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青春,不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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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青春,不再回来-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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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就是嘛,以后我要是想你们谁了,打个电话,你们就得过来看我,谁也不能找借口和托词。”苏欢欢夫唱妇和地跟着。
  “是啊,冷大学长,如果我们幼喜想你了,应该打个电话,你就会打美国千里迢迢飞回来吧?”叶梦梦的刀子嘴是任何时候都不肯罢休的,死死地看着冷子辰,她喝醉了。
  林幼喜紧张地看了一眼冷子辰,叶梦梦的话语间带着明显的刻薄,她不知道冷子辰会不会发火。
  在叶梦梦看来,王亚竹都能为了等苏欢欢而将出国推迟三年,冷子辰为什么不能,这一对比,叶梦梦背后对冷子辰的不满就更多,她早就想找机会当面挖苦他了。
  冷子辰没动,也没说话,只是专注地看着林幼喜,王亚竹和苏欢欢本来是要打圆场的,没想到却让气氛更诡异,苏欢欢不停地在桌子下揪叶梦梦的衣服,想让她不要说了。
  “是啊,其实,晚几年出去,也不是不可以的,就看有没有人想留了对吧。”萧宇泽一边伸长手臂,夹菜,一边面无表情地接话,林幼喜又看萧宇泽,已经半年了,他脸上的伤早就好了,不过他的人,明显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竟然在这么尴尬的时候还要火上浇油,看来,男人也并不是永远都心胸宽广的。
  萧宇泽的话音落下,一桌子人都炯炯有神地看向林幼喜,尤其是冷子辰,他那目光深得不见底,像是要将她看穿,她怔了半天,慢慢将头埋了起来,‘认真’地吃盘子里的菜,她的鸵鸟病又犯了。
  “林幼喜,呆子!”叶梦梦怒其不争地隔着桌子叫道:“你倒是说句话啊。”姐妹们都帮你把话题扯过来了,你这个女主角,倒是识抬举啊,行与不行,总是要试试才知道的不是么。
  “这个水煮鱼,怎么都不辣呢。”林幼喜终于张口了,哼哼唧唧地冒出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叶梦梦狠狠地将手里的筷子摔在桌子上,吴鸿飞忙笑嘻嘻地连哄带劝。
  “子辰,何必那么在意姿态呢。”萧宇泽笑吟吟地看着冷子辰,这一刻,林幼喜觉得自己的手都开始发抖,明明只是想来吃顿毕业饭,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局面,她没有想过要将这个问题拿到台面上来说明道破,该发生,自然会发生,不属于你的,终究留不住,为何总是有人要出手帮她争取,她不想纠缠。
  冷子辰冷冷地看着萧宇泽,萧宇泽也毫不留情地回视,电光火石,一时间,竟然有些剑拔弩张的氛围,王亚竹和吴鸿飞相互看了一眼,各自将苏欢欢和叶梦梦往自己身边拉了拉,颇有点坐山观虎斗的架势,林幼喜往嘴巴里塞了一块肉,小口咀嚼,呆呆地看着这一切。
  “是啊,冷子辰,人家王亚竹都能为了欢欢等三年呢,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叶梦梦推开吴鸿飞,借着酒劲拍着桌子,煽风点火:“你玩儿够了,奔你的大好前程去了,拍拍屁股就走人,你倒潇洒!”
  “呵呵。”萧宇泽在一边漫不经心地笑了一声。冷子辰看萧宇泽的眼神,虎虎生风,让人望而生畏。
  好好的一餐饭,吃到了这步田地。
  林幼喜谁也不想看,甚至她开始什么也不想听到,用餐巾擦了擦手,猛地从椅子上坐起来,见大家都狐疑地看着她,她面无表情地说:“我要去洗手间。”冷子辰伸手要拉她,没拉住,她已经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萧宇泽本能地站起来要跟着出去,冷子辰推了他一把,压低音量,指着他的鼻子:“萧宇泽,你给我记着。”
  “我记着呢,冷大少爷。”萧宇泽歪歪地靠在椅背上,依旧笑得温吞如水,冷子辰抓起两个人的外套跟着跑了出去。
  “我擦,这饭吃的,真他妈窝火。”吴鸿飞郁闷地灌了一杯酒,白了叶梦梦一眼,指名道姓地说:“叶梦梦,我头一次发现,你这么好多管闲事。”
  “我也头一次发现,你们男人这么窝囊,就他妈会在女人面前逞强,全他妈是孬种!”叶梦梦也蹭地站了起来,甩了甩爆炸头,抓起衣服摔门离去,苏欢欢只好追了出去,王亚竹挠着脑袋,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萧宇泽慢悠悠地叫服务员来结账。这就是最后一次寝室聚会,吃到最后,不欢而散。
  冷子辰在外面晃了几圈,找不到人影,烦躁中拨通林幼喜的手机:“林幼喜,你死哪儿去了?”
  “我在家呀。”电话那头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语气。
  他开门进了屋,林幼喜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冲他一笑:“没穿外套就跑回来了,好冷喏。”
  冷子辰叹了一口气,坐到她旁边,将她揽在胸口,有点咬牙切齿:“呆子,以后一个人,要好好照顾自己。”
  “恩。”林幼喜抠着他的扣子:“你也是。”
  无言……
  明明是简单的事情,到了两个固执的人之间,就变成了一场拉锯战。她舍不得,她开不了口,他放不下,他卸不下身段。
  林幼喜放暑假了,这是和冷子辰在一起的最后一个月,她每一天都在算着时间,时间越少,她的绝望便越多,他走了,她的心她的人,就都只剩下残破不堪,他的家人都在美国,家里的主要产业也在那里,他去了,就不会回来了,他是独子,他没有办法回避这样的命运安排。她又怎能让他左右为难,真爱,就是成全,仅有的一丝自尊,绝不开口挽留,成了她手中仅剩的一只筹码。
  深夜,窗帘伴着夜风轻轻浮动,帘内,台灯晕黄抹开的光影摇曳,床垫咯吱咯吱作响。
  “暑假带你出去旅行好么?”他看着身下娇喘的林幼喜,声音轻轻落在她脸上。
  “我想去打工喏。”她搂着冷子辰的脖子,小声回答。
  “不许去。”他有些恼火,狠狠地顶了她一下,她吃痛嗳了一声,指甲陷进他的肉里。
  “我去打工,我就是要去打工。”她固执地嘀咕。
  “一个月多少钱,我给你。”他的力气更大,她的眼泪滑下来。
  “一亿,一亿亿,两亿亿,一百亿亿……”随着他的力量,她的气息渐渐急促不稳:“多少钱都不够,你给不起……冷子辰……我要的……你给不起……”
  “你要什么,告诉我。”吻落在她脸上,他停了下来,定定地看着她,他的目光几乎带着哀求,心里喊着,林幼喜,你要什么,说出来,你说出来,我就会给你。
  “我什么都不要。”她的眼泪一股一股地流到枕头上,咬着嘴唇不肯说,见他的目光渐渐萧杀凌厉起来,她才摇了摇他的胳膊,讨好地说:“嗳,你不要停下来嘛。”
  “你说你不要我走,我就继续。”他咬牙切齿地说。
  “你休想,我不会说的。”她拧过头,一脸的泄气,她不会说出来的,她说了,也于事无补,他还是要走的,美国有那么多事情等着他去做,那么大一个家业等着他去成就,她何必说出那些没有尊严的话,她林幼喜有那个自知之明,就让她留个美好的回忆吧,就让她带着念想成全他,她林幼喜已经一无所有,只剩下一点残喘着的骄傲,她不会连这一点点骄傲都放弃的,因为,她从来都输不起。
  “说!”他的声音残忍得几乎能让她结了冰,他的眼眶红了,一滴眼泪掉在她胸口上,没有声音,时空静止,她突然觉得害怕了,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哭,他一直都是那样强势霸道的男子,他总是揉乱她的头发,他总是揪着她的马尾,他总是欺负她惹她伤心,他总是指示她做这做那,他像她的天一样总是挡在她前面,罩得她密不透风的安全,他对她好自己从来不说,却总是开口骂她,可现在他竟然流泪了,他竟然也是会哭的,他哭她不挽留她,他只是哭她不肯开口求他,她的心碎了一地,血溅得到处都是,冷子辰,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会杀了我的,你哭,我会死的……
  她慌乱地伸出手,擦去他眼角的泪,难看地笑起来,无助地说:“冷子辰,你说过,女人说不要,就是要,女人说不好,就是好啊……”她吸了吸鼻子,顿了顿,看着他发红的眼睛,一阵崩溃似地疼痛席卷上来,她斗不过他,她从来都不是他的对手,他即便要走,也要带走她所有活着的念想和骄傲,她突然咧开嘴,嚎啕大哭出来,一边哭,一边哽咽绝望地喊着:“冷子辰,你不要走,我求求你不要走好不好……我忍了好久好久了,一直说不出口,因为我知道我求了,你还是会走,其实我一直想求你的……求你,求你为我留下来,为我留下来好不好,我真的不能没有你,你走了,我会死的……我会死的……”
  他腾出一只手,擦了擦眼睛,露出两排齐整的牙齿,得胜的笑,林幼喜,你还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啊,你也休想逃。伴着她的恸哭声,他用力地一下一下迎上去,撞击着她的身体,钝重,坚定,用尽全身的力量,直到她再喊不出来,闭上了眼睛,胸口慢慢扑上一层淡淡的红晕。
  他终于平静下来,伏下身子,吻着她的悸动和潮热,淡淡地说:“林幼喜,你这笨女人,我不走了,你在这儿呢,我怎么走得了,我哪儿都不去,真的。”
  林幼喜吸了吸鼻子,睁开了眼,睫毛忽闪忽闪,很久很久,她扑哧一声笑了,翕动了一下嘴角,叹了一口气:“嗳,真是太好了。”
  “什么太好了?”他抬起头,像个孩子一样眨巴着迷人好看的眼睛,怔怔地看着她的脸:“是我的技术太好了,还是我不走太好了?”
  “都太好了。”林幼喜闭上眼睛,搂住冷子辰的腰,轻轻地哼道:“都太好了,冷子辰,我还想再要一次。”
  “都第三次了,你还有完没完?”
  “没完,一百次都不够。”
  “原来我这么有魅力,那,那再来一百次吧。”那估计会出人命,但是他终于让她开口求他了,赔上这条命,也是值得的。
  “嗳,好。”
  床头的手机被蹬到地上,盖子打开,屏保的背景是林幼喜花朵一样灿烂的笑容。
60,有家不能回
  冷子辰已经在林幼喜的家里住了一个星期了,除了第一晚的冲动,之后林幼喜一直表现温顺,他没再勉强她做什么,只是他一个人霸占着卧室,林幼喜只能睡沙发,他也不出门,就在屋子呆着,赶也不敢赶,求也求不动,似乎是铁了心了要赖到天荒地老。
  他怕一走了,林幼喜就又跑了,她要是再跑,他又要哪年哪月才能把她找回来。他着了魔,每天将想吃的菜写在纸条上,贴在门上,林幼喜一出门就能看见,每天出门都轻轻叹气,发誓下班再也不回来,可是下了班,就不受控制地跑到超市,照着纸条上的列表买菜,回家做饭。
  她不做饭,他吃什么,他不吃,怎么活下去,她……她怎么能让他饿死呢,她怎么忍心让他饿死。
  他怎么还不走呢,他到底要住到什么时候呢。他不是冷氏的大总裁么,他不用料理生意的么,他不用去当他的‘万恶的资本家’么,他天天守着‘榆木的书呆子’做什么呢?
  没有用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没有办法回来了,何苦这样折磨彼此,我不过是个身体和灵魂不相符的虚伪女人,那些被你胁迫着说出来的话,都不可信,不值得你这样拼命挽回,冷子辰,你到底要纠缠我林幼喜到何年何月才肯罢手。
  第二个星期,星期一,林幼喜一早起来,客厅的餐桌上放着牛奶和点心,冷子辰在一边坐着看报纸,他总是习惯一边吃早餐一边看看新闻,住在一起的时候,就如此。还有,他起床总是比她早,只会用烤箱热牛奶和点心,等她一起吃,心情好的时候,会问她,晚上给他做什么好吃的菜。
  总是有太多太多回忆,忍不住涌上来,林幼喜叹着气,心里默默数着,这是今天早晨的第一声叹气,不知道到晚上睡觉的时候,能不能破了昨天的记录。
  吃早餐的时候,林幼喜又小心地提醒冷子辰:“你还不回去料理生意啊?”
  “不急。”冷子辰面无表情地看着手里的报纸,突然笑笑:“110现在也负责寻找宠物和送煤气啊。”他依然这样自然而然,登门入室,还笑得如此云淡风轻。
  唉,第二声。
  打扮齐整,下楼,一辆赤红色的宝马停在小区门口,林幼喜扫了一眼,百姓小区也有人开宝马了,看来她要加倍努力工作才行,对了,明年要计划把驾照考下来,这样以后去郊区工厂,就可以开公司的车子了,不用挤长途车。
  随便想了想,继续漠不关心地朝地铁的方向走去,一双尖利的红色高跟鞋从打开的车门里伸了出来,路上的行人纷纷注目过来。林幼喜认出那是范姓女明星,她也不由得怔了怔,想起了娱乐新闻上的绯闻照片,下意识地低下了头,加快了脚步。
  “等等。”范姓女明星的声音尖细,和电影里一模一样,林幼喜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只是抓紧了手里在七浦路买的五十块钱的包包,手伸进包里摸着什么,她应该不是在叫自己吧,她好像不认识范芝芝这种娱乐圈的知名人物。
  可是隐隐地,却觉得应该是在叫自己。
  高跟鞋嗒嗒走到她身后,林幼喜听见范姓女明星说:“冷子辰就住在你家里?”
  “哦,是。”林幼喜应了一声,脚步没停下。
  “哟,原来我还没认错人,和照片上长得挺像的。”范姓女明星绕到林幼喜前方,拦住她的去路,上下打量了她一遍:“也确实,不是什么天香国色,我真有点失望子辰的眼光。林幼喜是吧,你有没有问过你自己,凭什么和我抢男人?”
  林幼喜抬起头,脸上的表情有些诧异:“抢男人?”
〃  “不是吗?”范芝芝端着胳膊,趾高气昂地看着林幼喜:“我认识子辰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穷山沟儿里呢,唉,说来也真奇怪,我一直以为子辰是个很保守的人,他应该会很珍惜他的第一个女人,没想到,他现在会和你这种人扯上关系,林幼喜,你的手段挺高明的嘛,真是人不可貌相。”
  “第一个女人?”林幼喜的手继续在包里摸索着。
  “听不懂吗,我见你也应该不是什么无知少女吧?”范姓女明星冷笑着:“我没出道的时候就认识子辰了,在美国。那时候,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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