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五胡乱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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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五胡乱华- 第4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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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美梦在殿内冉冉升起,就连惟氏,都控制不住的现出了明显的意动之sè,一统拓跋诸部是她的梦想,能借力秦国更是再好不过,但她毕竟策划过残酷的宫廷政变。比所有人都清醒一些,她明白自已的实力不足以取下并州,顿时双向下一压,待殿内的喧闹声止歇之后,便道:“石氏于并州驻有重兵,仅凭我一部之力。恐不是对,只是,若秦军也入并州,将来不愿退出又该如何?”

裴宽捋须道:“惟夫人无须担心,石氏重兵布于上党三关以及蒲坂津,并州内地反而空虚,根据细作探得。各城池驻军总数不会超过三五万,而秦王将会于贵部出兵之际,兵逼蒲坂津,令当地驻军不敢轻举妄动!

至于上党三关,受地形限制,虽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险,但进难。出来也难,惟夫人以小股兵力扼要处守之,可令三关守军望之兴叹,更何况三关更大的作用乃是拱卫襄国,若非万不得已,岂会轻易出关作战?莫非不担心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料来区区并州一隅,还不至于让石勒甘冒奇险!

因此。对于惟夫人来,只须攻破雁门(今山西忻州市代县北二十公里处雁门山),接下来将是一片坦途,而雁门守军约为一万不足。莫非贵部竟会对一座仅万人把守的关隘束无策?若果是如此,那么,秦王将不得不重新评估贵部的实力!

这其中,秦王将按兵不动,除非你部力有不逮,否则,绝不轻入并州,秦王素来以信义先行,这一点惟夫人当是清楚,裴某另可代秦王与贵部歃血为盟!”

惟氏并未立刻应答,而是转目四顾,殿中的各大人们,均是带着满脸的激动之sè,仿佛一座大好金矿已经摆在了眼前,他们从未想过,云峰会有背信弃义的可能,毕竟这人自出道以来,虽然段狠辣,但名声还是挺不错的,牙齿能当金使。

谁能料到,一入雁门,只怕再没可能踏足故土了,这背后蕴藏着一个天大yin谋呢?在他们的眼里,这也是拓跋氏崛起的最佳良机,尽管要付出一定的代价,不过,征战总是要死人的,总之,就一个字,值!云峰递来的诱饵,扰到了拓跋氏心里的痒痒!

惟氏打量向了裴宽,这人持节杖,单负后,昂首挺胸,嘴角微微翘起,一幅以上视下,有如恩赐般的模样,显得有些傲慢,换了寻常人,肯定会心里不舒服,可惟氏反而放下心来,这明秦国已经把自已当藩属来看待了,如果卑躬屈膝,无比殷勤,那才叫不正常。

暗暗点了点头,惟氏却又问道:“哀家并不讳言,秦王此议实解了我拓跋部燃眉之急,但我部与你家大王素无往来,秦国为何要助我拓跋氏?”

“实不相瞒!”裴宽拱了拱:“既然惟夫人爽快,裴某也无须遮遮掩掩,赵国虽然于长安城下十余万jing锐尽丧,不过,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此次灭石,要么不动,要动则须倾尽全力,然则,我秦国虽蒸蒸ri上,奈何立国时ri尚短,根基不足,国内兵力、粮草、物资俱缺,另还须防备有可能来自于江东方面的掣肘,简而言之,便是独自一人吞不下羯赵,因此要广结同盟,我军的主攻方向为河洛、淮北,之后抢攻浚仪,渡过黄河直逼襄国,至于并州,虽是有心却无力,只得拜托给贵部了。”

裴宽的话,合情合理,也非常贴合大多数人想象中秦国的实际,惟氏彻底的放下心来。

“砰!”惟氏重重一击几案,大喝道:“好!自即ri起,我拓跋氏向秦国称臣,永生永世为秦国藩属,最迟至夏未,当起族中jing锐八万攻打并州!来人,取礼器来!”

在来的路上,裴宽通过与拓跋氏族人的交谈,根据其人口规模,推算出拓跋氏本族的丁壮总数约为十二三万,根据游牧民族上马即是战士的原则,惟氏派军八万作战,基本上算是倾尽全力了,她必须还得留一部分看守东木根城,能派出三分之二的兵力,可以看出她对并州的势在必得草根逆袭路最新章节。

这使得裴宽不由得再度钦佩起了云峰,要知道,将来如果攻打东木根山,以惟氏的实力,既便拓跋其他部袖旁观,至少也要发兵十余万才能取胜,但也仅止于取胜而已,没人有把握能全歼这一支部族,没办法,东木根山的地形摆在那,有险可据,不敌可走!

而且由长安行来,裴宽可是亲眼见到的,这一路荒凉干旱,千里无人烟,根本没法补给,粮草的消耗是一个沉重的负担,漫长的运输线又隐藏着巨大的风险,以现今秦国的人口基数与粮食产量,要想全面攻克东木根山,没有五年以上的准备那是不可能的,但对于拓跋部来,时间拖的越久,ri后征讨的不确定也越大,相比起来,能把拓跋部诱入并州聚而歼之,区区名声算得了什么?

与此同时,裴宽也能看出,惟氏并不是一点防备都没有,实力越雄厚,安全才越有保证,毕竟她这八万军可是纯骑兵,在他的猜想中,惟氏不认为云峰会如此不智,一边与石勒作战,还反脸不认帐,话又回来,既便云峰翻脸,惟氏有八万骑在也不惧怕。

这时的惟氏,满面自信,美艳的脸庞上散发出煜煜光辉,裴宽也是暗暗欢喜,能引来八万拓跋部众入并州,当能算得奇功一件,而且这一趟出使的顺利,却是出乎了他的意料,这明,还是与明白人打交道省心省力啊!

“哈哈哈哈~~”裴宽怀着满心愉悦,哈哈大笑道:“惟夫人果为女中英杰,有你我两家协同出兵,石氏何愁不破?”正笑着,向后猛一伸。

身后的两名随从,一人取出印信与旌节,另外一人,又取出了一卷绢册。

裴宽接来绢册,面容瞬间变得冷厉,大喝道:“拓跋贺傉,上前听封!”

“呃?”拓跋贺傉一怔,转头看向了他的母亲,惟氏略一点头,于是,拓跋贺傉步下台阶,半跪于裴宽面前。

裴宽展开绢册,郎声诵道:“今赐拓跋氏族酋拓跋贺傉为代公、并州刺史、镇北将军,都督并州、漠北诸军事,望你勿负我秦国,为我藩属拱卫北疆!”

“臣拓跋贺傉多谢秦王!我部当永世忠于秦国,绝不敢叛!”拓跋贺傉连忙大声应道。

裴宽的脸上浮现出了笑容,接来印信与旌节,授给了拓跋贺傉,一时之间,殿内的气氛上升到了顶点,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欢乐的笑容。

很快的,有人把鸡马狗牵来殿内,当场宰杀,三种血混入铜槃,代表云峰的裴宽,与代表拓跋氏的拓跋贺傉分别将血涂抹在嘴唇上,又立下誓言,便算是完成了歃血为盟的仪式,由此也宣告了秦国与拓跋部的军事同盟正式达成。

待裴宽拭嘴唇上的血迹,惟氏微微笑道:“由长安前来,这一路两千余里,秦国上使奔波劳苦,请先往城中暂歇,天黑之后,我部当设宴款待。”

裴宽拱了拱:“多谢代公与惟夫人,那么,裴某这便告退!”着,躬身一礼,向外走。

裴宽回到临时驿馆之后,也不着急,耐心等待,果然,天一黑,惟氏便举办了盛大的篝火晚宴,宴中载歌载舞,气氛狂热,每一个人都看到了美好的将来,惟氏还特意送了两名拓跋氏处女给裴宽。

要知道,拓跋氏母系风俗浓厚,群婚乱搞比比皆是,处女相对于拓跋氏的珍稀程度并不亚于倭人,必须要把幼女从小看管才能保证成年之后仍为处子之身,这两名女子都是皮肤细嫩洁白,眉目姣好,裴宽虽为儒生,却不迂腐,那个时代,连和尚道士都不禁嫁娶,又何况他?自然是坦然笑纳。

 第三四七章 皇帝瘾

三天之后,也就是三月十八ri,裴宽带着拓跋贺傉进奉的表文、礼物若干踏上了回返长安的归途,礼物大多是象征xing的,有皮毛、牛马羊等牲畜以及一些金银珠玉贡物,另外还有十名拓跋部处女,均是肌肤细嫩,年轻貌美,但云峰敢不敢收,这就不得而知了。

而在同一天,建康的街头挤满了人,一行车驾在人群中缓缓向着宫城行去,其中有一辆囚车,里面锁着个少年,身着土sè囚服,面sè青肿而又充满着恐惧。

“这这不是东海王吗?他犯了何事,竟然以如此之大的阵仗给押送回来?”一名眼尖的百姓突然发出了惊呼。

周围的人细细一分辨,果然是东海王冲!不由得议论纷纷,均是猜测起了个中的内情。

“难道是东海王在晋陵胡作非为,给人参了一本,所以才被押回建康?”

“不可能!他是东海王!继承了东海孝献王的统胤,东海孝献王是何许人?孝元皇帝的江山便来自于他,因此东海王犯了再大的事,朝庭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照这么说,莫非是谋反?”一名百姓现出了骇然之sè!

在众说纷纭的猜测中,宫城广场后的朱红sè大门已越来越近,东海王冲也是越来越紧张,一颗心紧紧提起,他虽然少不更事,却明白,自已是生是死很快将见分晓。

自从裴妃入了正一道之后,东海王冲独自一人回返到晋陵,如他这般十来岁的少年。正是人生中最叛逆的时期。他本就不是什么好货。这一下没人管教,立刻反了天,不出意外的成为了晋陵一霸,凭着嗣东海王的身份,没人敢动他。

当琅邪王昱继位的消息传来,刚开始的时候,东海王冲没有太多的想法,只是。禁不住身边人的风言冷语,有人说他是年龄大,没有幼主易于控制,还有人说是因为当时不在建康,所以错失了良机,更有人扯到了裴妃身上,点出裴妃的远赴长安才导致他没当上皇帝。

总之,这个皇位本该是东海王冲的,但出于各种原因,最终便宜了他的异母弟弟琅琊王昱。置身于这样的环境里,渐渐地。东海王冲的心态变得不平衡起来,如他这般的毛头小子,只看到了当皇帝表面上的风光,却看不到背后蕴藏的巨大风险。

当风险真正来临时,后悔已是来不及了,这时的东海王冲,便是又悔又怕,往事不由得浮现在了眼前。

大约十天前,几名陪他玩乐的侍从突然神秘兮兮的跑来,手里还拎着个大包。

其中一人神秘兮兮的凑上前道:“殿下,奴给您搞来了好东西,包您喜欢!”

“哦?”东海王冲一听来了劲头,连声道:“快打开看看!”

侍从也不多说,小心的把包袱打开,当面一抖,竟然是一件冕服与一顶十二旒白玉珠平天冠!东海王冲能认出来,这件冕服与他的诸候王冕服在图案上有些细微区别,而诸候王戴的平天冠,仅为七旒青玉珠平天冠,这一套冠服,正是天子专用!

“这这是怎么回事?”东海王冲目瞪口呆,赶紧追问。

侍从又道:“孝明皇帝无子,依顺序,理应由您继位,事实上,皇位却被您的三弟抢了过去,奴知道殿下心里不平,但被朝庭发配来此也是无可奈何,因此特意搞了这东西,为您一解烦闷。”

“这如何使得?快快拿走!”东海王冲虽然年少无知,不过,这一方面的轻重还是拎的清的,皇帝的仪服不能乱用,尤其是诸候王更不可以。

侍从却接着劝道:“殿下,你在自家院里穿戴,外人如何知晓?有什么好担心的?莫非不放心,害怕咱们会向外说?殿下啊,这您都知道的,咱们几人从小跟在您身边,眼里、心里,除了您,再无其他人,莫非您竟怀疑咱们的忠心?”

又一人道:“是啊,殿下,您赶快穿戴起来,咱们向您参拜,在这府上,您是陛下,咱们都是您的臣子!”

“这个”东海王冲现出了意动之sè,说实话,这身衣服他并非不想穿,穿在身光是那份心理上的满足就是任何事物都无可比拟,他看向了周围的几个侍从,每个人的眼里都是满满的期待,并微笑着连连点头示以鼓励。

‘在自家应该没什么问题吧?而且一昧拒绝也显得不近人情,他们都是陪着自已一路玩耍,这要是拒绝了,以后不再搞些新鲜花样,那岂不是无聊死了?’

东海王冲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他还是有些顾忌,一时之间,显得犹豫不决。

几人相视一眼,均是轻轻点了点头,突然一拥而上,穿衣服的穿衣服,系冠帽的冠帽,七手八脚的替他穿戴起来。

“哎!哎!你们这是干嘛?快放手!”东海王冲虽是嘴上拒绝,实则却是半推半就,也不过于挣扎。

很快的,天子行头穿戴上身,东海王冲就觉得,一种不一样的感觉油然而生,这种感觉,令他心头舒畅,无比满足,仿佛真的坐上了至尊宝座!

一股端倪天下的气势向四周缓缓发散,东海王冲冷眼看向了那几名玩伴,这几人会意的扑倒在地,大声道:“臣等见过陛下,贺陛下千万岁寿!”

“哈哈哈哈~~”东海王冲再也控制不住的纵声狂笑道:“众卿无须多礼,来!快快请起!”

“臣等谢过陛下!”几人有模有样的施了礼,这才起身。

东海王冲似乎玩上了瘾,伸手一指:“你,朕封你为丞相、录尚书事!你,朕拜你为大将军,都督天下诸军事!你,做朕的尚书令,还有你,赏你个中书监”

东海王冲给这群人加官进爵,完全把自已代入了皇帝的角sè,一直到天黑,心里都是美滋滋的呢,然而,第二天晚上,他的府邸就被大批军马团团围住,有人揭发他谋反!

东海王冲立时从天堂掉入了地狱,偏生还从他的寝屋搜出了天子专用的冕服与冠帽,这可是铁证如山,尽管他辩解只是闹着玩,但僭越毕竟是僭越,更要命的是,那几名玩伴全都不知所踪,令他又急又恨,有苦说不出。

到了这个地步,东海王冲再不懂事,也猜出被人陷害了,可是,作为一个无兵无权,又无人庇护的藩王,又能如何呢?只能在突击审讯之后,装上囚车,押送建康,听候朝庭的发落。

 第三四八章 罪证

“咯吱吱~~”沉重的朱红大门缓缓开启的声音;令东海王冲从那锥心的往事中回过神来;看着站立在道旁的成排军士;那鲜明的盔甲、反shè出寒光的长矛;以及远方朦朦胧胧、却又高大雄壮的本昊殿;东海王冲禁不住的浑身微微颤抖;就连锁住他身体的镣链都发出了哗啦啦的脆响!

‘他们曾答应过的;只要在朝堂上指证几位皇叔伯;丞相就会放我一条生路!’东海王冲的心里生出了些许希望;这已成为了他的唯一一根救命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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