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龙纪事·上卷(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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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龙纪事·上卷(女尊)-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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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动作着,忽然感觉手下一阵颤抖,一声细碎的呻、吟从唇中流溢出来,又立刻被咽了回去。我僵了僵,当看到煮熟的红色虾子般蜷成一团的师父时才知他在我无心的撩拨下早已情动,若非为了堂堂玺君的面子死撑着,恐怕早就溃不成军了。
身体敏感而痛觉敏锐,若怀得妻主后裔,不仅产子十分凶险,孕间更是辛苦异常。当时初闻该国年男体质时也着实为他们默哀一把,并且深切怀疑当时这个国家的神创造男人这种生物就是要把它们往死里整。
虽然现在坐在这个位置的,是我。
没错,我是这个国家现任的神主,九玄大陆诸神中唯一入世的胧玥少姬,自三年前从石像里滚出来后就成了六百万人民每日膜拜的对象。
我不必每日早朝处理政事,因为俗务自有本国的女皇代劳。也不必统领大小神官主持祭祀,因为我本身就是被祈愿的对象。总而言之,除了窝在神殿里混吃等死外,实在没被寄予什么厚望,这让我感觉着实有些愧对人民的税金。但侍龙国上至君王下至百姓,对我这除了身体长得快些力气大些外再无半点神迹的神主却是意外的宽容,导致我除了偶尔调戏一下师父,看看闲书,或是趁身体好些时上街采买儿童回来□□一下排解无聊外,实在找不出其他事干。侍龙国的女皇甚至定期为我送来成打的美少年,虽然被我客气的婉拒,但无疑也为我“庸神”的形象勾画出绚丽的一笔。
尊贵而约束的神主生活,每个人都在尽职的扮演着自己的角色。
至少,表面如此。
我斜睨着呼吸粗重仍死咬嘴唇的男子,心底刚刚坚硬的部分慢慢变得柔软了。至少,我还有他不是么?即使每天废人一般的度日,即使每夜都因身体的过快成长而痛的只能在床上辗转反侧,但是曾经夜夜无法入眠的我也终于在他身边,找到了可安心小憩的一隅。
三年时间里,我从未及月余的婴孩,成长到了年华豆蔻的少女,他平静地守候了我整个短暂的童年,固执地唱着早已听厌的童谣,就如同我前世早早逝去的双亲。
我想,这不就是我二十年来一直苦苦追寻的么,用曾经一生的时间。
即使是神,也应该学会满足的。
我微笑着把手伸到他身下,将他整个翻了过来。拨开冗长的发,只称得上清秀疏朗的面容因着□□的熏染现出醉人的艳色,双目紧闭着,仿佛这样就能不看见自己的窘迫。昨晚曾因我唱出美妙歌声的唇已被咬的隐隐发青,我怜爱的轻啄引得他更剧烈的颤抖。
我突然感觉自己像是调戏良家夫男的登徒子。
“师父,你这样让徒儿看着很是心疼。”
“师父,你不放轻松些的话徒儿没法给你做清理了呀。”
“……师父,再不放过你的嘴唇徒儿可不敢保证会再做出什么羞人的事情哦~”
我坏心的笑看师父终于尴尬的松开下唇,身体却抖得像打摆子,固执地侧首拱进身旁的薄被里。
不得不说今天脱去了云淡风轻外衣的师父实在是可爱得紧。随手披了件丝袍,用薄被将师父一裹便抱下了塌。身上黏腻得很,况且师父的那处到底还是要用水好好清理,幸好院内就有温泉,也省去了侍童的打水伺候。
我赤足走在院中曲折的回廊上,即使是神殿内殿的小小别院,面积也比得上普通贵族的豪宅。回廊架在碧塘之中,围栏低矮,以紫焦染漆红柏所成,两侧种满千叶白莲。高高的莲叶甚至漫上廊道,漫步其间,就如踏花而行。我低头看着仍在我怀中固执装死的男人,一抹淡笑爬上嘴角。
师父,如果可以,我想这样一直和你走下去,一直走,只有我们两人。即使在这华丽的牢笼中,或许,也可以得到幸福。
即使,这只是个转瞬易逝的梦。
作者有话要说:师父出场了呀~~撒花~~如果说故事里谁还能虐一下S女胧玥的话,就只有师父大人了吧……这张被锁了改的,最后一段一段的往上传,我容易么……

☆、第一公子

这样难得的好心情,如果没有看见闯入视线的那抹浓烈华艳的紫,或许还可以持续的更长些。望着那嚣张得像只大孔雀般迈着高傲的步子,一瞬间便踱到我面前的高挑男子,忽然感觉太阳穴跳啊跳的隐隐作痛。
真是,冤家路窄!
“……长皇子殿下,不知本神这后宫禁苑何时竟如街头破庙一般,任是谁都可不经通报便翻墙进来的,还是说殿下这些年学的皇家礼仪难道都喂了刍狗,行事规矩竟还不比那些山野村夫了。”
男子长身玉立,双十上下青涩渐去贵气初显,恰如一支紫霜芍药灼灼而华,开得正艳。形状姣好的薄唇如九月秋阳下的一叶殷红血柳,徐徐缓缓勾起一抹淡薄讽笑。抬手轻拢了下因急行而散开的青丝,起落间竟泛起一阵流光。
天渊之泉,被名媛才女竞相写诗作词以赞的长发被男子以梅染流苏锦绳随意扎于颈后,发辫沿着挺直的背脊垂至脚踝,随着动作微微晃动,恰如旖旎春风,吹皱一池盈盈春水,又如九玄天上,洛神渊中流泻下的一泓清泉。那柔润滑娈,即是一匹万金的晋南墨蚕绢丝也不及其半分颜色。而那挺鼻朱唇,雪肤窄颚丝毫未因这神来秀发而稍显黯淡,反而如崤陵之巅天齐山上,烈风夕阳下铺就的一首华美大赋,艳丽而不拘于方寸,明烈中带着微寒,眼风过处隐隐有刀锋之利,不经意间便被狠狠划伤,疼痛流血。高挑长眉之下,一双淡茶色眸子略微下垂,睫毛纤长且密,远处看去却似细细描了眼线一般,给原本稍显凌厉的五官凭添一丝邪魅。层层云纹叠缀的明绢重紫宫袍之上,一对四爪银蟒破云而出,扶摇以上,越过墨玉双环鎏金革带束出的窄健腰身,交颈与习武者特有的挺阔脊背之上。贵族式的宽阔的领口和袖口中,微微翻出内里素白色的罗纱中衣,举手投足间,如落羽轻抚,倒自有一番倜傥风流。
他的个子比我整整高出两个头,因此总是向下斜睥着我,这令本神感觉十分愤懑。不过今天看来他的愤懑倒是远大于我。
“矮冬瓜,你休要用那些尖利词句来挤兑我。说起来以本宫这身份武功,天底下还从没有什么地方是去不得的。况且和你这白花花一片状似灵堂的宫殿比起来,街头破庙都还令人看得舒坦些。”他微微一顿,以手抚额,“呵……是本宫糊涂,你从来就不是人,还拿人的审美观相比作甚。”
我嘴角一抽,声音却比吹过的春风还暖,“皇子说的是,我这区区小庙,粗鄙之地,怎供得起您这尊大佛,还请殿下早早滚蛋,最好永不相见,免得污了您老尊眼。”
这位被先皇捧在心尖尖上的独子,纵然如终日无聊猛然发现新玩具的孩子一般,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又骄纵毒舌欠抽欠扁,无事便挖空心思的扰我清闲,但毕竟年轻气盛,又多少自恃身份,纵是被我如此连嘲带讽的赶人,因当着他人之面还不至于临场发疯,却也不好再留,多是过后另想些鬼蜮伎俩来阴我罢了。但今天看来却不同往日那般好打发,倒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古贤者有云,好女重于信,本宫今日在粤东山上等了整整一上午,这会子你怎么不拿什么参悟天启神妙的狗屁理由搪塞本宫了?”他高仰着下巴,口中尽管刻意吐出些下里巴人般粗俗的字眼,但如歌唱般优雅的贵族语调却如同融入了骨血一般缓慢绵长,“梓儿几次去催都被你的贴身女官璟词挡回来,今个我若不翻墙,恐怕还见不到你。”
一把头脂冷玉骨折扇被摇得啪啪作响,他半眯着眼,满脸聪明的话就赶快给本大爷磕头认错的死样子。我那股用强大念力压制的邪火噌噌往上蹿,瞬间真想把他那张俊得人神共愤的脸一脚一脚得踩得稀巴烂,再把那张每次都露出嘲笑讽笑奸笑坏笑的嘴一针一针缝起来。遇见他,简直就像上辈子的冤孽,任是练气功夫再到家,也想提斧砍他一遍又一遍呀不罢休。偏偏这混账的后台硬得很,皇权相权两大巨头给他撑腰,而且,一个既现实又悲哀令我吐血三升的现实就是:我TMD单凭武功竟然打不过他!
对于一个杀不得打不过还对我有异样执着的天才,躲,成了我憋屈的唯一选择。
但对于他这样全面发展综合实力虽不及我但狗屎运超强的天才来说,躲,都成了奢望。
我能在内殿中数十处布置八卦天机阵法拦住各方刺探,能在寝宫别院安插几百暗卫剿灭无数暗杀,却唯独挡不住伤不得打不过不许使阴招还随时翻墙串门的他。
那一次我严肃认识到,侍龙大门不出二门不进的男德培养是一件多么有建设性的工作。
像他这样子,到底算是哪门子的大家闺秀!
我无言的白他一眼,今日好女不和男斗,与其像小孩子一样再次进行数个时辰无意义的拌嘴,还是趁早闪人才是真。
他见我不理他,倒是急了,一展袖子,便将狭窄的回廊拦了大半。
“好狗不挡道!”我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辱人者人自恒辱也。”他向前一步,阳光从他身后射来,硕长的暗影将我完全笼罩进去。
呃……真不爽……
总有一天我一定要长得高高的……
“你今日赶得这么急,连话都懒着说,该不会就是因为这男人吧?”他眼神轻蔑的笑眄怀中的师父,“担着不信之名推了本宫的帖子,让本宫吹了这么久的风,为的竟是这么个姿色平庸的货色,你方才骂本宫是狗,在本宫看来,他却是丑的连条公狗都不如!”
“八字眼你嘴巴放干净点,再说那两个字小心你的舌头。”敢骂我师父,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再说我什么时候收过你的请柬,发疯不要发到这里来。”
“本宫明明放在你寝宫床上枕头下左边,你即未曾退还那便是收下了,现在休想抵赖。”
我看他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恨不得把他塞在墙角暴打一顿。天下怎么会有这么自以为是又没神经的人,偷偷翻墙把请柬放在那么隐蔽的地方我怎么可能看得到,何况我昨夜根本就没回寝宫。未遣人确认就自己在山上吹了一早晨的冷风,天才与白痴果然只有一线之隔,而这位侍龙第一公子很不幸的跨过了那一线。
如今我身上仅着一件丝衣几乎半裸出镜,更别说怀里还抱着一个,而这位神经大条的皇子却恍若未见,只是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我似是非要讨个说法。虽然我脸皮厚比城墙也总要顾及师父,我想他说不定早就昏死过去了。
深吸两口气,努力压下胸中的烦躁。如今最重要的的是尽快甩掉这个尴尬的大包袱,要想出气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仰首望进他被我污蔑为八字眼的美目,脸上肌肉经过数度大战,终于再度挤出一丝僵硬的浅笑。“苍凛殿下,我昨夜歇在别院,你的请柬确未收到,但劳烦等了许久心里实是过意不去,正好地方神殿昨日献上崎川国白鹿茸角两枚,回头我便遣璟词代表本神亲自送去府上。今日起的匆忙确是有许多不便之处,还请殿下行个方便。”
说完未等答复便从他身侧绕了过去,如今我实在懒得陪他折腾,世人眼中风华绝代,淡漠疏离,精明如鬼畜的皇子殿下在我这里怎么就成了任性妄为,无理取闹的大混蛋,总是有法子气得我破功,偏偏又屡教不改,每次见他都折腾得人身心俱疲。
“胧玥姬,你给我站住!你究竟为何这么不待见我!”苍凛像是动了真怒,言语也不依阶制,直接你你我我的称呼起来。
闪身避过欲抓我肩膀的手,冷下了脸:“殿下请自重。殿下尚未出阁,如此亲近女子肌肤恐会有损皇子清誉。”
“本宫是你未婚夫郎,与自己妻主亲近本就是理所应当。”
“放肆!区区凡人何以妄论神家婚事”我厉声喝道,说起这件事我就一肚子气。十三年前神殿神女像刚有祥瑞之兆时,天演品家家主瑢诏便预言会有御龙神主姬现世。随后上代女皇硬是让已与扶凤皇长孙行过纳采问名之礼的独子退了婚,转而指给不知何时降临的所谓神主。立时五国震动,纷纷猜测此举到底是因有何事与扶凤太女交恶,还是以此暗示诸臣皇家对未来神主的态度。
在我看来此事表面尊荣无限,实际以皇帝赐婚之礼与神主缔结婚约,隐隐表明在侍龙皇家至少已与神家有平起平坐的资格。若如三千年前一般神主以婴孩之体临世,随后而来的借着姻亲关系制约束缚监视利用诸多猫腻,就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尽的了。
想到此处心中更添烦闷,言语间便愈加失了耐心。“殿下所谓的婚约不过是上代女皇的一厢情愿,本神不点头即是当今皇上并着满朝文武也未必真敢用强!上界御龙家千年来虽已少入世,在国中影响大不如前,但起码还占着个神主名分。若太过分惊动了天君,说不准三千年前的旧事便会重演,相信殿下也不愿如那曾经的无赦太子一般,死后千年仍为千夫所指万人唾骂,担着王朝覆灭的罪名吧。
再者殿下聪颖世所难寻,应也不难看出我与玺君早已情投意合,我胧玥也仅倾慕玺君一人。自古君子宜成人之美,以殿下之傲自当不屑与人共侍一妻,我也无意令师父受委屈,如此本神实非殿下良人,劝殿下还是为自己早作打算。况且单以侍龙第一公子的资质家世才貌盛名,便是退了婚若想再寻一门好亲事也易如反掌。芳华易逝,还请您切莫与我再做纠缠。”
苍皇子眉峰一挑,胸脯起起伏伏像只将欲扎毛的公鸡,声线也不自觉的又拔高几分。“你堂堂一个侍龙神主,整天就巴巴守着那个没用的男人,我说他两句就像是恨不得上来拼命,亏你每日自诩看尽千帆遍览群芳,也不睁开你花丛老手的淫眼看看我究竟哪点不如他!论相貌,论才学,论血统我无愧国之翘楚,我是侍龙的第一公子,是苍家唯一的长皇子,他一个出家神官凭什么配的上你!”
我眼神一寒,想这苍凛是平日自负太过,今日竟当着我的面一再辱没师父,若是不挫挫他的锐气,还真把我们都当软柿子捏了。
“若依殿下之言,两相婚配须要门当户对才华相当,那论相貌,论才学,论血统你也样样不及我,你一个凡胎肉身,骄纵跋扈的区区皇子,又如何配得上出身上古嫡系神族,坐拥侍龙神主之位的我!?”今日他数度对师父出言不逊,若是旁人早就不知死了多少次,但偏偏他却身系苍、陶两家嫡系血脉,以如今形势实在是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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