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 + 后续恨水东逝 by 天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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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 + 后续恨水东逝 by 天女-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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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你…… 
从现在开始,我不再是八爷党,也不再是只为能独自守在你身边、能引起你注意就欣喜异常的老十四……不要怪我……四哥。不要怪我不择手段,不要怪我逆天而行,不要怪我伤了你……你十四弟这次决定的事,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回头的了…… 


4 
康熙四十八年三月初九康熙复废太子胤礽。 
同年八月,皇十四子胤禵受命理办兵部。 
九月,安徽江夏镇游匪被剿。 
九月半,雍和宫失窃,价值连城的御赐珍品不翼而飞,雍亲王胤礻大发雷霆,着令须在康熙回宫前揪出犯人,追回失物。之后十月十三,雍亲王胤禛大寿,宴请诸王孙。胤禩、胤禟、胤锇,胤禵均为座上宾。却在当日晚因城外万永当铺贼人抵当雍和宫失物,接报后十三阿哥胤祥领王府亲兵前往当铺拘人,竟无意间捕获刑部大案主犯“原” 八爷门人任伯安,同时搜出任犯私造百官密档,一并交了雍亲王府发落,胤禛当下做主烧掉密档。彻底得罪八爷党。 
第二年春,皇十三子胤祥于十三贝勒府被刺。胤祥安然无恙,只伤了他的贴身侍女,刺客当场死亡。不过此事却在各皇子的有心无意下不了了之。 

大清康熙帝五十一年秋,二废不孝太子胤礽,无故圈禁老十三胤祥,下诏不再选立太子。 

胤禛从养心殿出来,已是泪流满面。他不懂为什么如此英明的皇阿玛会宣下这一道旨意。是自己拖累了胤祥,是自己决定跟了太子,祥儿只不过是跟了自己而已!却无辜的受这圈禁之苦。他心里更有另一份苦楚:莫不是自己做了那逆天之行,上天却要让自己最爱的人受苦?一时间万念俱灰,只想要回家后好好的也留在自己的小院里,陪着那老十三。远远看见胤禩胤禟锇禵等人立在那儿观望,狠狠的盯了一眼,转身入轿而去。 
看胤禛一个人出来就知道老十三那儿出了毛病。一见他那模样儿,知道八成就是被拘了。胤禵怔怔的打量他四哥那张强忍悲痛的俊颜。他本就是个用情至深的人,怎么会看不出胤禛现在那张毫无防备的脸上是什么样的感情?一团子的火焰蓦的燎的胸口都痛了,正待走进看个分明,耳畔就传来胤禟那带着讽意的声音: 
“怎么?十四弟,想过去掺上一把?” 
胤禵一下子惊了,却不动声色,微微一笑:“我还说上去打探呢!”看着胤禛缓缓的上了轿,“瞧,人都走了,还怎么问?”他故意说的尖酸,知道那个贤字,是要留给他的八哥的。他已无心与这八爷党为伍,不过他是个看得清时势的人,虽已下了决心不再做胤禩的跟班,却也深知自己羽翼未丰,贸然自立只会招来各路人马的夹击,不如现在依然尾随八阿哥,直至自己有了足够的实力后,再脱党而出也不晚。而且上次闹事,皇阿玛虽被四哥劝了,但自己也捡了个便宜:早先八哥胤禩因自己与四哥是一母所生,多少对自己还有点防心,就因为上次,他反而对自己开始推心置腹起来。八成是见了自己不要命的“保”他,才对自己完全放了心。上次皇阿玛要人理办兵部事宜,就是胤禩一个折子向皇阿玛荐了他的。现在跟着他,还有不少的好处。 
“九弟、十四弟,你们怎么能这么说?兄弟一场,看四哥悲成那样,保不定老十三是出了什么大事,怎么说我们也该去安慰一下。你们怎么?唉……”一声微叹,八阿哥胤禩果然说话了。 
“八哥说的是!不过十三哥要真是大事,皇阿玛也是一定要宣的!”胤禵云淡风清的认了错,却笑了,笑的潇洒、爽快和说不出的惬意。 
果不其然,立马就传来了老十三胤祥被圈的事。接下来就是康熙下旨不再立太子。这一高明落棋不只让再一次准备联名共举八阿哥的官史冷了下来,也让那几个阿哥们收了心思做事儿。已是打定主意要登上皇位的胤禵自是不会怠慢了兵部这份差事。他下了决心要做个成绩出来,让那个朝上的皇阿玛刮目相看,天天泡在兵部,今儿查看武库,明儿巡视军备,忙的不可开交。一段时间竟没有好好的去盘算过自个儿那些心思。 
今天抽了个空儿,念起了胤禛,想到老十三已经不在了,碰巧兵部那个榆林粮库的事儿也正要跟管着户部的胤禛好好商量一下。有了这个借口,也不怕八哥知道了提防,胤禵二话不说便策马去了雍亲王府。 

胤禛听了邬思道的分析,下了决心要登上帝位,放胤祥脱出圄囹,也难得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想起今天是母亲寿辰,赶快叫下面人弄了点吃的,准备去给母亲祝寿,还没有开始用,就听到廊下鹦鹉在笼中叫着:“来客了,来客了!”一呆,入耳就是胤禵的声音:“这鸟儿倒有眼色呢,怎生知道我是客?”帘子一闪,人就已经抬脚进来了,不是胤禵是谁? 
见胤禛愕然的看着自己,立时就笑嘻嘻的见了个礼:“四哥吉祥,四哥这晚才吃饭啊?” 
这两兄弟胤禵自打成年后便成天与老八他们混在一起,两人政见不同,又各是一派,说来不知道多久没有来往了。说话是廖廖可数,更不用说登门造访了。而今天胤禵却穿的是正正经经,一付兄弟的样子上门来了。胤禛还真有些狐疑,转念一想,也许是因为母亲寿辰,想到老十三不在了才特意过来的。 
微笑着迎了,指了指座儿,道:“十四弟,你先坐了,我立时就吃完,一会儿咱们一起进去给母亲祝寿。” 
胤禵上压根儿就忘了今天是德妃生日,忽听得这个消息,一时间就愣了。又看着胤禛桌面上放的都是些素食,吃的又少,心里难过,便扯开了话题:“怎么?四哥还是吃的这么简单?” 
“呵,我腻油味,爱吃些清淡的。”胤禛细细将案上撒了的几粒米捡起来吃了,用白水冲着饭喝了,“现在不比以前,节约一点也好。”说的是恬恬淡淡,做的也是自自然然,却让一旁儿看的胤禵又是难过又是羞愧。 
“那四哥也不能亏了自己啊!”急急的就冲出了这句话,关怀之情溢于言表,“你这边节约,他们那边浪费,嘿,有什么用?” 
胤禛诧异了。平日里还常拉自己后腿的弟弟,今天怎的却说的如此贴心如此情重?抬起来,看见胤禵不甚自在的别过了身子,不再看他。一笑,立了起来,上前拍了拍弟弟的肩,“四哥知道了,以后四哥会注意的。”说的认真,听着胤禵几乎快要落下来泪来,知道这份心意四哥是真的领了。心潮涌动,一把拉住了兄长的手臂,也不放开。 
“十四弟?怎么了?”胤禛被他蓦的一拉有些立不稳,踉跄了一下,与胤禵站的更是近了。这个弟弟已经比自己要高了,大概与祥儿差不多吧?看着眼前的弟弟却想起了那圈禁中的胤祥,忽略了那张年轻的脸上几近于露骨的情意。 
“没事……四哥,我今儿是来给你添麻烦的!”胤禵见兄长看着自己,眼神儿却是不知道落到了哪方,一派思念,知他八成是想起了老十三胤祥,心里一阵冰凉,恢复了常态。他素来聪明,胤禛刚才提起的祝寿,他就又转回了这里:“我是为送给额娘的贺礼来的。准备给额娘的那玉观音昨个儿才运来,也不知工头是怎么搞的,手上的玉光蹭毛了巴掌大一片,寻思来寻思去,只有先请出嫂子的玉观音先送了去,回来再将我的那尊请来,这么可成?就算成全了兄弟一番孝心,你们也不吃亏……” 
“你啊,自己兄弟有什么说的!”胤禛轻笑回过神,与胤禵絮絮叨叨的又说了一些笑话,两人就一同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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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3 楼  
 
 

 
在长春宫见了母亲,拜了寿,不便久留匆匆的就出来了。出了西华门,不知怎的,先前还是口角带笑左右顾盼的胤禵就有些沉闷,神情恍惚的看向远方,转过头,看向胤禛,“四哥,兵部今儿没事,我们兄弟一起去城外走走散散心,怎样?” 
胤禛点了点头,两人骑了马,漫无目地的出了城北。兜了一圈,胤禵又建议下马走走,踱在永定河河堤上立了,看着堤外的秋水涟涌,芦荻花白,半晌没有言语。也是老天作弄,本就灰暗阴沉的天气比先前阴的是更重了,星星雨雾飞飞扬扬的就洒了下来。城外人少,深秋天气,飒飒的风刮的人寒涔涔的,眼见又下起雨来了。胤禛见胤禵一直不开口,望着朦胧雨雾中的秋景出神儿,他出来的时候又忘了带上斗篷,现在感到一股寒意,不想多立,便先笑着说起闲话来:“嘿,今儿难得有兴致,不过却忘了带上雨具。” 
胤禵转脸看向这个无奈说笑的兄长,凉冷的秋风吹得他玉面发白,却兀自微笑。细看他指尖有些轻颤,知他是有些寒意,解了自己的斗篷,递给胤禛,“四哥,天冷,披上吧。” 
胤禛怔了一下,看胤禵微微的笑着,却总觉得好像带了无限寂寞一般,但还是抬手推开了:“哥没关系,你披吧。” 
“……”胤禵这次倒没有说话,不过径自将斗篷抖开,直接给胤禛披了上去,还是淡淡的说着:“四哥你不比我,你天天是为国事劳心劳力,又不怎么挂心自己,呵,身体哪比得过我?我跟老十三一样,练过的,这点风雨没什么关系,早就在练武场子里习惯了。” 
胤禛见胤禵坚持,也知道自己身体的确比不过他,不再推辞,披了。看着这个长大了的弟弟,想起小时候曾经有过一段时间常常跑到自己书房来的样子,探手轻拍了拍胤禵的肩背,心慰的笑了笑,“十四弟啊,你长大了呐!” 
胤禵低头感受着胤禛温柔的拍打,就像那小时候哄着自己睡觉时的力道,抬眼看时,看到哥哥的白净的手又缩回衣中,晃过了那道为护他而留下的伤痕,不自觉的抽动了一下喉咙,低了声音:“四哥,对不起啊……” 
“咦?” 
“上次……在乾清门……” 
胤禛不由的失笑了,“多久的事儿了,你还记得?又不是什么大伤,过两天就好了。倒是后来听说,你在家练武的时候也不小心伤了手,而且太医说你没有及时去医治,还差点废了!我说十四弟你也太不小心了,自小你练武就是像拼了命似的,你这样可真叫大家放不了心。” 
胤禵静静的听着,握紧了那只与胤禛一样有着同样伤痕的右手。漫然的笑着,抬起着看着天上一队鸿雁鸣叫着冒雨攒飞:“……总是我累了四哥的……若不是我,四哥也不会伤了手。——现在……不会痛了吧?” 
“傻兄弟,都好了多久了?怎么还会痛?”关切的看了胤禵那似失了魂似的样子,“十四弟,今儿你是怎么了?出了额娘那儿,你就有些不对劲,有什么事么?能做到的,四哥一定帮你……” 
“你做不到的!”胤禵霍的恶狠狠的打断了胤禛的话,惊得他退了一步,惊愕的看着刚才还凄默哀然的十四弟。“你这一辈子都做不到的!四哥……”浊重的鼻音顺着话句传出,胤禛脸色惊白,却上前扶住这个忽然悲泫的弟弟:“禵儿?” 
沉寂了几十年的称呼不自觉的就唤了出来,却起了意想不到的效果。胤禵如被雷击一般顿住,迅速的抬起头怔怔的盯着他,嘴角带着似笑非笑的笑意,急切的,慌乱的反手拉住了胤禛:“四哥……你……刚才叫我什么?” 
这次换胤禛愣了,左思右想自己应该没有叫错什么才对,这才答道:“禵儿……” 
见他依然愣愣的看着自己,略微有些不自在,“是四哥口误,十四弟已经长大了,怎生能再叫禵儿……” 
“……呵……”胤禵咧开嘴讽刺的笑了,挣开胤禛的手臂,深深的吸了口气,转过来已经是平静的面容,对着胤禛行了个礼:“四哥,十四弟是想起了一些事情,失态了,没有吓到四哥吧?” 
暗惊于这个弟弟的情绪转变如此之快,笑着应了:“没有的事,谁不会有过不去的坎儿啊?只是十四弟,要真有什么……” 
“不说这个了,四哥!”胤禵打断了胤禛的问话,已经恢复了平日的面容,用了一派公事的口吻,“我今天找你,其实是想与你谈谈榆林粮库的事。” 
胤禛知道他不想深说,当下也不多问,与他论起国事来了。 
两人慢慢的走着说着,过了好久,天已经是暗的快看不清了,才下了堤,胤禛准备把斗篷还了,被拒绝了,非要他穿着回去。无奈,胤禛继续披了,上了马,各自勒转马头准备分道扬镳。 
“四哥……” 
胤禛正要扬鞭,又听到胤禵叫自己,回过马头看他。秋天暗得早,他隐隐的看到胤禵笑着,也不知道为什么却是说不出的苦涩与凄然,张口想问,又不知如何问起,就静静的呆在那儿,等他自己说话。 
“四哥,我不想瞒你……我从来就不是八哥的人,也不会是什么八爷党……不过……四哥,那皇帝的位置,我是断断不会让你坐了去的。”黑暗之中,胤禛就这样听胤禵这样说着,觉得他说话的声音虽恬淡得像泉里刚打上来的水一样,却有说不出的刚绝。直至听到最后一句才惊了,正要说话,胤禵却已调转马头飞驰而去。 

回到雍亲王府,也没有来得及脱掉斗篷,就拉着邬思道一起去了书房,一五一十的把今天下午胤禵说的话讲了,就连那最后两句也说了。胤禛边说边看着邬思道,看他一直沉吟不语,直到自己把那两句才说完,邬思道一双眼睛竟像刀子一样往自己看了过来,一阵诧异,“怎么,先生?有什么不对么?” 
“四爷……”邬思道顿了顿,像是正在想怎么措辞,皱了皱眉:“四爷身上那斗篷大概是十四爷的吧?” 
胤禛一愣,没有想到他半晌才说出这么一句,看了看自己,才发现自己竟然进了家门也没有把这身给换了,当下解了,顺手放在了椅子上,答了,“的确,今儿天寒,堤上的时候十四弟把他的给了我,呵,难得见他这么体贴一次。” 
邬思道却没有笑,盯着胤禛叹了口气,“四爷,十四爷这么说了,想来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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