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恩选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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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恩选集-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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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对待人类,这种想法就是对上帝的大大的不敬。但是在那叫做《圣经》的


书中,一切所谓预言的事情,都属于这样的一类。

书中,一切所谓预言的事情,都属于这样的一类。

整个来说,神秘、奇迹和预言都是假的宗教而不是真的宗教的附属物。
它们是手段,凭这些手段,在这世界上传播了许许多多“你瞧这里!”“你
瞧那里!”的谎话,而宗教变为一种职业。一个欺骗者的成功鼓励了另一个,
而且用“方便的谎言”来“做点好事”的泰然自若的口实,使他们免于懊悔。

我已经把题目引伸得比我初时所想的长得多,现在我要从全部内容中作
出一个提要以结束这个题目。

第一,存在于印刷、写作或言词中的关于圣经的观念或信仰,说明它本
身不能自圆其说,其理由已在前面指出。除了其它许多理由之外,有着这样
一些理由:没有一种普通的语言;语言的容易变动;翻译上可能有错误;可
能完全不发表这样一种道;可能加以窜改或整个出于伪造以欺骗世人。

第二,我们所看到的创造就是真的和永存的上帝之道,在那里我们不会
受骗。它宣扬了上帝的力量,它显示了上帝的智慧,它体现了上帝的善良和
仁慈。

第三,人的道德责任在于仿效体现在上帝的一切创造物中的上帝的美德
和仁慈。我们每天看到的上帝对于一切人的慈爱,这就是一个示范,号召一
切人同样做到彼此相爱;因此人与人之间每一件迫害和报复的事情和每一件
虐待动物的事情,是违反道德责任的。关于将来存在的方式我不去操心了。
我就满足于相信,甚至于肯定地确信:给我生存的那种权力,可以随意采取
任何方式方法,使它继续下去,或者有这个身体,或者没有;而且在我看来,
今后我将继续存在的可能性,比在那种存在到来以前,我现在存在的可能性
还要大。

有一点是地球上一切国家和一切宗教都肯定会同意的;大家都相信一个
上帝;他们所不同意的是附属于那个信仰的多余的东西;所以如果一旦有一
个盛行于全世界的宗教,那不是信仰什么新的东西,而是相信人们最初的信
仰而抛弃多余的东西。如果真有亚当这样一个人,他就是被作为一个自然神
论者创造出来的;但是,同时让每一个人都有权利信奉他所喜欢的宗教和崇
拜。


自序——关于第二部分

自序——关于第二部分

但我原来想把它保留到我一生的后期,作为我最后从事的著作。然而在 
1793

年的最后阶段,在法国发生的形势,使我决定不再拖延。自从哲学首先被搞

散以后,于是革命的公正和仁慈的原则随着发生。对于社会经常有危害性,

对于万能的上帝亦同样有毁损作用的思想,就是说僧侣能够赦免罪孽似乎已

经不再存在,却使人类的感觉,大为混乱,认为一切罪恶,都可做得。教会

方面令人不堪忍受的迫害精神已经自行改变为政治,以革命形式的法庭,使

审查一件事情有了场所;于是断头台和火刑柱胜过了教会中的火烧和柴把。

我看到过许多极亲密的朋友遭到了毁灭;每天还有别人被系入狱;我有理由

相信,也有人暗中告诉我说,我自身也将有同样的遭遇。

我在这些不利的情况之下,开始写作《理性时代》的第一部分;我虽然

对于《圣经》的《旧约》和《新约》都有所驳斥,但我手边新旧约都没有,

我也无法取得。尽管如此,我已写成一书,使《圣经》的信徒在自己的书库

之旁和利用教会图书馆的藏书,从事写作,仍不能驳倒我的作品,就在那年

12月底,有人动议,并实行排斥外人于国民议会之外。被排斥者只有二人,

一个是阿那嘉昔斯·克罗茨,另一个是我。我知道在那次动议会上作演讲的

巴东·特渥西特别指出了我。

此后,我想到我仅有几天的自由了,我便坐下来尽快把我的作品作一结
束。不超过六小时我已写好,且已为世人所知。于是在半夜三时就有一个卫
兵,带了公共安全和安全保障委员会所签发的命令,把我作为外国人加以拘
捕,并把我送到卢森堡监狱中去。在去监狱的途中,我设法访问了嘉尔·拜
罗,便把原稿放在他的手中,这比较我在狱中带在身边要安全得多。我不知
作者和作品在法国的命运如何,所以我吁求美国公民们的保护。

我要说句公道话,就是前面所说的那个执行命令的卫兵和安全保障委员
会的那个译员,随从他们检查我的身分证的人,对我不但很有礼貌而且表示
恭敬。卢森堡监狱的看守贝努瓦也是一个好心人。他在权力范围之内,处处
对我表示友好。他在任期间,他的家属也待我很好。后来他被解职,遭到逮
捕,并且被恶意控告,带到法院接受审问,结果被释放了。

我在卢森堡监狱大约被关了三星期之后,那时在巴黎的美国人,集体到
国民议会去申请说我是他们的同胞和朋友;但是当时的总统凡特,也就是安
全保障委员会的主席和签发拘捕我的命令的人,说我生于英国。从此以后,
直到热月①11月 
9日—1794年 
7月 
27日罗伯斯庇尔的失败为止,我从未听到
过监狱以外来自任何人的消息。

在这个事件大约两个月以前,我发起烧来,在发烧的过程中,种种症状

显示我将死亡,从病的后果来说,我并无起色。正在那时,我又满意地想起,

我为了已写完《理性时代》的第一部分而祝贺自己。那时我对于再活下去的

期望很小。在我周围的人对我的希望更小。所以我根据经验体会到对我自己

的原则的真实考验。

那时和我同室的还有三个同志:即布吕热的约瑟夫·旺厄尔,鲁万的沙 


①热月在历史上指 
1793年制定的法兰西共和历 
11月,相当于公历 
7月 
19—20日至 
8月 
18—19日。——
译者

尔·巴斯蒂尼和米歇尔·吕班。这三位朋友日日夜夜对我不断的和深切的关
怀,我想起了便觉得感激,提到了便觉得愉快。碰巧一位内科医生格拉安博
士和一位外科医生邦恩先生是奥·阿拉将军的随员的一部分,当时驻在卢森
堡监狱。我也没有自问,他们既是英国政府人员,我向他们表示感谢是否适
当;但是我如果不这样做,我得引为自咎;对于卢森堡监狱的医生麦可斯基
博士来说,亦复如是。

尔·巴斯蒂尼和米歇尔·吕班。这三位朋友日日夜夜对我不断的和深切的关
怀,我想起了便觉得感激,提到了便觉得愉快。碰巧一位内科医生格拉安博
士和一位外科医生邦恩先生是奥·阿拉将军的随员的一部分,当时驻在卢森
堡监狱。我也没有自问,他们既是英国政府人员,我向他们表示感谢是否适
当;但是我如果不这样做,我得引为自咎;对于卢森堡监狱的医生麦可斯基
博士来说,亦复如是。

“为了美国的利益,同样也为了法国的利益,要求通过一项对托马斯·潘
恩起诉的法令。”

这种意图,没有付诸实行,其原因何在,非我所知,所以连我自己也说
不明自,只能说由于这场疾病而变为不可能。

国民议会尽它的权力所及,为我所受的不公待遇补偏救弊,一致同意公
开邀请我返回国民议会。于是我接受邀请,表示我能够忍受伤害而不影响我
的原则或性情。正确的原则,并不因受到违犯而被放弃。从我恢复自由以后,
我已看到好几种刊物,有些出在美国,有些出在英国。这些刊物对于我的《理
性时代》的第一部分作了答复。如果这些文章的作者这样做了,能以此自娱,
我不打算加以干涉。他们尽可随心所欲,对于我的作品和我本人加以批驳。
他们对于我的帮助比他们所想望的更大,而且我不反对他们继续写下去。然
而,在我未曾写出第二部分作为对他们的答复时,他们会觉得必须重读他们
的作品,而把他们的“蛛网”重新结织。那末他们初次的写作,偶然之中改
过来了。

现在他们会发觉我已得到了一本《圣经》和一本《新约》:而且我也可
以说我已发觉它们是比我以前想象中更坏得多的书。假如我在《理性时代》
第一部分中犯了什么错误,那是由于我对于那些书中某些部分说得过分好
了。

我观察到所有我的对手方面,为解除他们的困难起见,多少乞灵于他们
所称的经文证据和《圣经》权威。他们对于所讨论的问题,知识十分浅陋,
甚至把真实性的争辩和教义上的争辩混为一谈;虽然我要向他们指正,假如
他们再要有所写作的话,也许知道怎样开始。

托马斯·潘恩


第二部分

第二部分

证明之前,《圣经》本身必须先被证明是真实的;因为《圣经》如果不真实,

或其真实性有疑问,它就没有权威,也就不能用作任何事物的证明。

一切解释《圣经》的基督教人士,一切基督教教士和传教师,常在实践
中把《圣经》作为一堆真理和上帝之道强加于世间;他们为了《圣经》中的
特定部分或某些章节的值得揣想的意义,彼此辩驳,争吵,甚至诅咒:有人
坚持某节经文应作如是解释;另一人认为其意义恰恰相反;而第三人则认为
前面两人的见解都不对,而另有一种意义;他们所谓了解《圣经》,就是这
样一回事。

巧得很,我所看到的关于《理性时代》第一部分的一切答复,都出于教
士的手笔;而这些虔诚的人士,象他们的前辈一样,长于辩驳,争吵,并且
装作懂得《圣经》;人人所了解的彼此不同,但各人认为自己懂得最好;他
们没有相同之点,但是他们都对读者说托马斯·潘恩不懂此道。

现在为了避免浪费他们的时间和加剧他们关于《圣经》教义的不可控制

的争吵,他们应该懂得,如果不懂,礼貌上也应该告诉他们,首先应该明白

的是,究竟有没有足够的权威使人相信《圣经》是上帝之道?在那本书里,

有些事情,据说是由于上帝的明令做出来的。这些事情对于人类和对于我们

所有的道德、正义的观念来说,都是骇人听闻的,恰如罗伯斯庇尔、卡里尔

和约瑟夫在法国所做的事情,以及英国政府在东印度群岛的所作所为一样,

或者同现代任何暗杀事件如出一辙。当我们读到所谓出于摩西、约书亚等人

的书,说起他们(以色列人)偷偷地侵犯了所有国家的人民,按历史的昭示,

那些人民并没有开罪他们;而他们对那些国家动兵用武,白发黄口均在所不

免。男、女、幼童,全遭屠杀;他们不让一人活着。这些记述,一再重复见

于那些书中,而且残暴程度越来越深;我们能确信这些是事实么?我们能确

信这些作为是出于创造者①的命令么?我们能确信记载这些事情的书是由于

他的权威而写成的么?

年代的久远不能作为故事真实的证据。相反,这是难以相信的象征;因

为任何历史越是托始于古远,就越显出它是一种寓言(或神话)。一个民族

的起源往往用一种神话式的传说来加以掩盖,犹太人的起源,也和其它民族

的起源同样可疑。把一切的行动归咎于全能的上帝,而按他们自己的本性和

道德正义的每一准则来看,都是罪行,正象一切暗杀一样,尤其是暗杀婴孩,

其罪更重。《圣经》告诉我们,那些暗杀行为是出于上帝的明令。所以相信

《圣经》是真实的,我们就必须推翻我们对于上帝的道德正义的一切信仰;

因为婴孩的一哭一笑,哪里可以并行不悖?复次,读了《圣经》而不生怖畏,

我们必须把人心中一切温良的、同情的和仁慈的思想,全部放弃。就我来说,

如果我相信《圣经》是真实的,必须作出牺牲,那么即便没有其它证据来证

明它是虚假的,已经足以使我决定应取什么,舍什么了。

但是除了一切道德上反对《圣经》的证据外,我在这本作品中,还要提

出其它证据,即使一个教士也不能否认;并且指出从那种证据看来,《圣经》

是无权作为上帝之道的。 


①指上帝。——译者

但是,在我进行这样的查考以前,我要指出《圣经》和其他古代著作,
在哪一点上不同,以及用以确立其真实性的证据的本质。这样做是比较适当
的,因为《圣经》的拥护者,在对于《理性时代》前一部的答案中,所据以
立论,而且加以强调的是《圣经》的正确性和其它古代作品相同:好象是既
然相信了这一种,依据准则,就该相信那一种。

但是,在我进行这样的查考以前,我要指出《圣经》和其他古代著作,
在哪一点上不同,以及用以确立其真实性的证据的本质。这样做是比较适当
的,因为《圣经》的拥护者,在对于《理性时代》前一部的答案中,所据以
立论,而且加以强调的是《圣经》的正确性和其它古代作品相同:好象是既
然相信了这一种,依据准则,就该相信那一种。

信从,那就是欧几里得的《几何原理》 
①,其理由是这本著作有自明的论证,

作者绝无依傍,亦不涉及与时间、地点、环境等有关的一切事物。那本书中

所包含的事物,假使是由任何别人所写,或是隐名者所写,或由无人知道的

作者所写,那本书将享有与现在所享有的同样威信,因为确定谁是作者的问

题,和我们相信书中所包含的事物无关。但是这和被称为摩西、约书亚、撒

母耳记等的著作大不相同,那些书是属于证明的书,它们所证明的是天然不

可相信的,所以我们对于那些书的真实性的全部信仰,首先寄托于认定它们

是摩西,约书亚和撒母耳所写的,其次是,认为他们的证言是真实的。我们

可以相信第一点,就是说,我们可以相信著作权是属于他们的,然而不是相

信他们的证言;同样方法,我们可以相信某人为某一案件作证,但是并不相

信他所提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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