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聊斋同人)祝家小十 作者:揽清月(jjvip2012.11.23完结,灵异神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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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聊斋同人)祝家小十 作者:揽清月(jjvip2012.11.23完结,灵异神怪)-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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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小十,陶公子的请柬,你收到了么?”
  “收到了。”英宁点头,“到时候送份礼过去便是了。怎么?你跟他有交情,想亲自去道贺?”
  “倒也不是。只是陶公子早失了父母,这一回要娶的谢小姐也是个可怜之人,两人成亲竟没有高堂在。王山长知道了,说是愿意为陶公子主婚,让同学们但凡有空,都去喝一杯水酒,也不枉同窗一场。旁人都去,咱们不去倒显得特别了。”
  “既如此,到时候咱们一道过去便是了。”英宁对此并不在意,横竖出门走一遭的事儿,也没有什么难的。
  英宁本还想提一提梁山伯要搬回来的事儿,但见了英台之后,她改变主意了。既然英台自己都想明白了,自然不用她再多嘴说什么。
  再闲话了两句,英宁拒绝了英台一道用饭的提议。她记得自己答应了马昱,晚饭要回去跟他一道用。
  




☆、鬼妻

  喜乐阵阵;锣鼓震天;整个别院张灯结彩;火红灯笼高高挂。
  今日是尼山学子陶望三娶亲的大好日子。陶望三自幼父母双亡,得宗族之助寒窗苦读;幸天资聪颖;又肯下苦功,学问见识在尼山众学子中,得到了王世玉与陈子俊的双双赞赏。得知陶望三要娶谢姓小姐为妻,王世玉出言为其主婚。
  别院里人声沸腾,众学子三五成群,与交好的友伴围成一桌,或谈诗论画,或交流策论;顺便等着新人出现。
  英宁、英台、马昱、王蓝田,以及与王蓝田相熟的两名学子坐了一桌,英宁英台一直不说话,马昱自顾自喝茶,倒是王蓝田一刻都闲不下来,拉着杜生与祁澘两人说个不停,不时还跟马昱说上两句,又或偷偷瞧上英台一眼。
  “你们还别说,这陶望三也太奇怪了,成亲都不用去迎新娘子么?怎的是装扮好了直接拉出来拜堂?瞧瞧这四周围,除了咱们,竟再没旁人了,难道他连个亲朋好友都没有?”王蓝田一边四下里张望,一边嘀嘀咕咕,“这院子瞧着挺不错,没听说陶望三还在这里置了产啊……”
  “人家今日欢欢喜喜成就好事,你还在那里说风凉话,也不知道是什么居心。”英台凉凉地扫了王蓝田一眼,“旁人置没置产的事儿你都知道,神通广大啊!”
  如今看英台与王蓝田两人的相处,虽然还是如以前那般闹得不休,却再没有了以往的针锋相对,也少了火药味。尤其是王蓝田,一遇上英台开口,不管前头在说些什么,立马转换风向,狗腿意味十足,搞得熟悉王蓝田的人常常一愣一愣。更别说大伙儿基本都知晓英台与王蓝田的不对付,王蓝田这么一转变,却是让众人的下巴掉了一地,不知道他又在搞什么名堂。
  马昱倒是意味深长地看过王蓝田一眼,得到王蓝田讨好谄媚的讪笑一枚,便再不管他。英宁向来不理会这些,一如既往的平静。
  至于英台本人,梁山伯的事情过后,欧阳远与秦京生的危机暂时解除,整个人的气质收敛了许多,渐渐展现出沉稳来。唯独对着王蓝田,她还是会时不时地亮起小爪子,说话半点不让,反是王蓝田时时让着她。
  也许外人不理解,但这便是他两人独特的相处方式了。
  “嘿嘿,我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还怎么混?”王蓝田果然一点儿都不生气,看他的模样,倒像是因着英台跟他说话而万分欣喜,“陶望三本就身无长物,年初来杭城求学,还是因着先父的交情,在他先父的故友家中借宿。”
  英台稍稍抬了抬眼,有了些兴趣,“那这宅院?你既然这般有本事,难道还不知道是谁家的?”
  “我当然知道!”王蓝田得意地扬起眉毛,显然英台这句不算夸奖的话听在他耳中很是受用,“这里一直都是姜家的别院,原先姜家的家主在京任职,官至刑部侍郎,倒是闲置在此。去年年初姜家主致仕还乡,住回了杭州城的姜家祖宅。那姜家主,正是陶望三先父的故友,陶望三来投,他便拨了此处让陶望三读书之用。”
  英台见王蓝田果然不是吹牛,将事情说得头头是道,倒不好再接口。忽而又想到,他既是知晓前因后果,开始又嘀咕些什么?莫不是故意说来,引逗人开口接话?
  这样一想,英台抬眼瞧见王蓝田笑得一脸灿烂,不由地有些手心痒痒——这被他引逗上钩的人,不是她自己又是谁?一旦有了这个意识,英台再看旁人,总觉得他们的神色怪怪,像是都在看她一般,心底禁不住有些羞窘,当下不顾王蓝田亮得过分的目光,哪怕再好奇,也不肯再开口说一句话。
  英宁马昱倒没有什么,两人发现了此处别院的些许不妥,正低声交流着意见。碍着边上有人,将语声压得很低,根本不曾注意到王蓝田的这点小把戏,或者说即使注意到了,两人也不会理会。
  王蓝田边上的杜生与祁澘,等了老半天都未等来王蓝田的下文,被王蓝田吊起了好奇心的两人,却有些等不及了,拉着王蓝田问道,“既如此,那姜家主也算是陶望三的长辈,陶望三在此成亲,这么也不见姜家来人?”
  王蓝田本是等着英台相问,没有等来英台开口,当下没了心思,懒洋洋地回道,“这个我怎么知道?真当我无所不知么?想知道的自去问陶望三。”
  杜生与祁澘讨了个没趣,深知王蓝田的性子,倒也没有生气,默默地对视了一眼,不再说话。正在此时,有学子高声喊了一句“新娘子来了”,众人都停下动作,向着门口望去。
  先进来的是山长王世玉与他的夫人,两人都穿得颇为喜庆,一进来便被学子们簇拥着坐上了首位。紧接着进来的是陶望三,一身大红的喜服,头戴新郎高冠,面上带着满足的笑容,一手牵着一截大红的绸带,中间连着一朵大红绸花,另一端握在新娘手中。
  同样一身大红喜服,金丝勾勒出精美牡丹,头上盖着绣鸳鸯戏水大红盖头的新娘,由两名容颜俏丽的年轻女子搀扶着,缓缓步入室内。
  锣鼓喜乐之声愈发热闹,大红鞭炮“噼里啪啦”震天响,充当司仪的学子扯开嗓子一声吼:“吉时已到,新郎新娘拜堂!”
  众学子笑着闹着,簇拥着一对新人近前,来到了王世玉夫妇面前。
  “一拜天地!”
  一对新人在众学子哄闹声中转过身,对着门口的方向跪下去,眼看就要弯腰往下拜。
  英宁与马昱面无表情地看着,早在新娘子现身的瞬间,便瞧出了其中的猫腻,却什么都没有说,更没有动作,而是选择了冷眼旁观。
  “慢着!”一声娇喝自门口处传来,脆生生的语声盖过了众学子的哄闹,盖过了喜乐锣鼓声,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内,引得众人纷纷向门口望去。
  只见一名年约十六七岁,身着粉色衣裙,头戴珠钗,秀美可人的少女寒着脸,身后跟着一名绿衣的贴身婢女,快步踏进屋来。她清凌凌的视线一一扫过众学子,略过新娘子,最后停留在早已站起身来的陶望三身上。
  “陶大哥,你不准娶她!你娶了她,我怎么办?”
  这一声质问如同晴天惊雷,震住了众学子,便连王世玉夫妇也敛起了笑容,一脸的古怪。屋内一下子变得静悄悄的,不知何时开始,鞭炮声喜乐声竟都停下了。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陶望三那里,等着他的回答。
  陶望三的脸色很不好看,想来不管是谁,成亲拜堂的时候遇上这种事,脸色都不会好看,“芊芊,你别闹了。我早先已与你说得很清楚,我只是将你当妹妹,今日是我的大喜之日,你若是来喝喜酒道贺,我欢迎你,但若你是来捣乱,休怪我将此事告知姜伯父,咱们连兄妹都没得做!”
  “谁稀罕跟你做兄妹!陶望三,真想不到你是这种人!当初你寻来我家,让我爹爹接济与你时,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敢不敢当着新娘子的面,将你与我爹爹说得话再说一遍?”姜芊芊微抬起下巴,冷冷瞧着陶望三,目光似嘲似讽,“你能进入尼山书院,还不是我爹爹给你寻的推荐文书?怎么?如今翅膀长硬了,有了新人忘旧人,你可别忘记了,你住着的这座宅子,还是我帮忙求的爹爹,才让你搬过来的!”
  “你还想告知我爹爹,想让他管教我么?要不是我在他面前为你说好话,你以为凭着你父亲那点交情,值得我父亲如此待你?”
  姜芊芊嗤笑了一声,一身凌厉气势竟让陶望三一时之间无言以对,呆愣地任由她往下说,只听得姜芊芊清脆的语声不断响起,“大喜之日?别说笑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有什么?陶望三,你父母双亡,陶家族老总还有人在吧?不知你要成婚的消息,可有通报他们知晓?没有得到亲人祝福的婚姻,我看你们最终会如何!”
  “这位小姐,你这么说可过分了!”王世玉终是忍不住自己看好的学生被人这般嘲讽,沉着脸插嘴道,“望三既说了将你当妹妹,自然没有其他的意思,今日他成婚在即,你再有什么念想都晚了,何苦来做这个恶人。退一步海阔天空,大大方方喝杯喜酒,也算全了你们之前的情谊,望三也会念着你的好。”
  “老先生!我敬您是老,叫您一声先生。”姜芊芊摇摇头,不置可否,“说句难听的话,您老什么都不知道,又有何资格说这些?今日我来,没别的意思,陶望三这样的男人,我也不稀罕,我不过想要一个答案。”
  王世玉一噎,倒不好发火,只问道,“你想问什么?”
  “也没有什么,只想问问陶公子,之前那般对芊芊,在芊芊爹爹面前许下那样的诺言,是否只是为了利用芊芊?此时得到了想要的,又有了美娇娘,便将芊芊弃如草芥?陶公子,芊芊的这个问题,你能回答么?”
  姜芊芊问出这样的话,王世玉心中也疑惑了,难道这个赞赏有加的学生,在他不知道的背后,真的如此不堪?
  想到这里,王世玉也无法再淡定,转而看向陶望三,“望三,你怎么说?如若只是姜小姐有所误会,你便解释清楚,老夫相信,你并非忘恩负义,薄情寡义之人。”
  陶望三面上青红交加,不知是憋的,还是气的,尤其是各位平日里相熟的学子们,如今看他的目光那叫一个精彩。若不是众目睽睽之下,若不是他还留存着一丝理智,他连掐死姜芊芊,将她舌头拔掉的心都有了。
  方才就不应该让她开口说话,而应该将她直接赶出去!现在再想赶她,却有些欲盖弥彰了。书生学子除了学问,人品比之学问更加重要,毕竟一个人学问不好可以学习,本性不好却少有办法。
  姜芊芊的话要是坐实了,他这一辈子算是完全毁了。就算不坐实,一个处理不好,传出去一句两句,对他的名声也是很大的影响。看了看身旁还未来得及拜堂的娘子,陶望三心底似是闪过一丝悔意。也许他不应该为了给她一个完整的婚礼,而将整个书院的人都请来,以至于惊动了姜芊芊。
  “夫君。”陶望三忽然发觉自己的手被人握住了,柔滑无骨,耳边是女子温柔的嗓音,“夫君,我信你。”
  陶望三心头一热,望向姜芊芊,他斟酌着,沉着声音,慢慢地道,“芊芊,我想你误会我了。我是真心将你当妹妹疼,又怎会想着利用你?我自幼父母双亡,家中再无其他兄弟姐妹,来到杭城求学,姜伯父对我多有关心照顾,在我心里便跟父亲一般。我不知道我哪里让你起了误会,以为我对你……”
  “你仔细想想,我可有明确跟你说过什么?可有应承过你什么?可有在将伯父面前许诺过什么?我想,咱们毕竟不是亲兄妹,平日里我可能某些行为,让你有了错觉也未可知——”
  “哼!”姜芊芊冷笑了一声,“你自然没有明确说过,但是你在我爹爹面前暗示!你暗示他,你想等到金榜题名,名正言顺地向他提亲!如若不是这样,我爹爹怎会全力助你?”
  姜芊芊这句话一出,配上陶望三为难的面色,众人的心思顿时有了微妙的变化。姜芊芊是一个陌生人,一来就咄咄逼人,破坏了陶望三的婚礼,所说的一切又都是片面之词。相反陶望三却一脸为难无奈,一直都是心平气和问心无愧的模样,看上去倒真像他说得那般,愈显得姜芊芊在胡搅蛮缠。
  甚至有个别学子见姜芊芊秀美可人,心中暗道陶望三艳福不浅,奈何神女有意,襄王无情,生生地让神女因不忿襄王被抢而演了这么一出。
  “姜小姐!”王世玉轻咳一声,出声道,“不知望三的解释,姜小姐可还满意?”
  姜芊芊冷着脸,正想开口,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人声,紧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不少官差护卫闯了进来,将整个院子挤得满满当当。
  “快!快!凶手就在里面!别让他跑了!”
  两名看上去约摸四十上下的中年男子,穿过层层护卫官差,站在了大厅门口。
  其中身着墨蓝色长衫,身量稍矮的那名中年男子,抬手指着屋内的陶望三,“他就是陶望三,杀害红秀的凶手!”
  




☆、鬼妻

  屋内众人都懵了;完全不知怎么会遇上这种事。
  不是成婚的大喜事么?怎么先有新郎先前的“情债”寻上门;后又出了人命官司?这个时候的人;多多少少都是敬畏鬼神之说的,哪怕书生文人讲究“子不语怪力乱神”;但架不住人心里暗自揣测。
  该不会陶望三跟这位谢小姐真个没有缘分吧?不然怎会在婚礼现场接二连三出事?涉及到人命官司;今日这堂是不可能再拜了。
  “爹爹,你怎么来了?”姜芊芊一愣之后,又是疑惑又是怀疑。
  “芊芊?你、你不是说去宝林寺上香么?怎么会在此地?”那指着陶望三提出指控的中年人,看上去比姜芊芊还要惊讶,“你骗爹爹,是为了来见这个忘恩负义的小子?我可告诉你,其他的事,爹爹都可以依你;只这一样绝对不行!先前倒也罢了,只道他是个上进的,如若能金榜题名,挣个好前程,爹爹也无话可说。可你看看他现在这样,哪一点能配得上你?”
  “爹爹!你怎么这么说?”姜芊芊面上闪过懊恼之色,嗔道,“女儿是什么性子的人,爹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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