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惹得桃花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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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惹得桃花乱-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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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琉琅却是不以为然的笑道:“他可并非普通的老头,这皇帝在未登基之前,曾将‘金罡神罩’练到第七重,如今虽然年纪老迈,但骨头仍是硬朗,这点高度摔不死他。”
  
  我点头表示明白他的话,也明白他是故意让俞帝受皮肉之苦,为我出气。但心理却隐隐有些担忧,毕竟,俞帝是小刀的生父,定然不能杀他灭口。而俞帝乃是一国天子,拥有至高的权力,如今在挟持他的途中对他越狠,今后他的报复心恐怕就越深。
  
  琉琅无声的靠近,温柔的语调中夹杂着丝丝凌厉:“无需多想,只要有我在,哪怕他人倾尽天下之力,也伤不得你分毫。”
  
  我心口一紧,还来不及感动,便被拦住了腰身,眨眼之间便腾空而起,直直跃过宫墙到达了外端。
  
  双脚再次落地,我稳住身子四下望去,才发现这城墙外竟然是一片茂密的果园,森林似的看不到尽头。
  
  俞帝仰躺在土地上面,正十分威武的怒瞪着虎目,仿佛恨不得将我大卸八块。
  
  我站在他脑袋旁边,俯视着他调笑道:“嘿,别说,还真精神!要不干脆再扔上一个来回,让你多体验体验飞一般的感觉?”
  
  俞帝一听,忙收回怒瞪着的眼,装出奄奄一息的无力模样。
  
  一声轻笑从身后传来,转头便见琉琅正无奈的笑望着我,波光潋滟的桃花眼显得风流倜傥,浪荡不羁,让人不由自主的心动,而眸子中那惯性的清冷阴气,又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疼,眉目含笑间,赫然是笔墨所无法描绘的美景…… 

  愣神间,琉琅已将俞帝的穴道解开,单手押解着他,对我道:“走吧,出了这片林园,便可算是脱离了皇宫的管辖范围。”
  
  茂密的林子里,树木枝叶相连,一些叫不出名字的果树开了花,散发出阵阵好闻的香气,走在其中倒也惬意。美中不足的是光线太暗,虽然有月光,却被茂密的树丛挡去了大半。于是琉琅和俞帝走前面,我一步步的紧跟在后,小心翼翼的踩着他们踏过的脚印,以免不慎掉进暗坑。
  
  经过一颗异常高粗茂密的果树时,光线亮了许多,只因这棵树占地面积较广,且枝叶较少,使得月光倾泻而下。借着银白色的光线,只见那枝叶之间结了许多红透了的果实,一个个散发着可口诱人的光泽。
  
  琉琅显然是听见我停住了脚步,转头沿着我的视线望去,随即面带笑意的缓声叙述道:“这是俞国十分著名的特产,名叫赤龙果,酸中带甜,汁多味美。”
  
  我狠狠的咽下口水,恨不得立即飞到树上吃个过瘾。
  
  琉琅眼含宠溺:“可是想吃?”
  
  我不满的瞪他,威胁道:“你再吊我胃口,我就自己爬树上去!”
  
  琉琅却不买账,玩味道:“也好,我就在树下守着,等你投怀送抱的掉下来。”
  
  我无语的望了望那参天大树,情不自禁的感叹:“也觉得自己掉下来的可能性很大。”
  
  琉琅轻佻着凤眼,趁人之危的狡黠笑道:“叫我一声相公,我便帮你摘,如何?”
  
  我默不作声的将腰带解下,踮着脚,举起手,绑在表皮粗糙的树干上,捏着结头使劲儿攥了攥,很结实,然后用手拉着腰带,两腿夹住树干,开始爬树。
  
  后面隐约传来磨牙声,我还没爬到一米,便见有道飘逸的黑影跃上了果树,踩在一根结实的分支上。
  
  我从树干上跳下,拍了拍手,心里暗暗得意,这男人啊,就不能惯着!
  
  俞帝显然又被封住了穴道,站在不远处一动不动,似乎承受着极大的痛苦,把那树皮般的老脸涨得通红。
  
  一个红彤彤的果子从树上扔下,我赶忙伸手接住,用衣袖擦了两下后放进嘴里,狠狠咬了一大口,汁水涌进嘴里,不由得一边嚼一边眯起了眼,这玩意儿,果然甘甜美味!
  
  然而,当口中的果实刚刚咽下,喉咙就猛地被人紧紧掐住,我心下一惊,连忙睁开眼来,就见俞帝竟然冲开了穴道,用枯爪似的手掐住我的脖子,学着我在地牢挟持他时的口气,张狂的粗声笑道:“孤做了几十年皇帝,岂会连这点自救的本领都没有?俞国皇族有专门的解穴秘法,以为封住孤的八处大穴,孤就动不了了?好孩子,你也大意了!”
  
  原来,他的脸刚才之所以涨得通红,是因为坐在冲开穴道……
  
  察觉到这忽然的变故,树枝间的琉琅扔了手中的果子,迅速跃下,阴冷锐利的眼如玄冰般散发出寒意,又如刀刃般带着杀气,用冷得若从阿鼻地狱传来的声音威胁:“你若是个聪明人,便勿要引火自焚。”目光一凛,字字如冰雹般砸下:““放、手!”
  
  “哈哈哈……”俞帝癫狂的笑着,得意叫道:“正因为孤聪明,这一路上才会装作被你们制服,再趁此机会抓住这女人。论武功,孤不是你的对手,但现在她的命在孤手上,你奈我何?哈哈……”
  
  说着,掐在我脖子上的爪子收紧了几分,勒得我脑袋发涨,心口犯堵,呼吸愈发困难。
  
  琉琅见状,眼中多了抹慌乱,语调却仍是镇定:“你且先放了她,我来做你的人质,岂不更好?”
  
  说着,琉琅上前一步,俞帝却忽然怪叫起来:“你别过来!退后!快退后!”
  
  俞帝一边叫嚷,一边收紧了手指,勒得我几乎快要背过气去。
  
  琉琅忙向后退去,精悍阴锐的眸子紧紧盯着俞帝,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如蓄势待发的毒蛇猛兽般狠戾。
  
  见状,俞帝的手松了几分,我剧烈的喘着粗气,忽然觉得可以自由呼吸是多么幸福的事。
  
  在琉琅后退的同时,俞帝也带着我一步步后退,直到间隔了将近五米的距离,才怒声喊道:“别以为孤不知道你是什么人,若让你近身,孤定然性命不保!你最好不要耍花样,否则孤的手稍稍用力,你的女人就得跟着孤陪葬!”
  
  琉琅的身子伫立于较远处,在斑驳的月光下显得有些僵硬,字字清晰的冷声问:“你想如何?”
  
  俞帝从腰间拿出一个物件,粗声道:“你将这个喝下,孤自会放人,否则,孤便索性与她二人同归于尽,反正孤已活了大半辈子,享受过无数美女和财富,临死还有这么年轻的小姑娘陪葬,划算得很呐!”
  
  我凝神看去,他手上捏着一个小瓶子,而这个瓶子,跟前不久在地牢里那会儿,俞帝准备让我喝的那降雀红的瓶子一模一样,可是,我假装跌倒的时候,不是将这瓶东西扔在地牢里了吗?
  
  俞帝仿佛看出我的疑惑,得意笑道:“小姑娘,姜还是老的辣,你在地牢捡刀的时候,孤便趁机捡起了这个瓶子,以备不时只需,如今果真派上了用场。”
  
  俞帝的确狡猾,知道琉琅身手不凡,便不许他近身,如今让他喝这毒药,更是能在不被琉琅近身的情况下除掉他。
  
  琉琅的眼睛眯了眯,随即简单吐出一个字:“好。”
  
  俞帝将小瓶子抛了过去,被琉琅稳稳接在手里。
  
  见状,我气得直咬牙,暗暗抱怨:这傻子!怎么不知道假装没接住,任由它摔碎,就有不喝的借口了。随即转念一想,又松开了牙齿,毕竟自己的命在俞帝手上,就算不喝毒药,俞帝也会用其他法子置琉琅于死地。
  
  在俞帝的挟持中,我之所以既不呼喊救命,也不叫琉琅别管我,是因为在这样的情况下,喊救命只会张敌人志气,灭自己人威风。喊他别管我,除了矫情之外,只会激怒挟持者。况且我知道,即使我不喊救命,琉琅也会救我,即使我喊了别管我,他也不会听,我又何必多此一举?不如留着力气,等待俞帝松懈的时候奋起一击!
  
  然而,没得到等我奋起一击,琉琅便已经打开了装有降雀红的瓶子,正要饮下,俞帝忽然开口:“你休想投机取巧,孤的视力好得很,你是喝了还是倒了,孤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且必须喝得一滴不剩,否则孤立即就掐死这个女人!”
  
  琉琅抬起的眼射出冰冷的光束:“在下定会依言做到,但不知你这贵为帝王的人物,可会食言?”
  
  俞帝信誓旦旦:“当然不会!只要你将瓶中之物喝下,孤马上就放人!”
  
  琉琅将瓶子凑近唇边,我的心猛的收紧,顾不得自己的咽喉被人掐在手上,狠狠的一脚踩在俞帝脚背,却见他只闷哼了一声,身子却是一动不动,手也依然挟制着我,眼睛依然盯着琉琅的方向,非但没有如我料想的那般痛得跳脚。
  
  这老混蛋,果然是练了那什么金罡神罩的!
  
  我气急交加,却见俞帝忽然狂笑起来,笑得胸腔一阵颤抖。我猛地反应过来,忙朝琉琅看去,只见他正把瓶子从唇边拿下,将瓶口缓缓倒转过来,当真一滴不剩。
  
  很快,琉琅的嘴角溢出鲜血,目光变得涣散,却仍是气息不稳的冷冷启口:“放、开、她。”
  
  俞帝的笑声异常刺耳:“降雀红乃见血封喉的顶级剧毒,任你有再高的内力也逼不出来,阴弦教教主在江湖上名声响亮,不也死在了孤的手里!?哈哈哈……”
  
  在这难听之极的怪笑声中,琉琅不断咳着血,软着身子无力倒下,紧闭的眼睑被睫毛盖住,安静得全然没有一丝生气,脸颊是毫无血色的苍白,充斥着死亡的绝美味道。我的心里一阵剧烈的痛,仿佛有带刺的荆棘将自己包裹住,痛的几乎晕眩。这一刻,我的心里溢满恨意,恨自己为什么要来俞国,恨自己为什么要到皇宫,恨自己为什么要叫琉琅去摘果子。更恨,自己为什么不叫琉琅一声相公……
  
  我手无寸铁,已对俞帝造不成威胁,他不再顾虑的松开了我的脖子,逗弄临死前的宠物般残忍道:“小姑娘,还不快去看看你情郎是怎么死的?等你体会够了这心痛的滋味,孤再送你上路,与他团聚!”
 

80

 俞帝的手刚一松开,我便拔腿跑向琉琅,他染血的脸颊,若盛开在极夜的彼岸花般红艳,虽美,却充斥着死亡的气息。

看着地上那方才还能上树替我摘水果,现在却已了无生气的男子,我心口一阵窒息般的难受,强忍着眼泪正要蹲下,就见琉琅忽然诈尸般猛地睁眼,阴冷的眸子中闪现着凌厉的杀意,侧身从指间弹出几只银针,直逼向俞帝的咽喉。

我愣愣的傻站着,还没能完全反应过来,就见俞帝满脸不可置信的捂着脖子,双目暴睁,迈着脚向前走了两步,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然而他未能发出丝毫声音,便已轰然倒下。

面对这在刹那间扭转乾坤的变故,巨大的反差使得我脑海里仅剩下空白,直到一个微凉的怀抱从身后将我环住,琉琅那向来散发着阴冷气息的声音透露着点点温柔:“没事了……”

我心里又气又急,猛地转身攥住他的衣领,抓狂似的低吼着质问:“没事了?这事儿还没完!你分明喝下了降雀红,分明是吐血了,怎么会没事?”

“我当真没事,你别激动。”琉琅用手包裹住我握紧的拳头,耐心解释:“我从小便食用天山雪蛤,体质与常人不同,虽不能肯定降雀红对我是否有效,但能肯定瓶中那掺着迷药的凉茶,是奈何不了我的。”

我平息着因为紧张而失常的情绪,满是惊讶:“掺着迷药的凉茶?”

琉琅眼底也划过疑惑:“那瓶子里仅是普通的凉茶,并非见血封喉的顶级剧毒。”

我心念一动,猛地记起在那个在地牢中将瓶子递给我的小太监,与那诡异笑着的太监是同一个人,与那蹲错墙角的太监也是同一个人,莫非是他将毒药给换了?可他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暂且抛下那小太监身上的疑团,我伸手擦拭琉琅嘴角的血迹,纠结的问:“刚才,你是装出来的?”

琉琅唇角上扬,展现出能令人俯首称臣的自信风采:“俞帝太过奸诈狡猾,我近不得他的身,便仅能使用暗器。但自从向你承诺不再滥杀他人性命,我将原本的毒针换成了普通的银针。”

“要用无毒的暗器取俞帝性命,必须刺中他的咽喉,且机会只有一次,若失败,你必有性命之险。”

“俞帝用你的头部挡住了脖颈,让我无从下手,唯有装作中毒身亡,方可在他松懈之时一击即中。”

“用内力将自己震伤,达到吐血的效果,不难。”

我听得敬佩不已,也感动不已,敬佩他的心思之细腻,感动他这番心思都是为我……

手指传来一阵温润湿软的触感,我恍然回神,便见琉琅含住了我替他擦拭血迹的手指,他波光潋滟的眼中褪去了阴冷之气,他微凉的舌缠绕在我的指间,制造出点点令人心悸的酥麻快感。

我呼吸一紧,忍不住有感而发:“另外九个手指也舔舔吧,今天在地牢里粘上许多老鼠屎,一直没找到水洗手……”

琉琅的舌头一僵,表情忽然变得格外生动……

万籁俱静中,远处隐约传来一阵马蹄声,我猛地惊起:“御林军追来了?”

琉琅揽住我的腰身,跃上一颗茂密粗壮的参天大树,刚用荫郁的枝叶掩盖好身子,便有一支精兵策马急驰而来,只见那领头之人一拢胜雪白衣,在夜的吞噬中显得飘渺,半面美玉束起的墨丝飞舞,在夜风中随性而张扬,那苍白得几乎透明的仙般容颜,在月光下呈现出难以描绘的绝美画卷。

我神经绷起,曲幽之所以脸色苍白,定是他腰间的刀伤照成,既然已经身负重伤,为何不在皇宫好好歇着?

感到搂着我的手臂一怔收紧;我回神看向琉琅,便见他直勾勾的盯着我,如毒蛇般阴冷的眼中风起云涌,一句话没有说,直接将泛着凉气的唇瓣压下,撕扯般狠狠纠缠我的唇舌。

我愣了片刻后,想起他生性敏感,于是难得的温柔回应着他,安抚他躁动不安的情绪。

琉琅渐渐平静下来,在我被吻得几乎窒息时,才依依不舍的将我放开,阴柔精美的脸颊上略微染上了红霞,在莹白月光下展现出绝妙的视觉盛宴,在迷离夜色下勾起倾倒众生的魅惑感观。

耳边传来一连串的“吁”声,将我从琉琅的美色中拉出,我低头看去,那整支劲装骑兵队相继停下,将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俞帝团团围祝

曲幽的额头上沁着汗珠,若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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