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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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前妻-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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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的驸马与公主互不心仪,天下皆知,慕容殇自然不可能不知道。

他眼中渐放神采,他敢断定龙煌灼不喜公主的原因是因为无衣。龙煌灼不是会为了无衣远离朝堂么?大周的护国将军一失去。大周,假以时日,他便唾手可得了。

想起俯着身子,唇齿贴在他胸口拔箭的那身影,他心里百感交集,既兴奋与暗喜大周即将失去那个令敌僚闻风丧胆的将才,又恨那将才,那个传说中冷酷无情,在她面前却风度翩翩的温雅男子,他的政敌、战敌与情敌将会那么彻彻底底地拥有她…………

他的胸口又疼起来了,手紧紧地捂住心口,早已分不清是肉体的疼痛还是心理的痛与恨。

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这刻的他更深刻地感受到,他需要最强大最绝对的霸权。

本就野心勃勃的霸欲,更加地膨胀,在他的体内燃烧和发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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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子郁在子郁向我求婚,议定我们明晚成婚的此时,在子郁莫测如深对我笑言‘无衣放心,我只需三千人马,定将高崇的二十万齐兵击溃’的此时…………

我坐在子郁的膝上,勾住他的脖子吻他的唇。

子郁温雅一笑,抬手抚住我的颈,温柔地触及我的唇,时淡时清的香扰着我的意志,唇唇相触的一刹那,如电流似地酥麻,又如甘醇似的诱人,着魔了,唇齿间的交缠…………

迷失在他看似温柔又霸道的需索里,呼吸渐渐变的虚弱,淡薄的空气都被他夺走了,轻闭着眼,却感到他喘息相闻的旖旎,同时伴着甜美的折磨,终于在我快要调控不了呼吸之时,他轻放开我,若即若离地在我唇齿间厮磨,半着迷半享受着。

今夜的他不同往常,或许是想到明日我们便成婚了,我终于是他的人了罢。一向坐怀不乱的子郁,竟然有些气息不稳,温润的目光中几丝显而易见的欲望。

“无衣……”子郁的声音低沉了几分,哑声中带着一丝的压抑,情潮暗涌。

闻言,我浅笑如熏风,主动偎上身。子郁手中加大力,攫住我的身子,狠狠封住我的唇畔,带着微醺的醉意,恣意。

他的唇落在我的耳畔,轻轻贴着我耳畔,沿着颈项一路细细吻了下来。

复绕回我耳下,子郁忽而一凝眉,若有所思的样子,嗪一缕高深莫测的笑看着我,“怪不得………竟是你在屋里放了媚香……若我没有闻错的话,是催情的‘三月香’?”



第二卷 帝心悠悠 053 离情

三月春,寒冬里开放的一种催情的花,多被种植在后宫嫔妃多的地方。以备帝王与后妃调情所需。‘三月春’的名字,指的便是那花的效用。

大周王宫里也多得是三月春,即使我闻惯了,此时也不禁有些心浮气躁……

子郁笑言‘三月春’的时候,我才想起今日中午连翘怂恿我引诱子郁的事。烟雾缭绕的香炉里,我将连翘给我找来的三月春放了进去的。

被子郁一语道破,我不由地窘迫万分。

难怪今晚的子郁不同于往日,我还以为他在我的面前把持不住,原来竟是因为那三月春的缘故。

子郁一弹指,已熄了那香炉。后又开窗,净化了卧房中的空气。

不知是之前闻了那三月春,我此时腹中气流乱窜,还是子郁径直熄灭了香炉,开了窗子散去了三月春的媚香,我引诱他,他更明知哦引诱他他还不为所动,我因此而欲火转为了怒火,总归心里就是很恼怒。

“你怎么闻出来的?”竟郁郁地质问他。除了各国王宫,三月春本为罕见之物。

低笑着看我,倒是直言不讳,“我经常出入后宫,所以…………”

后宫怎是寻常臣子能随便出入的,子郁果然与高崇的关系暧昧啊!想起子郁每每拥我入睡,丝毫不为所动,心里也郁结的很。

不知不觉地,竟然泪水盈盈于睫,低了眼不愿意看他。

子郁便慌了,以为是他说的经常出入后宫那话有歧义,便解释道:“经常出入后宫,并不是和后妃们又什么牵扯…………”

他不解释这话,我本还没有想到那一层,此时听他一解释,心里更纠结了,气道:“你倒是男女通吃。”

子郁苦笑,拥著我,“我没那嗜好,我不喜欢男人。”

似乎是为证实一般,将我拥住,没等我反应过来,柔软的双唇已吻上我,深深纠缠、探索,要将我整个融化吞噬似的。

我整个人便似被蒸腾起来,灼热地飘起与云端,漆黑的夜中,似瞬间铺起的云蒸霞蔚。脑海一片空白,唯一的反应就是探索,回应和享受。

两个人的唇齿相依,居然也可以这么快乐。快乐的每一寸肌肤,都在颤悸。

子郁却显然比我克制多了,他依旧神态清逸,温润如玉。只在瞧着我的目光中,更多了几分温柔与宠溺。

我真的要哭出来了,在子郁面前,我的所有的美丽或者是风情,都难以激起他半分的意乱情迷。

“我中了毒。”子郁看着我隐隐带笑。

我微微诧异地看着他,“你不是百毒不浸么?”

子郁抱起我,含笑走向床榻。手轻轻地解开我的衣带,“媚香之毒没被归属于百毒之内。”

已是沿着我的脖颈和松散的衣衫一路吻下,渐触着我胸前的柔软,用唇齿温柔的啃噬着,用他纤长的手指轻缓有致地揉捏着,强烈的快感阵阵侵袭,我忍不住地喘息着,呻吟着,身子禁不住在他的身下扭曲摆动。

寒冷的冬夜里,我的全身却如着了火一样的灼烧着,倜然就希望这个冬夜更冷一些,来降下我身子不断攀升的体温。

他的衣带也已散开,古铜色的肌肤,极是动人,结实紧箍的胸膛有我最喜欢的主页清新的味道。我口中干渴,竟是忍不住去吻他的肌肤,那带了汗意的微微咸湿,属于我的子郁的味道,让我倾醉。

胸前的柔软被他轻轻的磨蹭,解开了衣裳与子郁肌肤相贴的感觉是那么美好。让我克制不住的想与他更亲近些,去感触他炙热的体温。

子郁的身子已克制不住地战栗,一如我在他的抚弄下,战栗的饥渴的躯体。

他以指尖缓缓抚过我瘦削的肩头、颈项、下颚……目光缠绵迷离,黑眸中隐约倒映出一个翩若惊鸿的身影…………

我仰首,微阖了眼睛,任凭他的手指一路滑过我的肌肤,渐渐灼热,渐渐酥麻,掠起轻微而甜蜜的战栗。

手指又胸往下,渐至腰间游离,子郁的动作停了一下,温润笑着低眼看我,一张绝世容颜就这么毫无防备地映入我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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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和如煦,清俊如水的容颜。

“无衣,愿意么?”子郁的声音清俊一如他绝世的容颜,让我禁不住沉溺其中;他的唇角扬起一抹幸福却又小心翼翼地微笑,声音竟也柔腻的如微风拂面,卷起一堆缱绻。

“愿意”二字还没说出口,卧房外已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传进李鹤的声音:“公子,前方急报!”

室内静默。

以为子郁没听到,李鹤提高了音量,到底知道我在室内,他不便闯进来,“公子,高崇的五万前锋已经濒临江北关口五里外!”

彼此的欲火焚身在李鹤的声音最初响起时,便被冲垮了大半。此时一听齐军前锋突至,不说我,连子郁也微微一皱眉。

不过,仅仅是一皱眉,子郁已经淡定如初,“背水一战。”

“是!”

子郁看着我,一沉吟,“召集一千人,一个时辰之后护送无衣去周国。”

“属下领命!”几乎是李鹤领命的同时,我脱口道:“不!”

子郁握住我的手,轻轻笑劝道:“无衣,你先离开江北,到周国去。”

清俊的眉目渐柔的皆是怜惜,轻柔的话语,我亦是听懂那话里的几度坚决。是啊,五万前锋已至,形势迫在眉睫。

本有充分的时间迎战高崇,我也不用离开,没料到,高崇的前锋到来的这么快…………

“我们一起离开。”我道:“江北本是平原,无树木。齐军赶至的这期间,除了我们需用的船只,毁掉余下的船只,然后沿运河离开。齐军就是造船,也得耽搁半月,到时候,我们一家平安到达江南了。齐军若是追击我们到江南,便是大张旗鼓地与周国开战,高崇自然不会那么莽撞,一道江南,我们就安全了。”

子郁的眼中蕴着流光溢彩,笑意点点,“天时、地利和人和,无衣倒也深谙兵法。嗯,是个好的退路。不过……临阵逃脱,我从来没有过。”

我一时倒也无话可答,明知子郁是兵行险着,看着子郁,见他皎如清月,长发飘飘,泛出润泽,抱住他,笑道:“我不离开这里,我们祸福与共。”

子郁径直说道:“几个月前,我在江南购置了一处别院,地处偏僻,甚是清静,是个暂时隐居的好地方。一个月后,不管此次战役的胜负如何,我必去江南接你。到时候,云游天下,晨昏相伴。”

“无衣,我会分派一千高手护送你去江南。”子郁将一块兵符交到我手中,“拿着它,路上若遇周国人为难于你,你只管用此兵符在江南调兵,或请求江南王排忧解难。”

低眼看着手中的兵符不是作假,我疑窦顿生,“你怎么又调遣大周军队的兵符?”

子郁一怔,隐晦地应道:“还记得上次我用赈济齐国江北百姓的米粮赈济了江南灾区么?条件便是若我有所需,周公无条件借兵于我。”

也未起疑,只道:“既如此,不用谴派一千人护送我,你留于江北对抗高崇的属下本就不多。”

子郁笑道:“他们俱是能以一敌百的好手,两千人应敌高崇的二十万大军,颇有胜算。”

我低头道:“我真的不能留下么?”

“无衣!”子郁言辞一厉,果决之色油然而生,“你留在这里,我必分心,你离开这是非之地,我才能心安。方可无后顾之忧,放手一搏,背水一战。”

“你是说,我成了你的累赘么?”含笑看他,面容上早多了湿意,唇边一滴苦涩沾唇,方知泪如雨下。眼前瞬间朦胧起来,此刻面前俊雅男子的面容,也仿若水中月,镜中花。

明知他是为了更好地保全我,却也禁不住有些怨恨他。

“不要哭,即使胜不了高崇的二十万大军,我也自能保存实力全身而退。到时候,自会平安地回大周接你。无论成败,一个月后,我必归!”

“我们已经分别了三年多,”抬睫看他,我灿烂的笑道:“终是聚首,以为从此两情相依再不分离。说好了从此祸福与共,你到底又再一次离我而去………上一次是三年,这一次,你以身试险,明知两千人马对敌高崇的二十万大军险恶重重,你却一意孤行……”

“无衣,不要怕,相信我,我定平安去往江南接你。”子郁怜惜地接住我的泪,无奈竟如断线的珍珠,一滴一滴掉在他的手心里。“不要哭了。”屋里那样的安静,温热的泪珠却啪嗒啪嗒地响在两个人的心里。

睫下的温热直滑入脖颈,那暖玉被洇得黏黏的,我方记得母亲临终前留给我的,她与高粲的定情信物。

接下玉坠,勉强控制住心神,我的眸光锁住他,“这是我娘临终前留下的。”放在子郁的手中。

此玉坠的渊源他也是知道的,子郁动容看我,“你母亲的遗物,对你意义重大,不可随便送与我。”

我眼中晦涩,“子郁一个月后会陪我一起去找我父亲,这个玉坠,送给子郁又有什么关系呢?这本是爹爹和娘亲的定情信物,我便送于子郁,誓天不相负。弃掷今何在,当时且自亲。还将旧来意,怜取眼前人。”

子郁恋恋地看我,时间停滞不前,一时温情四溢:“人生长远别,孰与最关亲?不知知音者,谁怜长叹人。”

我勉强一笑,“这一月,若见了那异乡花草,再休似此处栖迟。”

子郁忍俊不禁,“再谁似无衣?我又生此念。”

“公子,码头的船只已经准备好了,可以送无衣小姐离开了。”李鹤的声音从房外传来,房中二人都是黯然。

意识到事情再无回旋的余地,忽地扑到子郁的怀里紧紧抱住他,泪水浸湿了他的寝衣,他低了头。一点一点地抹平了适才情潮暗涌我的衣衫稍显褶皱的地方,系好我的衣带,俯身在我的胸颈处流连,密吻。

“别赶我走…………”

我哽咽的话,忽然惊醒了他的神志,他抬身决然看我,半点不复那温柔谦恭的性子,毅然道:“你必须离开!”

话毕,一时手中取过那件狐裘大氅,披在我的身上。将我从床上扯下,我赖着不依,他打横将我抱起,我一路捶打他紧箍的胸膛,他大步流星,直去往魏国公府外。

一路上,缤纷的雪花溅湿了我的面容,再分不清是雪水还是泪水。我的子郁啊,你怎狠得下心?

到了魏国公府外,上了早就等候多时的马车。

马车“囵囵”地往江北的码头前行,想是怕我再胡闹,子郁一直将我紧抱在怀里,一路握着我的手,紧的捏的我的手疼痛难忍。

我却异常的心安,仿佛只有那样的疼痛,才能让我感觉子郁还在我身边的真实。

一个时辰后,马车在码头停下,连翘撩开了帘子,我下了马车,却不肯再往前挪半步。

子郁铁青着脸不去看我,径自拉扯着我上了船舱。我心痛难忍,他方才紧扣住我的十指,“一个月后,我必归。这次,不是三年,只需一月!”

勉强牵扯出笑容,我的眸光锁着他:“不要负我…………”便是深明大义,暂离他而去。一月原本也不久,花开花落间。

始才微微一笑,露出一个清俊松心的笑容,撩开了船舱的帘子:

“开船!”决绝的音节,简短却无丝毫商量的余地,欣长的身形毅然决然地离去,竟是再不回头看我一眼。

“子郁!”我轻轻唤了一声。

子郁停步,我跑上前去,双臂从他的身后环住他的腰身。我梗下泪水,吐字清晰:“我在江南等你。”



第二卷 帝心悠悠 054 遇夜

虽才入夜不久,却一整夜没再入睡。怎睡的着呢?

子郁强行分派给我的那一千人果然不是寻常的练家子,竟连划桨那类的事亦个个都会。为免引人注目,皆乔装成了不同行业的人。

其中以商人居多。

每艘船不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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