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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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的前妻-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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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当面去向龙御夜问个究竟,可一想,我怎么问他,若说是德妃告诉我慕容晴的死讯的,少不了牵连德妃;若不这样说,我江南一行私会龙煌灼的事,再无可掩饰。

于是,在勤政殿门口看了眼龙御夜后,我又离了去。

出勤政殿时撞上了万忠,万忠叫我,我也没理,似乎察觉出我的失魂落魄,万忠急急入内,应该是去告诉他的皇上了。果然,片刻后,龙御夜追了出来。

“怎么了?”龙御夜一如往日拥住我,温柔询问。

我浮力一笑,“没什么。”

“可脸色不大好。”

怕他察觉出什么,我随口胡诌道:“刚刚有点头晕。”

“我送你回去。”他当即抱起我,往落霞殿方向而去。

将我放在床上,他吻我时,眸光渐渐迷离,手也由我下颚滑到了颈下肌肤。

与他夫妻一年来,我当然知道他想要做什么,才要推却,他已一把挥落床帐,耳下被他轻咬,听到他说了句:“这病西施的样子好像更能勾起男人的欲火。”

一年来,我的身子自然早被他熟悉,与我之前,本就通晓男女之事的他更知道怎样在我身上点燃情欲。可任他怎样撩拨,我也心如止水。

怕他察觉出异样,又不得不曲意迎合。这是很糟糕的一次缠绵,在他眼里的欢爱,我眼里的交合。从头到尾,我如受凌迟。

好不容易,他结束了他的缠绵。我看出了他眼底的意犹未尽,若不是真以为我身子不舒服,他怕是不会完事一次就放过我。

之前我就说了头晕,且脸色不好,与他欢爱后的兴味阑珊,他倒也没起疑。反是越发怜惜关爱,唤来宫人給我煎易孕的药来。

回京的途中,他真以为我怀了他的龙嗣,没料回京后万忠告诉他那不过是我的权宜之计。当晚他非常懊恼,并且想要我給他生个孩子的愿望非常强烈。近来那愿望是越来越强烈。

回宫后,御医开的易孕的药就没断过。想要与他好好生活,又因误传龙嗣的事令他郁闷了,这些日子以来,我每天都有好好喝那易孕的药。虽然喝易孕药的同时,还是私下里在喝那避孕的药,但很显然的,近来喝避孕的药的意思,越来越淡薄了。

可是,现下…………

“御医说,房事之后喝那易孕的药最见效果,一定要好好喝。”龙御夜温声嘱咐。

我点头。

龙御夜由宫人服侍着穿了衣服,让宫人传御医来看看我头晕的病,又流连了一会,说处理了政事后再来看我。

看着他离去的方向久久,欢爱后的汗液还附在我身上没洗去,微风吹过,浑身都冰凉了。

然后连翘端着龙御夜嘱咐煎的那易孕的药进来,我从连翘的手里接过,连碗带药掷在了地上,声音清淡地道:“給我煎避孕的药来!”

连翘讷讷道:“公主昨天不是说了,今天起,不喝那药了么?”

“喝,我每天都要喝!”

见我神色失常,连翘也不敢多嘴,只蹲下去收拾地板上的药汁和碎碗,一边说道:“满屋子都是药味,皇上一会儿再来了,一定会有所察觉。我得赶紧熏香掩了这味。”

“熏香,熏什么香,你知道我最讨厌闻那些乱七八糟的味道了。喝了差不多一个月的他那药也差不多了,我又不是药罐子,是人每天喝那么多药都要发霉的。他来了,我就说失手打翻了他的药,或者就说我不想喝药他还能把我杀了?”

“公主每天喝很多药,你知道我知道,可皇上不知道。他怎么知道你每天喝那么多的药,怎会了解你的苦衷?何况,避孕的药喝了一年多你都不嫌烦,这次才一个月,你就没耐心了。”

“我也想有耐心,是他自己不够坦诚,让我丧失耐心的!”

连翘将地板上的药汁抹尽,拾了碎碗用绢布装起,“好了好了,我去給你煎药了。喝药的事我们心照不宣,以后就别在口上说了。小心祸从口入。皇上若是晓得了,决不会饶了你。”

我蒙住头烦闷地不想听连翘罗嗦的话,可她的嘀咕还是传进了我耳中:“我看啊,这事是个定时炸弹,迟早会爆炸的。”

我心里一颤。

连翘说的不是没有道理。

想了想我不肯給龙御夜生孩子这事也一直对不起龙御夜,便消淡了一些因为慕容晴的事对龙御夜的嫌隙。

慕容晴生时,因为她,我对龙煌灼滋生误会;总不能在她死了之后,又因为她,与龙御夜之间出现感情危机。

不值得。

再说。我也不能这事,就完全否定了龙御夜。毕竟慕容晴的死讯在几国之间还是个秘密,龙御夜不对我实话实说也无可厚非。虽然,他应该是存有私心的。

于是,龙御夜处理完政事来看我时,我重又笑颜以待。

只是,当晚与他漫步御花园时,我突然说了句:“三天之后就是我的封妃大典了,当日慕容晴和龙煌灼大婚,是发了请柬給我们的。我的封妃大典,你有没有告诉慕容晴?”

龙御夜答非所问,“你是想问我,告没告诉煌灼吧?”

察觉出他有些避开话题的意思,我也随他的意。却又发了另一试探之问:“对了,上个月我身在护国寺处境危险时,听万忠说,龙煌灼之所以需要你救,是因为他在燕国地宫半年惨无人道的生活。龙煌灼不是在燕国做了驸马,和慕容晴新婚美满么,怎么会做了慕容殇的阶下囚?”

若是他到现在还对我有一句隐瞒,三日后就没什么封妃大典了!

“实不相瞒………。晴空………。晴空,一年前,就被煌灼杀了。”

我心里好过了一点,看着龙御夜,等他说下去:“那次江南为你求医之行,我是知道了此事。一来不确定是否属实,二来,存了私心。所以,没与你解释,误了你和煌灼冰释前嫌。煌灼被慕容殇追杀,除了慕容殇想收揽人才外,也和晴空的死有关吧。所以,那次一回京确认了晴空的死讯,我当即就在肃州加派了重兵防守燕国动乱。”

他没有瞒我,还好,他没有再瞒我。

见我久未说话,龙御夜小心地问道:“茼茼,你生气了么?那事,我是存了私心,你要怪我,就怪吧。”

要怪他的话,不是表明了我还留恋着龙煌灼么?

如此,我这厢有礼,反成没礼了。少不了被他责问我如今还想着他人。

根本就不能怪。

我让自己就那么糊涂地去忽略龙御夜的问话技巧,随他的意,答道:“不怪你。我现在过的很好。”

江南求医一行时,龙煌灼说,龙御夜收服了我的心。

收服人的心,是要用手段的。

现在,我终于相信龙煌灼说的话了。龙御夜真的对我用了手段。

往昔,龙煌灼轻佻风雅间,控制着我的心。用我对他的感情,绑牢了我,控制了我的心。让我的心跟随他而起伏跳跃。

是在何时,我成了龙御夜的掌中之物,潜移默化里,被他牢牢控制住了?

龙煌灼用爱情控制了我,龙御夜用手段控制了我。

掩盖一些事实,让我看不到真相的手段;禁锢我在他身边一年,从道义上,我无法做出回头的抉择,即使回头,也再没脸回到龙煌灼身边的道义。

他一面向我展现他帝王的专情和深情,以及給我时间忘掉龙煌灼的宽广胸怀;一面,横越在我和龙煌灼之间,让我和龙煌灼的距离越走越远………

我一直以为龙御夜之于我,一直是他在付出,我没心没肺地玩弄他的感情于股掌之间。却不知,我还天真地以为我在玩弄他的感情的时候,我的感情,早就被他操控了。

………

我宁愿以为这全部是我的胡乱推测和没有根据的臆测。

人太清醒了不好,还是,继续糊里糊涂好一点。

试探地问过慕容晴的事后,龙御夜应该也察觉了我对他的存疑,封妃前的两日,他唯恐我反悔,怕封妃的事再出什么变故,一刻不离地守在我身边。待我的呵护备至下,显而易见的小心翼翼。

册妃大典的头天上午与龙御夜在赏看进贡的菊花,兰修容却过了来。

自龙御夜下了命令后,七八日来,少有嫔妃来落霞殿打搅,况且兰修容并没在我一回宫就来奉承讨好,龙御夜见她不拜高踩低有些好感,便没回避她。

兰修容丢给了我一篮子葡萄,龙御夜兴致大起,抚笑问道:“都深秋了,还有葡萄?”

兰修容妩媚地对龙御夜抛过媚眼后,硬声硬气地对我说道:“三伏天有的人走的时候说回来要吃葡萄,我怕届时她又和我打一架,所以留了些吃剩了的。”

我这才记起我出宫假意往护国寺而去时,嫔妃送别,我最后和兰修容开的玩笑。说深秋回宫后要吃葡萄,更因上次去她匍匐殿与她闹过,她春光外泄的事而以挑衅的话善意劝她天冷加衣。

再看她身上,依稀觉得清新,原来竟是换下了那一身火红纱衣。淡色的绵锦宫装很温暖,消了以往的狐媚气息,看起来格外的出水芙蓉。

龙御夜也觉养眼,含笑转话道:“这么美观的葡萄可不像吃剩了的,三个月过去了,若不是一直小心冰镇了,也保存不到这般新鲜。”

兰修容道:“臣妾院子里的葡萄生长在皇家,得庇皇荫,因而长的好;皇上体恤臣妾,匍匐殿的供应一直没缺过,因而才能让葡萄保持新鲜。”

“说的好。”既倔强地表明了不是专程给我的东西,又奉承了皇室和龙御夜,兰修容果然会说话。龙御夜转而看我,兰修容分明已经没有厌恶我的心思,口上却仍是那么说,他也莫可奈何。

龙御夜知我在宫中树敌不少,有心让我和兰修容好好相处,借故离开了落霞殿。龙御夜走后,我还没和兰修容说上一句话,却见一个熟悉的太监过了来,“公主,出事了。”

兰修容一掀柳眉:“这不是德妃身边的小顺子么,出什么事了,大呼小叫的。”

小顺子这才看到兰修容,见了礼后,禀报道:“皇后娘娘现下正在雎鸠宫中,德妃与其他嫔妃也被皇后叫到。”

雎鸠宫?淑妃的雎鸠宫。

我心中倏地一紧,不用小顺子继续说下去,我也知道是为什么事了:“皇上知道了么?”

“还不知道。”小顺子声音低了一低:“淑妃省亲三月不返,罪名可大了。皇后有执掌六宫之权,此事就算皇上过问,因为理亏,也救不了淑妃。雎鸠宫里跪了满殿的人,皇后怀疑雎鸠宫的奴才隐瞒主子的去向,更怀疑淑妃一去不返。淑妃遇难,雎鸠宫的奴才护卫主子不利,陪葬;淑妃若一去不返,雎鸠宫的奴才则有包庇之嫌,全应处斩。德妃见势头不对,赶紧让奴才来请公主。”

淑妃身在何处,唯有我心里最清楚了。姑且不论淑妃一去不返是我提议的,就是当日一诺,我也不会置之不理。

这些日子不是没想过怎样为她善后,先前在护国寺因自身难保,无力想她的事;这几日倒是回了宫中,却没想好怎样与龙御夜开口。

看着小顺子道:“你速去将这事禀报万公公,让他说于皇上。”

“皇上会管这事吗?”

“你只管去。”我也只有赌了。赌龙御夜一直以来,知不知道淑妃在进宫之前和龙煌灼的关系。

淑妃现在是皇后要料理的人,龙御夜有心与皇后作对,少不了站在淑妃一边;龙御夜对淑妃之前很是欣赏,并非无情无义;若是龙御夜再知道淑妃与龙煌灼的关系的话,不仅不会追查此事,甚至淑妃以后的归宿,龙御夜都有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又有人来请兰修容,却是皇后身边的宫女。说所有的嫔妃都到齐了,唯有兰修容还在此地。

兰修容看着那宫女道:“这可不会说话了,贵妃娘娘也还在这里呢。”

“………是。”那小宫女唯喏道:“皇后娘娘让后宫所有嫔妃都过去雎鸠宫,贵妃……。。娘娘………娘娘………”

兰修容的桃花眼睇着我,“贵妃当然也应该去了。”

皇后显然无意要我去参合,我和兰修容心领神会,相视一笑。

我懒懒起身:“明日便是我的册封典礼,皇后在这之前闹出人命,故意要让我讨个不吉利了。贵妃为四妃之首,届时少不了与她一起协理六宫,今日雎鸠宫大动干戈,却是要给我一个下马威。这趟浑水,我想不趟都不行了。”

人多嘴杂,此时总不能说我去插足这档子事的真正原因吧。

驾辇在雎鸠宫外停下,宫外的若干侍卫和宫人纷纷跪下,连翘扶了我往雎鸠宫里走去。

这是我在雎鸠宫住了淑妃后,第一次踏进雎鸠宫。以前去过一次淑妃住的地方,那时候淑妃还是昭仪,我去她的宫里找龙御夜的那次。等到淑妃住进雎鸠宫了,我也成了龙御夜的女人了,因为与淑妃没有交集,从未去过她的宫里。

物如其人,雎鸠宫里清清冷冷,许是因为主子不在的缘故,更显得有些萧条。

老远便见大片的太监宫女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我和兰修容从他们的身边走过,只管去往雎鸠宫的大殿。

大殿里除了皇后和德妃,所有嫔妃宫人皆对我跪拜。德妃见我来了,松了口气。

表姐依然是微笑看我,起身作迎:“本宫处理后宫琐事,没想表妹也来了。”

我只管从她身边走过,径自于座位坐下,捻茶道:“表姐似乎忘了,本宫已有封妃的圣旨,所差不过一个册封之礼罢了,宫中皆称一句‘贵妃娘娘’,表姐打理后宫,本宫如何来不得?今日来观看表姐是如何治理六宫的,本宫日后也好学以致用。”

一见着表姐,一想到她以毒落下了我的那个孩子,心里就像生了根刺,疼痛的钻心。一向的隐忍,几要按捺不住。

表姐坐下后,德妃也落了座,示意嫔妃皆坐下后,表姐才道:“听闻皇上降下圣旨,本宫几度要亲去贺喜表妹,不料皇上不允嫔妃前去打搅,本宫只好作罢。”

我答道:“无升迁何来贺喜?长公主是正一品,贵妃亦是。等本宫再高升一步了,表姐再贺喜本宫吧。”

这时只听一道冷冷的声音传出,我放眼看去,却是表姐的堂妹,昔日的祁修仪,今日的祁宝林。只听祁宝林说道:“贵妃再高升一步,不就是皇后了吗?”

冷冷的声音再无当日的娇媚,我使得祁修仪失宠,从正二品的修仪降至七品宝林,想来,是够恨透我了。祁氏虽身份低微,然而她的家世始终不低,在宫里又有表姐照护着,会因贬斥吃苦才怪。

仅看她妃位虽低,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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