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隋暴君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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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暴君传奇-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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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何况,这些钱也不一定会打水漂,因为……因为晋王令人有一种莫名的信任……胡润泉知道这样的理由从一个成熟稳重的生意人脑海中冒出来是很荒谬的,但不知怎的,他竟怎么也按捺不住自己的这个念头,而且这种想法还越来越强烈。
    人可能都是生来就带有赌性,对个人而言,只是自制能力的强弱罢了。一个一辈子都不赌的人,很可能在某个时间突然赌性大发,一次就把身家性命全都赔上,这种事例是层出不穷的。胡润泉以前也很少赌,尤其在没有一定把握的情况下坚决不赌。但是这次明明没有把握的事情,他却莫名其妙地改变了立场。
    世上之事往往就在人的一念间发生转变。多年后,胡润泉仍经常跟人谈起这一次“赌”,因为如果没有这一次“赌”,他的人生就不可能谱写那样的辉煌。
    终于,望着少年晋王越来越不愉的脸色,胡润泉压下了注,喊出了自己的筹码——这已经相当于他所能拿出的流动资金的最大限度了!说不定还会有不少生意受到影响。
    面对数十对眼光,胡润泉尽力保持着微笑,只有自己才知道,脸上的肌肉都已僵硬。他甚至感到全身凉飕飕的,看来冷汗也出了不少。
    他有些失望,因为晋王杨广虽然好像吃了一惊,但并没有说什么。反倒是厅中尚未参股的众人都停了下来。给胡润泉这么一冲,接着再报股三十、五十金,似乎不成样子了。
    终于有人狠了狠心,也投了两百金,起码看来没有那么寒碜。其他人一看,也只好跟着几百几百地投股,狠毒些的早在心中把胡润泉咒了不知多少遍。
    待得众人参股完毕,已经接近晌午,百工监孙太冲着账房先生们算了一番,众人共合股九千四百六十金,其他所有人所占股份加总,竟还没有胡润泉一人的多。这还是在他带动下,其他人投得多了之后的结果。
    按照事先约定,不管筹了多少钱财,技艺研究府均要占总股之三成。这大概算下来,倒似是凭空多了三千多金的资财一般,百工监孙太冲看着登记的簿子,乐得合不拢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晋王杨广见孙太冲如此模样,知道已经难指望他,只好自己再向众人说明一番,说道:“根据先前条例,诸位与技艺研究府便都是晋阳商会作坊的股东了——依小王所见,不如就唤作’晋商坊’,诸位意下如何啊?”
    众人当然是轰然叫好,在他们眼中,此事已与自己全然没有关系了,随得你叫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无所谓。
    杨广哪知他们所想,还以为自己的想法为人所认可,忍不住微微一笑,续道:“此次所占股份最多者,乃是润泉商行的胡掌柜,按约定,晋商坊便暂时交由胡掌柜全权打理——当然,官府将委派一些账房先生负责财务之监管。其他股东若有需要,亦可随时找人查帐。众位有什么意见么?”
    见晋王果然如约将晋商坊交由占有股份最多者经营,众人倒是有些意外,但心中都想:“不过是做做表面文章罢了,过了桥还不抽板的么?晋王说得好,‘暂时交由胡掌柜全权打理’,这胡润泉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如此败家,真是可怜可叹……”
    别说他们这般想法,胡润泉自己也是脑中一片空白,一下子将这么多家产拿了出来,结果晋王殿下似乎也没有什么表示,除了按约定说成立晋商坊由胡润泉打理,其他任何话也未说过。最后宣布什么“股东大会”散场了,也没有单独叫去,连句勉励的话都没有。这,究竟代表什么含义?难道这一次买大小真的买错了不成?
    胡润泉强撑着在众人面前不失礼,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一言不出。早有人通知了廖鑫品赶来,足足问了半个时辰才弄清怎么回事。这一下,连足智多谋的廖先生也愣了许久,对于东家的这次豪赌究竟是对是错,是福是祸,竟都不敢妄作评断。
    正当两个人都默然无语的时候,门外忽然一阵嘈杂声,似乎胡润泉的家丁正与什么人小声争吵,却听不清吵些什么。接着一阵脚步声走近,一人掀开门帘走了进来,笑道:“胡掌柜可欢迎客人来访么?”
   
第二十二章 对酒当歌


    多年以后,许多人都知道在晋商坊成立当日,晋王殿下亲自到商人胡润泉家中拜访,两人足足谈到天黑,仍未尽兴,又秉烛夜谈,直至第二日晨晓。
    没有人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只知道第二日,胡润泉做了一件令晋阳城内所有商家目瞪口呆的事情——他竟将名下所有商铺统统折价入股了晋商坊!
    如此一来,晋商坊刚刚开业,便已有了收入固定的一批产业。这相当于胡润泉将原本自己独占的利润放到晋商坊去,让众人尤其是技艺研究府共享,而胡润泉所得到的,仅仅是占有晋商坊的股份更多罢了。在其他人看来,这种行为已与疯子无异。
    紧接着,晋商坊以极低的价格,从官府手中购置了晋阳城东郊的一块地——事实上那只是一块无法耕种的荒地,晋商坊竟然出钱跟官府买,只能让人感到出奇了,倒不会有任何人觉得这是因为晋商坊与官府的关系密切之缘故——然后便在众多流民中招募泥水匠,开始建造作坊用地。
    由于晋商坊另外请了不少泥水匠工,从流民中招募之时便说明无需有何技巧,只需做些杂役工夫,出的价钱又高,而且还声明,等作坊起好之后,所有愿意留下来在作坊中做事的,都可以留下,非但不用入工匠户籍,而且每月还有人工支付。这样一来,几千流民中的所有青壮男子,几乎都涌到城东郊去了,他们在工地边起了茅棚,干脆便将家中老小都接了去。
    一时之间,晋阳城东郊热闹非凡,倒好像比东市那边还要人气鼎盛。而几千流民,只剩下一些孤寡老人及孤儿仍滞留城中,其他基本上都到东郊去了。令官府头疼的流民问题,竟奇迹般地突然就解决了。
    而有了晋商坊的财力支持,王韶也大体上相信晋商坊今后利润如果真能拿出一成来,由官府出面赡养一些孤老孤儿,应该尚能承受。于是,他也决定先从库中拨出一笔钱财来,开始兴建晋王所提议的养老院与孤儿院。相信不用多久,那些流民中仅剩的孤老孤儿们,生活亦将有所着落。
    王韶心中颇有些不解,这次晋王所做的,明明是旁门左道,但竟然让棘手的问题迎刃而解,着实令人迷惑。不过事情解决,他心中还是甚为高兴,加上手头大把事情要应付,又要继续侦听突厥军情,又要准备钱粮支边,还要筹备养老院、孤儿院,却哪有什么时间来考虑这些问题。
    在其他人忙得死去活来之际,晋王杨广却正躲在城东的“大明居”喝酒。自从上次在这里碰到史万岁之后,他便发现这边饭菜味道极佳,于是经常光顾。近日才知道,这“大明居”原本竟是胡润泉的产业——如今应是属于晋商坊了,眼见困扰多日的难题已解,心情畅快,便又到这边开了个厢房。
    坐在他对面的,却是河北道行台刑部尚书张衡。此人虽然功利心强些,但既有才干,又善解人意,说话颇为风趣,实为休闲清谈喝酒伙伴之第一人选。他见晋王殿下主动找自己出来,自然是心花怒放,表面却不动声色,只是与晋王谈天论地,从突厥侃到南陈,从天上侃到地下,从盘古开天侃到开皇年间。一边畅谈一边畅饮,气氛甚是轻松愉快。
    杨广心情本来就好,加上许久未曾与人如此胡侃过,也激起了谈兴,他对历史人物难免有些新的看法,只听得张衡目瞪口呆,虽不一定赞同,却也不停地欢呼赞叹:“晋王大才!属下佩服!来,属下再敬殿下一杯!”
    虽然明知此人如此恭维很大程度上只因为自己乃是晋王,杨广仍颇感愉快,心中突然有些恶意地想道:“难怪这历史上众多帝王大都不喜欢忠臣,而喜欢奸臣,原来奸臣都大有可取之处,忠臣虽然忠心耿耿,却难免无趣。像今日要放松片刻,与这张衡喝酒便心怀大畅,若是王韶老人家在此……嘿嘿……”他素知张衡在原有时空中的作为及下场,不自觉中,总是将他归入“奸臣”行列,却忘了其实自始至终,张衡都可算是最忠于隋炀帝之人了。
    两人杯来杯往,不知不觉竟喝了四五壶酒,张衡酒量甚佳,并无大碍,杨广却酒量甚浅,此时酒劲上来,便有些头晕了,又自己猛干了一杯,大着舌头道:“建平,对酒当歌。来!唱个曲儿听听!”
    张衡甚感尴尬,心想幸好让几个随从都到外面去坐了,赶紧夺下晋王手中的酒杯,道:“属下哪会唱什么曲子。殿下如果喜欢,属下让人去找几个歌伎来奏个乐唱个曲?”
    杨广摇了摇头,哈哈一笑道:“何必叫什么歌伎,孤王给你唱一段便是!”忽然拍手唱道:“吾唔系杨广,吾唔识武功,吾只爱喝酒,喝个天昏地暗……”唱罢又是大笑。他毕竟年轻,又是性情中人,自觉完成了一件事情,虽不算什么大事,却颇有几分成就感,于是放开了喝,此时喝得多了,竟有些胡言乱语起来。
    张衡也不知道他唱些什么,只觉得曲调怪异,皱了皱眉头,不敢让他再喝,赶紧让人找了马车来,将杨广扶上马车,送回了晋王府。
    此时杨广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张衡也不愿惊动其他人,只将晋王交给婢女秋月和书童小匠儿,要他们好好照看,便匆匆离去了。
    自上次向杨广哭诉之后,秋月又回到杨广身边,负责照顾他的起居。她与小匠儿都是分别住在晋王书房不远处的两间下人房内,见晋王醉成这样,都吓了一跳,两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晋王扶到了书房内的塌上。
    秋月赶紧去打了一盆热水,拿了毛巾,帮杨广抹脸。小匠儿没照顾过醉酒之人,站在旁边不知干些什么好,秋月便道:“小匠儿,天都晚了,你先去睡吧,殿下这里我来照顾便可以了。”
    小匠儿应声去了,顺手掩上了房门。这样一来,房内只剩下了秋月和杨广两人。杨广躺在塌上,口中仍无意识地小声唤道:“拿酒来,拿酒来!”秋月拿着热毛巾抹着晋王的脸,望着他那两道剑眉和挺拔的鼻梁,忽然心中一阵慌乱,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好快。
   
第二十三章 酒后乱性


    秋月自晋王镇守并州以来,便一直在其身边照顾起居。她比杨广大上几岁,一直对晋王都是毕恭毕敬,不敢逾越半步——因为晋王虽然年岁不高,但生性深沉,不苟言笑,对下人表面看来温文有礼,其实却是根本没将下人们看在眼里,如果下人犯了错,他会毫不留情地加以惩罚。
    直到某日,在秋月眼中看来年少稳重的晋王,却非常粗鲁地占有了秋月的处子之身。很显然,他也并没有什么经验,但却没有体恤同样没有经验的秋月,甚至完全没有征求她的同意,只是将她当作手中的玩偶和发泄的对象。
    那次之后,秋月甚至有五六天时间,走路都是一瘸一跛。她并没有埋怨,早在她被家中卖出当奴婢之时,她便听闻过许多这样的事情。某种程度上,她甚至有些期待这样的事情发生。因为,她一直渴望着改变自己的命运。
    当然,第一次之后她有多日都处在惊恐与羞愧当中,在伺候晋王起居的时候,都低着头不敢正眼看他。可是,晋王却像什么事情都未曾发生一般,谈笑自若。对秋月,他甚至没有多一分一毫的亲昵,更没有什么额外的关照。这让秋月感到十分委屈,却又不敢诉诸于口。
    没隔多久,晋王身患恶疾,一度奄奄一息,后来又状若疯虎。那时秋月十分担忧,后来见晋王终于平息下来,又一早拉着自己问这问那的。她本已不敢有太多妄想的心又有些活络起来。
    那天晋王似乎也是喝醉了,趁醉将秋月压在床沿动手动脚——至少在秋月眼中看来,事情是这样的——秋月当时又是害羞又觉得机会难得,于是大胆地勾住了晋王的脖子,还说了一句让自己都脸红的话语。
    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晋王殿下的反应竟然是大吃一惊,这让她十分羞愧,甚至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更让她没有想到的是,随后晋王竟然让管家将自己调去做其他事情了。这算是哪门子的事情?她服侍晋王,在府中还有不少家丁和婢女对她毕恭毕敬,不敢轻视于她。调了去做其他事情之后,那些人感到秋月与他们并无两样了,态度竟也就不同了,这让秋月更加难以忍受。
    然而秋月毕竟是个有些心计的人,她选择了一个恰当的时机,故意躲在晋王书房旁边低声哭泣,经过一番哭诉,果然晋王还念着一番旧情,让她重新照顾他的起居饮食了。这些日子来,秋月兢兢业业,不敢有什么闪失。她坚信自己还会有机会的。
    今晚机会似乎终于来了。晋王喝得烂醉,小匠儿也被自己支开了。现在书房之内,只剩下自己和晋王两个人了。秋月毕竟还只是一个刚失去处子之身不久的少女,对晋王怀有难以说清的感情,如今要趁着他醉酒之时主动献身,她感到自己像是做贼似的,又是激动又是害怕,还有着难以启齿的羞涩,心跳得厉害。
    呆呆地想了一会儿心事,秋月终于下了决心,闩紧了房门,红着脸将晋王的衣物除下,拿了热毛巾,仔细地帮他拭抹了一遍。晋王似乎感到了什么,“嗯”了一声,翻了翻身子,无意识地抓住了秋月的手腕,却又低声呢喃道:“再……再来一杯……”
    秋月望着晋王那熟睡似满怀心事的俊脸,望着他那与其岁数不相符的成熟而健硕的身躯,忽然又想起第一次晋王侵犯自己时那种狂风暴雨似的令自己心悸又心喜的冲击来,心头一热,咬了咬红唇,不再犹豫地将自己的衣物轻轻除去,只是在解开肚兜之时稍微停了一下,脸上红晕更足,终于拉开锦被,将晋王盖上,自己也滑溜溜地钻了进去。
    杨广昏昏沉沉之中,只觉得有人在抚摸自己全身,慢慢便亢奋起来,触手所及,竟是凹凸有致、不着一物的娇躯,更感觉有一只小手抚摸到了自己下体处,哪里按奈得住,一翻身将秋月压在身下,挺身奋进。
    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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