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青春,不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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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青春,不再回来-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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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个女人?”林幼喜的手继续在包里摸索着。
  “听不懂吗,我见你也应该不是什么无知少女吧?”范姓女明星冷笑着:“我没出道的时候就认识子辰了,在美国。那时候,他还是个学生,很聪明,第一次就表现得很好。”说到这里,她压低了音量:“现在听懂了吗?”
  “原来是这样。”林幼喜傻傻地笑了笑,笑容很僵硬。
  范姓女明星翻着白眼儿:“你也不知道好好保养保养自己,这身衣服的品位,真是有够糟糕的,啧啧,也不知道是哪个地摊上买的。你还是找个月薪五千以上的小白领赶紧嫁了吧,抓紧结婚生子免得到老了没人要,冷子辰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别白日做梦了。”
  林幼喜抬起头,对着范姓女明星淡淡地笑了笑,语气不卑不亢:“范小姐,你的男人,我哪儿敢抢,是他自己赖着不走的,还说我欠他钱,我要是不还钱,他就赖到我死!你看看我这身衣服,还不够买你们身上一个线头,我哪里有钱还他?我求你把他带走,带得越远越好,永远都别让我看见他。”然后从包里掏出钥匙,放到范姓女明星的手里:“这是我家里的钥匙,11栋401,往里走第一个转角右转,单元门上没写门牌号,门上挂牛奶箱的那个就是,你得仔细点,一楼那家有条狗,平时都不拴着,我上班要迟到了,谢谢你,范芝芝小姐,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要是能把他从我家里弄走,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再见。”
  然后像洪水猛兽在屁股后追赶似的跑掉了,范姓女明星看着林幼喜的背影,眼里露出了一丝恐惧的迷茫,嘴里嘀咕着:“原来是个疯子,子辰不是被绑架了吧,我别冒险上去了,还是叫警察来吧。”然后,范芝芝拿出手机,拨打了110。
  ……
  林幼喜一整天眼皮都在跳,不时翻出手机,没有短信,没有电话,沉默代表不祥,这六字箴言一直回放。
  下班之后她没有直接回家,也不敢回家,想到冷子辰,她身上就冷,走到程卯桌前,拍拍他的肩膀。程卯回头,见是林幼喜,脸上竟然浮现一丝慌乱。
  “师傅,晚上我请你看电影好不好,《叶问》,我喜欢甄子丹,《画皮》,我喜欢赵薇,《梅兰芳》,我喜欢章子怡。”林幼喜笑着说。
  “我、我晚上有事。”程卯结巴着,回身忙乱地整理已经非常整洁的办公桌,碰翻了咖啡杯,一点残留的黑色汁液溢在台面上,他只得用手去抹。
  “那明天?”林幼喜说:“还是你说个时间。”
  “林幼喜!”程卯扭回头,语气是浓重的不安:“你、你别这样好不好。”
  “我怎么样了?”林幼喜不解地问。
  “你和冷子辰,不,是冷氏跨国集团的总裁,你和他的事情,虽然我不知道以前你们发生过什么,但我知道他最近都住在你家里。”
  “你怎么知道的?”林幼喜小心地看着程卯。
  程卯的音量放低了下去,无力地垂下头:“林幼喜,请你原谅我,我去找过你,看见他的车子停在你家楼下,那辆……法拉利……我不敢……我老家的父母还等着我在上海出人头地呢,我弟弟今年才考上大学,学费都得我来出,我还想在上海混下去的,我不敢,我真的不敢再约你了,求你别逗我了,你有冷子辰那样的男人,哪里会看得上我,还有……他在杂志上接受采访,说的心有所属的女人,就是你吧林幼喜,你藏得太深了,我甚至觉得自己不认识你了。以前是我太天真了,异想天开,咱们,还是好好做同事吧。”
  林幼喜的眼前一黑,手指紧紧地抓着办公格子的塑料隔层,指甲快要渗出血来。
  冷——子——辰——如你所愿,你把我的一切都搞砸了。
  林幼喜逃也似地离开公司,跑到苏欢欢家里过夜,王亚竹被赶到次卧去睡,苏欢欢睡梦中被吵醒,看见一边的林幼喜,闭着眼睛,咬牙切齿地喊着梦话:“冷子辰,你害得我连家都不能回,你到底要逼我到什么时候。”
  “书呆子!”苏欢欢奋力晃醒了林幼喜,担心地看着她:“你没事儿吧,大呼小叫的,中邪了似的,吓死我了。”
  “我说梦话了么?”林幼喜钝钝地看着苏欢欢:“对不起。”
  “林幼喜,你怎么那么别扭呢。”苏欢欢闭着眼睛,小声说:“上一辈人之间的恩怨,我们小辈都没有资格去管的,况且他们两个,死的死,残的残,你别和自己过不去啊。”
  “事情没有落在你头上,你怎么能了解我的感受。”林幼喜背对着苏欢欢:“我承认我很别扭,可是这不是别扭不别扭,我和他之间问题太多了,不是少计较一点就能解决的,我一看见他,就觉得难受,换做是你,你能让自己一直这么难受下去么,想想看,如果我一直难受,他会好受么?”
  “你说的也对。”苏欢欢被林幼喜的‘难受论’绕晕了,嘀咕着,推了推林幼喜的腰:“喂,那个范芝芝,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她和冷子辰到底有没有一腿啊,你别说我八卦啊,我们公司同事都很关注这女的的绯闻的,听说她就是靠绯闻才火起来的,林幼喜,她近看如何,脸上有没有雀斑什么的,听说她整过容,鼻子就隆的,真的假的啊?”
  “我管她怎么火起来的呢,和我又没有关系,她和冷子辰有没有什么,这和我和冷子辰之间的问题也没有关系。”林幼喜顿了顿:“呃……近看的话,她的妆挺厚的,都盖住了,没看清。”
  “真是的。”苏欢欢懊恼地戳着手指:“下次有机会你看清点儿。”
  话题最后总是避重就轻。
61,生日礼物
  放暑假了,林幼喜到底没有和冷子辰去旅行,而是去了一间咖啡厅打工,冷子辰一直不高兴,时常躲在书房里,或是拿着烟盒发呆,他的手机始终关机,像是在躲着什么。
  晚上睡觉的时候,却又和没事人一样,大概床头吵,床尾合,说得就是这个情形。
  她也不理他,反正他说他不走了,他家里的事情他会自己摆平,林幼喜有自知之明,那不是她的能力所能涉及的范畴,她不会去过问。就算她想问,他也不见得说,又何必绕来绕去。
  以后的日子长着呢,凭什么她总要顺着他的意思,她偏不。情人之间的相处,到了一定的程度,总是会相互抵触,仿佛敌对,柔情蜜意只是初恋才有的生涩。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林幼喜和餐厅的同事道别,冷子辰这阵子都不来接她下班,他还在生气,气她不肯跟他出去旅行,小气鬼,她也赌气,不给他做饭!
  想着冷子辰生气的样子,林幼喜一边吃吃地傻笑一边往家里走,餐厅离他的家很近,不过二十分钟的路程,夜晚的上海街头,反倒比白天还热闹。
  临街的小店里摆满琳琅如织的精致商品,贵的也有,便宜的也有,可以讲价,也可以不讲价,花多少钱,完全看个人兴趣。只要心里有情,一分钱的东西也会觉得甜蜜珍贵,若无情,千百万也买不来的是快乐。
  她在一间男士精品店门口停下脚步,门口的货摊上摆着一些平常档次的袖扣领带夹男士饰品之类的东西,她看见货摊的一角,放着一枚粗粗的银色指环,太过于角落里,不仔细看注意不到,看见了,就忍不住拿在手里打量,许是看得时间太久,店员走过来笑盈盈的给她推荐。
  五十块钱,不贵,但对于林幼喜来说,也不便宜,虽然和冷子辰在一起,生活上的开销他都大包大揽了下来,但平日里,她绝不拿他一分钱,上一学年的奖学金下来,林林总总,节省着花,倒也够了,至于这些小东西小饰品,她是从不会去买的。
  也许只是镀银,不知道戴久了会不会掉漆,不过很好看,这种东西,卖的只是一个款式罢了,指环大约七八毫米的宽度,表面上雕刻着精致的蟠龙图案,龙眼镂空,凌厉孤傲的表情像极了冷子辰生气时的样子,林幼喜不由得又抿嘴笑了起来。
  他要过生日了,吃的穿的用的,他什么都不缺,精贵的东西他见得多了,不稀罕,再好的东西,他摆弄几天就丢到一边,她一直不知道该送他什么才好,又不能不送,毕竟这是他们恋爱以来,他的第一个生日,可要是送不对了,谁知道他会不会又数落她什么,这个人,真是不好对付。
  店员在一边小心地问她,要不要包起来,林幼喜努了努嘴,咬着牙点了点头,就买这个吧,他爱喜欢不喜欢,大不了和别的东西一样丢到一边,反正她是很喜欢的,大不了自己戴,戴大拇指上,没事儿瞧瞧,想象他生气时候的样子,也不错。
  掏出钱包,里面的钱刚好够,于是付了钱,将盒子小心地放在贴身衣服的口袋里,脚步轻快地散步回家。
  心里还是在琢磨着他会不会喜欢,这可是第一次送他礼物,哼,他那种个性,就算是喜欢,大概也无非是冷冷的,说不定还会口是心非地奚落她几句,说她没有品位,说她乱买东西乱花钱云云。别别扭扭的总爱耍酷,总说她呆,其实他自己才呆好不好,冷子辰,冷子辰,我好爱你……
  开门进了屋,屋子里没有开灯,客厅里有一股淡淡的烟味,她吸了吸鼻子,冷子辰已经不抽烟了,怎么会有烟味,是王亚竹他们来了么,若是他们来了,一定大呼小叫,可是屋子里安静得有点渗人。
  她有点害怕起来,是不是来了小偷,随手抓起了柜子上的花瓶,正想着,书房的方向传来一阵咳嗽声,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竖起耳朵听,屋子里传来一阵压低音量的讲话声,隔着隔音很好的门,听不到说话的内容,却能听到那语气非常的愤怒焦躁,说了一会儿,还有砸桌子和凳子翻到的声音。〃 
  是冷子辰,他好像在讲电话,非常的生气,屋子里的烟味儿更重了些,是他在抽烟么,他知道她不喜欢烟味,已经戒烟很久了,什么时候又开始抽烟了?林幼喜的心口跳得厉害,默默地走到客厅的沙发边坐下,端起桌子上的水咕咚咕咚喝了几口,强压下心里的疑问,脑子里飞快地转动起来。
  不多时,书房的门咣的一声被撞开,身后传来脚步声,客厅灯咔哒一声亮了起来,冷子辰站在林幼喜面前,他身上是呛人的烟味,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看着林幼喜的脸:“你回来怎么也不招呼一声,灯也不开,鬼鬼祟祟的?”她有没有听到他的电话内容,他很紧张,下意识地掩饰,态度恶劣。
  “你喝水么?”林幼喜把杯子递到他面前,眼中有惊恐流过。
  冷子辰把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情绪牢牢地收在了心里,她大概是听到了什么,却不想问他,为什么她总好像对他的事情不大在意的样子,冷子辰心里更烦躁,一挥手,杯子飞了出去,撞在茶几上,发出一声炸裂,林幼喜快要吓死了,他眼里的怒火,像是随时都会扑上来把她扯碎,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的拳头握得咯吱咯吱响,到底怎么了?
  “林幼喜,你到底在撑什么。”冷子辰恨恨地看着她。
  “我没有撑什么。”林幼喜摇着头,一脸的慌乱:“冷子辰,你到底怎么了,我哪儿做错了吗,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好害怕。”
  “怕我是吧,你怕我是吧?”冷子辰更加怒不可遏,心里的话几乎要脱口而出,她竟然怕他,他是她的男人,他可以为了她放弃他的一切,她竟然说怕他,这女人……
  冷子辰往前走了几步,一把把她从沙发上抱起来,大步走进卧室,丢在床上,压下来,她的身体瑟缩着发抖,不敢反抗,只看他绝望地一次次用力,将彼此都推入了情热的峰巅。然后双双瘫软下来,在被子里纠缠成一团。
  “冷子辰,你到底怎么了?”她见他的目光恢复了柔和,却掩藏不住的迷惘,伸出手指擦去他额头上的汗珠:“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和你道歉还不行么。”
  “林幼喜,我什么都不想要,只要你。”他把头埋在她软软的胸口,小声嘀咕着,像极了任性的孩子:“你不给我做饭,我都饿了一个礼拜了,你摸摸,我小肚子都没有了,狠心的女人。”
  她笑了笑,指腹在他头发上轻轻滑弄,他的发丝很硬,他是执着隐忍的男子,她是这样的爱他,甚至爱他的蛮横和暴躁,身体在他掌心一点点融化,被碾碎,泛着爱意的汁液静静流淌,这样的爱情,哪怕只是注定的一场空,她也不会后悔:“冷子辰,你还是走吧,我会等着你的,除非你自己不回来。”
  “林幼喜,你说什么呢。”冷子辰抬起头,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你再胡说我掐死你。”
  “真的。”她的手指顺着他结实的腹部一路向上,捏住他脖子上的玉坠子,轻轻摩挲着:“我真的会等你的,只不过才四年,一眨眼就过去了,我们还这样年轻。
  “你太不让人放心了,我不能离开你,一天都不行。”他无力地陷进被子里,良久,抬起手,将那玉坠子摘下来,戴在她脖子上:“这是我的护身符,从未离身过,你戴着吧。”然后亲吻着她的胸口,呢软地说:“呆子,答应我,别赶我走,谁都可以这样说,只有你不行。”
  她低头看着那枚坠子,去年篝火舞会的那天夜里,她就见过这个坠子,在他衬衫的领口若隐若现,光滑流转的碧绿色玉石,里面嵌着一颗小小的水钻,此刻躺在她酥白莹润的胸口上。
  她看了一会儿,翻身爬起来,到床边拿起自己的衣服,从口袋里掏出盒子,神秘兮兮地背在身后对他笑,脸颊上的小梨涡映得他的脸颊也红润起来,她一手捏着他的下巴,高高昂着头:“本宫也有一件礼物要送你,快给本宫笑一个。”
  冷子辰的眼睛幽幽地亮了起来,一个迷人的笑靥绽放在他的脸上,林幼喜的视线一阵阵眩晕,他太好看了,怎么能这样好看,身子软了,把盒子随手塞进枕头底下,骑坐在他身上,捧住他的脸:“先让本宫快活一下,再给你看。”
  哎,怎么说话的口吻和苏欢欢这么像了,林幼喜,真没羞。
  冷子辰的唇角不耐地勾了勾,脸色渐渐黑了起来,似笑非笑地看着骑在他身上的林幼喜,林幼喜也愣住了,半张着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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