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织缠情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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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织缠情网-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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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我四哥断条胳膊,断只脚,你能负得起责任吗?」 

  「大不了我也还你们第府一只胳膊或只脚,若要我一条小命才能让你们气消,那么拿去也没关系,只要你们肯放过若谷。」 

  「你就这么重视你弟弟?」 

  酸味? 

  他肯定是听错了,否则怎会听到第桀的话中含有浓浓的酸醋味,他自我意识过剩,以为他仍是当年的他,怎么可能?毕竟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而且他当初还伤他那么深。 

  是因为他记仇他曾伤过他,所以趁此机会将会全出在若谷身上? 

  不可以! 

  「若谷是我唯一的弟弟,我重视他也是理所当然,就如同你为令兄受的伤生气般,不是吗?」 

  当然不是,不过久违的他又怎可能摸得透他的心思。 

  第桀轻笑,笑着自己的傻气。 

  他为何这么笑着,嘲弄他?他没说错呀!血浓于水,任何人都会为了自己的手足同胞兄弟出头的,不是吗? 

  虚怀谷猜测不出第桀的思绪,他只有尽可能的放低身段,乞求他的原谅,原谅若谷的无心之过,原谅多年前他无心之话,他不是真的讨厌他的。 

  但若是他再刁难他,他可不能保证他对他的感觉不会变化为厌恶。 

  「第少爷。。。。。。」 

  「你忘了我的名字了吗?你从不这么叫我的。」 

  他的感慨像把刀,划进他的心房,他依然记得他伤他的话吗? 

  「第。。。。。。桀,可不可以饶过若谷,不论你要我付出任何代价我都愿意的!」 

  说着说着,虚怀谷简直想跪下去,以求他的怜悯,看轻他没关系,;鄙视他没关系,只要能让若谷免去牢狱之灾,一切都值得,都值得了。 

  第桀扶住他下滑的身子,「唉,我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可是就这么放过虚若谷,我怕的家人会有微辞,会不放过我。。。。。。」 

  「第桀,求求你!」 

  「我也不是不能帮忙,只要出嘴就可以了,不是吗?不过。。。。。。」 

  「只要你说得出口,我一定做到,真的!」 

  「好,很好。冲着你这句话,要我帮你也不是不可以。」 

  「快说,只要我能力所及,一定做到!」 

  「其实。。。。。。」 

  第状似有难言之隐,有些古怪地,想开口又开不了口,坐在桌前的椅子上,举起杯子,要喝的同时又放下。 

  「其实」。。。。。。 他欲言又止,难以启齿。 

  「你快说呀!」虚怀谷简直快疯,他不会只是耍着他好玩的吧? 

  「其实我要借重你的能力。」 

  「我?能力?你是说医术?」 

  「是的。。。。。。」 

  「不是我自夸,我师承不痲和尚,只要是我肯,至今还没有医不好的病例,除非病人自己无心配合,不想活了。你说,你要医谁?」太好了!原来他要求的不过是他的专长,他学习多的唯一所长。这方面他有信心,若谷有救了! 

  虚怀谷大喜。 

  「我。。。。。。」 

  「咦?」以他一个精于切脉、望色、听声、写形,行医多年的大夫,左看看,右瞧瞧,虚怀谷汗颜,他当看不出第桀有任何毛病。 

  是他眼拙?还是他唬他? 

  「其实也不怕你笑话,毕竟我俩也非初次见面的陌路人,而且以当初的交情而言,似乎匪浅,对吧?」不待虚怀谷回答,第桀径自说下去,低着头,似相当沉痛。 

  「我不能。。。。。。」 

  「什么?你不能放过我弟弟,你刚刚不是才说要你帮忙也不是不可能的吗?」虚怀谷不待第桀说罢,劈哩啪啦先抢话为快,就怕不能着虚若谷。 

  「你听我说完嘛,想不到这么多年,你变得更毛躁了。」 

  「还不是因为你。。。。。。」虚怀谷噤口,这时不是逞口舌之快时刻,赶忙低不头掩饰住不满的脸色。 

  「我说便是,别生气了,气坏身子我可是会心疼的。」 

  心疼?多年不见,他倒是变得油滑舌了,定是在胭脂堆里混出来的出色的成绩。 

  哼!不过这哼一声也只能被闷在虚怀谷的心里。 

  「我不能人道。。。。。。」 

  第桀小小声附在虚怀谷的耳畔边,悄悄地道,就怕隔墙有耳,被不知教养的下人偷听了去。 

  「什么?不能人。。。。。。嗯!」 

  人。。。。。。道的尾音消失在第桀的大掌心里,否则他秘密恐怕就要在虚怀谷惊吓万分的喊叫声中公诸于世。 

  被捂住的唇瓣上方,瞪得又大又圆的双眼,无声地表逹出它们难以相信的质疑。 

  当真? 

  「当然是真的,我身为一个有身分,有地位的第家人,更是身为一个男人的自尊心,这种事能拿来开玩笑吗?」 

  在第桀受不了地瞪他的同时亦将他留有虚怀谷温热的手掌移开,双唇重获自由的虚怀谷,找不适合此时此境的话语。 

  「噢。。。。。。」好象是这样。身为一个男人,这件事确实不值得拿来当笑话。 

  「所以,你帮我治好它。。。。。。」第桀比了比胯下,「待你帮我治好,我就请官差放了你弟弟。」 

  「不能先放了他吗?我一向说话算话,绝下会食言而肥,第桀你要相信我!」 

  「不要讨价还价!我若不拿你弟弟来逼迫气你,能泪得出你身为大夫的所有潜能吗?而且你知道吗?我身为第府少爷,为这种事不知找过多少名医,不但治不好还得花重金堵住他们的嘴。想想,愧我身为商人本色,不划算,所以这回我学聪明,非先看到成效,否则绝不先给大夫甜头尝。」 

  「可是。。。。。。」 

  「再可是,我就叫官府现办了弟弟,看是耍断了他的胳臂还是脚什么的,或是以他的小命来赔偿四哥的伤!」 

  「等等,我答应,我答应就是的。」 

  「怀谷,你放心好了,我会先知会官府,好好妥善照顾你弟弟,让他除了不能到处跑之外,过得可比我这第府少爷还优渥,让你能好好安心治我的。。。。。。咳,隐疾。」 

  怀谷,他的名他得好顺口。。。。。。唔,他在想什么!回神! 

  「当真?那我一定尽力而为,拼了命也要治好你!」 

  「好!一言为定,我就等你的好消息。」 


第五章
 
 




  「你干什么?」 

  「脱你裤子呀。」虚怀谷好不理所当然的道。 

  说着话的同时,虚怀谷的动作仍是未稍停。 

  「这样不好吧。。。。。。这么多年不见,想不到你除了变得急躁外,还变得相当主动,别这么猴急嘛!」 

  「第桀!」 

  「好、好,你别心急,我保证差人好好照顾你弟弟,让他毫发不损,吃香喝辣,将他养得白白胖胖的,所以,你别急,急就会出错,我也就不敢冒险让你随意医治。」 

  「你不相信我的医术?那你要我来做啥?」 

  「呵,又生气了,怎么?马齿徒增,没让你多长些耐性?」 

  「第桀!若我没有弟弟落在你的手上,是生是死全看你脸色,我也用不着心急,医个小病花上十天半个月,耗尽你们第府家财,若是能如此,我一点都不用心急!」 

  「好,别气了,气坏身子,我会心疼的,嗯?」 

  又这么说,只是想教他难堪吗? 

  若真心疼他,倒不如放过他弟弟为先。 

  「其实我会趁此良机找你医治我,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良机?竟说他四哥受伤,而他弟弟入狱是个良机?真没良心! 

  虚怀谷自以为不动声色,没让他的咒骂声泄露于言表地开口: 

  「说来听听。」 

  「我认为我之所以会有这。。。。。。噢。。。。。。隐疾,而且不混任何名医,仙丹妙药皆罔效,大夫们也都诊断不出我的身体有任何不适,我千想万想,好不容易才想到你。」 

  「我?」这跟他有什么关系?他们这么多年没见面,八竿子也打不着吧?太牵强了吧! 

  「我想原因症结可能就在你身上。」 

  第桀一瞬也不瞬,直直看着稍稍矮他一截的虚怀谷。 

  「不是我自夸,小时候的我是个人见人爱的小宝贝,虽然教父母兄长头疼了些,他们对我依然疼爱有加,实在是因为我长得太过可爱,嘴巴又甜,笑起来右脸颊上的小酒窝更是惹人怜爱。。。。。。」 

  天啊,他是来这里听某个自恋狂夸耀自己有多优秀的吗? 

  虚怀谷啐道,虽然没说出来,但表情显示的相当明显。但第桀仍自顾自的,一副没发现状,继续往下说: 

  「我和双生哥哥第崆可说是人见人爱,没有人不听咱们的,没有人不疼,没有人不爱的,只有你。。。。。。唉,只有你。。。。。。」 

  他说的是。。。。。。 

  他以为他忘了。 

  「忘不了,怎生忘得了呢?当年那当头棒喝的一句──我讨厌你!赤裸裸地撕扯我的自尊心,顿时鲜血直流,血肉模糊。。。。。。」 

  「我。。。。。。」这会不会太夸张? 

  「不谈这了,我想说的是,那句话带给我的震撼相当大,而且历久弥新,效力持久不退,呵。」 

  自嘲的笑声刺入虚怀谷的耳里,他印象中骄纵自大的小少爷是不会这么妄自菲薄地笑着的。 

  真的是他伤了他? 

  一个人竟能在无意间伤人于无形,伤一个人如此的深、如此地难以抹灭。 

  唔。。。。。。 

  「你是我唯一希望了,我想不出还有其它理由,依我自己归纳下来的结论,你的那一句话是唯一的核心,人常说从哪里跌倒便要从哪里爬起来,只要能让你对我重新评价,真心地收回那句话,再加上你精湛的医术,我想也许我便能不药而愈。。。。。。我希望如此。」 

  「我。。。。。。其实我当初不过是想让你不再紧缠在我身侧才会脱口而出,恶作剧的成分居多,你不要多心,我真的不是有意这么说的,我。。。。。。」 

  「你真好心,和我记忆中的你一样,多年来,你仍是未变,还真是教人担心你只身闯荡江湖会不会被卖了,还帮对方数银子,呵。」 

  「我是说真的!而且我才没有那么容易上当,被人骗。真的,你要相信我,真的!」 

  第桀笑得右颊上的酒窝凹陷,一脸不信。 

  「你以后就住在这个房间里,而且还请你对我邀请你来的动机保密,对外一律宣称我邀你这老朋友前来作客,就这么单纯,好吗?」 

  「当然。」 

  「那么,我还有事要忙,除了这房间之外,请你哪儿也别去。」 

  「这是变相的软禁?」他只能在这房里走动?连外出探望若谷,为他奔走也不成? 

  「我私心的希望知道这件事的人愈少好,所以,希望你能多为令弟着想。。。。。。」 

  竟拿若谷威胁他,他有没有听错? 

  方才还觉得他是被他所害的无辜可怜人,现在马上摇身一变,成为一个拿弱点威胁他人的卑鄙小人。可恶! 

  * * * 

  「呜呜。。。。。。呜呜。。。。。。」 

  哭声由远处,断断续续飘来,若非现在是太阳仍高挂空中的大白天,否则教人以为来到鬼境。 

  真是的,不过是件小事,值得哭成这般吗?而且由那声音的嘎哑度来判断,那哭声的主人已哭了许久,抽抽噎噎,好不烦人。 

  「别哭了,再哭,好好的一人个也会被你哭死的。」 

  「喝!」 

  这威胁成功地遏止住虚若谷的声,再不停止,他那肿得不象话的泪眼很有可能会被哭瞎,而可怜的喉咙则会被他折腾得哑了。 

  「是你?你是来幸灾乐祸的吗?」第四郎啐道。 

  他被吵嚷个不停的哭声吵得不能好好觉,一醒来,身子疼痛不已,教他不悦,相当不悦! 

  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第四郎只记得他被第桀威胁深夜去拜访虚若谷,却不知道为何,身体深不断涌起莫名的骚动,他难以自我控制地,只想摸摸眼前的可人儿,那个自初次见面便不断在眼前舞动纤丽人影。 

  他像只饥渴许久的色狼扑向虚若谷,被他用力推开,他的背好象撞到了什么,就看到如雨般降落在身上的又重又厚的书册。然后。。。。。。然后。。。。。。他就记不起来了。 

  事情很诡异,相当诡异,而且绝对是第桀在背后搞的鬼,否则就算他平日为人再怎么放荡不羁,也不可能会一个大有好感的人,像个急色鬼般扑上去。。。。。。 

  这么没品的事,他第府四少爷怎可能做得出来嘛。 

  绝对是这个现在对他笑得很不安好心眼的十二弟搞鬼! 

  「别这样,我是特地来请人送你去不痲和尚那儿就医的。」 

  「我怎不知你会这么好心?你这只黄鼠狼哪会安好心眼,天塌下来我也不信!哼!」第四嗤之以鼻。 

  好痛喔!他的身体,尤其是左腿,难道他真的。。。。。。不可能!绝是第桀特地来吓他的,要见他被他吓得屁滚尿流的窘态的,他堂堂第府少爷怎么可能被他吓到,哼! 

  他不信! 

  不信! 

  噢。。。。。。不信。。。。。。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痲和尚?那不是大哥的师父吗?四郎受了多重的伤,需要大老远地长途跋去找不痲和尚?大哥不行吗?有这么严重吗?真的很严重吗?」虚若谷拉着第桀的衣袖直问个不停。难道他害一个人废了?废了吗? 

  噢。。。。。。不! 

  「你别急呀,正主儿都没你急,你这正主儿的心上人急什么呢?」 

  「这。。。。。。你在讲什么呀,我。。。。。。我。。。。。。」原本心急如焚的虚若谷被第桀的话一堵,反倒是羞红了脸。 

  心上人?他们不过是感觉一见如故的新朋友罢了,什么心上人呀。。。。。。 

  「第桀!不许你欺负若谷。」 

  「唷,好生人羡慕啊,才不过几天而已,就已经四郎、若谷地叫来叫去,好不亲密呵。」 

  「第桀,你太闲了,专程这里揶揄人的吗?」 

  「呵,这只是目的之一,不过最主要的还是要请二位即刻起程我可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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