算不了什么,”他开始叙述,“可我手下的一名年轻的员工跑走了。

    是在昨天夜里。“

    “他是否偷走了任何东西,教授?”

    “哦,那倒没有。他有自己的马匹和服装。但他还有一支来复枪。在这段时间
里,我已经把它给没收了,他破门闯入军械库里取走了它。”

    “他要那东西于什么?”

    “打猎,我希望。他是一个很好的年轻人,可就是有点野。他在普赖尔山区出
生并长大。他的乡亲们好像都是山民。他甚至从未上过学?”

    “听着,教授,这也许很严重。这个年轻人会成为一个危险人物吗?”

    “哦,我希望不会。”

    “他还携带着什么?”

    “嗯,他有一把猪刀,还有一把手斧失踪了。加上一把夏廷人的弓和4 支火石
箭。”

    “他拿走了你那些古董?”

    “不,那是他自己制作的。”

    警长数到了5 ,慢慢地。

    “这个人是不是本·克雷格?”

    “是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请继续说下去,教授。他是否与从比林斯到城堡来的一位年轻漂亮的女教师
恋爱了?”

    他听到电话另一头那位学者与身后某个叫夏洛特的人在商议。

    “这事……似乎他深深地爱上了这样一位姑娘。他认为她接受了他的爱,可我
听说她写信给他要求终止恋爱关系。他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他甚至打听她的婚礼在
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举行。我希望他没有干出傻事。”

    “恐怕不是这样。他刚刚从祭坛上劫持了她。”

    “哦,我的天哪。”

    “听着,他会不会把马换成汽车?”

    “不会。他不会驾车。从来没有坐过汽车。他将与他所钟爱的马在一起,并在
荒野里露营。”

    “他会朝哪里去?”

    “几乎可以肯定是南方,去普赖尔岭。他毕生在那里打猎和设陷阱捕兽。”

    “谢谢你,教授,你为我们提供了极大的帮助。”

    他下令取消路障并打电话给卡本县的那位直升机飞行员,请他升空并来报到。

    然后他开始等待大比尔·布兰多克必然会打过来的那只电话。

    保罗·刘易斯警长是一位优秀的治安警官,遇事沉着镇定,心肠又好。他更愿
意帮助人们脱离困境,而不是乘人之危落井下石,但法律就是法律,他在执法中是
不会犹豫的。

    他的祖父曾经是一名骑兵战士,后来在平原上战死,把一个寡妇和一个男婴抛
在了林肯堡。这位战争的寡妇又嫁给了另一位驻守在蒙大拿的战士。他的父亲是在
蒙州长大的,结过两次婚。1900年第一次结婚后有过两个女儿。在妻子死后他又结
婚了,在1920年45岁的中年期生下了惟一的儿子。

    刘易斯警长今年58岁,再过两年就可退休了。此后,他知道在蒙大拿和怀俄明
的一些湖,那里的鲑鱼将会得到他的亲自关注。

    他没被邀请参加这次婚礼,也没对为什么不请他表示出任何惊讶。在过去的年
月里,他和他的警官们曾4 次处理了涉及凯文·布兰多克的酗酒斗殴事件。每一次
酒吧老板都获得了大方的经济赔偿,都不愿再提起指控。警长对年轻人的打架斗殴
也就感到轻松了,但当布兰多克的儿子因为一位酒吧女招待不肯满足他的奇特口味
而殴打她时,刘易斯的轻松感消失了。

    警长把凯文·布兰多克关进拘留所,准备对他提起指控,但那姑娘突然改变了
主意,回忆说是她自己不小心摔到楼下跌伤了。

    还有另一份情报警长从来没有泄漏给任何人。3 年前他曾经接到过赫勒纳市警
察局一位朋友的一个电话。他们曾在警察学校里同学过。

    那位同事讲述了他的警官们曾对一家夜总会进行了一次突击检查。那是一个吸
毒窝。当时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姓名和地址都被记载下来了。其中一个是凯文·布兰
多克。假如他手头上有任何毒品的话,那么他已经及时甩掉了,因此不得不把他释
放。但那个夜总会是同性恋的专用聚会场所。

    电话响起来了。是瓦伦蒂诺,大比尔·布兰多克的私人律师打来的。

    “你也许已经听说了今天下午在这里发生的事情,警长。你的助手们在几分钟
之后到场了。”

    “我听说一切全都在按计划进行。”

    “请不要包庇,刘易斯警长。所发生的事情是一次野蛮的绑架,而且罪犯必须
被抓获归案。”

    “这是你的说法,律师。可我手头上有一叠由客人们和送货员们所做出的陈述,
其大意是那位小姐自愿配合骑上了马,而且她与这个小伙子,也就是骑马人,曾谈
过恋爱。因此,在我看来这更像是一次男女私奔。”

    “花言巧语的狡辩,警长。假如那位姑娘要想撕毁婚约,那是什么都挡不住她
的。但现在该姑娘是被用暴力劫持走的。那罪犯非法侵人此地,踢中了布兰多克先
生的两位员工的脸部,还对私人财产造成了极大的损坏。布兰多克先生准备起诉。

    是你去把这个歹徒抓来,还是由我们去抓?“

    刘易斯警长不喜欢被威胁。

    “我希望你和你的当事人不至于自己去执法,律师?那将是最不明智的举措。”

    那律师对反威胁置之不理。

    “布兰多克先生对她的儿媳妇的安全深为关切。他有权去寻找她。”

    “那场婚礼完成了吗?”

    “婚礼什么?”

    “你的当事人的儿子与皮基特小姐是否已按法律确实已经结婚了?”

    “这个·”

    “那样的话,她还不是你的当事人的儿媳妇。她与他们没有关系。”

    “我退一步说,她仍是我的当事人儿子的未婚妻。他在以一位关心的公民来采
取行动。那么你到底是想去把歹徒抓来吗?别忘了还有赫勒纳。”

    刘易斯警长叹了一口气。他知道比尔·布兰多克能对州府的一些议员们施加影
响。对此他也不怕。但这位年轻人本·克雷格无疑是做出了冒犯之举。

    “一查明他的踪迹,我就会赶过去。”他说。当他放下电话时,他想如果赶在
布兰多克的那帮人之前找到那对爱情乌也许是明智的。他的直升机飞行员来电话了。

    这时候已经接近4 点钟了,离太阳下山天色变黑还有两个小时。

    “杰里,我要你找到T 吧庄园。然后朝南飞向普赖尔岭。注意观察前方和左右
两侧。”

    “要我寻找什么呢,保罗?”

    “一名孤独的骑马人,朝着南方,很可能是朝着山区。还有一位披着白色婚纱
的姑娘骑在他后面。”

    “你在哄骗我吧?”

    “没有。某个骑马的流浪汉刚刚从祭坛上劫走了比尔·布兰多克儿子的未婚妻。”

    “我认为我已经开始喜欢那个家伙了。”警方直升机飞行员说。他正在离开比
林斯机场。

    “只是为我去找到他,杰里。”

    “小事一桩。如果他在那里,我将会找到他。我出发了。”

    5 分钟之后,他飞到了T 吧庄园上空并把他的航向转到了正南。他保持在1000
英尺空中,这样他既能看清身下任何移动的骑马人,又能扫视前方和左右两边的10
英里范围。

    在他的右侧,他能够看到310 号公路以及朝南通往沃伦村继之越过平原进入怀
俄明的那条铁路线。前方他能够看见普赖尔岭的群峰。

    为防那个骑马人试图躲开追踪而转向西方跨越那条道路,刘易斯警长要求公路
巡警沿310 号公路巡视,注意观察道路两侧的草地上是否有一个骑马人的身影。

    大比尔·布兰多克也没有闲着。留下工作人员去收拾草坪上的残局之后,他和
手下的警卫人员直接去了他的办公室。从来没人知道他有幽默感,他周围的那些人
也从来没见过他会如此勃然大怒。他在书桌后面静静地坐了一会儿。他的身边围着
12个人,等待着他的命令。

    “我们怎么办,老板?”其中一人最后这么问道。

    “思考,”庄园主咆哮着说。“思考。他孤身单骑,负荷沉重。行走距离有限。

    他会去哪里?“

    前绿色贝雷帽特种部队军人马克斯审视着挂在墙上的一张卡本县地图。

    “不会去北方。那样的话,他不得不跨越黄石河。太深了。所以,是南方。回
到山丘里的那座复制城堡?”

    “对。我要求10个人,骑上马带上武器。去南方,展开后形成一条5 英里的战
线。快马加鞭,追上他。”

    当10个牧马人备妥马鞍时,他在外面向他们交待任务。

    “你们每个人都有无线电话。保持联络。如果你们发现了他,打电话要求增援。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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