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女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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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女风华-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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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绍?”燕回问道:“他也能打?”
殷绍吗,总是嬉皮笑脸,即便会些功夫,但上了战场,对上征战沙场多年的老将,取胜的机会很小。
见燕回对殷绍在战场上的对敌能力表示强烈怀疑,王净意对此感到有些好笑:“不能打,并不代表他不能暗袭啊。”
“暗袭?”

谢新与谢敞能打个平手,在谢家子弟里,他的武功算是很高了,然而对上石林,却只能勉强支撑。
石林不愧是员猛将,在气力上,就强过谢新。石林的铜锤压着谢新的银枪,谢新便感到吃力。
在石林与谢新过招之际,殷绍从袖中取出三棱刺,对准石林后脑,便挥手抛刺!
石林听到脑后风声,暗道不妙,忙要侧身躲过。然而,也便在此刻,他的劲力一松,谢新趁机仰身回枪,再次快速出枪对着石林喉咙刺去!
此际,殷绍又是挥出五枚三棱刺,打上石林身上五道大穴。
前有谢新银枪刺来,后有殷绍暗击偷袭,石林命悬一线。

“石林此人,曾经凶险无数,数度在生死间徘徊,却都能在千钧一发时刻化险为夷,转危为安得以生还。殷绍暗袭能成功?”燕回翻看石林的人生经历册子,低头问道。
“阿回,石林是人,不是神。你说的,那也是他曾经的好运,不代表现在也有。”王净意轻轻吹去玉像的末粉,继续雕刻。
“我军只有五百骑兵,而石林却有八千,萧赟他们如何冲破重围,打开城门?”燕回又问。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将军!”见大将军将要命丧那员小将枪下,左将横固力策马挥枪而上,对准谢新背后,一刺而下。
谢新无奈,只有放弃杀了石林这一难得的机会,连忙回枪挡过!
北府骑兵校尉徐瑛见状,挥着玄铁大刀,对着石林头颅,一刀砍下。
石林不愧是员猛将,此刻亦不慌张,竟是迅速翻身下马。
五枚三棱刺从马的上方穿过,打在了横固力的喉咙上。横固力睁大了眼睛,“啊”了一声,翻身落马。
谢新因为是仰身回枪,那三棱刺亦是从其上方而过,险险躲过了。
而徐瑛的大刀,则是一刀劈了马身。马嘶鸣一声,应声而倒。
谢新与徐瑛对视一眼,同时向下方的石林击去。
处在下方的石林,面对着谢徐二人本已吃力,再加上时不时向这边发三棱刺的殷绍,更感危机。
在一瞬间,谢新银枪挥击,石林举锤而挡,徐瑛看准机会,对着石林拦腰砍去。石林躲无可躲,终于让徐瑛一击得中!石林腰身顿时血流如注,身死倒地!
谢新银枪插透石林肉身,斜着高举头顶,大声喝道:“秦兵听着,你们大将石林已死!跪地投降者;可饶不死。负隅顽抗者;杀无赦!”
在这时刻,只见城门缓缓打开,梁兵攻入城内!

“公子。”门外有人轻叩房门,轻声唤道。
“进来!”王净意眼皮也没抬一下,继续雕琢手中玉像。燕回则笑吟吟见越翔进来。跟在越翔后面的小狐抢先一步,迅速蹿进燕回怀抱。
“公子,属下已经完成任务,将亚阳所有官员擒拿!秦兵大部分中香昏迷,被绑了起来,看守他们的,是我们原来的亚阳守城兵。”
王净意轻轻“嗯”了声,燕回却问道:“原秦相王景之子王和也在其内吗?”
“这……”越翔回答有些迟疑:“属下并未抓获王和。王和在我们行动之前,被秦国冠军将军慕容旭叫走了!”
“真是可惜!”燕回有些惋惜遗憾:“居然没抓到主将王和。哎,都怪那个冠军将军慕容旭。哼,慕容旭。慕容旭。慕容旭。”
燕回连唤三声慕容旭,王净意抬眸:“娘子,不可这般唤别的男人的名字!”
他的声音有些不快的味道,燕回惊呼捂嘴。王净意看的一笑,忍不住去摸她的细发。
越翔低头,装作没看见,只是询问道:“公子,浠城估计已经被我军攻破,我们现在是否应该打开城门,迎接他们入城?”
王净意笑问燕回:“可愿亲自开门迎接?”
能见到谢敞以及众位故人,燕回自然高兴:“当然当然!”
王净意点头:“开门迎接吧。密阳那里,慕容旭应该还未得到消息!不过,还是注意点,莫要放走一人,以免走漏消息。”
“是,公子。”

攻破浠城,梁兵均是振奋不已,欢呼声一片。
谢敞命人清点人数,这一场仗打下来,五万北府骑兵步兵总共伤亡两千余人。
北府兵是谢敞亲手创建,死伤一人,他都会难受。如今更是面对着两千多人的尸身,谢敞心如刀割。他闭上眼,道:“厚葬了吧。再立个英雄碑。”
一将功成万骨枯!一场胜仗,何尝不是如此!
战后的事宜交给了徐瑛和谢新,萧赟记挂燕回,牵过马匹,翻身上马,准备前往亚阳一探!
亚阳被王谢二人控制的消息传到谢敞耳中,谢敞听得又惊又喜,忙点了三万兵马,齐齐向亚阳进发。
萧赟早谢敞一步到达亚阳城。他在城门的百里之外停下,远望城门,刚好看到亚阳城门缓缓打开。他一惊,以为是秦兵发现了自己行踪,准备开城放兵捕获自己。
然而,预料中的的秦兵没有出现,萧赟感到奇怪,静静等了一会儿,却看到燕回和第一公子一起走出城门…… 
作者有话要说:
、抓萧赟心先抓胃
王净意先前仅是命令自己的暗卫擒杀亚阳城内官兵,也因此,他只掌控了亚阳城内要塞,并未惊动驻扎在掇河岸边的秦军!
这是一个险招!
仅控制亚阳内城,而且还是没有任何兵力反击的躯壳,倘若耽搁时间过长,不慎走漏消息,驻扎在掇河岸边的秦兵必会再次攻破亚阳城。到那时,王谢二人危矣!
好在,时间上把握的刚刚好。王净意在浠城城破半个时辰前控制了亚阳,之后派人告知谢敞,又把亚阳城门敞开,放谢敞三万北府兵入城。北府兵迅速控制内城,之后以雷霆之势灭掉了掇河南岸的秦兵。
也因此,北府兵一日连破两城的消息一传遍,震惊了秦梁两国!

亚阳与密阳隔掇河而望。要想收复密阳等失地,就必须先渡河。而密阳主将乃是秦国的冠军将军慕容旭,更加不能掉以轻心。
掇河五十丈宽,秦兵北岸陈兵,梁军南岸布防,彼此虎视眈眈,形成对峙之势!

王谢二人在大婚后的第三天,竟是一同离京不知去向,而此时,众人见到他们出现在亚阳,都不免惊讶了下!
细算起来,王谢二人离京已有十个多月时间。
虽然燕回已经成婚,但萧赟痴心不改,见到她,他就不自觉的望她,眉眼带笑,心情喜悦!王谢二人鹣鲽情深,他不嫉妒,但却懊悔!
当时燕回和他叙旧言笑,他自是欣喜,当目光瞥见两人眉宇间的幸福模样,莫名的,他竟然希望两人要永远如此甜蜜下去,心中给予了祝福。
燕回找到了挚爱,活得肆意潇洒,幸福甜蜜。他的心,竟跟着开心充实起来。
问及他们二人为何来此,燕回回头笑望王净意一眼,道:“秦国入侵,战争挑起,百姓生灵涂炭,我二人忧心不已。国家危难,身为子民,岂能不助尔?故而来此。”
她说话的时候,眼睛亮极了,带着浓浓的兴趣和希冀。
他在这瞬间明白过来。是她想来战场,拉着王净意一起。
他想起第一次去谢家,燕回给他看的书是兵书;而之前,他又看到了她所绘的地形图纸,如今又看到她和王净意一起控制了亚阳,他有何不明白?
燕回心有巾帼志啊!所以,闲游惯了的王净意才会偕同她来到此地,出谋划策。
王净意是什么样的人,他多少知晓。即便是改朝换代的大事,只要不危急王家,他基本是不管的。而如今,他竟带着燕回来了战场。
他想,若换成是他,他当初未退婚,而是和燕回成亲,燕回提议上战场,他多半不会赞同,他只会把燕回困在萧家。
相较之下,如今想来,真正与燕回般配的,也只有王净意了。
王净意非凡夫俗子,他的思想和心胸不是常人所能懂的。也因此,他能包容甚至纵容燕回如此。

谢燕归是在谢敞攻破亚阳的第二天到达,燕回见到哥哥以及众故人,兴奋不已,和他们有说有笑。
说了一阵,王净意忽然开口问道:“你们可知裴家子信的下落?”
众人听闻,均是摇头。
王谢二人齐齐蹙眉对视后,转了话题。
自北州一战后,裴子信便生死未卜,恐怕凶多吉少。
范云眉此时站在离萧赟的十步之外,望着他迷恋般的看着燕回,心中甚是不悦!
小菡看自家小姐沉着脸不说话,劝道:“小姐,谢小姐已是王夫人,构不成威胁,姑爷不过是单相思。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小姐抓把劲儿,姑爷定会回心转意。”
范云眉没有看她,眼睛仍是盯着萧赟,问道:“你有什么好主意?”
“素来是小姐主意多,今天怎么问起丫鬟我来了。”
范云眉望着萧赟没有接话,过了片刻,忽地转身,快步离去。小菡一惊,不知缘故,连忙跟上。
范云眉到了萧赟暂住的院子,吩咐士兵拿酒。
几个大酒坛放在院落石桌面上,范云眉望着酒坛呆了半晌,转身回到自己院子,关上门睡觉。
门碰到鼻梁,小菡揉着,感到郁闷之极,不知小姐何意。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你快开开门!”小菡手拍着门不停!
范云眉的声音有些慵懒,她淡淡道:“小菡,别拍了,你去睡觉。清静会儿,我在想主意呢!”
小菡倏地停手。原来小姐在想主意啊,没有颓废!她就说嘛,小姐是那么坚强聪明的人,不可能管着自己做傻事!
小菡欣慰的离开。
小菡的脚步声越来越小,周遭一下寂静起来。
范云眉闭目想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想出主意了没,便看到她脖子一歪,见周公去也。

话说萧赟回到院落,正要吩咐士兵拿酒,却看到石桌上醒目的整整齐齐摆了几大坛。
“谁这么神算,竟知道我要喝酒?”萧赟摸着鼻子,喃喃自语。他心中好奇,招来一个士兵,问道:“这酒是谁送来的?”
那士兵早得了范云眉的叮嘱,故而回道:“是谢元帅派来伺候将军的一位云姑娘!”
萧赟听闻眉头一皱,道:“谢元帅这玩的是哪一出?战还没打完,竟派个姑娘来伺候我?”难道是他今天表现让谢燕归觉得亵渎了他妹妹?所以选一个姑娘来惩罚自己?不过,这云姑娘如何知晓他想喝酒?真是奇了。
士兵低头不答。
萧赟揭开红绸的封口,尝了一口,道:“去把那云姑娘叫来。”
士兵头低的更低了:“将军,云姑娘已经歇下了。现在见她,是要唤醒她吗?”
萧赟:“……”
这是谢元帅派来伺候他的姑娘?才傍晚,就歇下了?

范云眉昨晚睡得早,今天也起的早,在厨房忙碌了半个时辰,出来时端出一盘盘鲜美的饭菜!
她把饭菜放到屋内的小炉上温着,拳掌相抱,击出响声,笑了笑,出去了。
回到自己的院落,在门口撞到刚起床并跑得气喘吁吁满脸慌张的小菡。
小菡一看自家小姐,舒了口气,道:“小姐,一大早你跑哪里去了?我到你房间都不见你!我还以为……”
“以为我什么?以为我想不开?”范云眉挑眉笑道:“怎么可能?我范云眉怎会想不开?你不用担心我。这段时间,给你放个假,想怎么玩都行,我暂且不管你。”
小菡闻着她身上的饭菜香香味,道:“小姐,我今天是不是起晚了,现在去前面吃,会不会没饭了?”
范云眉道:“现在才卯时三刻,前面应该还没开饭。”
小菡疑惑:“小姐,既然没开饭,你身上的饭香味是怎么回事?”
范云眉笑了笑,推开她,迈步进了门,道:“我在厨房呆了那么久,身上有味道,应该是正常的。”
“小姐,你饿了吗?奴婢这就到前面给你端饭菜!”
范云眉拉住她的手,阻止了她往外面跑出去的动作,道:“不是。我是去给萧赟做饭罢了。”
小菡张大了嘴巴,呆愣住了:“小姐,你说你亲自下厨,给姑爷做饭?”
范云眉端起茶杯,自己喝了一口,道:“你不是说,女追男隔层纱吗?还要我想主意?我呢,就想起我娘说,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抓住他的胃。”
小菡听得直点头,点着点着,脑袋忽地停了下来,呆着眼神问:“可是小姐,你从来没做过饭菜,你做的饭菜能吃吗?”
范云眉本想说,你这话,是嫌弃你家小姐的手艺,话未出口,却忽然想到什么,倏地站起身来:“糟糕!”

萧赟昨天喝了酒,今天照样起了个大早。他到练了会拳脚,便回来准备换身衣裳,无意间瞥到屋内小炉上温着的小锅,唤了声外面的士兵,自己则上前打开,闻着香气。
士兵快步跑进屋内,萧赟开口问道:“这是谁送来的?”
士兵答道:“还是昨天元帅送来伺候你的云姑娘!”
萧赟放下汤勺,想了想,道:“去把她叫来。”
“是!”士兵领命而去。
取出最上面的菜,便看到下面几近澄清的排骨汤。
桌子上放的有碗筷,萧赟自己盛了几勺,尝了一口。嗯,汤味正好。
他又顺便夹了几口菜,放到嘴里咀嚼了两下,嗯,咸淡适宜。
感觉饭菜还不错,萧赟便开动起来。
有一个士兵在屋门外看到萧赟吃的欢快,便转身跑到院落门口。
范云眉正站在院落门口和那领命的士兵说话,见探听消息的士兵来,便急急问道:“怎么样?”
“将军吃的正好,极是喜欢!”那士兵笑答。
“那就好!”范云眉舒口气,拉着小菡道:“小菡,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今天我就惨了!”
若不是小菡提醒,范云眉不会想起自己炒菜时忘了放盐!还好补救及时,不然以后萧赟不吃她做的饭可怎么办?
领命的士兵问道:“将军要见小姐,小姐去吗?”
范云眉挑眉一笑:“他要见我,我就必须见吗?你就给他说,本小姐我出去玩了,天黑才回!”
士兵:“……”
小姐,你是在玩欲擒故纵吗? 
作者有话要说:
、君心何时似我心
连续半月,每天清晨都有饭菜送来,萧赟却没见云姑娘一面,用餐的时候,总不由自主猜度这云姑娘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
在单调的练兵生活中,云姑娘的出现打破了规行矩步的日常,萧赟的好奇心被勾起。
这日,萧赟如往常出去练拳,却在半路上忽然转身,快步向原路返回。
北方初冬的天气是严寒的,那云姑娘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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