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的二货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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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的二货人生-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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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哪里敢和薰姐说!”言澧模糊不清的说着,“再说……应当言而有信才是呀……”
“你也真是太实在了。”少女叹着气,却和她坐得近了些,“言澧你那么厉害,刚才应该二话不说直接用术把他制服了算了,还听他一个登徒浪子谈什么条件!”
“刚刚也是怕伤到青晗姑娘你呀。”女孩也无奈的说着,“若不是以你为质,你以为我不想直接和他碰硬么。”
青晗琢磨也确实是这个道理,便绕开话题问道:“说起来,你们是怎么找到这儿的?是你探到的吗?”
“还真不是。”言澧抬起头,将下巴抵在膝盖上侧头看着她,“你一定猜不到,是燕隐公子告诉我们你在这儿的。”
“……燕隐!?”听到这个名字,少女也不由得惊讶道:“就他?”
“你也别小瞧他呀。”言澧连忙为他平反,“若不是他,我没准现在还找不到你呢。”
“他怎么找到的?难不成他除了做大力丸、会说快板书,他还能掐会算不成?”青晗也浅笑说。
“他只是找到了住在这个山寨的一个姑娘,好像是叫南聆的——”言澧回忆着,并不肯定的回答。
“……”


 

二十、有缘人
青晗此刻萌生了一个想法——等到回去了,一定要见见那位南聆姑娘。
如果可以的话,还希望能和这位有缘人结拜个姐妹。
少女此刻头痛的揉着太阳穴,无奈的叹气,“言澧,刚刚那个山大王,他本来是想拽着那南聆姑娘回山寨,可偏偏他又有脸盲症,分不清人脸,所以才手误将我带回来的。”
“……原来你不是他劫回来做压寨夫人的?”女孩诧异反问。
“我刚才就说不是了……是你太紧张没听清楚吧!”青晗为难的解释说:“刚刚我看你真是被他吓坏了吧。”
言澧犹豫了片刻,还是轻轻颔首,“从来没有一个男子对我说过这种话……听来还真羞呢。”说着说着,却又将话头一转,移回青晗身上。“青晗姑娘,当时燕隐和你说‘以身相许’之类的话,你……你是不是也……”
少女摆摆手,“燕隐和奚朝翔不一样,你看燕隐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就知道,一个说书卖大力丸的,连江湖郎中都算不上,就是框人骗钱的主儿,你还真当他能认真些许么?”
“可这件事看来,他可是尽心力,你若这么说他好像又不大公平。”言澧辨白,又是为他鸣不平。
“好吧,就算他是认真的。”她耸耸肩,将手一摊,“那你能保证他之前没和别的姑娘说过这种话么?”
“……这么说来,倒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话说回来,等到回去了也应当好好谢谢他才是……”青晗在喉头嘟囔着,模糊不清的自言自语,“还有点想吃他做的大力丸了。”
“嗯?”言澧没有听清,侧头追问,“青晗你刚刚说什么了?”
“没什么,快睡吧,明早就回去了。”说罢,少女便径自闭上眼睛抱膝而眠。
言澧本是想再说什么的,见她睡了又不好开口,只得学着她的样子,蜷缩着身体将下巴压在膝盖上,盯着油灯上腾起摇摇曳曳的火苗发呆。心里忖度着刚刚这一系列的突发事件,心里不免躁乱了几分。
刚刚青晗所说若是真的,那会不会意思就是说那刚刚的山大王朝翔所说并非戏言啰?如果他不是在开玩笑,那要是被薰姐听到了……会不会真的很生气呀。
不,就算她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压寨夫人,光是这样被人家困在山寨子里就一定会让薰姐皱眉了!
言澧身为风术者,本可以御空之术飞下山,自然不用顾忌什么天黑路滑,可青晗不一样。上次回她家乡那次,什么晕车晕马晕马车,估计很大的原因都在于言澧一开始那御空之术上。如果没用飞的,她可能也不至于晕到这个程度。
“唉,明儿回去可怎么交代呀。”言澧在脑海里无限次的预想着明日苍薰将会出现的各种愁闷的表情,也不由得叹气一声,彻夜无眠。
此时夜深,纵使是兴元府中,也仅有上官邸中几盏灯幽幽的亮着,融入寂夜繁星。屋内,苍薰和凤言淳端坐上座,燕隐则站在一侧,而二人面前的则是一位妙龄少女。
少女着了湖蓝色的背子,长裙及地。双髻下那双俏眼还不忘好奇的顾盼着周遭,等到见了面前的苍薰,则是上下来来回回的打量了她半晌,双臂抱在胸前,明摆出一副不屑的意味来。
“她就是南聆?”言淳指指面前的少女,开口却不问本人,转而朝燕隐发问。
“她说她是,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了,想想她应该不会用这种事情骗我们吧。”言澧走前,就已经将燕隐介绍给了苍薰等人。苍薰虽然觉得这小子嬉皮笑脸的好像没点正经,可真做起事来倒是比自家四弟言淅认真多了。
名为南聆的少女依旧是歪着头,侧目苍薰,毫无半分如同燕隐一样毕恭毕敬的神色。
言淳看看窗外天色,微微不安的看向身边的女子,“苍薰,你说言澧已经去了这么久,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吧。要不我也去看看?”
那女子手肘支在扶手上,头痛似的用指骨顶着太阳穴,“言澧能出什么事,我还真不信区区一个山贼还能把她怎样,如果言澧连这种对手都打不过,也未免太丢凤家的颜面了!”
“说的也是……”言淳也舒了口气,“不过我也不记得言澧有不认路的毛病,倒是过了这么久怎么还不回来?”
“那要看这小丫头到底有没有和我们说实话了。”苍薰的眼神重新落在面前的少女身上,而南聆则不卑不亢,依旧回盯着她,将不屑的目光回敬。
对视了半晌,南聆终于将目光一挑,丢给苍薰一记白眼,而后四顾其他。
“这位姑娘看来不太爱说话。”苍薰紧盯着她,悠然开口道。
“只是不想与你说话,这样的回答您满意否?”她总算说了话,却尖利如刺,当真只在挑衅。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也自然是可以的,只是我们之间的交流只能由他人代劳罢了。”苍薰并不生气,或许说,她只是不屑生气。
言淳见身旁女子的神色略带不悦,也歪头侧目瞟了南聆一眼,只轻咳了一声。少女只觉得双膝后突然被什么东西猛地撞击,来不及反应便已经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她回头看看,可身后缺什么都没有。
“这……这都是什么妖法!”
“妖法算不上,只是惩治一下你这不懂规矩的小丫头罢了。”言淳说着,手指轻轻的点了点她的方向,依旧弯着杏眼,一脸无辜的神色。
“言淳,跟她犯不上用这些。”苍薰虽是这样说着,可嘴角却微微一挑。“南聆姑娘,现在你可以跟我们好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么?”
少女咬咬下唇,瞪了苍薰半晌,又看看所谓的帮凶言淳和燕隐,只得长叹一口气。“这有什么好说的,不过是大哥他认不清人脸,今儿我又换了衣裳,他……他难免会认错。”
“那你们寨子的位置——”
“我可是原原本本的告诉你了,这寨子是在哪儿我可没有骗你们,我还想早些回去见兄弟们呢!”南聆说着说着,便想起身,可不料言淳又在其中作祟,以风为力硬生生压住了她的肩膀就是不许她站起来。
“行了,言淳你也别欺负人家一个姑娘。”苍薰摆摆手,拂袖起身。“估计言澧不会出什么大事,也许只是被什么绊住了。不过明日一早若是还不回来,我们就去寻——”她顿了顿,停住了行走的步子,侧身回头,望向跪着的少女。“到时候,我必定血洗你们的寨子,烧得你们连渣滓都成灰。”话罢,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继续朝门口走去。
“你敢!”南聆挣扎着,可却依旧无法挣脱,“你们可别太过分了!说什么自己是神!什么高高在上!你以为我们劫水是为了什么!你们救得了兴元府,你以为就救得了这一带所有的百姓吗?我们这是在帮你们,你们到还不领情!”
苍薰的步子再次停住了,回头和言淳对了个眼色,“看来我们还真应该好好会一会那位山大王才是了。”
见女子先行出门,言淳也解开了压制,放那少女起身。“我说姑娘,你可别说我一个大男人欺负你姑娘家。”他走过南聆的身侧,停住步子压了声音说着,“我这可是在救你呢,我都不敢这么和她说话,若是她真发起火来,甭说你们一个小小的寨子,就连那山林她都能一把火烧平。”说完了又是不辨真伪的勾唇一笑,留下跪坐在地上惊诧的少女,同样的推门出屋,几步便不见了。
南聆挣扎着起身,三步并做两步的跑去在一旁靠墙站了许久、如今发呆一般望着地面的燕隐,扯了扯他的衣摆,“喂,燕隐大哥,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刚你说的好好的,说凤家人没我们想的那么凶险,这哪里是了!除了刚刚走的那个女孩,剩下的分明就要吃人一样嘛!还是大哥说得对!凤家……真是没什么好东西!”
噼里啪啦的一席话说完,燕隐却依旧在发呆似的,低头瞧瞧南聆,也叹了口气,“真不亏青晗总说这苍薰苍大人凶巴巴的,看来你也这么看了——”
南聆见他没心思答话,也恼恼的挨他靠墙站了一阵,最后靠着墙蹲下来,抱着膝盖坐在一边。
“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啊,不会是真打起来了吧。”燕隐也心焦得很,走到窗边看看黝黑的夜色,瞧了半天到底是连个山影都融在黑暗中,什么都看不清楚。
“他们不会真的要烧了我们寨子吧!?她真的有那么厉害?”
“看看言澧天明时能不能回来吧。”燕隐似乎也懒着开口,“我不知道苍薰有多厉害,不过看起来她那种气场,可不像是硬撑起来的。”
“那我们怎么办?要不我们现在回寨子?给他们通通气儿?”那少女也拍拍衣裙起身跟了上去。
“不必,还是乖乖等明天吧。”燕隐说着,也推门而出,走进了夜色。


 

二十一、展开营救
且说燕隐刚刚出门没走多远,就只觉肩上突然一重。他的身体反射性的一僵,却没有躲。大半夜的谁这么神出鬼没的,难道身后当真是什么鬼怪了?
他心里不由得暗想着“不能回头不能回头绝对不能回头”的刚想撒丫子跑路,可不料那只手却将他的肩膀抓得更紧。
“您就是燕隐公子吧。”
一听这句话,被问到的青年不由得暗暗松口气——嗯,好像就算是索魂的鬼魅妖怪都说是扮成女人模仿女音,哪有哪个妖怪脑子不好用灵光一现装成汉子来勾引他的?他燕隐又没有龙阳之癖。
“您……您哪位?”燕隐也怕事有万一,没回头也没答应,只是尝试的反问了句。
“我名为綦晖。”他说着,松开了搭在燕隐肩上的手,“抱歉,刚才可能吓着您了。”
“哪有哪有。”燕隐连连摆着手,转过身去对着那名为綦晖的青年,“又不是小姑娘,哪这么容易就被吓着了?”灯光幽暗,二人对视一眼,燕隐直觉面前这男人虽是笑容翩翩,可又觉得太过斯文,可他眼神里隐隐约约的却有什么东西看不清楚。燕隐在他尚未发问前便挪开了视线,只在嘴角一勾,“不知綦晖兄这么晚了有什么要事?”
那青年听罢似乎朝燕隐身后的依旧亮着烛灯的屋子望了望,发问道:“听说你们知道青晗去哪了,一日没见,又听说她被贼人劫持,我这个当哥哥的放心不下,据说你们有消息,就赶来问问,不知是否唐突。”
“……你是她哥哥?”燕隐愣了愣,凤眼轻扬,蹙着眉头有些不信。虽然他和青晗交情并不算很深,可毕竟也认识了这么久,该聊的也都聊过,也没听说她还有个兄长。
綦晖见他惊讶,也微微摇头答道:“并不算亲兄妹,只算是熟识,她又幼我一些,便姑且以兄妹相称。”
那青年听罢,点了点头,“哦,原来是这样,若是这么说,我似乎隐约是听她提过几句。”
“那……你确实是有她的消息了?”綦晖见他又把话题岔远了,忙又切回正题,“她现在在何处?是否平安?”他柳眉一皱,秀弯桃花目,似乎也真真是关切之极。
燕隐虽然是想说几句俏皮话再开几句他的玩笑,但透着夜光去瞧那双眸子,却最终只将饶舌的废话噎在喉头,嘴角一提带过尴尬,“是这样,下午时候她被劫水的匪贼……顺便,嗯顺便——”他歪头伸手比划,手舞足蹈的解释着。
“唉,本来就是不想让她去涉险的。”綦晖听了也摇头叹了口气,“真是的,早知这样,还不如我就将她带在身边了,这样也好看着她,不过听你这么说,若是言澧去了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才是。”
燕隐想起下午时候青晗对苍薰的埋怨,也笑笑答说:“她也是想做出什么,免得被苍薰瞧不起了。”说到苍薰,他又扯出更大的笑意,“不过刚才我也见着苍薰了,果然是名不虚传的冷面又霸气的美人。”
綦晖听了这后半句,也绷不住笑意的说:“她是美人,这也是青晗说的?”
“这还用她说,这自然是自己看出来的~”燕隐连连陪笑答。
“苍薰可说了明日一早他们如果回不来可怎么办?”
“她说要直接杀上去烧了那土匪窝。”燕隐轻描淡写的说着,言辞格外轻佻,“不过我倒觉得不至于,言淳不是凤术者么,如果言澧无碍,就应当和这边可以风传音,得到消息也不至于咱们在这边干着急。”
“关于创圣琉璃,你也懂些?”綦晖隐约听出些端倪,开口便追问了句。
那青年面色只轻轻一怔,却很快打了声喷嚏遮挡过去,让人不知真假,“唉唉,就算是夏夜也真是有些凉了,药丸都被青晗吃光了,今儿还没有怎么吃过大力丸呢,怪不得会打喷嚏呢。”他不急着回答綦晖的问题,反倒是絮絮叨叨起了琐事,“看来我回去真应该再多做些,以备不时之需呢。”他顿了顿,才意识到綦晖存在似的,“哦哦,刚才綦晖大哥说的是什么?琉璃?琉璃是谁家姑娘?”燕隐有意无意的打岔说。
“不,我只是听你说‘术者’……”
“哦!这呀。”燕隐连连摆手,“我是听苍薰他们说的,具体的事情我可就不知道了,你想知道,那不如去问问苍薰姑娘?我猜她一定会很乐意告诉你的。”
綦晖凝视了喋喋不休的燕隐片刻,最终只是在嘴角含笑答道:“你说的有理,我看来确实有事情需要和苍薰姑娘商量一下。”
“哦,那既然这样,那在下就不打扰了。”青年并没有显出半分不自在,“我猜想她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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